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敌人
诺德尔的行为不是偶然，而是整个极客圈都是如此，明明感觉就差一层就捅破了，总是摸不到门径。这种感觉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朱诚终于将循环防御的防火墙完善，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样消耗脑细胞的攻防战，让他有点心累。 说到底，他还是用了图书馆里的高进制编程，只是他在里面加入了意识误导。 误导是魔术师最基本的技能，他倒是有研究过几本最基本的书籍，只是他的误导，将他们锁定在一个防御圈里打转。 Z先生的名字也在极客圈里越来越火，基本上敲代码的都认识了这个人，毕竟一千万的悬赏，就摆在那里。 朱诚将手里的工作放下，他还是很相信VB高进制汇编的技术领先性，再加上他的意识误导，可以说万无一失。 放下手头的工作，继续研究《大地控制网》，这项技术对国内的一个科技产品的推广，有着非常大的帮助。 他相信可以交换到足够的筹码，为还没有成长起来的科锐保驾护航。 各大媒体的第一条新闻开始推送到大家的手机、平板、电脑这些端口，朱诚适时的开始构建自媒体，媒体如同喉舌，如果没有喉舌，万一遭到封杀，那就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了。 科锐官网的PV，总点击量已经慢慢趋近于1亿。总下载量达到了1380万，这是因为他还没有开始付费，如果付费这个装机量会瞬间下跌，朱诚对于这个数字，还算满意，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 没有试用期，直接让人付款购买，这是在天人说梦。 很多观众在看到了科锐做的广告，开始发了个短信，或者打了个客服电话给运营商。他知道现在的人都比较懒，收集了一些普通的查询增值服务的方法。 这就像是揭了盖子，很多人发现自己或多或少有些增值服务从来没有办理，但是奇怪的出现在了名单上！ 这就好玩了！到底是什么时候选择了这个业务？有性子急的人，直接打电话，跟客服吵起来了，经过解释才明白，这是因为在浏览网页中，误触碰导致的收费，而且是包月服务！ 在网上掀起了一片大骂运营商的帖子，群情激愤！ 战盾APP借着这股骂运营商的风潮，彻底起飞！下载量过亿！安装量过亿！手机安全的问题越来越引起人们的重视。 与钱财有关的东西，必定会得到重视，经过这么多宣传，下载量已经过亿，安装量已经超过了千万，但是朱诚却嗅到了危机。 国内的运营商是想骂就骂的吗？而且是他这个初生牛犊的科锐公司带起的节奏，这下子跟捅了马蜂窝没有什么区别。 第一波朱诚就发现他花费了三千万打的广告费打了水漂，因为所有有关战盾APP的都已经销声匿迹，有关的论坛，贴吧上所有关于这次手机安全危机的帖子，居然成了恶意宣传，删帖禁言，十天循环。 洗地党开始在科锐的官网上，大幅度的黑化科锐，黑化战盾，科锐公司的网络工程师只有两名，删帖根本来不及。只能设计敏感词汇，来清理谩骂的言论。 这股风气在网络的水军的带领下，愈演愈烈，微博、贴吧、各种推送开始铺天盖地的黑化科锐，战盾这个名字有种烂大街的嫌疑。 …… “你还在这稳坐钓鱼台，都火烧眉毛了，你下面的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的团团转，你还有意思喝茶？”赵灵突然发现不认识朱诚这个人了。 一年半没见，当初那个愣头青一样的小子，居然沉稳到这种地步。当初在野鸡大学可是学校的打架王，横的不行。这会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被人蹬鼻子上脸，上门挑衅了，还这么稳稳当当。 朱诚当然不知道她的想法，即使知道，也只会嗤之以鼻，人都会长大，而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不是什么事情都是靠拳头解决，现在他早就学会了借势而为。 他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的摩天高楼说道：“完全不用这样的担心！现在的时代是互联网时代！人们接受了大量的信息，早就有了自己的评断能力，五毛水军的宣传，早就不符合潮流！是非公断在人心！我们的战盾APP站在民众这一边，你见过这些事业单位和民众吵架吵赢过？” 这不是他的自我骄傲，实在是国内这个社会的形式，民众和事业单位吵起来，基本上是民众全胜。 这无关事件的正确与否，只因为这个社会需要稳定。维稳大于一切。 赵灵不明所以，她有点不太懂朱诚的话。为什么民众会和他们站在统一战线上呢？ “告诉王岩，准备反击，首先在我们的官网上，发布一条官方新闻！取名为：暗扣费产业链触目惊心，运营商应该担负提醒责任！”朱诚原本只想让事情自己发酵，他袖手旁观。想了半天，如果就这样忍气吞声，等事情过去，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要反攻！ “你……”赵灵的脸上惊讶，想要劝诫，毕竟这次的对手可是垄断国内的三巨头，可不是能够轻言挑衅的角色。 “我们的战盾APP本来就是在挖运营商的墙角！暗扣费说他们一点都没有关系？这话听起来像是格林童话。这帮人已经盘踞在民众口袋里吸血这么久，是时候吐两颗牙了！” 他的脸色十分认真，这是他在做实验的时候才会露出的表情，赵灵知道这个时候的他，根本劝不动。 “我这就去吩咐。”赵灵拿起了桌子上的文案离开。 王岩拿到那份文案，也是一阵懵比，这老板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三巨头都敢下嘴！他噼里啪啦的将新闻挂到官网上。 其实他也同意这样的做法，这事让他十分窝火！好好的一款软件，居然被打上恶意宣传、不良竞争、欺骗消费者的标签，他也在用这款软件，能不知道这样的好处？ 玩游戏的时候，随时跳出来的广告，下载东西烦不胜烦，误触碰的设计，完全避免了他这个担忧。他很喜欢这个软件。 科锐官网的新闻，像一面旗帜一样，将所有战盾的粉丝统一了阵脚，开始以这个观点全面反击。 微博、贴吧、各种新闻评论、科锐官网都成了战场。一片火热。 一篇以暗扣费，我有话说为题目的帖子在网上大火。 “自从看了迈克菲大数据，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查了下我的花费，我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在之前我还是个纯洁的孩子，过着没了话费就交，电话停机就去支付宝的日子，可是这一切都结束了！” “我的手机光增值业务都有八项，而且是包月的！最可怕的是我在去年十二月份的时候下载了一款名为感染噬人鲨的手机游戏，累计扣费876元。说实话，那游戏已经删了8个月之久，但是包月服务持续至今。” “有钱任性！我不在乎！扣都扣了，这点钱也够不上报警，我等平民还是安安稳稳的好，战盾APP装了之后，我又开始了没费充值、没羞没臊的生活。” “直到今天，突然有人跟我说，这个公司是骗人的！那我这样的平民想起了白皮书里，公民享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的自由。所以我来说两句公道话。” “自从用了战盾APP，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不对，是手机再也没有sao扰电话了，sao扰短信也消失了，实现了我的手机我做主，想点哪里点哪里，这样的日子，简直美妙。自从装上战盾APP那一天起，我才发现我的手机才真正属于我，而不是某些人牟利的工具。 “当初他们抓GAY，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喜欢海灵顿。后来，他们抓拉拉，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光棍。后来他们抓滴蜡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丝袜教徒…最后，他们抓我，让我接受暗扣费的现实，已经没有人再为我说话了。” “言尽于此，水表已卸，没有网购，不收快递，房东入土。” 朱诚看完也是长长感慨一声，在科锐的论坛上，发布了一条帖子。加以置顶高亮。 题目为：“这一场决斗，可以缩写成一段话。” 科锐：“手机不是你的。” 运营商：“手机是你的，那个人是骗子！” 网友：“你当我是智障吗！” 自然广大网友们不是智障，这个世界上，除了极少数一部分人，比别人聪明以外，多数人的智商相差只是个位数，判断是非的能力都具有，已经不是过去一纸皇榜，天下跪拜的年代。 这个帖子一发布，引起了剧烈的反响，这种把人当猴耍的行为，最容易引起共鸣。 “Z先生，也化身为段子手了？这一段时间的纷争总结的相当精辟！” “楼上屁精鉴定完毕！” “手机从今天属于我！” “谁也别想从我腰包里掏出一分钱！” “开车了！上车请投币！” “滴，学生卡！” …… 朱诚看着歪掉的楼又慢慢恢复了正常，知道这场风波过去了，在国内，体质内的人千万不要跟体制外的人吵架，这是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