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收心
你之罪责,本官会昭告天下。”曾毅最后不屑的看了杨笑一眼,便不再理他,甩袖而去。 其实,曾毅这话,虽然是怒斥杨笑的,可,却也是十分有道理的,并非是无缘无故说出来的,更不是用来污蔑杨笑的。 杨笑他们这些反对军备革新的,或许,其有少部分是真的担忧因为革新,会造成天下大乱的。 可是,真正有这心思的,能有几人? 绝大多数,都是怕军备革新损害了他们的利益的,所以,才会站出来干涉的。 这样的人,面对整个大明朝的利益的时候,怕也不会这么齐心协力的,可是,面对他们自己的利益可能受到损害的时候,却是如此的齐心。 且,杨笑的行为,一而再的指使大军,意图出现躁乱,这,绝对是不能容忍的。 因此,曾毅说杨笑是乱臣贼子,一点也不为过。 “将之前杨笑府管家的供述及写给冯广义的那封书信,行各个衙门,令即日起张贴告示,让天下人都议一议这其的是非曲直。” 出了刑部大牢,曾毅直接对着跟在旁边的燕南飞吩咐。 自从回了京城以后,燕南飞也是被曾毅硬是赶了出去,放松一番,这是刚刚回来。 “大人,这怕是要引起天大的乱子的。” 燕南飞吸了口气,这牵扯到了朝堂大臣,而且,还是朝廷一品大员,会让朝廷威严大损的。 “理不辨不明。” 曾毅冷笑,挑了挑眉头,他这是准备借助天下大势而行了。 “是非曲直,本官一个人说了不算,全天下人说了才算。” “昭告天下,三个月后,于京城国子监,理论此事。” “凡天下士子,皆可前来,理论此事,让道理,真正的朗朗于世。” 曾毅这召,用来对付杨笑,却是在合适不过了,如此一来,最终,曾毅的名声,是绝对不会受损的,相反,还会因此一跃千里。 且,最为主要的,则是曾毅有信心,这件事,他肯定是最大的赢家。 年少轻狂,哪个少年没有热血? 面对此事,可不是谁能够轻易主导的了。 越是有才学之人,越是想要弄个清楚,弄个明白,在这件事,是不会掺假的。 而且,曾毅也要借此机会,形成一股大势,属于他能够掌控的大势,以此势头,来进行革新。 “是。” 燕南飞点头,不在吭声,虽然心为此事震惊,可,既然是自家大人说出来,那,肯定是有所准备的。 这件事传扬的很快。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大明朝已经是人尽皆知了,主要,还是因为这种事关朝廷一品大员的案子,公开让讨论的,这还是第一次。 而且,甚至,连供状证据等等,全都张贴开来,让人讨论。 那些个心有乾坤,有热血的人士子,已经是骑马而来,直奔京城。 事已至此,曾毅和反对军备革新的派系已经算是彻底的摊牌了。 而这个时候,也是天下士子们选择支持的时候,他们虽说或许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他们懂得真假,能够明辨是非。 而曾毅的名声,也的确是再一次的一跃千里。 因此,此案,是曾毅下令张贴出去的,且,以曾毅的权势,也的确能够如此,旁人是干涉不了的,除非当今皇帝。 可,当今皇帝对此,却是似乎不知道似得,这自然等于是默认了。 原本,曾毅兴建学堂一事,让天下士子对曾毅有天大的好感,如今,广开言路,更是让天下士子对曾毅的好感更一层。 哪怕是不认同此案的士子,对曾毅本人,也是敬佩的,且,并不认为曾毅这样的人物会在此案当作假。 一时间,天下攘攘,各处士子,全都蜂拥京城而来。 “混账,混账东西。” “可恶,可恶。” 不知道是哪个反对革新派系的大佬的家,瓷器玉器已经被摔了无数,曾毅此举,可以说是狠辣至极。 只要这次天下士子群聚的辩论,他们败了,那,曾毅真的是势如破竹,要一气呵成这次军备革新了。
而他们,在无反抗之力。 可,若是曾毅败了,曾毅坦坦荡荡,至多,也是落个被下面人欺瞒的由头,能推脱出此事。 毕竟,谁让这事是曾毅发起的,这足以证明曾毅的磊落了。 “妙啊,实在是妙。” 内阁当,几个大学士更是对曾毅的这个法子赞赏不已。 理,不辨不明。 到底是谁对谁错,辨一辨,也明白了。 军备革新到底是对是错,这个,不好争辩。 但是,杨笑这个五军都督府的军右都督到底有罪没有,这个,却是容易分辨出来的。 天下士子来京,为的,其实是这个。 毕竟,让天下士子来明辨当朝一品的罪名,这可以说是开天辟地第一遭,谁都想在这次争辩之大放光彩的。 所以,这次争辩,定然是十分精彩。 而且,曾毅还能借此机会,挑选一些可造之材。 最为主要的,天下人,除却一些别有用心的,其实,大多数都还是能够明辨是非的,让他们参与进这个案子里来。 其实,是在们不知不觉间,将他们给绑在自己这条船了。 日后,他们心里肯定是认为和曾毅是一个方向的,少不得要从内心去维护曾毅,去支持曾毅。 可以说,曾毅此举,行的极为巧妙。 但,这也只有曾毅才能有此举了,旁人,是知道了这个法子,可,朝廷大员的案子,谁敢让天下士子参与进来? 也只有曾毅有这个胆子,也只有曾毅,有这个能耐了。 到时候,一旦是非明辨,曾毅协天下士子之大势而行,军备革新,转瞬即成,那些个阻挡的力量,在天下士子齐心的大势之前,不过是土崩瓦解,不足一提。 而曾毅,之前因兴建天下学堂在士林甚至整个大明朝民间有了较高的声望,此次,更是能借助此大势,一举成其在士林当,旁人不可超越的尊崇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