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不正经的老葫芦
“什么?”拓跋雄豁然站起,豹眼圆睁,“这不可能!” 拓跋雄太了解洪继祖了,这家伙虽然乖张、暴戾,但是胸无大志,一味贪图享乐,要说他贪赃枉法没人能够否认,要说他犯上作乱拓跋雄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洪继祖好歹也是恩将之子,拓跋雄决不能看他枉死,愤而揪住判官衣领:“快告诉我怎么回事,若有虚言,某要了你的狗命!” 判官方寸大乱,惊慌失措地看向地龙王:“王爷救我!” “哼!”地龙王闷哼一声,“拓跋雄,休得放肆!” 拓跋雄愣了一下,松开判官衣领:“王爷恕罪!” 地龙王道:“本王知道你念旧情,不过那洪继祖胡作非为,本王早有所闻,只因他不属于本王管辖,才容忍他活到今天。没想到他竟不知好歹,欺凌我家兴儿,说他犯上作乱,难道有错?” 小金龙品级虽然不高,却是王子出身,欺负他就相当于欺凌王室,说洪继祖犯上作乱,倒也没错。 拓跋雄眉头微皱:“继祖虽然蛮横,却不是无脑之人,借他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负小王子。王爷,下官以为,其中必有隐情。” 地龙王道:“洪继祖用阴火焚烧我家兴儿的主人,判官他们全都亲眼看到的,难道还有假吗?” “有这等事?”拓跋雄大惊,目光不由地看向了判官。 判官意会,急忙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拓跋雄神色黯然,心道:洪继祖肯定不知道萧逸晨是小王子的主人,要不然说什么也不会得罪萧逸晨,这一次死的还真是冤枉! 转念一想:要不是继祖平时嚣张跋扈,以欺凌百姓、滥用私刑为乐,也惹不了这么大的麻烦,说白了还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某坐镇江州,让他生受了上千年的威福,也算是对得起洪将军的大恩大德了。这个仇,是绝不会替他报的! 想到这里,拓跋雄躬身施礼:“洪继祖不知进退,冲撞王室,可以说死不足惜。王爷放心,某一定会据实上报给都城隍,以正视听。” 地龙王道:“上报就免了,你们老大那里我会亲自跟他说。本王之所以留下来,是有件事要提醒你。” 拓跋雄道:“王爷请讲!” 地龙王道:“我让兴儿跟着萧逸晨来江州,是以龙族秘法进行修炼,到目前为止,这件事只有你们几人知道。本王希望,你们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龙族幼生期天敌众多,这在天庭并不是什么秘密,拓跋雄心里也清楚得很,点头道:“王爷放心,这件事绝不会从我们嘴里传扬出去!” 地龙王笑道:“你,我放心!” 说着环视一周:“他们,我不放心!” 拓跋雄心中一跳:他莫不是要斩尽杀绝?若真是这样,某就算舍了这条命,也不能答应! 压着激荡的心情,拓跋雄探问道:“那王爷的意思是?” 地龙王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粒乌黑发亮的药丸:“这是一粒忘情丹,你用水化开,分给大家吃了吧!” 这忘情丹是由地府忘川水作为主药炼制而成,药力强劲,服下去之后就会立即忘掉之前所有的事,是天庭研发出来专门对付那些思凡的仙女仙官用的。 不过用水化开分食以后,却能弱化它的药力,只会让人遗忘短期内发生的事,正适合处理如今的局面。 拓跋雄不由松了口气,连忙召集城隍庙所有人马,拎了一桶水化开忘情丹以后令大家挨个喝了一碗,最后端了一碗却是打算自己也喝下去呢。 这时候地龙王挥手止住:“你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兴儿的身份,以后就帮我多多照看,切记不要泄露他和萧逸晨的身份。要是发现有人打探他们的底细,一定要通知他们留心。” 拓跋雄道:“明白。” 一切安排妥当,地龙王告辞离去,径往山西长治城隍岭,去找他的老朋友,天下都城隍谈心去了。 第二天都城隍传出法旨,江州城隍洪继祖贪赃枉法,罪无可恕,革职查办,由拓跋雄暂时接任江州城隍一职。
其余地方的城隍早就对劣迹斑斑的洪继祖看不上眼了,都认为这厮乃是城隍界的耻辱,得知这个消息以后自然拍手称快。 只是任他们抓破头皮也想不到,这家伙之所以被搬到,竟是因为惹恼了地龙王造成的。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单说萧逸晨魂魄与rou身合二为一之后,稍作调整便开着车往家里赶去。 到了楼下停好车,萧逸晨抱着法宝回到家,看到老葫芦正在呼呼大睡,心里没来由的一暖,暗道:要是没“死”过这一次,我还真是感受不到,活着的感觉竟有这么好。 蹑手蹑脚走到老葫芦身边,萧逸晨拿着夺命索往他鼻孔前晃了晃,没一会儿就见这老葫芦抽抽着鼻子、吧唧着嘴道:“香,真香!” 萧逸晨噗嗤一声笑了,摇醒了紫金红葫芦:“老葫芦,做啥美梦呢?口水都快流地上了!” “别吵吵。”紫金红葫芦闭着眼,不耐烦地摇手,“回来了就赶紧睡,别打扰本老爷做美梦!” 我去,这老葫芦怎么累成这样? 竟然连做梦还是真的都分不清了? 萧逸晨自己也累的不行,就不再逗这老葫芦了,回到屋趴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以后,发现紫金红葫芦已经把法宝吃了个一干二净,连忙道:“快,快,快,我要兑换仙丹!” 老葫芦正捧着肚子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了萧逸晨一眼,嗝的一声打了个饱嗝:“别急,别急,让我先回味一会儿再说。他喵的,这都多少年没吃过这么饱了?爽啊,简直快爽.死了!” “我去,你看你这一脸风sao样,知道的说你是吃了顿饱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泡了个小姑娘呢!”萧逸晨真是看不下去了,微微摇了摇头,心道:这老葫芦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