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约见冥府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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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生死阴阳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却没有影响到冥府的平静。刚经过了两次“黑日”的洗礼,冥府大地上正处于一种百废待兴的状态。 冥府西域,冥府行者的洞府前,鬼蛟正在慵懒地晒着太阳。 冥府中的阳光还是像以往一样柔柔弱弱没有一点力道,照在鬼蛟厚厚的鳞甲上只有一点点微不可查的温度。它已经许久没有运动了,虽然没有变得臃肿,但筋骨却实实在在的有些疏松了。 冥府行者从洞府里走出来,看着它无精打采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是不是感觉冥府很单调无聊?” “还好,”鬼蛟抬了抬眼皮,随即又闭上,“虽然有些不习惯了,但还能接受。” 闻言冥府行者点点头:“那就好。” 随后他朝着鬼蛟的方向一抛:“接着。” 一颗闪闪发光的东西从他手里飞出,向鬼蛟的方向飞去。看起来懒洋洋的鬼蛟在这一刻展现出了非凡的反应速度,昂起脖颈,头颅摆出了一道幻影,在那东西即将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时候将之咬在了嘴里。 将之悬浮在面前看了看,那是一枚钻石一样晶莹剔透的多面体,通体散发着幽幽的彩光,嗅一嗅,还有一股沁人的清香。鬼蛟不再迟疑,仰头将之吞了下去。 一口咽下,它顿时感觉浑身上下暖洋洋的,原本昏昏沉沉的感觉一扫而光,连带着眼睛看东西都清晰了许多。 它精神一振,问道:“好东西,这是什么?” 冥府行者笑笑说道:“闲来无事炼制的丹药,增长法力提神醒脑的。” 咂了咂嘴,鬼蛟没有说什么,重新低下头准备继续闭目养神了。 突然,它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定睛一看,原来是慧慧。 它又昂起头,诧异地问道:“慧慧,你怎么来了?” 看着它这副没睡醒的样子,许久不见的慧慧看起来心情很好:“看来你在这里过得挺好嘛,都胖了。我这次来是找冥府行者先生的。” 慢慢走了过来,冥府行者问道:“不知阁下这次来所为何事?” 慧慧行了一礼,说道:“其实我这次来是受人之托,来请您与之见上一面。” “哦?”冥府行者眉头微皱,“不知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不直接来这里?” 慧慧笑笑说道:“对方的身份特殊,来这里多有不便,所以才请您到别的地方见面。” 闻言鬼蛟轻哼了一声道:“说白了就是因为我呗,我在这里碍事了。” 煞有介事地想了想,慧慧点了点头,笑笑说道:“是的。” 鬼蛟翻了翻白眼,没有再理她。冥府行者点点头道:“那好,知道了,什么时候?” “明天正午,三尺皇陵。”慧慧笑道。 “好,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去的。”冥府行者点点头道。 慧慧行了一礼,随即款款而去。 待她走后,鬼蛟问道:“什么人这么大的架子,竟然还让您去见他。” 沉吟了一番后,冥府行者说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能让冥海主人的侍女来传话,恐怕来头小不了。” 鬼蛟点点头:“那倒也是。” 随即它想起来了一些东西问道:“对了,对方既然是约您在三尺皇陵那里见面,是不是就说明对方找您是和三尺皇陵有关?或者对方的身份和三尺皇陵有关?” 听它这么一分析,冥府行者皱着眉头思忖了一会儿。之后他说道:“要是前者的话倒是有这个可能,毕竟三尺皇陵是在我西域大地上。要是后者的话……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鬼蛟深以为然,点点头道:“那您可要小心点了。” “我小心什么?”这话说得让冥府行者有些摸不着头脑。 嘿嘿一笑,鬼蛟说道:“要是对方真和三尺皇陵,也就是那位无常有关系的话,您这西域镇守者的地位可就坐不稳了。” “啪!” 在它头顶上狠狠来了一巴掌,冥府行者转身回洞府去了,剩下鬼蛟瘫倒在地。 到了第二天,从天刚亮的时候就起了风沙。风像是被释放的囚徒一样嘶嚎呜咽着,在荒凉的大地上肆无忌惮地狂奔着。黄沙被风扬起,将整个西域上空沾染成一片恼人的枯黄,就像西域不知什么时候披上了一件毫无品位的大衣。原本就病怏怏的太阳被沙尘彻底遮挡,正值正午时分,天色竟暗了下来。
一路匆匆走来,冥府行者感觉自己在黄沙里洗了一个澡,头发和眉毛间全部都是尘土和沙粒,呼吸也十分不顺畅,这让他觉得很郁闷。这种天气他应该好好待在洞府里,跑到这个地方来纯属就是受罪。 从远处望去,三尺皇陵这边看不到一个人影,这让他很狐疑,难道对方迟到了?等走进了一看,他才发现,一个人影挺拔地站在漫天风沙里,看起来像是早就已经来到这里了一样。 慢慢走过去,冥府行者试探着问道:“你是?” 背对着他的人影缓缓转过身来,是一个年轻的脸庞。 “你是谁?”冥府行者又问了一句,同时打量了一下对方灰白的头发,暗暗心惊。 这很明显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或者使用损耗极大的秘术所造成的后果。站在他面前不远处,他虽然能感觉到对方蓬勃活跃的血气,但也能察觉到他灵魂深处的油尽灯枯。 一个将死之人找我,难不成是为了走后门?冥府行者的脑海里莫名地出现了这样一个想法,这让他很想笑。 对方微微一躬身,随即笑道:“冥府行者先生,我是阴主。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闻言冥府行者下意识地紧绷起了全身的肌rou,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作为寻炎的挚友,他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事实上他也很好奇是怎样的一个年轻人能让寻炎恨之入骨,也好奇冥海主人为什么会唯独青睐他。 而此时此刻,当他亲眼见到了名字的主人的时候,惊讶过后,心里面却只剩下了怜悯。作为毕生与亡者打交道的西域镇守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年轻人此时的情况。伤痕累累的身体再加上千疮百孔的魂魄,他甚至不能想象这个人是怎么活到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