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巅峰对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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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 而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古葬消失的同时,他的身影便就出现在了李白的身前! 在这瞬间,时空仿佛已不存在于方圆,速度与时间没有了规则。古葬速度之快,几乎无视了距离的概念,是说到就到。他拧起握拳的右手,朝着李白胸口便是一拳轰下!李白反应不慢,执杖侧移一寸挡在拳前。但古葬这一拳所蕴含的力道,完全不再是之前的攻击可比,更远超脱世人可以估量的威能。只见瘦骨嶙峋的一拳轰上杖柄,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直接就将李白连人带杖打离地面,轰飞到天上去! “唰!” “嘭…” 就在李白被击飞的瞬间,古葬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原地,同时出现在虚空之上正在如离弦疾箭倒飞着的李白身后!左握拳出,再次破风!“嘭”的一声闷响,李白这回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实打实的就被一拳正中背脊,喷血出口,折向轰飞。 但一瞬两拳,远还没结束。 鲜血成线化开当空还未落地,甚至连风都没乘上。 李白的身体受猛力而飞冲,古葬再度无声无息地消失于当空,出现在李白被击飞的路线上… 迎面,又是一拳! “嘭!” “噗…” 这场景,真像极了打皮球。 这边打来,那边打去,一脚踹飞,一拳拍倒。 而李白,就是那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皮球。 旧血还含在嘴里,新血又急喷而出,枯槁的拳头接连不断地捶打着,没有缝隙。 短短百数息时间,凡人与圣人之间的鸿沟差距就被此间对弈,展现得淋漓尽致。 李白攻时,以剑破速,万剑齐出,使尽浑身解术,最终拼了老命也不过将古葬的麻袍斩破并逼退一步。而如今,古葬反攻,无气芒加持,无战魂合神,仅凭着一副看似弱不经风实则彪悍勇猛至极的血rou身躯,随手就将时空压制于无形,超脱出大道规则的限制。一双枯瘦的拳头仿佛蕴含着无穷力量,在没有规则束缚的空间里不断跳跃,一拳挥出便能摧枯拉朽般将李白打得吐血奔飞。即便李白此时有心挣扎,但在古葬近乎脱离法则的力量与速度面前,他根本无力反抗。每当他承受一拳重创,正准备紧握杖剑展开剑域反击时,古葬都会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后,再给他狠狠打上一拳,将他刚聚起的剑势瞬间轰击得崩溃。 迟与快,缓与急,此时说来都有些多余。 想要详细,而实际情况却根本无法描绘。 因为,此时擎天剑道上交锋之快,已经连寻常王境修者都无法看清,凡人就更别想摸索得痕迹。古葬的出手与移动几乎都在同时完成,根本不在时间法则之内,而李白的身影也在这狂轰乱炸中被打了连残痕都没有。击打的声音逐渐消沉,最终连声响都没了。唯见空间不时恍惚,不时凭空绽放一团血雾,崩散一团雨雾。这才晓得,那李白正在被摧残着的方位。 “不好解呀。” “古葬成圣已有六十余载几近圣巅,巫祖血脉更是霸道无双,其躯堪比神兵。李白虽天赋异禀,但毕竟未得圣位难以契合大道,纵能以剑证道将纯阳、真武凝炼至登峰造极,也不过堪比普通圣人。与古葬比却相差一大境界,实力悬殊非天赋可以弥补的。” “吕奉仙当年曾做到过这点。” “当年鬼谋就在奉仙身后。” “……” 三清石殿前,半数位道人看得揪心至极,半数道人则看得莫名其妙,但所有道人都不曾流露出几分担忧之色。窃窃私语间,更多的却是一份眷念与可惜。因为,这里是真武山,天下剑宗之道场。即便是吕奉仙,也不曾在这里真正讨得便宜。 遥看剑峰光影闪烁,不时红花开谢。 几位看得已经老眼昏花的道人,相继找着快石头坐下。 “鬼谋落子在京都,厉小花尾随而至,奉仙的诛仙已经显露契机,现在古葬也来了。京都这场风雨,恐怕已经在所难免。只是不知璇玑会作何打算,毕竟手心手背都是rou,这抉择实在太为难她了。” “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有吗?” “有。” “古葬入城已有数月,金銮殿与通天塔必然早就收到信闻,但他们迟迟没有动静,便是要等璇玑来处理。而李白此时出手,名义是借古葬炼剑,实则却是要告诉世人,真武山的立场始终都在京都长安。谁敢乱长安,便是真武之敌,真武当誓死折之。” 话者说着,又忍不住沉沉扫眼数里之外的擎天剑道。 但见剑道之上细雨绵绵,血花与雨雾迸绽的频率愈发频繁。 话者语气再重三分,道:“我想这古葬恐怕只是引子,他的到来动摇不了璇玑的决心。我怕就怕奉仙真会如约而归,倘若他日他真的归来,不单止咱们真武山,恐怕就连整座长安城都要地震了。”
侧旁的一位老道人同样心忧:“诛仙已显露契机,离他归来之日恐已不远。” “确实是不远了。” 数丈开外,一位坐在三清石殿台阶下白发苍苍的老道人,气息奄奄地接过话来,说道:“日前我夜观天象,帝王星忽明忽暗,文曲玄武皆有水逆之兆,七杀贪狼逐月而行,此乃国运崩离之象。恐怕不出数月,诸多煞星便会循迹而至,逐鹿于长安…” “人剑合一!” “蓬!” 老道人话还未完全说罢,远处的擎天剑道间忽然乍响一声暴喝! 紧接着,一道淡蓝色的气浪由擎天剑道中段,徒然炸散! 磅薄的雨水受力冲压,被由内而外打向四周山林草木,更远些的直接飘散到此间三清石殿上。淋得众老道人满身雾水。而远处,石剑道中段,一道狼狈不堪的身影随之从气浪中心凭空跌落。再接着,数十丈外的空间也颤颤晃动一阵,古葬的身影跟着浮现。 “哒。” 古葬如鸿毛轻飘降落在石道上,衣衫虽已凌乱破烂却仍旧从容如斯。 他双手虚握成拳头,双目猩红透露着丝丝缕缕的戾气,平静地看着前方。 前方,剑道另一头的李白则截然相反,本就邋遢的道袍百孔千疮,衣不遮体,露出半截被打得通红且裂伤多处的臂膀。下巴沾满鲜血,徐徐流落不止,绽开在石阶上。但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此时除了痛苦以外还有更多决意。他紧紧地握着杖剑支撑着身体,再一次从地上颤颤站起身来。 双目凝视,充满坚韧。 看着古葬,李白艰难笑道:“不修天道,亦能踏天,师叔的拳头果然够硬。” 古葬道:“你的身子骨也不软。” “但也经不起师叔你的拳头。” “假以时日,你定能青出于蓝,无需纠结于此。” “呵呵…” 李白不置可否地苦笑摇了摇头,再艰难说道:“师叔说笑了,萤火与皓月不能并论。若是往日,晚辈经此痛打定当知难而退,但今日师叔不远万里而来,晚辈斗胆妄想再讨教一式。” “是镇山河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