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美女jiejie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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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的行在宫里,尚书夏元吉,准确领会到当今皇上对这个小皇孙的切切栽培之意,因此,辅佐十分尽心。 每天早上,夏尚书陪伴朱瞻基处理政事。面对各衙门的庞杂事件,夏原吉总能口答笔书,从容不迫,井井有条,处理好深入漠北的皇帝朱棣,还有远在南京监国的太子朱高炽交办的各项事务。 有这样能干的大臣辅佐朱瞻基,天生就具有皇帝根基的少年朱瞻基,如饥似渴的从中积累许多处理政务的经验。 几个月之间,朱瞻基在尚书夏元吉的悉心教导下,已经将北京的烂摊子收拾的妥妥帖帖,处理起国事来也游刃有余。 夏原吉又带领朱瞻基深入乡野村落,体察百姓疾苦。 8月到10月,这个时候,正是蛐蛐叫得欢的时候。完成了夏尚书交代的事情,朱瞻基告诉宫人,自己要趁着月色,再去了解民情。 其实是带领二红姑娘和孙灵微一起出宫去捉蛐蛐。 夏天的乡村夜景是多么美丽啊。 天空像深蓝的幕布,大地就像一张宽大的温床,而月色和星光则是最美最亮的天灯。 空气里飘荡着五谷成熟的馨香,各种虫鸣蛙叫此起彼伏,似一曲舒缓的小夜曲,朱瞻基和姚清华、孙灵微三个人就着月光,携着蛐蛐笼,一捉一个准。 不一会儿,面前的蛐蛐笼子就满了。 “这种蟋蟀叫做油葫芦,叫声可好听啦,”朱瞻基抓起一只身体有着暗黑色光泽的蟋蟀向姚清华说道,“它们打斗起来可勇猛啦。” “可是像这种大棺头蟋蟀,”朱瞻基又抓起一只头扁平如棺材,头向两侧明显突出的蟋蟀,津津有味的说道,“可是这种蟋蟀不会斗。民间有这么一说,就是当你捉来很多蛐蛐时,里面有一只大棺头蛐蛐,这全部的蛐蛐也就全不会斗了。所以一定不能把大棺头蟋蟀混放在一起。” 姚清华望着此刻的朱瞻基,不知道何时他竟然对蛐蛐有了这么多的研究,在蛐蛐的知识研究上,他已经有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味道了。 看来这皇室小帅哥还是挺在乎我的呀,他这么喜欢蛐蛐,不是爱屋及乌的道理么。 对了,我送给他的那只“灶蟀”呢? 姚清华看着朱瞻基帅气的脸庞,若有所思。 “那只灶蟀老了,我放它出宫了。”朱瞻基似乎看透姚清华的心思,邀功似的朝姚清华笑嘻嘻的说,“蟋蟀被称为‘百日虫’,可是我照顾的很细心,那只灶蟀居然活了两百天呢。” “原来我的灶蟀君已经死了。”姚清华嘴巴一撇,用手抹着眼泪,不依不饶起来。 孙灵微虽然刚才也兴致勃勃的跟姚清华和朱瞻基一起捉蛐蛐,但是她对皇太孙如数家珍的“蛐蛐经”似乎并不感兴趣,不知什么时候,躺在草地另一边,投入地听青蛙叫。 她的身体舒展成大字型,整个人也似乎进入了另一种境界。 姚清华发现,出了宫,孙灵微忽然没了平日的矜持和世故,变得真实起来。 或许,其实孙灵微一直没有变,变得是自己对她的感觉? 她看朱瞻基还在那跟蛐蛐自说自话,便轻轻的移到孙灵微的边上,学着她的样子,和她并排躺在草地上。 夜,是那样静谧,又是那样热闹,在皎洁的夜色里,姚清华忽然发现,孙灵微美丽的脸颊上,有一个淡淡的水印,她以为是露珠。 一摸,热热的,却是孙灵微的泪水。 姚清华大感诧异。 “我在为这些蟋蟀而哭,它们好可怜,原本它们是大自然最自由、最骄傲的乐师,可是皇太孙哥哥却偏要把它们装在笼子里,给它们一个看上去豪华的家,然后却让它们自相残杀。” 姚清华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话,竟然出自孙灵微之口。 她在影射自己的遭遇么?难道入了皇宫,不是她最盼望的事情么? “红儿meimei,你知道么?小的时候,我在家乡,父亲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永城县主簿,可是我的日子是自由的,我们一家三口想笑就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玩,可是后来,彭城伯夫人来到我家,一切就都变了。” 孙灵微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每年,我父亲都要和农庄上的一些佃户和山中的猎户,去给彭城伯夫人送礼物。有一年,天下着很大的雪,我吵着要跟去,恰好那天,彭城伯夫人也在,她见了我,突然主动和父亲攀起亲来。”
在孙灵微低低的絮叨中,姚清华总算弄明白了,原来朱瞻基外婆——彭城伯夫人,和孙家祖上有很远的一点亲戚关系,因为那一次意外的见面,自此便硬把孙灵微带着身边,严格调教。 “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那个下雪天,我没有跟着父亲前去彭城伯夫人家。” 孙灵微声音疲倦的说。 “原来,这蟋蟀让微jiejie伤心了,我这就去叫朱瞻基哥哥把这些蟋蟀放了。”姚清华一时心酸,立刻想要挺身而出。 “不要。meimei。”孙灵微止住了姚清华。 “我知道,皇太孙哥哥他的生活也好累,如果斗蟋蟀可以让他开心,我不会阻止,但请允许我偷偷为这些小蛐蛐流一点泪。” 小姑娘孙灵微一翻身,俯下脸,附在姚清华的耳边说,她说话的热气喷在姚清华的脸上,感觉都是香香的。 一双菊花般的妙目清澈如水。 姚清华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好看的微jiejie的内心,也同那双美丽的眼睛一样,澄澈如水。 她一直是在用童真的心对这个世界,可是单纯至极,在复杂的人眼里,反而就是别有用心了。 现在想来,她进宫来的种种,可不都是随心而为?她并没有想要刻意讨好这个世界。 因为这其实并不是她想要的世界。 尽管这样,她对这个世界依然怀着美好的愿景和热情。 可是在那些复杂人的眼里,变成了为了上位而逞能用心之举了。 再看远处,醉心于蛐蛐的朱瞻基,又何尝不是一个孩子?虽然在外人眼里他天生帝星,可是内心深处,他也是一个至真至纯的孩子。 和他们两个比起来,姚清华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恶毒的老巫婆,躲在一个看似无辜的孩子的身体里,却一直用一种成年人的眼光去看他们两个。 是我错了么?错在我有前世的记忆?错在我还记得自己? (亲们,捉蛐蛐,捉泥鳅,摸鱼,这些快乐我都体会过,你们呢?呃,如果你喜欢,求推荐。票票币币你随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