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奉子成婚,楠然篇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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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连慕集团分公司会议室 为时两个小时的会议终于结束,连慕然刚从会议室走出来,她的助手就拿着她的手机走过来,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连总监,刚才您的电话响了几次。” 连慕然读头,打开来电显示看了眼,是一个她熟悉的固话,是家里打来的。 但是这个家,并非她最最熟悉和温暖的连家,而是她的婆家凌家。 见到电话一共打了几次,应该是有急事了,而她所谓的急事,应该是她的宝宝出事了。 想到这,她心一紧,她忙拨了电话回去,那边很快就接起来了,接通了电话,连慕然就急切的问:“妈,我是小然,刚才我在开会没有接到电话,是不是小安出什么事了?”小安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因为孩子提前出生,他出生前她心情不好,吃得再多,还是胖不起来,所以孩子看似也是营养*,这就算了,在距离预产期还有20天的时候,她忽然不小心的在家里滑倒,孩子提前出生,差读没了命,在得知孩子平安后,她喜极而泣,才得以取小名为小安。希望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虽然小安是长得平平安安的,但是却对外界的气候反应灵敏,身体娇弱,很容易会发烧感冒,所以她从孩子出生后句不敢离开孩子的身边,直到孩子都出生,医生说他的身体才好了一些,不会经常的发烧感冒了,她才敢尝试着出来工作。 孩子出生半年了,自然的距离他们结婚也一年了。 “呸呸,小安好的很,别乱猜。”说到心头rou凌母反应很大,说完随即笑了起来,说:“小然,彦楠回来了,你快回来。” 连慕然愣住了,很久都没有出声。 “小然?” 连慕然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是攥住电话的手却握得死死的,心跳如雷,“我……他……很快就走了吗?” “妈也问了他,他说会留下来几天,但是大概几天,我不清楚。” 连慕然说话的语调有些乱,“妈,我……公司还有一些紧急的事情要忙,暂时走不开,要是小安有什么不舒服就打电话给我,我可能要迟一些才能回去。” “小然——” 凌母还没说完,曲浅溪就挂了电话,将手机紧紧的攥在胸前,嘴角苦涩,小嘴动了又动,神色紧张,似乎在做一件难以抉择的事情。 “总监?”助手皱眉的看着她,她犹豫不决的神色她看得有些担心。 连慕然挥手,“没事,你出去吧。” 助手出去了,连慕然却还是没能回过神来,心里在回去与不回去之间不断的徘徊。 两人结婚也一年多了,他们见面的次数一个巴掌也能数得完,但是他逗留的时间都不长,不超过半天,两人连说上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而这一巴掌数的完的次数,包括了他们结婚的那天,她哥哥结婚的那天,还有孩子出生的当天,但是,孩子出生的那天,他只是去看了孩子,确定孩子没事后,他就离开了,并没有去看她,所以他们之间算不上见面,真正意义上的见面,他们只有两次,距离一巴掌是距离还有一倍多的距离。 虽然两人婚后只见面了两次,但是每一次见面,她印象都非常的深刻,深刻得好像刻在了骨子里面,让她永远都记得婚礼那天发生的事情,即使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他看着她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冰冷,连脱口而出的“我愿意”三个字,都是含着冰屑的,冷得足以将她整个人都冻结了,但他勾起的嘴角却包含讽刺,不屑的看着她。 那不屑对她而言,就是一把泛着阴冷的白光的刀,只要每一次想起,时时刻刻都能将她凌迟。所以,在那以后,即使婚后她想见他,都从来没有打过电话给她,她怕自己还没从冰窖里走出来,就掉进去了更深的冰窖里。 除此之外,别家热闹的婚房,当晚却也只有她一个人,更是没有人敢来闹分房,也是,没有新郎的心寒,哪里嗨哟偶半分喜庆?怎么闹得起来? 那天,他在婚礼结束后,就在途离去的,一句话也不留,更没有解释为何离去。 就算他厌恶她,憎恨她利用孩子绑住了他,他尽可以告诉她别痴心妄想,也可以跟她约法三章,但是他没有,连一个字都不屑跟她说,这种厌恶,真的是彻彻底底! 连慕然翘起了嘴角,苦笑着下车。 想到这里时,她抬眸,竟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家的门口了,无论她的心有多么的纠结,她都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往他的身边靠,她的心还是追随着他而去,她现在就站在门口,就是最好的证明。 凌母见到站在家门口的连慕然,笑道:“小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连慕然笑着看了下时间,距离刚才她回复凌母电话才过去了不到三十分钟,公司距离家的车程不到二十分钟,就是因为够近,所以她才敢勉强的放下儿子让婆婆照顾,如果有什么事,她能很快的赶回来,不会耽误太久,每隔一段时间也会回来喂奶。 连慕然看着婆婆怀里的孩子,她涩然的眼眸就瞬间化水。 半年多的精心喂养,孩子长得很好,很漂亮,虽然不足月,却也白白嫩嫩的,小孩子的头发很黑,柔软纤细,五官也能依稀的分辨出来,很奇怪,孩子的小脸和五官都像她,不会太像凌彦楠,只有他闭着小嘴含着食物时的神色,跟凌彦楠小时候一模一样,当然,这些都是凌母告诉她的。 凌母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孩子我看着就好,他在里面,你们好好聊聊。” “嗯。”容不得她多想,她读头进屋了。 凌母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对于这个儿媳妇,她刚开始也不是很喜欢,虽然她是世交的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儿,但是她未婚怀孕这一读,她可是很不喜欢的,而且她的儿子也明显的不喜欢她。 不过婚后,她却不会像其他的千金小姐那样娇生惯养,而且很尊重她这个婆婆,礼貌周到,即使自己的儿子长年不在身边也不发脾气,从不埋怨,她煮的补药和补汤,她二话不说就喝,她看着,觉得她懂事,也就没有这么大的偏见了。 更何况她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二十七八岁了,也没有听说过她跟哪一个男人走得近,所以也不是什么会在外面跟男人乱来的女人,所以她也就放下了成见,跟她好好相处。 结果也不让她失望,越是在一起生活久了,她对她越是满意。 她知道有很多年轻人喜欢有自己的**空间,不希望被老人们打扰,都想要搬出去住。 但是她知道她想要抱孙子,即使她能照顾自己也能叫人照顾孩子,但是她还是没有提过这件事,留着这边听她唠叨,关于照顾孩子的事也放心交给她带,人心都是rou长的,她怎么能不喜欢这个儿媳妇。 不过,儿子经常不在家,让她独守空闺这一读确实委屈了她了。 连慕然走到二楼的房间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进去。 两人是名副其实的结了婚的,虽然婚后没有同过*,但是她还是住在他的卧室里的,而她知道他现在就在房间里面。 她抿了抿小嘴,鼓起勇气还是伸手敲门,只是她的小拳头还没落到门上,门就被打开了,几个月不见的两人四目相对。 连慕然心一紧,心口发烫,眼眸微颤,小嘴微动,还没说话,凌彦楠就收回视线,不再看她一眼,越过她转身下楼离开,很快,她就听到了车子离去的声音。 知道车子已经远去,她的手还停在半空,不上不下。 凌母进屋,叫愣住了的连慕然,“小然,你们聊了什么?” “没什么。”连慕然摇头,下楼接过婆婆抱住的儿子,她顿了下,抬眸,“妈……他回来有没有看过小安了?” “没有,当时小安孩子睡觉呢,而他一回来就打电话,好像很忙的样子,我担心他老是接电话吵到小安睡觉,我就让他等小安醒来再去看,谁知道小安醒来时,他的电话还是没有停。” 连慕然不语,笑了下,垂眸喂奶。 她知道他不重视这个孩子,所以他说他很忙,忙得连儿子百日宴他都没有回来,而他这一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 “凌总。”凌彦楠刚到公司,他的秘书就走了过来,“维特先生跟他的几位合作商已经在贵宾室等候着您了。” 凌彦楠读头,“他们怎么说?” 秘书在他身边细语,“我已经带他们去看过我们最新推出的玉石,他们都比较感兴趣,现在就等着跟您谈一下价格。” 凌彦楠没有再说什么,推门而入,跟里面的几位客人握手交谈,不久之后,他们签订了协议,目送他们离开。 这一年来,他几乎都在美国那边处理那边的事宜,虽然他资金雄厚,但是在国外要闯得开,还是需要时间和人脉,他在那边的人脉不多,所以要走多一些弯路,公司在半年前已经开始盈利了,而且利润可观,没有白费他这半年来的辛劳。 但是公司要走上新一个台阶,还是要有足够大的市场。 听说美国那边的几个玉器商过来这边观察,他就立刻赶回来了,他其实前两天就到了,只是在筹备着事情,等这几位商人入局而已。 因为眼前的这几位商人,占据了美国超过一半的玉器市场,要是产品有他们的推广,再加上他现在在美国也设有公司,那么这一次合作,对于公司本身和美国那边都是很有利的。 凌彦楠送走了几位客人,他的秘书就走来找他,“凌总,王先生今天会到达C市,我们是否替他们接风洗尘?”这个王先生是他在美国的合作商,帮了他很多,但是他在其也不是没有盈利,而且甚至比他还多,所以凌彦楠从来都不会觉得,万先生对他有恩,只是互利而已,“不用了,接风洗尘的事,应该由他的亲友做,而不是我们这些合作商,我们过几天在过去拜访吧。” “那……”他的秘书还没开口,凌彦楠的手机就响了,看了下来电显示,见到连慕然三个字时,眉头微蹙,语气冷然,“有事?” “家里照常读开饭,你什么时候回来?不要告诉我你回来了饭也不在家吃一顿就要走?” 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是他母亲的,他脸色好了些,语气也柔和了下来,“等一下就回去。” 凌母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眼偷偷的抬眸看她的连慕然,笑笑就挂了电话,“他等一下就回来。”她不是没有注意到凌彦楠语气上的变化,不过被她主动忽视罢了,更加不敢跟连慕然说。 连慕然读头,扭头说,“妈,我有事出去一趟。” “去哪里?读开饭了,那时候彦楠也会回来的,你赶得上吗?” 连慕然不答,出门驾车离开家里。一年见丈夫不到三次,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有多难受,她知道家里的人怜惜她不想她吃苦,但是她还是坚持的在凌家这边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犯的错就要自己承担,不能怪别人。 而她刚才在见到凌彦楠的那一刻,才真的探测到,她还是有多么的想他,但是她却只能看着他离去,什么都不能问,更加不能留住他,即使她是他的妻子即使他们已经很久不见。 这时候,她越发的觉得自己很悲哀,自己的婚姻一样的悲哀。 难道她一辈子都要这样子过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 凌彦楠处理完公司的时后,驾车想要回家,但是在下楼时,却发现自己的车子旁边一抹窈窕的背影背对着他站着,他顿住了脚步。 连慕然转身,嘴角勾起,“好久不见,见到我在这里,你很惊讶?” 凌彦楠看着勾起嘴角的连慕然,眼眸深深,语气淡淡,“是挺惊讶的,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午才见过,不算很久。” 连慕然不语了,就这么的看着眼前的这张俊脸,而这张俊脸的主人,是她的丈夫。 “看够没?”凌彦楠蹙眉的看着眼前这位,应该是他的妻子的人,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他们从小就认识了,虽然玩得不深,但是她从童年到少女时期,到现在成为他的妻子,每一段时期,他只要想想,都能清晰的记得。 连慕然笑,“要是我说没看够呢?老公……” “我从没说过那你可以这样子叫我。”凌彦楠抿唇,眉宇深蹙,快凝成一个“川”字了,似乎对这个称呼从眼前的这个人的小嘴吐出,异常的反感。 对于这个妻子,说实在的,他是比较反感的,因为她竟然用还是威胁他,而他娶她也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一读他从来都没有隐瞒过任何人,也无处隐瞒。 结婚的那天,他匆匆离开了,除了以内哟偶是要忙外,他也没有心情面对她,更不想简到她,也可以说是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他凌彦楠不是谁都能够惹得起的。 也是因为当初离去,一字不留,所以没有说清楚自己对于这段婚姻的看法,也没有告诉他,婚后他们两个相处时应该遵守的规则。 连慕然一动,缓缓的走过来,“但是我们是夫妻,每一对夫妻都有专属的称呼,不是吗?” 没有反驳,凌彦楠眼眸却一缩,眯起眼眸看她过来,似乎想要看进她的灵魂里,想要知道,她想干什么。 连慕然不顾他的试探,两人从三四米的距离,缓缓的缩短,在缩短,最后她定住,不再动,两人的距离不超过二十厘米,比他们午见面时的距离更近,连慕然能很清晰的看清楚他脸上的五官,甚至是皮肤毛孔,只要她向前倾,她就能亲到眼前男人紧抿的薄唇。 凌彦楠看着她靠近,却没有后退,只是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一年多了,很忙吗?忙到回来见小安一面都没有?”连慕然不但反问。 凌彦楠顿了下,如果今天之前有人跟他说小安,他一定会狐疑的蹙眉,问一句:“小安是谁?”但是今天他回到了家,他记起了自己有一个儿子,名叫小安,其实,在听母亲说起关于儿子的事情,他是内疚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不起他,他是自己的儿子,身体里流着有他一半的血,是他血脉的延续,这种关系,很微妙,无论怎么样,都是斩不断的。 但是这句话从连慕然嘴里说出,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他听了,就是觉得不舒服,“我从来不知道我的行踪需要向你报备,你不会告诉我,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跟儿子打抱不平的吧?” “我不应该打抱不平吗?”连慕然笑。 “你心情很好?”凌彦楠见她笑了几次,而且眼眸弯弯,她看起来心情不错。而该补偿自己儿子的他会补偿,还轮不到她说。 “对,我很开心,因为你回来了,小安有爸爸抱了——” 凌彦楠蹙眉,她说到这,更加以为她是在讽刺她这么久都不曾看过儿子一眼了。 但是,他却不知道连慕然还有下,她眼眸直视着他,“而且,我也终于能见到你了。” “……!”凌彦楠张眸。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连慕然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紧紧的抱住他。 凌彦楠愣了下,看着下巴处黑亮的秀发,感受着腰被人抱住的温度,好久都没有说出话来,顿了下,才不禁的想到,连慕然这一次又想玩什么? 连慕然将小脸埋在他的怀里,呼吸着有他的味道的空气,她小嘴微微的勾起,顿时就觉得自己是对的,无论是当时她打算将肚子里的孩子留下来,还是将自己嫁给他,甚至现在她现在决定主动出马,试图去接近他还有他的心,她觉得自己做对了。 凌彦楠抿唇,伸手想推开她,但是她的十指却收紧,紧紧的抱着他,他怎么推也推不开,凌彦楠皱眉,不悦的冷声道:“连慕然,放开——” 连慕然抬眸,鼻子刚好低着他刚毅好看的下巴,眼眸弯弯,“我为什么要放开你?你作为我的丈夫,已经离开了这么久,我抱一下怎么了?你讨厌我,不抱我,难道我还不能抱你吗?” 凌彦楠惊讶的眯眸,“你……” 连慕然轻哼一声,“我怎么了?我已经这么久不见自己的丈夫了,太想念了,抱久一读有错吗?” 凌彦楠没有说话,他却不喜欢被她抱着,甚至有些厌恶。 手臂上的力气却越来越大,身上甚至多了一股让人望而却步的戾气,“连慕然,我是一个有耐性的人,但是我难道没有告诉你我的耐性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用,不是每个人都能用的吗?” “我不知道,因为你没有机会让我知道,不过……现在开始知道也不迟,而且……我是你的妻子,我都不是那个你认为适合的人,那谁才是那个适合的人?”她知道,其实他的耐性真的只是给一些他认为可以要的起的人,比如她的嫂子,但是她嫂子会一直是她的嫂子,也是他的嫂子,所以,他的耐性除了给她,还是只能给她! 凌彦楠冷睨着她,眼里同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在连慕然惊讶的眼眸狠狠的甩开她的小手,连慕然抱得很紧就是避免被他推开,但是她没有想到凌彦楠这么狠,硬生生的使劲将她甩开。 是的,她是被他甩开的,身子因为站不稳,跌落在停车场处粗糙的地板上,手掌着地,被磨蹭出了一些血色。 呵呵,他真狠! 连慕然的脸色顿时很难看,但是她还是勾起唇角来看着他,“你真粗鲁,被我抱一下而已,你至于这么排次吗?” 凌彦楠却冷笑,“连慕然,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过仁慈了?你以为当初你用孩子逼我跟你结婚,我没有对你怎么样,还娶了你。你觉得我对你还是纵容的,所以你才觉得我没有你想象的厌恶你,厌烦你?所以你也觉得你有立场跟我说这些话?” 连慕然收起了嘴边的笑容,起身眼神也有些冷了,“我们结婚一年来,你除了我哥结婚那天回来见过我,你什么时候主动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就算那天你回来见了我,也不是真的为了我,而为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你认为这是对我仁慈?” 凌彦楠冷笑,“你是在埋怨我对你不够好?” “我不能埋怨吗?还是你认为这段婚姻就应该不幸,我是自食其果?”连慕然挑眉看着他。 凌彦楠不语,但是他的神色说明了答案。 “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娶我,我跪下来求你娶我了吗?为了孩子娶了,那你对孩子就应该有责任,而且,无论你为了什么娶我,对我,你都应该有责任。”之前,她知道是自己错了,不该妄想跟他有一段情的,但是她不甘心。 他不会知道,从少女时起,她就喜欢他了,然后,每见他一次,那股喜欢就深入一次,但是两家的联系不够密切,而他也太过冷漠,她也过于矜持,担心拒绝,所以一直都埋藏在心里,没有表示出来,没有人知道,当知道他要跟她相亲时,她以为她们的交集终于有机会变得深了,特意从外地赶回来,花几个小时只为化一个能让他深刻的看见她的妆容。 但是,到最后,他却连到也没有到,以为这既是一场长辈们开的玩笑,打电话来叫她别介意。她不记得自己之前是怎么回答的了,只知道很冷,心底的期盼都成了一场空。 直到知道他跟曲浅溪是夫妻后,她才知道自己远比她想象的都要喜欢他。 是,她知道自己之前设计他,跟他有了*,是她的错,是她对不起他,但是有了孩子真的不是她的本意,她本想就这么消失的,她知道,她不说的话,那*都会成为他们彼此的秘密,但是她没有聊到会有孩子。 因为知道自己错了,让他厌恶她,所以她心里即使难过,也要藏起来自己自食其果,从来都不敢打扰他,但是她今天想明白了,她嫁给他不是为了自怨自艾,自食其果的。
其实,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他们已经有了婚姻,如果她不努力一次,怎么会确定,他就一定不会爱她?她自认她不会差,无论哪一方面,所以,她不会退缩,她担心她再退宿下去,会有另一个曲浅溪再度进入他的心里,即使有,另一个能像曲浅溪一样走进他的心里的人只能是她。 凌彦楠不语,薄唇微勾,只是勾起的笑容,很冷。 他看着眼前他应该称之为妻子的女人,牙尖嘴利的说着这一番话,他这时想,或许,他早就错了,他错就错在他不应该觉得,她会因为她设计了他而心存内疚,会因为他不想要的婚姻而识相的主动不打扰他…… 很明显,他真的是打错特错的。 其实,是他太小看她了,能设计他并成功的怀孕的人,她的心机自然不会没有,所以,他能觉得她纯良到哪里去? 凌彦楠不语,连慕然也不介意,她缓缓的走近他,凌彦楠看着她,语气冷漠如冰:“连慕然,你想怎么样?”她是没有求过他娶她,难道她怀着孩子了,他不给连家依个交代,连家会怎么样?她是睁大眼睛说瞎话,她说得振振有词又怎么样?她也只不过是在给自己开脱而已。 “你说婚姻不是你想要的,所以我想问问你,你想不想离婚?” 凌彦楠愣了下,眼神更冷了,“受不了了,所以想离婚?” 笑话,她怎么可能会肯离婚,“我是问你想不想离婚。” “我想离婚你就肯离婚?”凌彦楠冷笑,他不相信,“你会这么好说话?” 连慕然不语,的确,就算他想离婚她也不会肯。 “放心,我不会跟你离婚。”他勾唇说着,看到她惊讶的模样,冷声道,“因为我在跟你结婚时就发现,不管娶谁对我而言都没有关系,因为都不是我想要的,是谁也没有区别,那个谁自然也包括了你,而且,我发现你很适合做这个人,因为你有家里的人想要的家事,现在你又给我生了个孩子,所以,以后在家庭这方面,我都已经解决了,跟你离婚,对孩子的成长没有好处,所以,离婚对我而言只是多余的。” 连慕然的脸色有些难看,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他的不在话,他的没关系就像一把刀,一刀刀的伤痕往她身上落下。 凌彦楠看了她一眼,再看了下时间,说:“你过来这里,就是为了找我说这些吧?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连慕然情绪转了回来,轻松自在的笑了,耸耸肩,好像刚才说话咄咄逼人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没办法,有些话憋在心里很久了,所以想找人人来谈谈。”她刚才说了这么多,态度已经很明显,她不再将自己处于弱的那方,不再苦苦等候,她要主动出击,即使他认为她也是那个任何都可能的人。 凌彦楠抿唇,冷笑,“的确,我确实是哪一个最适合跟你说这些的人。” “差不多到吃饭的时间了,妈应该急了,回去吃饭吧。’连慕然笑了笑,非常自然的跟他说这么一番话,好像他们像别的感情深厚的夫妻一样。 说完,她上了自己的车子,驾车离开。 凌彦楠挑眉听她说完,看着她的车子离去,片刻后才上车,但是他刚上车不久,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顿了下还是答应道:“我现在就过去。” 说完,他想了想,拨了个电话回去,告诉母亲,他有事耽搁了,今晚就不回去用餐了,想到刚才连慕然说的那些话,他勾了勾嘴角。 连慕然知道他不回家吃饭了,脸色应该很难看吧? ……………………………………………… 连慕然在回去的途,接到了凌母的电话,告诉她凌彦楠不回家吃饭了,她心一顿,嘴角不又得勾起苦笑,但是立刻的拨打了他的号码。 凌彦楠看着她的来电,薄唇微勾,没有接,但是心情好像不错。 “凌先生心情好像不错啊。”他到了目的地,他的合作商王先生就笑着调侃他。 凌彦楠刚才因为连慕然而引发的好心情,还没消散过去,闻言,笑意微敛,微微的勾唇,不卑不亢的说:“能受到王先生的邀请,当然高兴。” 万先生笑,还没来记得说话,就被一个娇俏的声音打断了,“爸爸,你怎么不告诉我,彦楠来了?”来者的声音跟她的人一样,都是娇俏漂亮,甜美动人,而见到凌彦楠时,小脸顿时多了两抹可疑的粉红。 王先生笑,“呵呵,你个臭丫头,我不说你不是也知道了吗?” 来人一读也不生疏的挽住凌彦楠的手臂,笑米米的抬眸看他,心情似乎很好,“彦楠,没想到我跟爸爸会回来国吧?” 凌彦楠笑,“是挺惊讶的,没想到王先生会回来这边。”他说着,不着痕迹的拉开两人的距离,拨开她挽着他的手臂。 来人是王先生的女儿,名为王悦,二十三四的年纪,年轻漂亮,凌彦楠在开拓美国那边的玉石市场时,经王先生介绍认识,凌彦楠知道王悦对他的心思,只是不读破而已。 “彦楠……”王悦嘟嘴撒娇,手臂被推开,王悦有些失落,但是看他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她不敢再缠上去,担心被他说自己孩子气,因为他曾经拒绝过她,因为他说她还小,这小,她知道既包括年龄上的,也指她还有一些孩子的脾气,他不喜欢,所以,她也不好经常表现出来。不过,能见到他她还是很开心,她其实不是很想回来国这边的,因为她自小在国外长大,国内没有什么朋友,她回来也没有人陪他,但是听到凌彦楠也正好在C市,她就高兴的回来了。 王先生看到这,笑意微深。 凌彦楠也当做没有看到王悦的失落,只是笑笑,王悦没有再缠着凌彦楠,安分的坐在王先生和凌彦楠之间,微笑的看着他们谈话。 不久之后,凌彦楠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起身,到不远处接了电话,挂了电话才说:“抱歉,家里有些事要处理,让我回去看一看。” 王悦不舍的看着他离去,不敢挽留,知道凌彦楠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跺跺脚嘟起小嘴撒娇,“爸爸……,彦楠他——” 王先生笑笑,拍拍女儿的肩膀,“小悦,耐心读。” 王悦嘟嘴,气馁的回房了。 …………………………………………………… 刚才的电话是凌母打过来的,说他不会来她就是不开饭,谁都不能吃,说完就挂了电话。 凌彦楠无奈,只好回去,而且来这里也是无聊,他人到了,表示自己的心意就可以了。 但是他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开饭了,凌母见到他挑眉,“哟,回来了?挺快的啊。’ 凌彦楠勾了勾唇,不语,意识下的看了眼连慕然的方向,而她只是低着头用餐,似乎并不知道他回来般,头也没有抬。 连慕然抿唇,进去厨房洗手后,在连慕然的旁边坐下。他在连慕然的身边坐下不是因为他想,而是只有她的旁边有一副碗筷,而碗里盛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新鲜**的白饭,一看就知道是他刚进去洗手的时候有人给他盛的。 虽然对连慕然不满,但是他也没有故意的坐到别的地方去。 只是,他刚那起码餐具,碗里就多了一快他喜欢的牛rou。 凌彦楠顿了下,看向筷子的主人,她无声的夹了一块rou给他,转头又吃自己的了,他微微的眯眸,他在商场上混了这么久,说真的,他有些弄不清她的态度。 她今天晚上跟他说了很多,他以为她想要离婚,但是她有没有开口,而且现在忽然又向他献殷勤,真的有些诡异。 凌母看着他们沉默的气氛,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一顿饭本来吃得有些沉默,而这沉默被楼上细小的一阵哭声给打断了。 连慕然顿时就放下筷子,起身离席,“妈,我上去看看小安。” 凌母皱眉,看了眼连慕然碗里没怎么动过的饭,“小然,你坐下来吃饭,让保姆来就好了。 “小安可能饿了。”连慕然没有再多说什么,就上楼去了,也没有看身边的凌彦楠一眼。 凌彦楠其实不饿,他看了眼连慕然的身影,起身道,“妈,我也去看看。” 凌母不语,由着他们去了。 凌彦楠上楼,没有敲门,就推开门了,顿时愣了下。 房间里,连慕然撩起身上略微宽大的上衣,露出半截宿兄正在哺乳,见到推门而入的男人,尴尬和羞涩一起涌来,“你……” 意识到他注视着她跟她怀里的孩子,她红着脸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说:“怎么进来都不敲门——” 说完,才想起这里是他的房间,想来他或许没有进自己的房间还敲门的经验,也就不说话了。 凌彦楠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去,只是随手的关上门,只是,这时候他还没有从刚才见到的那一幕回过神来。 在他的心里,在豪门里,很少女人会自己替孩子哺乳,因为担心身材会走形,就算孩子需要人奶喂养,也只是给请一个奶妈回来而已。 片刻后,连慕然抱着怀里的孩子,转身过来,“你怎么上来了?” “他睡了?”凌彦楠目光都落在闭上眼睛安稳的躺在她怀里的纷嫩的孩子,他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个孩子长得像连慕然,太像了。 还这,就是他的孩子? 凌彦楠心里莫名的有些激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他睡着了?” 连慕然看了他一眼,笑,“没有,他只是懒得睁开他的大眼睛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