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一个糟老头儿
第九十四章一个糟老头儿 而作为第一证人的刘岳华当然是死死咬住说,当天晚上就是寒子企图杀了宋子恺,最后自己对其进行了阻止才没有让他得呈,而那两个服务生却象是突然之间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的踪影,以谢云天的势力在g省内翻了个遍竟然找不到他们,而且接走他们的是什么人也查不出来。 由于有了谢云天的介入,这个案件最终并没有向法院起诉,当然,那两个证人神秘失踪,少了两个目击证人也是主要的原因之一。因此这个案件便成了一件悬而未结的案件,而在宋睿瑜和高千求的干预之下,寒子没有办法取保候审,只能是暂时关在了看守所里面。 宋睿瑜虽然加压给区高要把寒子的学籍开除掉,但是由于区高并不属于l市直管,在萧长河的强烈要求和保证下,区高领导班子经过研究决定,以案件未审决、草率下定论对学生有失科学的公平原则为由暂时给予寒子保留了学籍,当然这肯定有谢云天的功劳在里面。 在寒子进入看守所后的第二天,卢云林便跟着萧长河一起来看了他。得到萧长河的开导和保证,卢云林心里虽然难过,但知道儿子并没有做坏事,这让他感到欣慰,而且萧长河说会力保不让寒子被开除,他的心情才没有那么难受了。他唯一希望的是能够早日还了儿子的清白。 本来母亲蒙玉芷也要来看他的,但是被父亲阻止了,他说怕她看到了这里的情况受不了,不过他父亲说母亲知道儿子是清白的,虽然心里也难过,但倒也没有特别的激动。知道家人平安无事,寒子心里也好过了一些。 寒子被换到的这一间牢房是一间光线很差,比其他的牢房小了很多的一间牢房,牢房门不大,不足九十公分,那是纯以厚约一公分的整块铁板焊接而成的。牢房前上方有一个天窗,不足三十公分宽高,即便是在六月的烈日之下,也仅能透进一丁点的光线。 整个牢房之中散发着一股又臭又酸又sao的霉味,闻之有令人作呕之感。<>不过这里的条件倒是比外面的大牢房的条件好上一些,因为地上铺了两块长约两米、宽约一米的木板床,可供睡觉,这里可以说是“豪华的双人牢房”。 此时一块木板床上正横躺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浑身散发出一股酸臭味的糟老头儿。他双手双脚均摊开,拼成一个大字,双目紧紧闭着,牢房中虽静如死寂,但是却听不见他呼吸的声音,若非久不久见他的胸腹之间略有起伏,寒子几以为他本是一个死人,不过他还是不敢肯定这个糟老头是否醒着。 不过很快地,他便发现了,其实这糟老头跟死人差不多,因为自寒子进来以后,他手脚便没有见动过一次,哪怕是手指或是脚指的轻微颤动都没有出现过,因为他的手脚指都外露着,让寒子一目了然。 “老爷爷,老爷爷……”寒子也不知道他多大年纪,不过看他脸上皱如长期泡了水般的牛皮纸一样的皮肤,虽然只看到他的一点点脸,却可以看出他一定年纪很老了。于是寒子便叫起他老爷爷来。不过他轻唤了数声,均未见他回应。 “不知道他是睡得太死了还是他已经昏迷过去了?”寒子心想。拿手从他的遮着大半边脸的头发下伸了过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见他呼吸似有似无,寒子算了一下,这老头儿一分钟的呼吸次数不到十次。 “真是一个奇怪的老头儿。”寒子心想。在这牢房中没有人跟他说话,反倒让他的脑子完全冷静了下来。他把前晚上发生的事情认认真真地回想,竟又让他想到了一个可疑之处:就是自己潜龙诀已然修炼到第六层,手劲已然极大,平常之人根本就不可能轻易攀得动自己的手。前晚上虽然他是在没有防备、未运力的情况下,但本能之下手的劲力还是自然地生出了一些,为什么宋子恺能够那么轻易地将自己的手抓稳了,并把自己手上的水果刀刺进了他的腹部。此时想来,当时宋子恺的手劲似乎极大,应该比平常的成年男子的手劲大上三四倍。 “看来他练有功夫,而且是气功之类的。当时我能够明显地感到他的手上传来一股阴寒的劲力,让我的手在一颤之下失去了抵御力,这才让他轻易得呈。”想到这里,寒子不禁又想:“这宋子恺看来不只是一个纨固子弟那么简单,至少教他武功的那个人便不是一个简单人物。<>那么,教他武功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寒子苦想冥思之下,也想不出个结果来,只觉得宋子恺的眼神极是邪恶,修习的一定不是正派的气功,也绝对不是正派之人教出来的弟子,看来这个宋子恺的背后并不光是他父亲的背景这么简单。 在牢中无事可做,牢中唯一的这个糟老头又一直在沉睡之中,没有人跟他讲话,他便躺在那块**的木板床上睡起觉来。虽然躺在上面非常不舒服,但经过了这两天来的担惊受怕,经历了身心的极度折磨,他感到累极了,过了不久便睡着了。 一直到传来一阵“吱吱嘎嘎”金属磨擦的声音他才醒了过来。此时天窗外的光线更加暗了,想必已是太阳西落之时。只见铁门下面打开了一个小门口,从外面递进了一个小饭盒。 “吃饭。”外面传来了只有两个冷冰冰的字的声音,然后那小门口又关了起来,“嘎当”一响,然后便听见外面脚步声渐渐远去。 “怎么只有一盒饭?难道没有我的那份?”看着那个小小的饭盒,寒子心中甚感奇怪。若是这盒饭是他的,那么这个糟老头便没有饭吃;若是这盒饭是这个糟老头的,那他便没有饭吃;但若是两人分吃这一盒饭,显然又太少了。 他想不出这盒饭该给谁吃,而这老头也不见醒来,他完全可以自己独自吃完。不过虽是如此,他善良的天性让他不敢独吃,便走过去喊起这个糟老头儿来。 “老爷爷,老爷爷,起来吃饭了。”但是这个老头并没有反应,寒子以为他睡得太熟,便用手推摇了他数下,再喊了几声,但这个老头子却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难道这个老头竟然是不用吃饭的?”心下暗奇,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哪有不用吃的人。 虽见叫不醒他,寒子却还是不敢独吃这一盒饭,坐到木板床上,打开了那盒饭,心想:“我吃一半,然后留一半给这个老头。<>”
“老爷爷,你既然不应承我,那我先吃了,我留一半给你。”寒子对着这老头说道。 打开饭盒,只见里面是一堆粗松发黄的米饭,上面摆着几根被水煮得稀烂发黄的菜花,旁边不有几丁萝卜干,看到这些饭菜,寒子自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再加上墙角的便壶中散发出一股sao味以及牢房中散布着一股酸臭之味,让人有一种作呕之感。 不过他也知道,如果不吃东西,自己很难挨下去,因此不管这些饭菜是多么的难以下咽,他塞都得塞一些进肚。于是他拿起饭盒里的小勺子来,撩了一勺饭和一根青菜放进口中。 “淡而无味,仿似猪食!”这便是他对这些饭菜的评价和感觉。 尽管极是难吃,但是他还是象吞猪食一样难难地把这盒饭菜的一半塞进了自己的肚子之中。吃完之后,拿起了旁边一个盛了水的口盅喝了一口水,“哇靠,是生水!这些狱警也太过份了吧?”寒子心里暗愤。不过条件便是这样,他也没有办法,心中气愤归气愤,还是得吃得喝,毕竟人体的必需补给还是要要的。 大约十多分钟之后,外面再次传来了脚步声,接着铁门下那个小门口再次打开,只听见外面有人叫道:“收饭盒。”寒子这才知道自己的留饭之举纯属是浪费,留着这老头也吃不到了。叹了口气,他只得把那饭盒递了出去。 听着那小门口再次关上的声音,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第一次感到牢狱之中犯人之苦,这的确不是人所应该过的生活。 那个糟老头儿一直没有醒过来,晚上寒子躺在**的木板床上胡思乱想着,一直到了深夜觉得累了,他才眯起眼睛睡觉。不过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睡了过去。 他一向都有早起的习惯,第二天醒来之时估计也是早晨四五点钟,虽然牢房中此时是黑麻麻的,但是他已具夜视之能,牢房中的情景他还是看得十分清晰。只见那老头还是原样不变的睡在那里,摆成一个脏兮兮的“大”字。 见左右无事可做,而这糟老头估计也不会起来打扰自己,他便坐在木板床上练起了潜龙诀来。这一段时间以来虽然因为高诗柔之事他已经停练了很久,但是此次再练,感觉潜龙真气不但未见有减弱之势,反而是感到又精进了许多,心里暗道:“难道不用练也能精进?这个似乎不大有可能。” 不久以后,他身上开始散发出那股奇异的香味,而且那股异香也在浓聚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便开始变淡。然而虽是如此,当他收功之后,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原先牢房中又sao又臭又酸的异味此时竟然无端消失了,牢房中的空气变得清新起来,间或还隐隐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似兰花又似菊花,又或是一种花香味都不象,仿似这人世间最好闻的香味都聚在了一起,令人嗅着感觉极是舒服,又好似人世间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