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想得美
鼻子只有一个,要是割了,肯定不可能像指甲一样的再长出来。 我摸着自己的鼻子,心想如果要是被割了,我这张脸也就彻底地毁了,那我也就不活了。 如果是别人这样说,我肯定以为他是在吓我,但从莫瑞的嘴里说出来,我就莫名地相信他会做到。 他是那种全身上下都透着冷气一样男人,那天晚上他踢那些混混的头的时候,完全就像踢足球,根本没把人家那玩意儿当头。 如果我真是让他输了,我相信他真的有可能手起刀落把我的鼻子给割下来。他肯定不会眨眼睛的,他办得到。 “心疼自己的鼻子?”莫瑞冷冷地说。 我心想你这不废话么,就这么一个,割了又不能再生,你不心疼你的鼻子? 但我不敢顶嘴,只是用力地点头,表示我很心疼自己的鼻子。 “那就好好比,不要输就行了。”莫瑞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脸,扭头向外走去。 门口停三辆跑车,邹昆和陈伟的女伴都上了他们的车,我想当然地认为我也可以上他的车,但我错了,他不让我坐他的车,因为他嫌弃我脏。 “自己打车。”他冷冷地甩出一句,然后一轰油门,跑车发出尖锐的轰鸣声,箭一样射了出去。 我赶紧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跟上前面那辆黑色跑车。” 出租车师傅一加油门,“姑娘,你也就幸亏是遇上我这个老师傅,不然换谁也跟不上那么好的跑车啊,你坐稳喽,不过对了,这要是超速罚款,算谁的?”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还是要先跟上莫瑞再说,所以我毫不犹豫地说算我的。 “好咧,那你坐稳喽。”司机大叔一副自信的样子,一加油门,跟了上去。 前面不远就有一个红灯,我看到莫瑞的车还在等红灯,这才松了口气。“师傅,你可一定要跟紧,不然跟丢了我会很麻烦。” “这我就有些不理解了,为什么你们年轻人总玩这一套,男朋友在前面开豪车,你在后面打辆出租车玩命似的追。你不如直接打个电话给他,让他等一下你就不就行了。” 我心里一酸,心想人家嫌弃我脏,都不让我坐他的车呢,不然我坐你这出租干嘛。 不让坐车也就算了,一会我还要充当赌具角色,被他们用来赌。 我要是输了,人家还要割我鼻子。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要不跑了算了。 可是转念一想也不行,莫瑞能找到张松,那就一定能找以我,躲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今晚是跑了,回头让莫瑞要来算帐,张松那混蛋肯定会毫不犹豫把我交出来,根本不会护着我,到时我更惨。所以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不好,有点跟不上了,不是我技术不好,是他的车实在太好了。”出租车司机有些沮丧。 我没说话,我虽然不懂车,但我知道他这车确实是和莫瑞那车不能比,所以他追不上也很正常。 当莫瑞的车尾灯最后消失在我们的视野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将车停在了路边,“姑娘,对不住了,真的跟丢了,你知道他要去的地址么,要知道,我直接送你过去,要是不知道,那真是抱歉了,我只能载你到这了。” 我也愣了,莫瑞只是说要去赌,到底赌什么,去哪里赌,一点信息也没有透露,我怎么知道他要去哪里啊。 “师傅,要不你再帮我追一下,没准前面又有红灯,他又在等红灯呢?” “前面很远都没红灯了,而且靠近郊区了,车流又少,他只要一加速,我肯定是影都见不着了。”出租车司机一脸的挫败。 “好吧,那多少钱?”我问。 “四十。” 我一摸口袋,完了,身上只有二十块。 “师傅,我这只有二十块,怎么办?要不您留个电话,回头我把钱给你。” “算了,反正我也把车给跟丢了,挺对不起你的,二十就二十吧。” “谢谢师傅,您还是给个电话吧,回头我把钱给您。” “不用了,下车吧,走啦。” 看着出租车司机的车走远,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走了,我怎么回去?这里都要靠近郊区了,我要走回去,那得走多远呐? 我可真是糊涂了,早知道这样,我不如让那司机把我送回去,然后去取钱给他就不完了?我这感冒真是把脑子给烧坏了。 我头重脚轻地往回走,越走越害怕,要是像那天晚上一样再碰到流氓,那可怎么办? 走了一段,真是好累,身上的感冒好像又加重了,我靠着一棵电杆休息,头疼欲裂。 这时电话响了,是张松打来的,我一接起电话,就传来张松的吼声:“贱人你在哪里?小瑞哥找不到你,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你赶紧给他回电话,你要是惹怒了小瑞哥,你就等着死吧!” 我说:“我不知道他的号码,我怎么回啊?” 他说:“那你说你现在在哪个位置,我告诉小瑞哥。” 我对明城并不熟悉,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还好前面有一幢建筑,上面一个牌子写的是某某化工厂。 张松听完我报的地址,马上就挂了电话,我知道他是急着向莫瑞报告。 我不敢再往前走,我也走不动了,就呆在原地等着。 过了一会,一辆摩托车飞驶而来,在我面前停下,“水仙花?” 我点了点头,他带着头盔,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我估计他是莫瑞派来的。 果然,他摘下头盔,“小瑞哥让我来接你。上车吧,你要不放心,可以先打电话给小瑞哥落实一下,我叫钟雨。” 他这样说,我就不怀疑了,知道我的那个土得掉渣的艺名的人并不多,他一来就直接说出水仙花这名字,肯定是错不了。 我跨上摩托车,他马上发动,飞驰而去。 他骑得真是很快,一路根本不管红灯绿灯,直接就飞射过去,我没有戴头盔,头发被吹得散起,非常的狼狈,再加上身上又感冒发烧,更加的难受。
目的地是郊区,莫瑞和邹昆他们的车停在一条河边,邹昆他们的车剧烈地震动着,只有莫瑞一个人靠在车上抽烟。夜色中他雪白的裤子格外耀眼,烟火闪起时,看到他鹰一样冷漠的眼。 “小瑞哥,人接到了。”钟雨说。 “辛苦了,去玩吧。”莫瑞挥了挥手,钟雨发动车,飞驰而去。 “水仙花,你不识路吗?怎么会走丢了?”莫瑞冷声问我。 “对不起小瑞哥,那出租车司机跟不上您的车。”我低声说。河边湿气很重,风吹来的时候有些凉,我身上发着烧,冷起来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 “那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说一声?”莫瑞的声音很柔,但又很冷。 我低下头,“我不知道您的号码。”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 这话我接不上了,我为什么不问他?我敢吗?他是金主,我只是一个供他们取乐的道具,我敢主动问他的号码吗? “你先是输了我的车,后来我又救了你,怎么算你也欠着我的,难道你不应该知道我的号码吗?”他的声音更冷。 我知道和他这样的公子哥讲道理,最后输的肯定是我。弄不好大耳光就抽过来了,不如索性自己认输。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问您的号码。”我低着头说。 他走了过来,戴着蓝宝石戒指的手用力的拍打着我的脸,“水仙花,今晚一定要把赢回来。不然我就割掉你的鼻子。” 这话在会所里他已经说过一次了,现在又听一次,我还是心里一颤。 他示意我跟着他走,来到邹昆的车旁边,他伸手拉开了邹昆的车门。 邹昆的女伴正骑在他身上努力奋斗着,嘴里发出夸张的叫声。两条白花花的物体格外耀眼。 我赶紧将脸扭向一边,这场面让我尴尬。但莫瑞却熟视无睹。对于他们来说,车*震这种事,应该是最稀松平常的游戏了。 “别玩了,下来赌吧。”莫瑞冷冷地说。 “小瑞哥还是这么净身自好啊,都不碰妞的,不过你能不能先过去,让我的妞穿上衣服?”邹昆问。 “快点。”莫瑞转身走开。 我跟在他后面走开,低声问:“小瑞哥,到底赌什么啊?” 他回头看我,星目冷光更甚,“赌做他们做的那件事,谁做得更久,谁赢,可以吗?” 黑暗中我红了脸,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冷哼一声,声音充满不屑,“你以为我会对你有兴趣?你想得美!” 我这才又松了口气,“那到底赌什么呢?” 莫瑞指着黑暗中的河水,“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