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学士登门
刘岩站在奉天殿前,由于奉天内殿堂宽阔有回音的效果,方才那群臣在殿中议论的声音,也远远传了出来,不说刘岩听得一清二楚,可也听了个大概。中文 他听到了,便将殿中群臣议论的情形记在了心中。 张信向皇帝提起撤回公主与他家长孙张成的婚约,可皇帝翩翩质疑,还要在查验一番,并未答应张信的请求。 不过好在张成已死,阳平公主恐怕今生今世再也不用嫁给那张成了,刘岩也就暗自放下了心。 站在奉天殿前他一一地向那从殿中走出来的文武官员打着招呼,表示着平常官僚之间的礼仪。 虽然这些官员不是很熟悉,可在这宫廷禁军指挥使的位置上干了几天,对这些每日上早朝的官员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其中一些官员的名字也都记得。 刘岩微笑着送走几位官员,迎面又走来几个文官,在这几个文官中便有杨荣,杨士奇,金幼孜等人,其中还有夏原吉与那蹇义等两位官员。 他们走到刘岩面前,有人朝刘岩寒暄一笑,双手一揖行了一礼。 刘岩也向他们还礼示之。 只是这个时候,几人中一个白须白眉地老者对刘岩笑呵呵道,“刘指挥使,近来看你神清气爽,满面红光气色不错啊!” 刘岩闻声向那老者看去,一瞧是金幼孜,便含笑道,“金老见笑了。” 金幼孜笑着朝刘岩走了过来,抚着颌下胡须,赞赏地道,“刘指挥使,一表人才,学识渊博,真乃是难得一见的才俊,不知有哪家的小姐姑娘有这等福气嫁给刘指挥使为妻。”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官员都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他们全都赞赏地看着刘岩。 刘岩看着他们,却有些莫名地尴尬,以前也听过有人夸赞自己,可今日当着这么多人面却有些羞涩了。 金幼孜的话刚刚说完,那旁边的蹇义便笑着道,“不错,不错,是个难得的好男儿。” 那蹇义说着眼眸里流露着对刘岩的欣赏之意,一双目光总是不离视线地望着刘岩。 这金幼孜与蹇义一唱一喝,倒是弄得刘岩不知所措。 几个人说笑着,旁边杨荣,杨士奇,夏原吉等人也是相视一笑。 刘岩只好赔笑道,“几位大人过奖了。” “刘指挥使真是自谦啊!不愧是一个好男儿。”金幼孜捋着颌下胡须又一番夸赞道。 刘岩有些莫名,面对金幼孜的夸赞倒是无言以对,在他的记忆里这金幼孜给皇孙讲学那会,可没这么谈笑风生,今日怎么如此的笑颜逐开。 而且夸起人来还没边没际的,让他真是有些郁闷。 可郁闷归郁闷,他可不知道这金幼孜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其实金幼孜心里非常得清楚,他在帮助蹇义选乘龙快婿,所以与蹇义一唱一喝始终不离刘岩这个主题。 “金老啊!人家刘指挥使还要在此值守,我们这些老臣就不要在此妨碍公务了,走吧!一会还得到东宫给皇孙殿下授课呢!”金幼孜正在站在那里一脸赞赏地看着刘岩,这个时候杨荣笑呵呵走上前来道。 蹇义与金幼孜见刘岩走了过来,便对刘岩双手一揖,含笑道,“好了,好了,杨大人,我们走吧!” 他们说着便向刘岩赞赏地瞟了眼,一行人便离开了。 刘岩看着他们走远,站在原地等待了许久,也轻轻踱着步子回自己的府邸去了。 到了自己府邸,刘岩便找来一个兵士,命他换上粗布衣衫出宫到张府去打探消息了。 过了许久一直到晌午时分,那兵士回来向刘岩报告了张府的情形。 原来掌印太监东厂厂公小顺子带人到张府四处看了看,见四处没有什么异常,又到张成的房中仔细查验一番也是一无所获,便离开了。 回到宫中向皇上复了命,交了差,皇帝便相信了张成是自己七窍流血身亡的,当即下了一道圣旨免去了公主下嫁张成的婚约。 圣旨一下,掌印小顺子便立即到阳平公主寝宫亲自宣读了圣旨。 至此皇家与张家的婚约解除。 刘岩得到这一消息,打心眼里为公主感到的庆幸,他为了表示庆贺,命人弄来了一壶小酒,几个小菜,独自一人坐在府邸之中饮起了小酒来。 举起酒壶倒下一杯酒,轻轻地举了起来,他将酒杯凑到嘴唇边,刚要饮下去,突然门外走进来一个兵士向刘岩双手拱起道,“大人,金大学士到了。”
刘岩讶然道,“什么?金大学士来了?” 他正疑惑着,那金幼孜便走进来。 “呵呵!刘指挥使别来无恙啊!” 刘岩赶紧双手揖道,“金大人,下官有礼了。” 那站在门口的兵士见金幼孜进来屈身一退便走了出去。 金幼孜笑呵呵走进来,说道,“刘指挥使免礼了。” “谢,大人。”刘岩直起身来说道。 他将金幼孜迎到前边的椅子上坐定,又命人上了两杯茶,以示招待。 这金幼孜倒是随意,他坐在椅子上,拿起那桌子上的酒壶嗅了嗅,一脸向往地道,“好酒,真是好酒啊!” 说着金幼孜便捧起酒壶饮了起来。 刘岩站在一旁,见金幼孜喝得爽快,忙命人又拿了个酒杯来。 “嘿嘿,老夫这人一项随意了,刘指挥使你不要介意哦!”金幼孜捧起酒壶喝了口酒,将酒壶放了下来笑道。 刘岩看着金幼孜,他不好说什么,只是感觉今日的金幼孜与以往不同,看起来很是古怪。 “金大人见笑了,刘某怎么会。”他说着走到金幼孜面前坐了下来。 这金幼孜也算是殷勤,不顾身份大小,举起酒壶给自己和刘岩的酒杯里满满地斟满了两杯酒。 “来,刘指挥使,请了这杯酒。” 他举起了酒杯向刘岩示意道。 刘岩也不拘束举起酒杯就朝金幼孜迎了上去,两人酒杯堪堪迎上,分开来只见各自酒杯中空空,满饮了此杯酒。 酒水下肚,总有些**,刘岩借着酒劲向金幼孜询问着来意道,“不知,金大学士前来造访,不知有何事要指教于刘某?” “嘿嘿!刘指挥使,指教不敢当啊!实不相瞒,老夫是受人所托,有一件事是要说与刘指挥使的。” 金幼孜满含笑意,捋着颌下一部稀疏的白须,不紧不慢地说道。 “哦?”刘岩看着金幼孜故弄玄虚的表情,疑惑地道。 “不知金大学士受何人所托?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