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八章 背后的人
唐玦虽然很饿,但却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一些点心填肚子就吃不下了,倒是对一份解暑的酸梅汤很感兴趣,喝完了之后问:“这个好喝,还有没有了?”南宫熠道:“晚上和多了水,当心明天有眼袋。”唐玦笑笑作罢。 吃了饭,唐玦打了个呵欠,说道:“我去洗个澡。” “好,我帮你放水。”南宫熠忙着要往洗手间去。唐玦拦住他道:“不用了,我冲一下就好了。” 等到她冲完澡,坐到床上连头发也没有吹干,又准备睡了。南宫熠拿着电吹风进来:“等一下,你这个小懒猪,头发不吹干会头疼的。” 唐玦就枕在他腿上,任由他吹干头发。不知道什么缘故,今天她感觉自己睡不够一样,即便是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还是十分想睡。 看到她困得不行,南宫熠有些不忍,便将想说的话给压下了,先让她睡饱了再说。 到了次日,南宫熠忍得住,绿芽却忍不住了,自己上前来,挨着唐玦的手乱蹭。看着它卖萌的样子,唐玦又觉得有些好像,但是仍然沉着脸:“你自己说你错了没有?” 绿芽不吱声,唐玦又道:“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把我的东西吃了,你错了没有?” 绿芽有些委屈:“不是给我吃的吗?”它以为那个是给它准备的食物,虽然唐玦第一次听它一口气说这么多字的句子,心里有些高兴。但还是沉着脸,不想在绿芽面前露出喜悦,以免绿芽知道自己喜欢它,更加的肆无忌惮。 唐玦就在她脑袋上屈指弹了一下:“对!那个是我有用的东西,你随便就把它吃了!坏了我的事!所以,我不要你了!” 绿芽往后面缩了缩,用翅膀来将脑袋挡住:“好疼好疼!” 唐玦失笑:“你还知道疼!”说罢又伸手准备去弹它。绿芽吓得往后面直缩,开口道:“绿芽有用。” “你有什么用?你这个吃货!只会吃我的东西!”唐玦想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又要打它。绿芽赶紧道:“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唐玦有些疑惑。 就听见南宫熠在门口道:“绿芽说,那个人它已经帮你找到了。” “是吗?他是谁?”说罢她又把绿芽拎起来。放到唇边亲了一下:“绿芽真棒!”瞬间就不计较它吃了自己精心培育出来的蛊苗的事情了。 南宫熠道:“你还记不记得在龙滩的时候曾经被都沙部落一个女人的暗器所伤?”南宫熠说的是有一次都沙部族来袭的时候。她被一个叫阿丝娜的女子所伤的事情。当时的她还十分弱小,若是现在,便再也没有人能够像那样伤害她了。 唐玦点点头:“怎么不记得,我记得那时候都沙被灭了族。她说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我。而且还在我身上下了一种阴寒的标记。”只是这些人她一直修炼。功夫已经变得十分厉害了,而且她体内纯正的灵力刚好压制了那股阴寒之气,才使得阿丝娜没有能够很快找到她。 阿丝娜为了找到她。可是费尽了千辛万苦。这期间邬寒倒是一直跟在她身边,不过只是出于对族人的照顾,邬寒是个认死理的人,他心中认定了唐玦跟他们灭族并没有关系,就不会把过错归结到她头上。而阿丝娜之所以很唐玦,还是因为她偷走了邬寒的心。 这几年,虽然她跟邬寒形影不离,但是邬寒却从不对她假以辞色。邬寒中过“六月寒”的蛊毒,虽然蛊毒已去,但是寒性未除,也是怪唐玦当时能力不够。有几次邬寒寒毒发作,都是阿丝娜抱着他,给他取暖,但是邬寒却并没有对她做出一个正常男人对女人所做的事。 邬寒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起初阿丝娜想要寻找唐玦报仇,邬寒根本不同意,但是久而久之,邬寒心中也十分想见唐玦,所以就默认了阿丝娜的行为。再加上,阿丝娜说,只有找到唐玦,才能解了邬寒身中的寒毒。虽然他们也曾想过回龙滩苗寨求救,但是一来龙滩苗寨跟他们都沙是世仇,龙滩的人不杀他们就已经很好了,怎么还会出手救他们?二来,听说熊老太太一生只有唐玦一个徒弟,虽然灵瑶一直跟在她左右,但是却并没有得到她的真传。 所以,熊老太太下的蛊非唐玦不能解。 阿丝娜筹划了很久,才下了这一场蛊来吸引唐玦的注意力。她本身娇生惯养,并没有学过多少蛊术。而邬寒虽然武功挺高的,但是他是一直在外面上学的,对于蛊术、巫术这些邪术向来是十分反对的。所以他除了自己一窍不通,还要不时地阻止阿丝娜炼蛊,他认为蛊毒就是害人的。 而阿丝娜所做的事情也正应了他的话,她自己是个半调子,下手不知道轻重,只知道越是下重手越是能够引起唐玦的重视,果然唐玦是重视了,但是她却没想到,这些她下蛊的对象只是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她的蛊和咒术双管齐下。并且在她心里也没有什么蛊师不能对普通人下蛊的概念,向来她都是看谁不顺眼,或者谁无意中得罪了她,她就会下个小蛊,给别人一些教训,并且很是自得。 这些小蛊通常死不了人,只是让人受点罪而已,所以邬寒并没有阻止她。阿丝娜是个倔脾气,越是阻拦她,她便越是会胡作非为。邬寒真怕她一发疯,会真的将人弄死,所以平时虽然尽量劝着她,却也不敢太过。 唐玦在知道了这个背后的人竟然是阿丝娜和邬寒之后,不禁冷笑了一声:“本来就是我们灭了人家全族,他们冲我们来也就罢了,为什么拿着那些普通人做筏子?那些人有什么错?”对此,她不能原谅。 心中不禁埋怨邬寒也跟着阿丝娜胡闹,是个是非不分的人。 她心中这样想着,而远在工业园区一个出租屋里面的邬寒,竟然好端端地打了个寒颤,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阿丝娜赶紧冲过来,一把抱住他:“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寒毒又发了?” 然而并没有,这阵轻微的寒意过去,邬寒并没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