第489章 番外之非你倾城(49)
孔织知道,自己终究是太自私了,如果她没有那么自私的话,或许今天她和纪以盛就不会走向这样的地步,纪以盛对她的感情,以及她对纪以盛这么多年的付出,终究化成了一场泡沫,她还是没有办法回应纪以盛的感情,因为他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她是多么冷漠又凉薄的一个女人,不值得任何人去爱,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跳进了这样的深渊,孔织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内心的这份感动。 她是真的感谢他的,感谢他为她所做的一切,感谢他那么多年的付出,感谢他一直无限包容着她,但是她终究不是一个好女人,至少在某方面来说,她是配不上他的,他是一个全心全意的男人,他全心全意地为她付出,而她也足够全心全意,全心全意地为她自己,孔织知道自己是多么冷漠的一个人,而纪以盛为她所做的一切,总是让她非常感动,但是她要知道,这样的感动不是爱情,如果因为感动而和一个人在一起,甚至是结婚生子,那么这样的爱就不足以称之为爱了。 孔织目光漠然,静静地看着桌上的烛光,眼底的光非常淡漠。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很久很久以前,她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纪以盛对她那么好,她到底在不知足什么,虽然七年前他的确对她做了不好的事情,但是这七年,他已经在尽力弥补了不是吗?除此之外,她还能要求纪以盛为她做什么?什么都不能要求了,因为她已经竭尽全力为她付出,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为他做些什么,甚至是回应他的感情的勇气都没有。一直以来,她都在逃,而他则在她的后面追,只要她一回头,他就会甘之如饴地狂奔。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样的爱? 孔织知道,即使真的有这样的爱,那么也是不平等的,纪以盛为她所做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会让她感到内疚,她知道自己不配拥有这样的一份感情,他对她那么好,但是她却总是想着自己,这样的爱情即使持续下去,孔织也知道不会持久的。 除了她和纪以盛自身的问题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宁西哲…… 关于宁西哲,孔织现在回想起来的时候,心还是会隐隐地发疼,只要回想起自己和宁西哲的那些过去,那些美好的时光和美好的感情,她的心就会隐隐作痛,那样的疼痛无法诉说,总是让她感到难受,她很难受,难受自己没有办法回应纪以盛,也没有办法再寻回宁西哲,毕竟那是她的初恋,初次喜欢上一个男人,那样的怦然心动,是孔织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的,她知道即使有,也再也不是当初的那种感觉了。 但是宁西哲已经离开了,整整七年,她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她试图去寻找他的消息,但是最后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太难做到了,因为宁西哲好像是故意避开她一样,把自己藏得好好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找到他,而孔织也知道,即使她真的有一天找到宁西哲,他对她也再也不是当初的那种感觉了,因为宁西哲早就抛弃她了。他没有理由和一个自己抛弃的女人在一起,一想到这里,孔织的心里就感觉到莫名的悲哀,因为她是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宁西哲远远地离开了她,甚至再也不想见到她,她对他的付出,就这样被辜负,她的心非常的难受,她感觉到难过,为什么自己要遭遇这样的经,她生性淡薄,个性冷漠,只希望安安静静地度过人生,但是七年前,为什么她要有那样的经,那样的经,那样的黑夜,那样的痛苦,是孔织每次回想的时候就会心头发疼的。 再也没有人会像宁西哲那样狠狠地爱过她,同样的,也再也没有人会像宁西哲一样狠狠地抛弃她,孔织知道自己经了一个大起大幅的人生,她最后回想起来的时候,内心依然没有的疼,甚至连唿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宁西哲,我曾经那么地爱你,我们曾经是那么地相爱,但是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呢?我想了很长时间,始终没有办法可以想到答案,而你可以给我答案吗?给我最终的答案,告诉我当初你离开我的原因,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理由,才会让你义无反顾地离开我,到最后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宁西哲,我是真的爱过你,时至今日,都没有谁给我的感受这样深刻,我是真的希望和你在一起,我真的想和你度过余生,真的想做你的妻子,但是最后事实却残酷地把我击垮,我不是一个有勇气的女人,我很脆弱,至少面对我在乎的人和事,我是一个非常脆弱的人,我没有办法接受你不爱我了这个事实,即使是已经过了七年,我还是觉得你当初是被迫离开的,我一直都那么相信,一直都那么相信着,我也一直在等候着你的归来,可是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给我知道答案的机会,你这样对我,让我的心非常难受。
宁西哲,你现在在哪里,过着怎么样的人生,你现在还有新的女朋友吗?如果有的话,她是不是比我要好?如果能再次见到你,我希望你可以至少告诉我,我孔织到底哪里配不上你,我到底是哪里不好,才让你这样无情地抛弃我?毕竟我那么地爱你,你曾经也那么地爱我,我不相信你是一个那么冷酷无情的人,轻而易举地把以前的感情抛弃,因为我已经足够冷漠了,我不相信自己所爱的人是比我更加冷酷的。 孔织陷入回忆的漩涡,看着眼前的红酒,觉得此时此刻怎么都吃不进去了。 而王原野静静地看着她,整个过程似乎都在思考着什么。 孔织抿了抿唇,把最后半杯红酒喝完,声音淡漠,“我吃饱了。” 于是,她起身就要走,“谢谢你的招待,我有事先走了。” “孔织。”王原野叫住她,脸色淡漠,“可不可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