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民国之铁血荣耀在线阅读 - 第七章 心太软的温玉如

第七章 心太软的温玉如

    颂汶他纳已经在暹罗生活了十年,他的原名叫韦昌迪,傣族人,毕业于云南讲武堂。他是温玉如军事情报局在东南亚的总负责人,陆军中校。他是在暹罗国王拉玛七世登基那年来到泰国,之后,通过拉玛七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布利帕亲王的关系,获得了合法的泰国身份。

    由于背后有军事情报局的支持,他与布利帕亲王之间的关系处的非常融洽。在帮助布利帕亲王解决了几个麻烦之后,被布利帕亲王引为心腹。利用这一层关系,十年间,他以暹罗为基地,发展出了一个覆盖暹罗、越南、老挝、缅甸、柬埔寨的庞大谍报网。但随着拉玛七世在32年的军事政变中失去大部分权力,他的日子也变得难过起来。

    拉玛七世毕业于英国的伊顿公学和沃尔威治军官学校,从小就受到西方教育的他在继承王位后,立意改革,成立咨议院,对治国方针做民主咨询。行消减开支。宫廷常侍们大部分被辞掉,特别是原来寝宫的内侍一律清退。消减了八个部的大臣,仅留下六位大臣,每个大臣负责两个部委。接着又取消了许多不必要的府、省级制,只保留最必要的。宣布改用新税法,以增加国库收入。

    在政治上,他支持民间成立政党。在他的支持下,一个由小资产阶级、中小官吏、大商人、大地主以及军事要员的青年军官等人员组成的民党在暹罗成立。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正是在他支持下成立的这个民党,在32年发动军事政变,收缴了他的权力。政变军队解除了王家卫队的武装,逮捕了摄政王布利帕亲王、内政部长、陆军参谋长、警察总监等四十多名政府要员和王室成员。占领了车站、警察局、电台等要害部门。要求改暹罗的君主制为君主立宪制。政变后,暹罗国王拉玛七世仍然是国家元首,但权力受宪法限制,首相负责处理国家日常事务,掌握实际的政治权力,国王成为精神领袖,摄政王布利帕亲王被迫流亡。

    布利帕亲王的流亡,给颂汶他纳带来不小的麻烦。作为布利帕亲王的心腹,他一度也被逮捕。好在在关键时刻,他的情报网中,安插在民党的人员发挥了作用,使他得以有惊无险的得到保释。但政变之后的暹罗显然不符合华夏的利益。

    发动军事政变的首领,披耶·帕凤、披耶·嵩、披耶·立和帕·巴塞等都是日本明治维新的仰慕者,加上华夏人在东南亚各国,一向都是政治上的矮子,经济上的巨人。所以,政变后的暹罗,排华气氛非常浓厚。大部分华人的财产被没收,房屋被焚毁,颂汶他纳的一些依托华人设立的情报站也遭到破坏。

    就在这个时候,颂汶他纳接到国内的指令,要求他甄选一些东南亚各国的亲华势力,准备给予他们扶持。在温玉如眼里,这些东南亚国家是必须要征服的。法国人控制的越南、老挝、柬埔寨,荷兰人控制的印度尼西亚,英国人控制的缅甸、马来西亚、新加坡,美国人控制的菲律宾,以及现在还算**的暹罗。但要征服这些国家,仅仅采用军事占领的手段肯定会烽火遍地。最好的策略就是利用当地的亲华势力,加上华侨。用他们来获取这些国家的政权,之后通过立法之类的形式,把这些国家兼并到华夏这个大家庭里来。然后再派遣驻军和移民的话,就能稳固当地形式,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弹。

    颂汶他纳或者叫韦昌迪,他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些亲华势力,然后在背后扶持他们。对那些现在还是殖民地的国家就更好办,鼓动亲华势力的人物,组建武装,用暴力形式推翻殖民政权。在这些国家,数量庞大的华侨就是一股现成的力量。只是温玉如并没有向韦昌迪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他告诉韦昌迪的话很是大义凛然:我们要帮助那些愿意和我们一起,推翻殖民统治,建立属于自己的新国家的人,武装他们为国家的**自由而奋斗。

    韦昌迪联络了流亡到爪哇的布利帕亲王,表示愿意向他提供各种帮助,组建忠于国王的军队,用武力来推翻发动政变的军政府。但出乎韦昌迪的预料,布利帕亲王对韦昌迪的建议却并不热心。原来,布利帕亲王不愿意看到因为权力的争夺,而导致暹罗的内战。无奈之下,韦昌迪决定自己干,他有一个合法的暹罗人身份,加上他出生傣族,与泰国的土著算起来也算是同一个种族。大不了就是在推翻军政府之后,由自己来掌控暹罗的政权。

    对于韦昌迪的方案,温玉如在经过权衡之后,予以了批准。无非是提供一些武器和补给,暹罗有靠近印度洋的安达曼海和靠近南海的暹罗湾的长长的海岸线,通过海路,可以源源不断的为韦昌迪组织的武装补充各种消耗。加上韦昌迪毕业于云南讲武堂,在军事素养上也应该足以胜任眼下的角色。

    经略东南亚是华夏的战略需要。华夏在中东获取的利益,如果不能输送到华夏本土,这对华夏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而联络中东到华夏最近的通路,一条是从新疆,经过克什米尔走印度到阿拉伯海的卡拉奇港;一条是从云南,穿越缅甸,到达孟加拉湾的仰光港。这两条路都比海路穿越马六甲海峡,经南海的海路要近上许多。而在这些国家制造事端,对温玉如来说,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虽说有可能给当地的华侨带来不小的损失,可比起他们以后可能获得的收益来说,这点牺牲真的不算什么。

    在温玉如的大力关怀下,在韦昌迪的不懈努力下,一支由暹罗渔民、暹罗农民加上暹罗华侨组成的武装在曼谷南部的庄他武里成立了。韦昌迪之所以选择在这里组建武装,就是看中了这里的地理优势。庄他武里紧靠着暹罗湾,他的东南方向就是法属柬埔寨的豆蔻山脉。也就是说,这里进可攻退可守,既方便在海上获得补给,又可以在形式不利的时候,退入法属柬埔寨豆蔻山脉的丛林里。而且这里靠近曼谷,又能在政治上造成足够的影响力。

    对于这支武装,温玉如并没有向他们提供现役的华夏国防军制式武器,而是把华夏国防军以前换装下来封存的淘汰武器日本的三八式步枪、德国的毛瑟98k步枪、英国的恩菲尔德步枪和德国的毛瑟手枪,以及少量的捷克式轻机枪。提供这些老旧武器给韦昌迪,就是不想暴露这支武装的背后支持者是华夏。而杂乱的武器品种虽然给后勤供应带来一些麻烦,但却能恰到好处的掩饰支持者的面目。

    韦昌迪自己也没有出任这支武装的领导人,而是从手下情报网里,挑选了一个暹罗失意贵族銮巴甲出任。銮巴甲曾经是春武里府的警察局长,在军人政变后,被剥夺了职务。再加上政变的军政府取消了暹罗贵族的特权,让銮巴甲突然间就从一个手握大权,生活优渥的贵族沦为一个穷光蛋。这样的人对发动政变的军政府自然没有任何好感。在韦昌迪的一番诱导和鼓动之后,他决心听从韦昌迪的建议,用武力推翻军人政权,夺回失去的一切。

    暹罗政变之后,象銮巴甲这样的贵族有不少。加上那些被剥夺财产的华侨,生活以及地位并未得到改善的暹罗农民。这支武装的兴起,就像在久旱的山林里放了一把火,立刻就在暹罗熊熊燃烧起来,并且快速的向北蔓延。春武里、甲名武里、坤武里、武里南、乌汶、孔敬,整个暹罗的西南部都爆发了暴动。韦昌迪到了这会,根本就顾不上銮巴甲的武装如何与政府军作战,他忙于向其它地方的暴动武装提供武器。好在政府军被到处起火的局势烧的焦头烂额手忙脚乱。銮巴甲顺利的在庄他武里一带站住了脚。

    暹罗民党显然没料到他们发动的军事政变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在拉玛七世向他们妥协之后,满心以为整个暹罗的局势得到了控制。党内的文官派和军事派正在为政府权力的分派勾心斗角,突如其来的暴动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按理来说,既然地方上发生了动乱,自然是应该由军队出面镇压。

    但政变的军官们迟迟不肯出兵。一来是他们在新政府里并没得到几个好位置,大部分的实权职位都被文官派占据,此时此刻,如果率部离开曼谷,等他们回来,恐怕连汤都没得喝了。二来在他们眼里,那些暴动的平民们,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不管怎么闹腾,只要他们的军队一到,还不是手到擒来?他们真没想到,通过韦昌迪覆盖整个暹罗的情报网,华夏提供的武器正在源源不断的武装着这些暴动的失意贵族和农民们。等到暹罗民党的两派协商完毕,军队出发开始镇压的时候。韦昌迪已经腾出手来,把整个暹罗东南部的十数股装备协调成了一个相对的整体,成立了新的政党——暹罗公民党。党内的骨干就是他的情报网的部分成员和一些外围成员。这还不算,韦昌迪利用他在云南讲武堂学到的知识,编写了基本通俗小册子,用于这支武装的军事训练。

    直到与暴动武装交火,暹罗政府军才发现,他们的对手的武装并不比他们差多少。暴动武装虽然缺少大炮,在火力上和政府军相比有所不如,但他们依托山区和丛林,与政府军打起了游击战。暹罗政府军虽然有炮兵,可面对丛林和山地,他们并没有办法来发挥他们的火力优势。崎岖的山路和茂密的丛林,严重限制了他们的行动,总不能拉着大炮去爬山和钻林子吧。这样一来,他们的火力优势坦然无存,双方交火的战绩也变的半斤八两了。

    韦昌迪把这一切全都写在了他的详细报告里交给了温玉如。温玉如在看到这份报告之后,不由的两眼放光。在暹罗,在他的军情局人员的策划下,已经成功的制造了暹罗的内乱。那么,这个办法能不能在东南亚的其他国家复制?对那些殖民地国家来说,对当局不满的人会更多,在这个国家,应该鼓动暴乱更容易一些,地方上的土著们也不会有太多的顾虑。相比暹罗,毕竟暹罗的拉玛七世还是有很多的拥戴者,失意贵族毕竟还是少数。

    接到温玉如的新命令,韦昌迪不由得发出苦笑。这是温头儿搞颠覆搞出瘾了?要知道,在过去的十年,作为情报官,韦昌迪要做的并不是暴力破坏、暗杀和颠覆政府,他只需要收集政治和经济情报,为华夏高层在涉及东南亚问题时提供决策依据。但现在,他的主要任务显然改变了,颠覆政府成了他的主要工作。不过韦昌迪对此并没有抵触情绪,他知道,东南亚的情况越乱,对华夏的好处就越大。

    韦昌迪还是误解了温玉如的打算!温玉如并不是搞颠覆搞上了瘾,而是他觉得,只要这些国家的混乱到了一定程度,也许还会得到一些意料之外的好处。比如混乱中的东南亚,肯定会给大量居住在东南亚的华夏华侨带来麻烦。届时,华夏能不能以护侨的名义军事干预?再比如,在这些颠覆政府的武装里,华夏华侨参与进去的人也不会少。说不定,这还是融合当地土著和华夏华侨之间关系的一座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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