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憔悴的毕利格
“刘老弟,看样子你认识那女子,她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这个……说来话长,等日后我在慢慢告诉你。” “哦!” 汪洋一路上询问着刘岩,刘岩倒不是有意隐瞒,只是目前不便说而已。 两人一路走着,走了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军营后面的一片荒地上,这里驻守着数十个兵士,荒地上有三辆囚车,囚车里分别拘押着三个囚犯。 刘岩与汪洋走上前去,那汪洋便与他们当中一个胖呼呼的汉子打了声招呼,那汉子见到汪洋很和善的样子,就微微一笑,让开了脚步。 没费什么周折,汪洋就带着刘岩来到了囚车前。 这三辆囚车是用纯木打造,上面链着铁锁,囚车里的囚犯,衣衫破烂,头纷乱,他们有的蹲在囚车里。 那胖乎乎的大汉好像是这里的管事的,他先走到那囚车前,大喝一声道,“嗨你们都给我起来,今日有人来看你们了。” 大汉的声落,囚车里依然是无动于衷,那些囚犯有人依然我行我素地蹲在地上。 “喂!说你呢!”那胖乎乎地大汉指着囚车里一个头乱糟糟的大汉说道。 “好了,不必说了,我们只是随便看看。”刘岩站在囚车前,制止了那大汉的继续说辞,轻声道。 那胖乎乎的大汉听了刘岩吩咐,便不在说话退到一旁去了。 刘岩走到三辆囚车前,往一辆囚车里看了看,只见一个老者跪坐在囚车里,一袭银散乱在他的脑袋上,那皱纹满满的脸颊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伤痕,他此时低着头,一双眼睛微微眯着,嘴中不断念叨着什么。只是那声音很小,没人能够听得懂。 刘岩打量了他两眼,便认了出来,这是隆平候张信,轻轻地在那囚车前踱了踱步子,刘岩到了下一辆囚车前,这囚车里拘押地是一个中年人,相比隆平候张信,他倒是衣衫整洁了一些,只是头纷乱着,脸上有些灰尘而已。 看到此处,刘岩不经感叹,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这下人倒比主人高出一筹来。 刘岩直视着他,那囚犯竟然抬起头,一双目光对着刘岩,眼球鼓了起来翻了白眼。 看着这个囚犯,刘岩并没有在意他不善的举动,轻轻地踱着步子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到了第三辆囚车前,刘岩停下了脚步,一双目光往里面瞧着。 这辆囚车里关押的是一个女子,一头秀垂搭在她的肩头上面沾满了柴草,默默地低着头,只是额前的一缕青丝垂泻下来,正好遮住了她的面容,身上穿着已经破旧的粗布衣衫,看起来好一副凄凉的样子。 “毕利格……毕利格……”刘岩连连唤了两声。 毕利格低着头没有作答。 刘岩看着毕利格的样子有些急切,他对身旁的汪洋道,“汪兄,快点把这门锁打开。” “好,我这就叫人打开。”汪洋答应一声,赶紧走到一旁,将那个胖乎乎的大汉唤了过来。 他对着面前胖乎乎的大汉,语气淡淡地道,“兄弟,刘侍卫让把这门锁打开,你赶快命人开锁。” 那胖乎乎的大汉方才已经从汪洋那里得知了刘岩的身份,哪敢怠慢,赶紧将一个兵士唤到面前来,命他将囚车的门锁打了开来。 咣当一声,囚车打开了,一缕午后的黯淡光泽照在毕利格身上,将她那脏乱的秀照耀地异常鲜亮,那毕利格因为突然投来的光线和响起的门锁,渐渐抬起头来。 一张消瘦的脸颊,两颊的皮rou都已经凹陷下去,满脸的污浊,一双眼睛也因为面部的憔悴,失去了几分灵动。 她看到刘岩,一眼就认了出来,蠕动着已经干结的嘴唇,声音微弱地道,“是你?” “是我。”刘岩轻声道。 虽然毕利格的声音很小,可刘岩还是能听得到。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不是说你去攻打通辽城了吗?” “没错我是去攻打通辽城了,奉皇孙之命回来协助皇上突围。” “哦!回来就好,可我……”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你的事了。” “哦!”毕利格淡淡答应一声,一双眼睛中有些湿润,随之两行青泪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 她沉默了一会,忧伤地道,“刘大哥,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自从你走后,那个你为我请的御医就给我治好了刀伤,只是休养两日,我被他们当做jian细抓了起来,还严刑拷打。” 刘岩看着毕利格骨瘦如柴的体格,轻声道,“你放心毕姑娘,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谢,刘大哥。”毕利格答谢道。 “来人啊!放了这毕姑娘。”刘岩高声道。 等那刘岩说罢,汪洋便走了过去对那胖乎乎的大汉低语了一阵,那大汉也没多想就命人将毕利格给放了。 毕利格被释放了两个兵士上前来将身体虚弱的毕利格扶了出来。 “谢,刘大哥,还有这位大哥,不知这位大哥尊姓大名,也好日后报答。”毕利格在两个兵士的搀扶下,轻轻移着步子道。
那汪洋爽快地道,“我姓汪,名洋,你叫我汪洋就可以。” “好,汪大哥,我记下了。”毕利格消瘦的脸颊上微微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道。 那两个兵士将毕利格扶到刘岩面前,刘岩便让他们退下了,随后汪洋和刘岩扶着毕利格离开了。 他们三人来到汪洋的营帐。 这毕利格身子非常虚弱,两只腿因为前几日受刑,而受了伤,汪洋亲自拿出金仓药为毕利格疗伤。 这毕利格也不避讳男女之嫌,任由汪洋俯下身子挽起她的衣裤将金仓药涂抹在毕利格的双腿上。 金仓药涂好之后,汪洋又用粗布将毕利格的患处包裹了起来,随后又用一根丝线将伤口紧紧扎了起来。 刘岩站在一旁看着,看到汪洋那种精心和细心,不免也不由咋舌。 包扎好了伤口,汪洋又命人打来了热水,这回毕利格亲自动手,净了面,这才算作罢。 经过一番热水洗礼毕利格的面容渐渐清晰起来,只是那种连日来饥饿造成的消瘦却是无法掩饰的。 刘岩看着毕利格,微笑道,“毕姑娘,一会让我汪兄为你做菜吃。” 毕利格面上一喜,惊讶道,“什么?汪大哥还会做菜啊” “那可不是吗!我们汪兄可是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毕姑娘,你今日可有口福了。” “是吗?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尝尝汪大哥做地菜。” 毕利格欣喜地道。 他二人说着,而那汪洋腼腆地红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只顾着捧起毕利格洗完的污水往营帐外走着,临到门前,却扭过头来,白了眼刘岩道,“刘老弟,竟会拿开涮。” 随后他便转身往帐外走去,刘岩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意犹未尽地道,“我这个汪兄啊!也真是,一个大男人也会脸红。” “嘿嘿,他大概是在女人面前不自在吧!”毕利格笑了笑道。 “也许是吧!” 刘岩淡淡答应了一声,走到毕利格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