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番外之非你倾城(8)
“你是……”孔织对她有印象,上次吃火锅唐承远带来的那个姑娘。 “你好,我是朝小北!”朝小北阳光灿烂一笑。虽然唐承远那个大冰山恐吓她不能靠近孔织,但是她的好奇心实在太甚,并且那么巧啊,出来买个东西都能遇见,人人不是常言说纪大总裁金屋藏娇,纪太太很难见到,那么她朝小北还真是幸运。 “恩,你好,我是孔织。”孔织淡笑。 孔织琢磨着上次还笑这姑娘吃相,不想这次还见到了,不过管她的呢。 朝小北低头看见孔织提着的蛋糕盒,小小地诧异了一下,“你也爱吃他家的蛋糕呀!真巧,我也特别喜欢呢!告诉你,他家的提拉米苏特别好吃!” 朝小北一直以为像纪以盛那种人,纪宅肯定配备了相当完善的一套膳食系统,没想到纪太太还会亲自出来买蛋糕,真稀奇。 “恩……”孔织调转话题,“你在这附近上班?” 说起这个,朝小北缩了缩脑袋,不情不愿地点头,“对呀……” “光意地产?”孔织试探一问。 朝小北一愣,飞快地摇摇头,又勉强地点点头。 孔织忍不住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朝小北,光意地产,恩,像是唐承远的招式。 “我不想在公司食堂吃,就……跑出来了。”朝小北已经可以预料到唐承远现在气急败坏的样子,估计等她回去就会被生吞活剥了。 “这样呀……”孔织惊讶了一下,看来唐承远是遇到劲敌了。 “啊我先走了,下次见咯!”朝小北看了看表,朝孔织挥挥手便急急忙忙地冲进面包店。 孔织望着朝小北的背影,在心里惋惜着,如果当年,她是说如果,没有那次变故,她现在应该也是和朝小北一样是个普通的小职员,在一家出名或默默无闻的公司上着班,过着普通的生活,不过当然是没有唐冰山的那种。 回到纪宅,王婶正炖着鸽子汤,见她回来立刻跑过来,“小姐你先坐着,先生待会儿回来,一会儿也就吃饭了。” 孔织恩了一声,王婶看她心情不错,放心地回厨房了。 坐在沙发上,孔织喝了口热水,感冒差不多快好了,她觉得已经不似前几天那么难受了。她打开抹茶蛋糕,舀了一口。其实那家店的手艺是很好的,蛋糕做得滑而不腻,甜度刚好,于是乎朝小北才成了常客兼死忠粉,只不过孔织胃口没那么好,尝了一口便觉得甜的受不了。 唉,扯什么谎不好,出去非要带个蛋糕回来,孔织感慨物是人非,她的口味都是不似当年。 孔织靠着沙发想起店员说的话。 带我走,她当时真的是这样想的,但是他呢,选择了不告而别,黯然离开。孔织回想着那时的惶恐与不安,还能被噩梦惊醒,她怅然若失着,身边留下的是何人。 带我走,一不小心,就到了遥远的以后。 …… 纪以盛回来的时候,孔织坐在餐桌旁默默地喝着汤,他一扫而过茶几上摆放的蛋糕,几步走过来碰了碰孔织的额头,孔织乖乖地一动不动。 “还好。”试了试温度,他松了一口气。 孔织埋下头,继续平静地喝着汤。 纪以盛走到对面坐下。 看孔织吃得津津有味,纪以盛心下很是安慰,王婶盛了碗饭给他,他点点头,让王婶和佣人都退下了。 孔织觉得他有什么话想要说,抬头恰似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低下头嚼着枸杞,果不其然,纪以盛手指轻点着桌子,很快便开口。 “等你病好了,过年的时候和我去美国。”纪以盛沉声。 他的语调平平,妥妥掩藏了他内心的万分期待,孔织当然听不出。在她心里,他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是在通知她,孔织握着的汤匙差点落地。 “为什么?”她终究是有些吓到,还有半个月就是过年,她以为今年也会和往年一样平淡无奇地过去,没想到他竟然算计了那么一出。 “柏盛美国的子公司有个合作项目,何况……”纪以盛说的恰似稳妥,目光深深地落在她身上,“织儿,我想是时候带你造访我的父母了。” 纪家是商业世家,纪以盛的父亲是一代商业传奇,在这s市更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多年前便举家移民美国。纪以盛出身在这样的精英家庭,自小便极具商业才华,在大学毕业后短短几年便积累了大量的人力财力,之后回国创建柏盛,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去年五月柏盛集团亦成功在美国上市。如今纪以盛和父亲一样,在商界不仅是精英,更是为人称道的传奇。 纪以盛从商多年,寻思着是该安定下来的时候了,但是对面坐着的小女人,听着听着,怎么眉头越拧越紧了呢。
“我不去。”孔织几乎来不及思考,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理由?”纪以盛对孔织向来是没道理的好脾气。 “没必要。”孔织不敢看他,板着脸把目光移到别处。带她出席商业年会,还要带她回美国,这一系列的反常,她孔织再蠢再笨也揣摩得到是怎么回事。 但是她不想,真的不想,何况他是通过那样的手段一步步地强迫她的。孔织黯然地叹口气,别过脸,放下汤匙就要走。 纪以盛见她又是一副不咸不淡的反应,漠然地望向她,沉声,“织儿,你不要闹脾气了。” 孔织顿了顿,低着头沉默良久。 “和我去美国,之后我会造访你母亲,三月的时候,我们就结婚。”他能对她让步一切,但是对于和她结婚这件事,他纪以盛绝对不会让以分毫。 孔织怔住了,转而质问他,“纪以盛,你疯了是不是?” 纪以盛是一贯的沉稳,笃定非常,“当然没有,织儿,事到如今,你还在犹豫什么。” 三年了,这三年来难道还不足以让她明白,他的心么。 孔织冷冷地笑了,“纪以盛,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她一字一顿地全部是针刺到他的心上,针针见血。 纪以盛强忍着痛楚,侧着脸,也是冷冷地望着她。 他没了一贯的好言好语,孔织其实有点怕了,她倒退一步,比他更加笃定,“永远不会。” 阴阴沉沉的云,夕阳的光辉照射进来,打在纪以盛的侧脸上,荒凉无比。 他满满的柔情钟意和除她不可全都化成了一声叹息,掩藏在他冷漠的眼神之后,是别样的浓墨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