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猥琐老道（2）
“哦，刚才忘了介绍李……老李的另一个身份了，他是省公安厅聘请的特别顾问，专门负责指导处理一些牵涉到超自然力量的案件，马局长亲自到省厅跑了一趟才把人给请来的！” 也许是我的表情暴露出了我心中的疑惑，让贺鲁平看出了什么，于是他又向我介绍了一下老李的另一个身份。 贺鲁平话音一落，老李却是不以为意地说道：“什么顾问不顾问的，直接叫我老李就行了，而且也谈不上什么拜托不拜托的，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之一！” 听闻贺鲁平的介绍以及老李的这番说辞，这下我才正视起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猥琐的老李，觉得他应该是有些真本事的，否则省公安厅怎么会请他来当这个特别顾问？ “好了，废话少说，先听这个谁，甄世凡是吧？先抓紧时间听甄世凡说说那个什么黄眼睛的事，然后我再到那个宾馆里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只女鬼。”就在我走神之际，老李毫不客气地作出了这么一番安排。 虽然我对这个老李已经正视了起来，可这并不代表我就欣赏他这个人，再加上他说话的态度和语气让我有些看不惯，所以当他作出这番安排以后，我没有按照他所说的那样开始叙述我在小餐馆里预见的一幕，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贺鲁平。 “哟呵，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有性格，可是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有本事有性格叫孤傲，没本事有性格叫傻帽，你说你是孤傲呢？还是傻帽呢？” 没等贺鲁平开口，老李抢先说了这么一句，明显是在暗指，不，是明说我是个没本事的傻帽。 这句话一下子把我说得有些冒火，可是细想一下还真是这样，我一没钱二没权，不过是一个独自苟活在这座陌生城市的无业游民而已，现在又摊上了这么一双能看到鬼的破眼睛，这叫个什么事啊！ 想到这些，刚刚被点燃的那点儿火气又被我压了下去，毕竟这个老李应该是个有真本事的道士，说不定我的事还得求助于他。于是我没再坚持那所谓的性格，一五一十地把我在小吃店预见的一幕说了出来。 很快我就发现了失态好像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因为在我叙述的过程中，我注意到老李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特别是当我说到那个黄眼睛递给老板娘的那瓶东西时，老李居然失声叫了一句“尸油！” 听到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我的叙述自然被生生打断，并且和其他人一样，全都一脸不解地朝他看去。 谁知老李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在清了清嗓子后，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让我继续往下说。 我知道他肯定听出了一些端倪，不过既然他现在不愿意多说，贺鲁平等人又没有追问，我也只好继续之前的叙述。 “吁……！” 等到我把一切都说出来之后，老李居然长吁了一口气，表情异常严肃地盯着我看了好久。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一刻我感觉他身上似乎散发出一种莫名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好像跟刚才那带一点儿猥琐的形象判若两人。 就在我微微惊讶于他身上的这种变化时，一直憋着没有说话的骆小冉终于忍不住插言道：“你看到的不是未来某个时段的情景吗？那你应该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旁观者才对，可是为什么又说那个黄眼睛好像能看到你似的，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相对于以前的全盘否定，骆小冉现在对我的态度可以说好了不少，她的这句话虽然依旧带着一丝质疑的味道，但明显是建立在相信我能预见未来这件事的基础上。而且她提出的这个问题，实际上也是我亟待弄清的一点，所以我并没有觉得她这是在有意针对于我。 其实我对这个问题已经有了一种猜测，当然这种猜测是依据现代科学理论得来的，即所谓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简单来说就是当我看到未来某个时段的人时，那个时段的人也能看到我，只不过这其中还需要满足一个必要条件，就是那个人也应该有与我相同或相近的能力才行。 但这终究只是我的一种猜测，因此刚才我并没有提出这一猜测，现在骆小冉既然提到了这个问题，我觉得应该把这种猜测说出来供大家讨论。 然而还没等我开口，就听老李淡淡地说了一句：“那不是看到，而是感觉到，一些强大的修行之人，能够通过他们的灵觉感觉到暗中窥视他们的存在，那个黄眼睛应该是一个修出了五通的修行之人。” 好嘛，先是见鬼，现在又冒出来了道士和修行之人，这一刻我突然感觉我的整个世界观被颠覆了，既有妖魔鬼怪和修行之人，是不是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处亦有那漫天的神佛存在呢？ 抱有这种想法的显然不止我一个，至少那个名叫王强的警察和我所想的一样，并且他已经先我一步提出了这个问题。 “妖魔鬼怪是存在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神仙什么的存在与否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是没见过神仙，传说中的神仙实际上多是指那些实力强大的修行之人，剩余的可能只是人们杜撰出来的虚构人物吧。” 老李简单解释了一下他对神仙的认识后，又把话题转回到了那个黄眼睛的身上，“近现代早就没有人能修炼到那么强大的境界了，所以那个黄眼睛就算再怎么强大应该也有一个限度，因此我觉得他充其量只是感觉到有人在窥视，却根本无法确认这一点！” 可能是潜意识里一直在害怕那个黄眼睛，害怕他发现了我曾经窥视过他，将来有一天会来找我，所以当我听了老李的解释后，不由自主地长出了一口气，同时露出了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也不知道老李是故意吓唬我还是事情确实如此，就在我放下心来的一刻，这老头又对着我似笑非笑的补充了一句：“这件事现在还很难说，刚才关于那个黄眼睛的话不过是我的猜测，也许他真的看到了你也说不定，甚至不排除他有一天会找到你……” “靠！老李，我X你祖宗十八代！” 听到老李的话，我在心里把他们家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