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时代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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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阳光正暖，年轻的塔蕾莎小姐坐着一辆装满蔬菜粮食的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奥特兰克山谷的商道上。

    “博德叔叔，前面停一下，我想方便一下。”塔蕾莎坐在车厢里，十分不好意思的说。

    年长的博德一直是塔蕾莎外出购物的同伴，他温和的对塔蕾莎说：“小姐，那你的快一点了。我听说，在这山谷的深处，还有零星的兽人待在这里。”

    塔蕾莎穿上了一件毛茸茸的披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四处张望了片刻，径直的向商道的上方走去。

    老车夫将这两匹从军队中退休下来的骏马安置在路旁，他从车厢里取了一点水，趁着这个机会让他的老朋友好好休息片刻。

    塔蕾莎一直向上走，她顺着山道，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旁边，停了下来。

    “信函我放这里了，希望你们在流放当天，能把萨尔救出去。”塔蕾莎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她将拿起了一块沾满了霜雪的石头压住了信函，然后顺着山道，快步走了下去。

    “博德叔叔，我们该走了。”塔蕾莎回头张望了一下山谷，她低下头，重新迈进入了车厢中。

    老车夫笑了笑，看着塔蕾莎说：“怎么，是因为你就要嫁给布莱克摩尔男爵的事情而烦恼么？小姐，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别看布莱克摩尔现在有些暴躁，但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将军。”

    塔蕾莎从脖颈处提起了一颗挂着兽人獠牙的坠饰，她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不在意的，反正我从小就生活在敦霍尔德，没关系的。”

    “唉，我明白。塔蕾莎小姐，你这么年轻，肯定也想有个和你年龄相仿的人，做你的一生伴侣。实话说，有那个美丽的女孩，愿意嫁给现在的布莱克摩尔呢？他现在，越来越不像一个统帅了。”老车夫跟塔蕾莎一家走得很近，有些话，他在塔蕾莎面前，也不忌讳。

    塔蕾莎将吊坠放在自己手心那个隐隐约约闪烁着荧光的魔法阵中，紧紧握住：“博德叔叔，你和我母亲的事情，趁早办了吧。反正你们年纪都大了，也需要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打理一下了。毕竟你们年纪大了，就不能生活在敦霍尔德了。”

    老博德听完塔蕾莎的话，他老脸一红说：“这话就说远了，你还没出嫁，我们怎么就年纪大了。”

    塔蕾莎没有回话，她安静的待在车厢中，一直沉默了下去。

    装满蔬菜和粮食的马车渐行渐远，一个过着狼皮的棕色兽人从山腰上，抓着一根绳索滑到了洞口。

    到了洞口之后，他警觉的探查着四周有没有什么危险的气息，再确认没有人类的气味之后，兽人士兵拿起了粘着霜雪的信函，跑进了山洞。

    穿过山洞，就进入了奥特兰克山谷的内部，一处小型的兽人部落所居住的地方。

    “先知，这是那个人类女孩送来的信。”兽人士兵将信函送到老先知的身旁。

    老先知用手推开简陋木桌上的乱七八糟的食物和武器，他认认真真的岔开信封，铺展开这一封信函。

    “啊，萨尔写的兽人文字，还是这么潦草。这如果让杜隆坦看到了，他会怎么想。”老先知慈祥的看着这歪歪斜斜的兽人文字，布满褶皱的眼眶中，泛起了泪花。

    “说的什么，先知。”一旁的兽人，追问说。

    德雷克塔尔沉了一口气，他认真得从信函中寻找着有意义的信息和文字：“这些联盟的杂碎，向把我们的同胞送到西方的大6。”

    年轻的兽人学徒诧异的看着先知说：“这些人类真的要将我们的同胞放走么？”

    “愚蠢！他们是想将我们的同胞送到大海里！”德雷克塔尔面色一变，他宽大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木桌上。

    木板碎裂的咯吱声缓缓响起，老先知摇了摇头说：“这个人类女孩要我们去救萨尔，去救霜狼之子。”

    兽人学徒急忙摆了摆手，他尝试反驳老先知的想法：“先知，我们的人手根本就不够，这些年我们的食物短缺，士兵们也因为虚弱而一蹶不振。我们根本就做不到。”

    “住口，难道还需要你向我禀报我们霜狼兽人的现状么？”老先知激动的咳嗽了几声，然后陷入了迷惘之中。

    营地的士兵不多了，在这近五年的时光中，霜狼兽人躲开了联盟的追杀，安静的居住在这里。但是，他们没有充足的食物和水源，也没有可以抵抗严寒的衣着和皮毛，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霜狼残部还是顽强的生存了下来。

    存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为何还要去冒险呢？

    这不值得。老先知闭上了尽是浑浊的眼眸，它沉下心来，希望从元素众神的回响中找到答案。

    古尔丹曾经毁灭了萨满的教义，让纯净的元素之力变成了邪能混乱的法术。萨满一个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邪恶的术士。老先知不知道德拉诺还有多少兽人坚持着萨满的教义，但在艾泽拉斯，在这些流离失所的兽人中，萨满教义的传承就只剩下一位了。

    老萨满思考不出自己的答案，他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去决定古伊尔的命运。

    “元素之灵，我现在陷入了难题之中。我向你们请求，请求你们的帮助。”如同祈祷一样的低语，让整个山洞中充满了元素。

    兽人学徒看到了自己老师的仪式，他没有多说什么，自己走开了老师的居所。

    一个疑问，在老萨满的心中环绕，元素之灵们也相应着这罕见的呼唤，萦绕在萨满的周围。

    元素们没有用声音去回答老萨满的呼唤，但是老萨满却感受到了一个莫名的答案：“未来不在自己这些从战争中存活下来的兽人身上，新部落，兽人的命运寄托在一个年轻的希望上。”

    元素给了老先知回应，一个敦促这老先知作出决定的回应。

    萨尔，年轻的兽人，竞技场中的主宰，他应该就是元素认定兽人命运的未来。

    “我明白了，元素之灵。是时候，跟过去诀别了。”老先知挥散了自己眼前的迷雾，他清退了元素的环绕，重新站了起来。

    缓缓的走出山洞，他召集了所有霜狼兽人：“1oktar！霜狼部族的士兵们，拍拍你们的胸脯，问问你们自己，实在为什么活着。我们是兽人，不是懦夫，我们不应该在这个寒冷的地方，度过我们狼狈的一声。现在，不管你们是否在恐惧，我作为现在部族的长老，请求你们重新拿起武器，去响应元素之灵的呼唤，救出敦霍尔德被围困的兽人们。”

    兽人们集中在营地里，他们面面相觑，最终，兽人学徒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师，他深吸一口气喊道：“forthehorde！兄弟们，请铭记我们兽人高贵的传统，我们不是懦夫！”

    兽人学徒没有多言，他走到了那一面已经破烂的战鼓旁边，用力的敲响了久违的一次鼓声。

    悠扬且低沉的战鼓在山谷中再次回响，霜狼氏族的兽人们，再一次穿上自己的甲胄，重新拾起自己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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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海镇调度的船只是要去做什么？”罗林少有的坐在白银之手的圣光大厅中，与提里奥面谈说。

    提里奥面色拘谨，他说：“究竟为什么？大魔导师你会不知道？”

    罗林和提里奥心照不宣的说：“这可不是圣光的代表，白银之手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提里奥摇了摇头说：“圣光也有难处啊。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将乌瑟尔领主派遣到光明大教堂，与法奥先生安置一下圣骑士信仰课程的教材。”

    “所以呢？”罗林面无表情的看着提里奥。

    提里奥也犯难，他尽量撇清白银之手与这一件事的关系说：“这不是我们白银之后可以掌控的事情，这是联盟高层一起起的决议。大魔导师，你又不是不知道，上一次诺森德北伐，我们耗费的物资和粮食，已经差点让洛丹伦入不敷出了。你想象一下，连洛丹伦这样富庶的国家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何况刚兴建起来的暴风城和奥特兰克山脉沿线的诸国呢？”

    “这个理由是不错，要是我当决策者，也会这么去做。不过，我觉得大家可以包容一点，何不让兽人们真正的抵达卡利姆多呢？这一块古老的大6上尽是荒芜与危险，他们就这样迁徙过去，肯定不会顺利的驻扎下去。”罗林说。

    提里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罗林，他也知道大魔导师是想站在一个较为公平的角度上思考这一件事。毕竟大魔导师，他归根结底，没有站在任何一个势力的利益角度上来思考问题。

    “我决定不了，大魔导师！”提里奥一拍额头，相当无奈的说。

    罗林将一份文件放在了提里奥的身前的处理事务的放桌上说：”没必要让你做什么，你只要让我们魔法秘会的两位大魔导师，加入这一次流放兽人船队的旗舰上就可以。“

    提里奥不是沙傻子，他警觉的看着罗林：“我说大魔导师，你这么做，就不怕在联盟树敌？你知不知道，这些领主和国王这一次的意见可是出奇的统一。这些兽人在他们的眼中，是必须要根除的存在。”

    “所以呢，你不想帮我？”罗林伸手去拿文件，准备离开。

    提里奥咬了咬牙，狠下心来说：“我在壁炉谷见过有理智也有风度的老兽人，他跟我说过很多兽人的传统。我现在明白一句话，兽人和人类其实是一样的，但是，我现在是联盟的士兵，是人民的代表。我必须站在人类的角度上看这个问题，所以，你还是给我吧。”

    提里奥转身看了一眼悬挂在墙壁上的圣洁光芒，他苦笑一声说：圣光不会宽恕这一次的罪恶的，我不希望人类犯下这样的过错。“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罗林伸手拍了拍提里奥的肩膀。

    提里奥苦笑一声说：“无所谓了，大不了，我就回到壁炉谷养老呗，实在不行，我就去做农民。经历了这么多，我还没有这一点觉悟？”

    罗林听完提里奥的话，他笑了。他心道：提里奥果然是提里奥，他还是那个固执而且真诚的老弗丁。

    “放心，顺利完成这个任务后，我会让你安然无恙的继续坐在这里的。一切后果，我来承担就好了。”罗林笑了笑，淡然的说。

    弗丁摘下自己板甲装束，他坦然的面向罗林说：“别说那么多了，这英雄总不能一直让你来做。是时候，也让我来感受一下做英雄的滋味了。”

    “哦，对了，你答应给我们骑士团配备的魔法装备呢？为了这件事，伊瑞尔统领可是天天往银月城里跑。”提里奥·弗丁调笑大魔导师说。

    “差不多已经到了熔铸阶段了，半个月后，就有成品了。”罗林回答。

    提里奥毫不客气的问：“那可要给我来一套，我听说这样的魔法装备对力量的提升很大。”

    “那当然，这可是魔法秘会的产物。”罗林毫不谦虚的说。

    谈话结束后，罗林走出了白银之手的大殿。在门卫圣骑士的敬仰目光伴送下，罗林去了伊瑞尔的住处。

    弗丁跟着罗林之后走了出来，他吩咐一位圣骑士说：“将这两位老伙计，归到这一次舰船出海的名单中。”

    圣骑士点点头，拿着名单走向了王城的方向。

    “怎么，你不着急筹备你的婚礼了？”伊瑞尔没好气的说。

    罗林摇了摇头，他面色沉重的说：“我有一个任务，需要你来帮助我。”

    “大魔导师还需要助手，你不是很擅长一个人解决任何问题么？”伊瑞尔傲娇的说。

    “这是出行的时间，明天你在王城的入口处等我。”罗林语气平稳的说。仿佛他来这里，就是为了下达命令的。

    伊瑞尔习惯了罗林这一幅冷淡的模样，她哦了一声。然后继续说：“原来是有大麻烦了，我说呢。”

    语气一变，罗林的面色也改变了不少。他僵硬的脸上挤出了一份笑容：“你说的没错，是有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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