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175卷
第一百七十一卷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小骨。”白子画站在身后叫了一声,像是在制止。 又蓝注意到白子画的顾虑,轻飘飘的游荡了过来:“尊上,如不嫌弃,同千骨姑娘一起到又蓝房间坐坐?” “不必了,我和小骨晚些再来便是。”白子画冷绝的回了她,牵起还在犹豫徘徊的小骨,不等小骨反应,便拉了回去。 看着师徒俩远去的身影,又蓝本就忧郁的眉拧的更深,眼神中流露出遮掩不住的伤,原本就文弱的姿,更加的无力薄晰,侧目流转望向那幽长走廊,仿佛在期待,期待那片刻一撇的温柔。 “又蓝姑娘,还是回去吧,你这身子不适待在外边太久,若病了,阁主也不会好过。”绿鞘不带任何情绪的冒出一句话。 没有丝毫亮光透着暗灰的又蓝,轻叹了口气,又如幽灵般,飘离了…… ……. “师父,为何不能去又蓝的房间?”小骨从进门那日起,便注意到这忧伤满身,文弱如丝的女子,看不透也看不懂,但三更的争执,清晨的央求,开始察觉,注意,又蓝方才想说的或许与东方相关,又或许知道异朽阁是如何变成人群中所说的那样。 “小骨,你答应过师父,不插手异朽阁的事!”白子画未动声色的站在房间里,听不出任何波动。 “可是,师父,门外的嘈杂,你也听到了,东方的事,小骨不能不管,万一,万一是因为我呢?”小骨低头倍感自己怎么总是连累东方。 白子画沉思了片刻:“不会,上一世,他已因你重渡转世,新的轮回,又怎会牵扯。” “师父,难道要小骨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央求的揪住白子画的白色长衫,晃来晃去。 当小骨门外听到对异朽阁哀怨不满的叫泄时,他就知道,避不开了。他太明白,异朽阁,东方彧卿对小骨来说,意味着什么。 “好,那无论发生或遇到什么事,都不要自己先做决定,记得同师父商量,万不可逞强。”白子画怜爱的摸着那坚定,终于有微笑浮出的小脸。 “谢谢师父。”小骨主动上前将白子画搂入怀中:“师父,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他应该知道我们出去过,也应该知道我们听说了什么,晚一些,必会主动过来,别急。” “师父为何如此肯定,只因出了门,听了那些话,东方就会主动过来?”在小骨的眼里,东方的心思极其弯绕,像这样的事,他大可隐瞒找个理由,不了了之,而他也了解师父,知道师父不喜插手关于异朽阁的任何事。 “还记的前几日我们来时,异朽阁的门外是怎样的?”白子画牵起小骨,走到了桌前,坐下,给小骨倒了杯水。 第一百七十二卷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小骨开始回想,接过那温热的茶杯,抿了小口:“记得,跟从前一样,人来人往,华闹如市。” “嗯,那今日外边的人又怎样说?”白子画开始引导。 “说这最近的四五年里,人越来越少,凄冷苍凉,可见,现在已基本无人敢来异朽阁了。”小骨琢磨着此时的异常,又联想到白子画说,东方会主动过来,忽然明白:“师父,你是说,那日我们看到的,不是真的?幻术?” “并非幻术,排队的人是真的,不过是故意做给你我师徒看罢了。” “故意?这又是为何?热闹又怎样?清冷又怎样?“小骨越来越不解。 “一切如旧,便不会生疑。“白子画淡淡的简单描绘了几句话。 “生疑?东方如有有难言之隐,既并非想说,我与师父自不会插手,可为何又这样大费周章。“ “恐怕,这不是东方彧卿自己想瞒,就瞒得住的,他那样的人,又岂会不知?“白子画明白,东方彧卿恐怕是想能瞒多久便是多久。 “师父是说,又蓝?他这样大费周章是因为又蓝?”小骨似明非明,怪不得,异朽阁为她与师父备的那样周到俱全,想必了解师父喜静,不爱走动,而自己贴身紧随又照顾慕寒,两人几乎无暇外出,可,东方也应该明白,总会有出门的那一天,也总会有知道碎语的那一日,不过是比预料中的稍稍提前罢了,毕竟,在这里呆的时间也不长,阁内的事,她与师父二人自不会多管。 “估计是因为分灵术。“白子画慢悠悠的说。 “那是让人毫无存欲的法术,用了,便会如同世尊,再无生还可能。又蓝为何要学如此偏门的法术?东方饶了这样大的圈子,试图隐瞒,难道就是为了怕又蓝向师父学会分灵术,寻死?“ “有可能,这样也说得通了。”白子画点头。 “那东方就应料到我与师父早晚会知道。”小骨发觉东方何时变得…….走一步看一步? “或许,他是想能拖一日,便是一日吧。”白子画站起身来叹息。 “早晚又有何区别?” “你又怎知又蓝学不会分灵术?”白子画挑眉看着陷入深思的小骨。 “原来师父的意思是,东方明白又蓝必会学成分灵术,必会寻死,所以,能拖便拖,想让她多活几日?”小骨恍然间明白,东方彧卿为何在明知此事会揭晓的情况下,还要极力隐瞒,却又不阻碍。 “可,师父,看又蓝弱柳扶丝的模样,要将这灵分出来给谁?那分灵又与异朽阁有何关系?”想起那晚又蓝与东方的争吵,想起东方的大吼,不要,不要了,难道就是指这灵不要了?可东方要这灵做什么? “别急,还是等他自己说吧,你也别想,休息会儿吧。”白子画淡定的瞧着门外。 第一百七十三卷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夜,悄悄然的翩翩而至,带着洒金的灰幔,如轻薄的蝉翅,又如婀娜的少女,织了一张看不透的网,从天际间落下,融散开来…… “慕寒,说话,说句话,叫娘亲。”小骨极为耐心的遍遍重复。 白子画手持一卷书,极其安静的坐在那里,悠闲的看着,偶尔禁不住多瞟了两眼:“小骨,休息会儿吧。” 小骨停下,扭头看着师父向自己摆手,噘着嘴,闷闷不乐的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师父,你说,慕寒什么时候才能说话啊?”垂头丧气,认为很是挫败无能,竟然连让孩子说话都教不会,她这娘亲做的。 “不急,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白子画放下手中的卷,主动牵起小骨的手安慰她。 “师父,你每次都是重复同样的话,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小骨唉声叹气,为了这个孩子,不只是她自己,其他人又为此付出多少,可如今,好不容易承受裂骨撕心之痛将他生下,到头来,竟不会说话,又或许如师父所说,是不想说话,既然他天性聪慧,自己所想所盼,又岂会不知,难道还要这样狠心,连声都不肯吭一下? 不行,再试试,将慕寒抱过来放在腿上,低头:“慕寒,你能听得懂娘亲说话对不对?” 慕寒不理会的认真,把玩着手中的一块儿玉石,仿佛没听到般。 小骨并未死心,诱导着慕寒,指向白子画:“你可知道他是谁?” 白子画饶有兴致的凝视小骨,明白她此时正在兴头,是不会轻易罢休的,低头认真瞧去,深沉冷碎的眸迎上那包罗万象却又不失简单的瞳,因为他也想知道,慕寒是不是真的明白。 慕寒顺着小骨的手指,缓缓的抬起头,盯着,直勾勾的盯着,相同不变的眼神,肯定顿住了片刻,转而那光又暗落了下去,继续低头研究那块玉石。 白子画薄唇微抿,果然,如他所料,这孩子什么都知道。 “师父,你看他。”小骨终于放弃,既然师父说等,那就等吧。 白子画将瞧着可怜兮兮的小骨,心思一软,从身旁搂了过来,温柔的放到自己肩头:“小骨,饿了没有?“ 小骨更深的凑了凑,找到更舒服的姿势:“师父一说,是有些饿了。“ 白子画被小骨蹭的有些痒,略微挪了一下,低了低头,不约而同的小骨也恰好扬起,想着问师父今晚吃些什么,竟凑巧两人的唇,只差分毫的就碰在了一起。 白子画垂眸明显楞了下,温热透湿的气息,暧昧急扩的延展,让他只是停留的瞬间,转而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没有深入,只是轻轻的温存,像是盼了许久。 小骨欣然的接受着,努力的回应着,突然想起慕寒还在怀中,岂能让孩子看到此情此景,试图脱离那缠绵的吻,暗示着白子画。 白子画如没有听懂般,单手将小骨更进一步的搂了过来,毫不顾忌想索取到的更多。小骨被箍的太紧,逐渐的被白子画的浸染,沁成软泥,睁开眼尝试偷瞄。 却看到白子画的另一只手,竟牢牢捂住慕寒的眼睛,可怜的小家伙,老老实实的任由遮掩,无声无抗。 这时,房间外有缓而不急的脚步声传来,本愈加深的吻,也不得不就此转浅。 两人有些情难自拔的强压止离,小骨恋恋不舍的,在白子画刚调整快要站起时,又叫了声:“师父?“在白子画回头还没反应过来时,狠狠的补了一口,顿时,两人泛起都红晕。 第一百七十四卷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不早不晚,刚刚好,东方彧卿儒雅的走了进来:“尊上,骨头。”话刚落音,阁中的人便纷纷有序的上了各种饭菜,只是片刻,便摆了满桌。 “今夜,我自作主张备了些饭菜和古酿过来,想同尊上,骨头一起用过晚膳,不知是否可以。“ “不会不会,东方我们是有多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好怀念啊。”小骨将怀中的慕寒放回床上,让他自己玩乐。 此时,白子画又恢复了不可高攀,未说话,只是点了头,示意东方彧卿坐下,任由他给自己斟满了酒。 小骨也兴奋的凑过来,举起眼前酒杯,大大咧咧的递给东方彧卿:“东方,给我倒些。“ “小骨,你的身子不适宜饮酒。”白子画将酒杯自然的接过来,放置一旁。 东方彧卿仿佛看出了什么:“骨头病了?”带着趣味。 “她只是有了身孕。”白子画幽幽的一句话飘来。 东方彧卿手拿酒壶的手明显一颤,但脸上的微笑却丝毫未改,不动声色的放下,泛着柔:“那要恭喜了。”想着端起酒杯与白子画碰了下,闷了下去。 “尊上今天同骨头出门了?”冷不丁的一句话,却又让白子画早就料到。 “我同小骨不会插手。”白子画的言辞一向犀利,毫不遮掩得言中东方彧卿此行的目的,禁不住换来丝无奈的笑。
“尊上能有如此打算,那东方彧卿便就放心了,不过想必今日整天,尊上也明白了大概吧。”东方彧卿意味深长,每句话,都话中有话。 “难道今夜你是打算不说?” 小骨自始至终未说过一句话,看着那又恢复了冰冷常态,沉稳淡然的白子画,又想起独处时温柔,偶尔唇边勾笑的白子画,感叹师父真是两面呢,忍不住,露出幸福的笑意,又自觉得赶紧忍住,稳了稳心,细细去听。 “我不说,自会有人说,早吐露,平添堵而已。”东方彧卿弯月含笑的眼睛,逐渐变得自嘲。 “东方,这近年间到底发生了何事?”小骨忍不住问去,东方一直在绕圈子。 “骨头,异朽阁的事,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东方,你说出来,我与师父,一起帮着想办法。” 东方彧卿显然渐渐成了自己在喝,目光中带着醉意,显然还是保留理智:“办法?没有办法,能有什么办法。” “谁说没有办法。”幽怨的声音从门外飘起,文弱的身子,扶着门框,慢慢的走了进来。 “姐,你怎么来了?快回房间去。”东方彧卿情绪明显有些紧张。 “东方哥哥,你知道的,我不能离你太远。”又蓝自顾自的坐下,拿过小骨未动的酒杯,自己斟满,拿起:“又蓝陪着你喝。”然后在三人的注视下,一口闷了下去。 东方彧卿夺下酒杯:“jiejie,你身子弱,不宜喝酒,我没事,你快回去吧。” “东方哥哥,放心,我自己的身子,当然有数,怎能忍心伤害你。”又蓝的话语带着明显的伤。 小骨听得有些乱,无语的看着一个叫jiejie,一个叫东方哥哥,这关系,还真是……。刚想要问,却被桌下白子画的手按住。扭头看去,白子画只是温柔的看了她一眼,便了然的止了声。 东方彧卿的模样,仿佛有些忍不住,稳稳的竟没有摇晃站起身,拽起又蓝,略带歉意的说:“恕东方彧卿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现行一步。” “你为何就不能说出来。”又蓝不堪一击的弱,带着反抗。 东方彧卿陪着硬挤出的笑,将又蓝带走。 小骨想要起身,看看究竟。 白子画拉回:“小骨,别去了,他俩,本就是一人。” 第一百七十五卷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飘散的,踩碎的,融了情,入了梦,成了伤,怯了痛,抹悲凉犹在,落冷绝绵长皆是空…… “东方哥哥,你放手。“东方彧卿走的飞快,手中丝丝的紧攥又蓝的手腕,不知不觉中,竟有了红色血印。又蓝本就病弱,此时竟像飞起来一样,根本用不着自己双腿行走。 东方彧卿听到微乎其微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猛的顿住,又蓝便毫无准备的撞贴在了他的背上,然而,接下来的不是离开,而是胆怯唯诺的张开了手,试探的由后抱住他腰身。 东方彧卿很是冷静,低头看着那环拥自己交叉的手,还在颤抖,弯月柔如春水般的双目紧闭,重重的叹了口气:“姐,听我的话,老老实实呆着好不好?”像是恳求,又像是无策。 “东方哥哥,你为什么就不肯试试呢?。”本就忧伤的声音,呆着哽咽,弱的,软的,让人心纠。 “姐。”东方彧卿实在不想纠缠这个话题,因为他真的真的反复太多太多遍,拉开那不舍得,拥着自己白皙纤长的手,转过身,四目而对:“姐,太晚了,休息吧。”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不顾后面的嘤嘤哭泣,念着:“东方。“ …… “师父,你是说又蓝是从东方彧卿的身体里分出来的?”小骨想了想,认为不可能。 “当然不是,东方彧卿和又蓝,或许拥有的是同一个灵。”此时,白子画正朝着一个方向看去,但那里除了花草,除了属木,除了庭院长廊,却什么也没有,圆月金纱下的漫散,柔洒在那如瀑的深墨华发,如玉石般的肌肤透着温润晶莹,闪着银光,静静的立在那里,骨子里透出,沁入的孤傲,绝冷,是令人不敢向往的。 小骨站在离白子画几步的距离处,抬手描画着,勾勒着,他,竟是如此的不真实,心悸的突然抱上去:“师父。” 白子画低头,冰冷逐渐的化为温柔:“小骨,怎么了?” “感觉师父离小骨有些远。” “远?为何这样说?”慢慢小心的转过身,重新搂入怀中。 “没事,一会儿就好。”小骨合上眼,将自己深深的埋入。 白子画低头轻吻了下小骨的额头,不说话,只是任她泄着自己的情绪。 “师父,照这样说,东方和又蓝,体内各持了一半灵体?同生同存?”小骨的脑海的思路逐渐转为清晰,怪不得,又蓝说了那两句:你知道的,我不能离你太远;我自己的身子,当然有数,怎能忍心伤害你。 “怎么?没事了?“白子画并未理会小骨问的那句话,反而此时能引起他注意的,只有她。 “恩,没事了,师父,我问你呢。“小骨直起身,抬头望着。 白子画的表情,冰碎中,带着怜爱:“可以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