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力量探索

    “深渊秘银13。5各单位，火炽晶2760个单位，魅魔骨粉3万个单位，均匀搅拌0。72个魔法时···”

    “地狱炼魔心核，火焰灼烧0。02个魔法时，精灵树枝，放入阿芙拉挈卡溶液侵泡至半溶解···”

    法师塔六层，‘亡魂哀嚎之所’，恶魔们是如此称呼这一个房间的，事实上这里整洁干净，光线明亮，永固除尘法阵和空气清洁法阵让这里永远保持清洁干爽，看上去简直跟哀嚎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然而这里却是可以令恶魔也为之恐惧的所在，魔法实验室！这才是对于法师塔第六层的真正称呼。

    三月高悬之下，无数恶魔葬身之所的实验室里，只剩下两个虽然忙碌，动作交接之间却无比严谨的身影，本体和分身之间不需要通过语言沟通，如此近的距离，甚至不需要使用精神力，所有的想法都可以直接共享，于是便产生了这样一幕。

    本体正在融合着某一部分材料，这些是分身即将用到的，对于材料之间融合的时间，间隔的时间要求很大，普通的魔法师往往需要炼金生命或者数个学徒的配合才能够完成，但是本体在某一个时刻将材料制作完成，用容器装好递向身后，同一时间分身的手就会出现在那里，接住刚刚送到的材料，不会早也不会晚，没有半点生涩，如果叫一个外人来看，那么他很可能认为这是两个炼金术士制造出来的，完全按照事先制定好的工作流程运行的炼金魔偶。

    不需要交流，不需要考虑其他，本体和分身完全就像是左手和右手之间的配合，往往本体这边一个念头还没有冒出来，灵魂分身那边已经衍生出了下一步，即使最精密的仪器亦不过如此。

    “按照预计，你可以在一夜之间完成困惑药的配制，将这些药剂发挥他们应有的作用又需要至少一天的时间，时间已经不多了，大法师留在这座法师塔内的印记快要消失了，那些觊觎这里的强者，恐怕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以主人你现在的力量，不存在任何反抗的可能。”魔眼道，丝毫没有给身为主人的巴根面子。

    “计算构建三阶本源法阵所需要的时间，设计最佳方案。”与魔眼预想不同，巴根没有半点恼怒，这种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还是对恶魔的精神产生影响，精神中属于法师的一面开始发挥作用，精密而优雅，最求最高效率！

    “能量额度申请！所需消耗能量范围1%—1。125%。”

    “批准！”

    这是巴根和魔眼协商好的，但凡是需要动用到巴根自身力量的任何事情，都必须获取主人的准许，否则身为辅助共生状态的魔眼不能够动用分毫。按理说，只是计算一个三阶的本源法阵和设计一个最佳方案，断然不至于需要用到宿主的力量，魔眼可是提供给战区指挥级别的大人物使用的‘东西’，奈何在苏醒时全力寻找合适的共生者，寻找范围大到整个位面这么夸张，以至于耗尽了几乎全部的贮备能量，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在此之前，只要稍微消耗大一点的行为都需要向主人巴根‘借’力量，这让魔眼非常憋屈。

    感受到体内力量的流失，虽然不多，却是那样的明显，不像平时战斗时那样不知不觉力量就消耗了，根本不知道是消耗在什么地方，而现在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力量的流向，来源和去处。

    巴根凝神，无所不在的精神触角延伸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丝血rou，其实根本用不着这样，即使没有精神触角，巴根也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一丝丝属于血rou间蕴含的力量通过某种不存在，或者无法感知到的通道被吸取出来，聚集在一起汇聚向扎根于自己精神海的魔眼。

    这一切在魔眼丝毫不加掩饰的情况下被巴根感知着，观察着，品味着。

    血rou间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巴根看过来很多来自其他人的记忆和经验，恶魔们说来自于深渊，大法师藏书室里记录的，某个来自于恶魔领主的笔记则是说来自于杀戮！法师们的解释则是来自于魔法，元素的力量沉淀在血rou之间，久而久之就成了rou体的力量，某些种族更有独到的办法和途径去运用这些力量，把他们叫做斗气，战能。

    而来自于莫言的解释，也就是曾经远古人类帝国的诠释，力量就是力量，元素也好，魔法也后，精神力也好，血rou之力也好，都不过是力量展现于世的某一面。

    巴根隐隐觉得这种解释很厉害，但是也根本弄不明白，每一句话，每一个词都懂，但是和在一起的意思则根本无法理解！这种血rou间的力量，直接调动起来就可以击碎岩石的力量，居然和那些看不见捉不到的魔法元素是一样的？这叫一个住在偏僻深渊的恶魔如何去理解？

    虽然无法理解，但是这不干扰巴根对于力量的感知，作为恶魔的好处在这里就体现出来了，巴根根本就不去纠结这些足以让传奇都头疼的问题，恶魔粗大的神经直接就将这些歪歪绕绕的东西过滤掉了，只剩下需要理解和需要用到的。

    手上的活不停，感知中不断流失的力量已经出现了个大概的轮廓，每一点力量都是来自于身体的各处，这些力量围绕着rou体还转，以心核为中心，因心核的律动而循环，而心核，就是心脏！

    恶魔的心核是命门，这是多元宇宙任何生物都清楚的事情，只要他们知道恶魔的存在，对于一般恶魔，只要击碎了他们的心核就可以击杀他们，就算是对于巴根来说，心核被击碎也足以重创他，有着灵魂分身的他虽不致死，但想必也没有什么继续战斗的力量了，分身虽强，但只是暂时的，明天，巴根的本体就将完成三阶本源法阵的构建，与分身持平，且不论分身的成长性远不如本体。

    那么探寻力量的同时，巴根也在思考如何将自己这样一个致命的地方消除掉，或者说隐藏起来呢？学习幻象假面？将心核与某种精神类存在结合，那么除了灵魂精神类的攻击，其他的一切手段都可以无视了。

    还是学习传说中有两张脸的双面魔？将心核隐藏在其中一个面孔中，迷惑敌人，而且心核可以在两张面孔之间随意转移。

    或者刚魔？将心核周围的防御强化到极致，强化到就算自己都没办法打破的程度，这种恶魔在深渊混的如鱼得水，无论是各个深渊的领主军队，还是四处流窜的小股恶魔，刚魔在其中都很吃香，纯粹是因为这些家伙只有敌人力量强出他们太多，才会被轻易地杀死，否则总是战场上生存到最后的那一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力量强出太多的话，任你搞出什么花样都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