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封密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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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阳寻遍了所有魔教藏匿点,但还是一无所获,那些小股魔教与赤月没有半点关系,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继续往东踏剑飞行千里,来到了茂陵城。 此城规模在炎龙帝国内算是上城,人口数百万,人杰地灵卧蟒盘龙,城内除了有掌御一郡七城的郡守府外,还有贵为皇亲国戚的藩王府。这位藩王在当朝帝君争夺龙位时,选择了急流勇退,甘愿做个安乐王爷,遂被封了个永安王,在四季如春的茂陵城颐养天年。 永安王不与当地官僚来往,也不豢养客卿亲兵,更不涉郡内政务,平日里除了游山玩水,就忙于应酬城内青楼绵延不绝的年轻花魁了。这夜又有一辆鎏金豪车停在了兰桂楼,这座茂陵城内最大的青楼。有锦衣仆从趴在马车边,一只黑蚕丝绣的靴子踩在了仆从的背上,身上红云罩黑纱宽袖袍在夜风中飘摇,羊脂玉带昭显着身份,这人束发插金簪,正是微服私访的永安王。他到的是兰桂楼的后院,绝对隐秘,楼里的老鸨子亲自来迎,虽然永安王是常客,但她也不敢拿那套庸俗伎俩来冒犯王爷,规规矩矩的把永安王迎上楼,期间连头也不敢抬起,待永安王入了头牌的闺房,就与守门的护卫告退了。 老鸨子下楼后绕到喧闹前厅,这里富丽堂皇,是纸醉金迷人生百态,莺莺燕燕们在逢场作戏,花钱的贵客在享尽欢愉,各取所需。老鸨子穿过酒气香气混杂的前厅,对那些带酒气的贵客强颜欢笑打招呼,之后来到大门口,理了理发髻和衣襟。左右两排姑娘正在迎接络绎不绝的臭男人,穿过人群,老鸨子看到有生面孔进来了。 “喲,几位爷打哪来啊?”老鸨子上前招呼,两只眼睛迸着精光打量起来人。 为首的黑衫客微微一笑,回道:“哪来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喝花酒。” 老鸨子正在察言观色,却见黑衫客两指从怀里夹出了几张硬实的银票,赶忙谄媚的往里面请。 乌鸦望着兰桂楼内的装饰,有些走神,乔装成了公子哥的千狐与他擦肩而过,打开画扇笑言:“格局是有点像万鲤楼,你们兄弟一个样,都是情种。” 乌鸦笑了,虽然带着银面不被看出。 “啪。” 老鸨子还很紧实水嫩的翘臀被拍了下,她随即暗含深意的瞅向宗阳,暗想这小子如此俊俏,还那么解老女人的风情,让早已衷情角先生的她难免春心荡漾起来。而宗阳脸上正挂着笑容,其实是在感慨为何每次办事都在青楼,这笑容反被老鸨子误会了,真正的黑手其实是元贲。 占了便宜的元贲贼笑着退到乌鸦身边,虚心问道:“小哥,怎么做才会让这里的姑娘觉得我是老鸟?” “简单。”乌鸦俯下身子,在元贲耳际轻声说了几句。 元贲现学现用,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宗阳前面,挑了个屁股大的姑娘,嚷道:“jiejie,你的黄瓜掉了!” 人声喧杂,但这句话好比是平地一声雷,附近所有人俱惊,有悟性的回味片刻后才明白此言妙哉,立即抚掌大笑起来,可怜那位姑娘虽然混迹风月,但被这么个小孩戏弄,恼羞成怒道:“哪来的小蘑菇,乱说话小心连奶都喝不成!” 元贲虽然不爱想问题,但也明白这是被乌鸦耍了,正要扭头找乌鸦,却见宗阳从眼前走过,往他嘴里塞了一张百两银票。 滑稽的一幕出现,那姑娘见了银票立马没了怨气,说时迟那时快,如老鹰逮小鸡般扑向元贲,胸前两坨把元贲挤的喘不过气来,早已换成一张娇柔造作的媚脸,腻声说道:“这位小爷呐,跟jiejie回房喝奶去,好不好!” 元贲拼命扒开毫无兴趣的那两坨,嚷道:“不要!” 插曲过后,宗阳乌鸦元贲三人坐在前厅喝起花酒,元贲用那百两银票点了楼里物美但价绝对不廉的糕点小吃,让周围那些摆阔气的爷都瘪气了,这花银子的手笔,就算是郡守公子也差了几条街。千狐早没了踪影,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光景,她才摇着画扇回来,与宗阳对视一眼,尖尖下巴指了指楼上某个方向,宗阳转而示意乌鸦,乌鸦默默点头起身悄然出了兰桂楼,在阴暗处,一根黑链飞入乌鸦手中,顺势一扯,钉入地面的魔刀嚓啦飞出,乌鸦执魔刀跃至兰桂楼楼顶,身后夜空正是那轮皎洁圆月。 在永安王所在的房外,两名十方道君境的护卫呆立不动,借着明亮月光,可看见他们的瞳孔发散,已经没了精气神。 老鸨子虽然去招徕新到的贵客了,但时不时留意宗阳这桌,纳闷这几人除了喝花酒,怎么不沾荤,但人家好歹花足了银票,老鸨子也就不予深究了。夜色渐浓,华灯摇曳在星空下,到了亥时,宗阳起身了,三人走到兰桂楼外,这时乌鸦与虫虫已经等着了。 “虫虫,如何?”宗阳俯下身子,手里拿着一盒精致糕点。 虫虫两眼放光,欢快的接过木盒,一时聚精会神的打量起里面的糕点来。 “快说,怎么样了!”元贲两手拉起千狐为虫虫扎的羊角辫,好不怜香惜玉的扯起来。 虫虫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挣脱开后白了一眼元贲,转而摆出可爱笑脸面向宗阳,“我已经读了那老男人的记忆,但还是不知道抓红瑶jiejie那三人的身份,只知道他们向老男人拿出了一块金牌,老男人就乖乖听命了。” “大哥,不如直接来硬的,逼问那永安王。”乌鸦说道。 “不行。”千狐立即否定,“在我被那三人抓住时,依稀听得出他们的身份在炎龙帝国极隐晦,或许那永安王连死也不敢透露,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虫虫,是不是你功力不行啊?这么简单的事也办不好。”元贲埋汰道。 “呸!”虫虫是真往元贲身上吐口水,露着可爱的小兔牙,气道:“我才不像你,脑子里只有屁股!” 有道是童言无忌,虫虫这句话让在场几人忍俊不禁,宗阳溺爱的摸摸虫虫的头,温和说道:“虫虫,你把那金牌画出来,红瑶,我们尽快去一趟永安王府。” 千狐理会得宗阳的意思,嗯了一声。 …… 一日后。 永安王府,书房。 因为永安王不是实权王爷,所以王府占地并不广,但就算是麻雀也五脏俱全,毕竟是帝君之下地位最富贵的王爷,王府的格局不是郡守府能相提并论的,假山小湖殿阁雨廊,可少了哪样。但永安王毋需议事,所以书房周围并无森严护卫。 永安王颧骨微突,眼眶暗沉,因常年溺于酒色,早就被掏空了身子,皇家血统的王霸之气在他脸上就显得病怏怏了。四方铜鼎焚着香烟,这永安王正在案上作仕女图,忽然烛火歪倒,书房里诡异的多出了三人。 永安王不信鬼神,但委实被吓出了满身冷汗。 眼看这三人,黑衫的端坐在椅子上,双手插兜,看不清样貌。一个小鬼背着长剑在四处乱逛,打量了几眼壁上的仕女图后,身子蓦地闪至书案前,盯着上面的鱼翅羹流口水。还有一个女子,媚笑声绕梁不去,香气摄魂,因为脸上遮了黑纱,永安王这色胚居然不知死活的盯着看了起来。
“啪——” 宗阳将一块金牌放在手边茶桌上。 永安王这才回过神来,心脏还在扑扑跳,结巴的问道:“你们是谁?!” 宗阳用指尖敲敲金牌。 永安王眼力劲还算不错,一看之下赶忙走到书案前,甩袖躬身拜道:“几位大人,请恕本王失礼。” 宗阳眼眸微眯,能让帝国王爷如此卑微行礼,这金牌到底是多重分量? “不必多礼。”千狐笑道。 “是。”永安王直起身子,但两眼下视,竟不敢看宗阳千狐。 元贲已经不客气的喝起鱼翅羹来,突然发现碗底有两颗绿绿的东西,像汤圆,不识昆仑山籽玉的他以为这东西能吃,手捏起一颗就咬了下去。 嘎嘣。 永安王听得心疼,这两颗昆仑山籽玉可是他要带进墓的珍惜玩意。 “什么玩意!”元贲直接将碎了的昆仑山籽玉吐到地上。 永安王心恼面上却恭敬,但眉头还是本能的抖了抖,开口问道:“不知几位大人有何事吩咐本王?” 宗阳默不作声,由千狐掏出一封密函,放在了金牌旁边,说道:“要你做的事已经写在里面了,小心行事。” “是。”永安王点头应道。 既然是套话,那么不能有任何一句话露出马脚,宗阳微微呼出一口气,事情正在按之前预想的发展,其实这封密函里只装了一张白纸。 永安王忽然眉头皱起,眼珠急转,似乎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后才大胆问道:“敢问大人,是不是近来有大事,几天前本王才接了一封密函,这又是一封。” 听此言,宗阳朝永安王招招手。 永安王规规矩矩的小碎步走到宗阳面前,岂料宗阳结结实实一巴掌扇在了永安王脸上。 永安王懵了,虽然以前拿金牌来王府的这些人都不认他这个帝国王爷,但好歹不冷不热,怎么此人如此嚣张,莫非是大人物?! 永安王连坐在龙椅上的帝君都不用跪,但此刻毫不犹豫的卑躬屈膝,大呼:“本王知罪,本王不该过问鬼门关的事!请大人息怒!” 宗阳不言不语,这让永安王更觉得似被大山压着,趴伏在地喘不过气来。 千狐刚才听永安王说另有密函,扫视书案,果然发现有一封火漆封的密信被翡翠镇纸压着,随即拿来,且看看里面写着什么。 其实宗阳有些哭笑不得,事情进展的太过顺利了,刚才那巴掌其实只想让永安王心里乱起来,彻底没有防线,这样后面问起话来就容易了,岂知这货直接道出了最重要的消息。 千狐已经看完了密函,脸上惊喜,略思忖后示意宗阳可以离开了。 就在这落针可闻的当口,不知元贲怎么搞得,两手拿着一个瓷瓶,但书案后面居然有机关暗门打开了。 永安王没有回头,但体若筛糠,噤若寒蝉,满头大汗低落在地。 在暗门之后,挂着一件明黄龙袍,还有象征无上权力的帝冕。“好自为之。”宗阳丢下这句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