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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大厦将倾谁堪恃

    这时,房间的某处发出一声不被人察觉的轻响,楚流香手里的黑猫耳朵竖了起来,眼睛慢慢睁开,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寒光,接着全身的肌rou绷紧,开始扭动着要挣脱楚流香的怀抱。

    楚流香感觉到黑猫的利爪,从卷缩隐藏在趾球套及趾毛中伸出。

    这只猫一向不是很温顺,就算是被楚流香宠爱,它的态度也依然是爱理不理的,经常叫楚大公知魂穿的魏老太监难堪。许多人劝楚流香换一只,但他没有。

    因为,这只猫能抓老鼠。

    它有旺盛的精力和非常好的胃口,自从养了这只猫,魏府里的老鼠就少了很多。

    楚流香拎起黑猫的后颈皮,和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对视。

    黑猫对面前这个老家伙很不满。

    “不会抓老鼠的猫,长得再好看,再会卖萌有什么用?去吧。”

    楚流香手一松,黑猫在空中翻了个身,悄无声息的隐没在浓重的黑暗之中。

    凄厉绝望的吱吱声,和紧凑的物体撞击声,还有瓷器碎裂声。

    “亲爹,那可是宋代的官窑啊。”在楚流香身后一个小太监心疼的说。

    “抓住老鼠就好,咱家最讨厌老鼠。”楚流香淡淡的说。

    一阵响动后,一切归于平静。

    黑猫叼着一只老鼠来到书房里,放在楚流香脚下,躺下漫不经心的舔着自己的爪子。

    “要是人类的世界,也像动物那么简单就好了。大明朝的老鼠,可是比猫还要凶狠啊。”楚流香感慨道。

    这是楚流香穿越到明朝后,得出的结论。

    明朝,最后一个汉人王朝,历经十二世、十六位皇帝,国祚二百七十六年。1368年明太祖朱元璋在南京应天府称帝,国号大明。因明朝的皇帝姓朱,故又称朱明。

    明初定都于应天府,1421年迁都至顺天府,而在应天府设立南直隶。明朝前期国力强盛,开创了洪武之治、永乐盛世、仁宣之治和弘治中兴等盛世,国力达到全盛,疆域辽阔。中后期由于政治腐败和天灾导致国力下降,爆发农民起义。1644年,李自成攻入北京,崇祯帝朱由检于煤山自缢。明朝宗室在江南建立南明政权,随后满清趁乱入关,击败李自成农民军和南明政权,1662年永历帝朱由榔被杀,南明灭亡。1683年清军攻占台湾,明郑结束。

    明朝疆域囊括内地十八省之范围,初年东北抵日本海、外兴安岭、黑龙江流域诸部落有宗主权,后缩为辽河流域;初年北达戈壁沙漠一带,后撤今长城;西北至新疆哈密,后改为嘉峪关;并曾在今满洲、新疆东部、西藏等地设有羁縻机构。明成祖时期曾短暂收复安南,1424年,明朝领土面积达到约1100万平方公里。

    明朝时期手工业和商品经济发达、经济繁荣,出现商业集镇和资本主义萌芽。文化艺术呈现世俗化趋势。人口方面,《明实录》所载明朝人口有7000余万,但许多学者认为实际上逾亿,也有人指出明末人口接近两亿。

    明朝是继汉唐宋后又一个强盛的中原王朝。明代,无汉之外戚、唐之藩镇、宋之岁币,天子守国门,君主死社稷。清朝官修史书《明史》中评价明朝是“治隆唐宋”、“远迈汉唐”。

    很遗憾的是,楚大公知好死不死就是穿越到大明由衰转亡的最后时刻。

    更遗憾的是,他魂穿的是阉党头子九千岁魏忠贤。

    前反体制公知变成了挨一刀的体制内公务员,实在是非常讽刺的事情,更讽刺的是他还必须要运用毒菜专政的手段来镇压反对者。

    楚流香的历史不是体育老师教的,虽然他当公知时候经常被自干五钓鱼打脸,但那是屁股问题,他的智商没问题。如果不赶快想办法,自己就要唱那首《桂枝儿》,也就是《五更断魂曲》上吊了。

    那首曲怎么唱来着。

    一更,愁起

    听初更,鼓正敲,心儿懊恼。

    想当初,开夜宴,何等奢豪。

    进羊羔,斟美酒,笙歌聒噪。

    如今寂廖荒店里,只好醉村醪。

    又怕酒淡愁浓也,怎把愁肠扫?

    二更,凄凉

    二更时,展转愁,梦儿难就。

    想当初,睡牙床,锦绣衾稠。

    如今芦为帷,土为坑,寒风入牖。

    壁穿寒月冷,檐浅夜蛩愁。

    可怜满枕凄凉也,重起绕房走。

    三更,飘零

    夜将中,鼓咚咚,更锣三下。

    梦才成,又惊觉,无限嗟呀。

    想当初,势顷朝,谁人不敬?

    九卿称晚辈,宰相为私衙。

    如今势去时衰也,零落如飘草。

    四更,无望

    城楼上,敲四鼓,星移斗转。

    思量起,当日里,蟒玉朝天。

    如今别龙楼,辞凤阁,凄凄孤馆。

    鸡声茅店里,月影草桥烟。

    真个目断长途也,一望一回远。

    五更,荒凉

    闹攘攘,人催起,五更天气。

    正寒冬,风凛冽,霜拂征衣。

    更何人,效殷勤,寒温彼此。

    随行的是寒月影,吆喝的是马声嘶。

    似这般荒凉也,真个不如死!

    “好曲,好文采,可是我魏忠贤明明是忠臣啊,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楚流香现在很入戏,老泪纵横,他觉得很委屈。

    楚流香的案子上都是奏折,朱由校近来专心做他的木匠活,这些俗务全部交给他最信任的魏忠贤。

    天启帝在位这几年的自然灾害频发。

    1620年10月19日,在济阳附近发生过接近5。0级地震。

    泰昌元年八月二十三日,饷司杨嗣昌奏言:臣在应天,闻听淮北居民食尽草根树皮,甚或数家村舍,合门妇子,并命于豆箕菱秆。此渡江后,灶户在抢食稻,饥民在抢漕粮,所在纷纭。一入镇江,斗米百钱,渐至苏、松,增长至百三四十而犹未已。商船盼不到关米,店铺几于罢市,小民思图一逞为快。

    天启元年(1621)三月初五日,杭州城大火,燃烧一昼夜始熄,延烧六千一百余家,男女死者三十五人。至八月复再着火,延烧一万余家。

    天启元年(1621)秋九月,黄河在灵壁、黄铺一带决口,由永姬湖出白洋小河口,仍与黄会,故道遂湮涸。

    天启二年二月初七日(1622)四月十六日兖州府、济南府、东昌府地震。济宁州发生百年没有的大地震。初六日夜,郓城地震,有声如雷,地裂泉涌,鸡犬鸣吠,墙屋倒塌。巨野城垣雉堞倾倒过半。文庙庑舍皆坏。历城震声如雷,房摇地动。曹州(今菏泽)、城武、曹县、濮州(今河南省濮县)、朝城、金乡、鱼台,皆大震有声。波及兖州府东阿,平阴,东平州(今东平)、汶上、定陶。济南府历城、济阳、齐东、邹平、阳信、淄川、新泰。东昌府聊城、莘县、馆陶。广平府清河、鸡泽、肥乡、成安。河南省河南府洛阳、偃师。开封府杞县、尉氏。归德府商丘、睢州、鹿邑、阳武以及徐州、肖县、沛县、丰县等三省三十余府州县。震中烈度(Io)VII-VIII,震级(M)六级。到三月初七日,济南府、东昌府的历城、长清、济阳、临邑、乐陵、东阿、茌平、肥乡等地又发生五点五级地震,并连震三日,倒坏民居无数,聊城、武定州等同日亦震。

    天启二年(1622)九月,陕西固原州星殒如雨。平凉、隆德诸县及镇戎、平虏等所,马刚、双峰等堡地震如翻,城垣震塌七千九百余丈,房屋倒塌一万一千八百余间,牲畜压死一万六千余只,压死男女一万二千余口。

    天启三年(1623)五月,黄河决口于睢阳、徐、邳一带,上下一百五十里内悉成平地,蠲免睢宁县天启元年二年各项钱粮。

    天启三年(1623)5月4日,在祥云发生6。5级地震。

    天启四年(1624年)2月10日,扬州发生6级地震。南直应天府苏、松、凤、泗、淮、扬、滁州等处同日地震。扬州倒卸城垣三百八十余垛,城铺二十余处。

    天启四年(1624年)9月1日上海地震,上海境内唯一的一次破坏性地震,上海民居有倾者,最远波及江苏常熟,震级43/4级,震中位置北纬31。2°,东经121。5°,正好位于大场—南市中更新世断裂段的东南端部。

    天启四年(1624)二月三十日,京师滦州(今河北滦县)地震。先是,十三日,蓟州、永平、山海关等地屡震,震坏城郭、庐舍无算。至是,滦州大震,坏庐舍无数,地裂涌水异物。乐亭旧铺庄,地裂涌黑水,高尺余。迁安声如巨雷,塌坏城垣民舍无数。卢龙震倒官民房舍甚多。京城内宫殿动摇有声,铜缸之水腾波震荡。这次地震连续时间长,有的一日二、三震,如东安,辰巳时地震,至申时又震,从乾起有声。迁安一日数十震、卢龙、滦州持续达四十余日。至三月初二日,京师又震三次。大城地累震,屋瓦动摇,夜不敢寝,多有露宿者。东光地大震物皆摇动。昌黎、新安、真定府、蓟州、遵化、玉田、河间府、保定府、天津三卫,以东山东临邑、德平、海丰、武定州(今惠民)等二十余州县皆震。震中烈度(Io)VIII,震级(M)为六点二五级。

    天启四年(1624)七月,黄河决口于徐州魁山堤,东北灌州城,城中水深一丈三尺。河水一自南门至云龙山西北大安桥入石狗湖,一由旧支河南流至邓二庄,历租沟东南以达小河,出白洋,仍与黄会。徐民集赀迁州治于云龙山。

    天启五年(1625)六月,延安大风雪三月。济南飞蝗蔽天,秋禾荡尽。是年大饥,致人相食。

    更别提辽东的建奴,和南边的安奢之乱,处处长着嘴找朝廷伸手。

    在楚大公知残留的老太监记忆里,这些事情老魏头也是焦头烂额,人家可不光光是捞钱,该做的事情没有落下,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钱啊!

    没钱就不能赈灾,没钱就不能给军队发饷,没钱就连官员那些俸禄都发不出来。

    在天灾、流民、外患的压力下,大明的财政快要崩溃了,每个人都嗅到了一丝末世的气息。

    而这个时候,总要有人站出来,改变这一切。

    结果楚流香发现,那些读圣贤书的所谓君子们根本不在意,他们似乎对打嘴炮更感兴趣,或者甚至可以说,他们在期待着什么。

    他们在期待着什么?他们在期待着什么?他们在期待着什么?

    楚流香不敢去想。

    楚流香感到绝望,大明的良知们都这样了,大厦将倾谁堪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