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叶之芮探索新疗法
早间的冥想,在骅幼慈的感觉里是那么的轻盈而神奇。她静静的坐在那里,随着音乐以及老师的引领逐渐进入那甚深的禅定之中。在那静定之中,一朵美丽的粉色十二瓣莲花在座下绽放。而她则端坐其间,她的心感受到一股温柔而充满慈爱的能量。恍惚间,她似乎穿越了千年的时光,来到释迦牟尼佛证悟的那棵菩提树下。她看见尊贵的乔达摩。悉达多庄严地端坐在树下,镜头不断的拉近,拉近……须臾之间,她“嗖”的一下,竟然钻进了释迦牟尼佛的体内,树下的人竟然变成了她。菩提在她的头顶伸展,莲花在她的座下绽放。她以佛之心,佛之眼而观这个世间,目光慈悲而温柔。 她仿佛看见小鱼在恒河里向她臣服。菩提叶於枝头跌入尘土,她拾起来的时候,看到它向她臣服。她感到整个大地也在她的莲花座下臣服。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忽然之间,她明白了,那是因为她带着佛祖的那颗心,完全的“接纳”它们,接纳便是爱。所以,整个世界都臣服在她的足下。然后,她又看见自己是那天空中流动着的云层,是那戈壁沙滩,是那大海,是那太阳。她感到自己是风、是花、是草,乃至整个地球,整个宇宙都涵摄于自己的身体之内。忽然之间,她终于明白了,原来我就是这一切,一切也皆是我。一切怎么会不接纳一切呢?对于一切而言,唯有接纳,因为那才是爱!于是,就在那体悟的瞬间,她明白了,这便是来自神的恩典。祂真的存在,而且也听到了她的心声。爱的力量终于在她心底升起来了,她欣然的接受了这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充满了光与爱、完美无缺的世界! 午休的间隙,骅幼慈来到房旭宽的身旁,问道:“房老师,为什么这两天我的身体竟然会好像做了多少体力劳动一样,特别的酸痛呢?”房旭宽目光温柔的望着她,说道:“嗯,那你的心是什么感觉?”骅幼慈想了想,答道:“我的心感觉很好,内在的觉受很丰富,许多以前没有感受过的,没有想到过的,都呈现了出来。总之,令我顿悟了许多,也看清了许多自己的生命模式。”房旭宽微笑着点点头,骅幼慈继续追问道:“但是我的身体为什么这么沉重呢?”房旭宽道:“那是因为你的身体清理和净化的频率已经跟不上你的心了。不过这些情况出现都是很正常的。你的心在不断的蜕变,而你的rou身这么多年所负载的那些负面能量和频率要慢慢的清除,这个释放的过程就会让我们觉得身体疲惫,甚至腰酸背痛。这些都是多年来聚集在我们身体细胞内的有害频率。而这些有害频率如果不释放和清理掉,日积月累便形成了身体的各种病灶,人就是这么生病的。所以哪有什么外在的病毒啊?全是自己心的造作而已!” 骅幼慈会意的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房旭宽示意骅幼慈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她便在他前面盘腿坐了下来。这时,房旭宽的一双手便在她的脑后、肩头、脊柱和腰部运作按摩了起来。骅幼慈感到他的那双大手不断的传递着一股强大的能量,游走於自己的肌肤、肌rou、经络乃至内脏。那种力道是直入体内的,而不似一般的按摩仅仅停留在表皮。过了一阵,她果然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 下午的共修,没有再冥想。宋老师引导每一个学员深刻的探讨着这几日来自己的收获。所有的人紧紧的围成一个圈,氛围包容而开放。每一个人都倾诉着自己内心深处最隐秘的痛楚以及对生命的感悟,而每一个人的心似乎都彼此相连,默默的互相支持和守护着。 胡筱筱这次没有抢着发言,轮到她时,只听她说道:“这次三天工作坊让我感受很深。我终于可以感觉到你们所说的那种能量,打开心的感觉。因为在我与父母的连接中,我看到那个伤痕累累的小孩,她为了要保护好自己,只好给自己的心穿上一件又一件的盔甲,心已经硬得跟一块石头一样。所以我的感觉也变得很迟钝。那是因为我的心根本不愿意打开,因为它就好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那些妖魔鬼怪就会统统跑出来。我一直恐惧着,不敢去开启它,因为我害怕自己失控。现在我才意识到,原来在这一层又一层的盔甲下面,我的那颗心已经血rou模糊,惨不忍睹了。”说着,她不禁哽咽了起来,眼泪扑簌扑簌的流了下来。 坐在她身边的骅幼慈悄悄的将一张纸巾递进她的掌心,胡筱筱用纸巾擦了擦泪,继续说道:“我和我父母的关系一直不好。现在也还是那样。虽然刚才我终于领悟到这一点,可我现在感到更加无力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心好起来,才能跟父母的关系有所改善。我也想打开啊,畅开我的心去接纳所有的人,接纳这个世界。可现在,我觉得我敞开了也没有用,因为那颗心自己都是血淋淋的,它根本没办法去爱别人。呜呜呜……”说着,她竟然将头埋进膝盖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骅幼慈不禁与房旭宽对视了一眼,她立刻起身,抱住了身边这个已经哭得浑身颤抖的小女孩。胡筱筱被她这么一抱,立刻倒在她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骅幼慈的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一股热泪便从心底涌了出来。虽然她并不了解小女孩家庭的故事,可是她深切的明白,这每一个故事背后隐藏着的竟是同样的东西,那就是“无意识的伤害”。在父母一辈的生命模式里,在生活的所迫之下,因为对生命的无知,对孩子幼小而纯真的心灵所造成的无处不在的伤害,竟然是这么深的烙印在孩子灵魂的深处,乃至于影响着他或她的一生。她不禁毛骨悚然,在这个时代,多少父母仍然浑然不觉的在亲手扼杀自己孩子的美丽灵魂?多少幼小的孩子,在独自忍受着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心灵煎熬?竟然比60年代,那饥荒的时代还要痛苦。因为这一切都是源自精神和心灵的,远比rou体所遭遇的饥饿和寒冷更令人难以承受。骅幼慈紧紧的抱着胡筱筱,她在她怀里,仿佛已然化作了自己的孩子般,令她心痛万分。 过了良久,胡筱筱终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两人也终于分开来。胡筱筱深深的望着骅幼慈,轻声道:“谢谢你!真的,从来没有人给我这么踏实这么温暖的拥抱,谢谢!”骅幼慈温柔的笑了,她用手轻轻拂过小女孩脸上的泪痕,然后便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当骅幼慈重新坐下来的时候,一股感动从心底升起,只听她温柔而沉静的开始叙述自己的内在历程:“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其实心绪一直很低落。我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乏力感笼罩包围着。从小,我就在跟我的母亲以及我的命运抗争着。在我的生命里,也已经失去了爱的感觉和爱的能力。而今天,我感到大家竟也跟我一样。我是那么渴望给出自己的爱,用自己的光和爱去照亮每一个生命。可我竟然悲哀的发现,我的心里并没有爱,我真的办不到。于是,在来的路上,我在心里许下了一个愿,我说:上帝、耶稣、佛陀啊,如果你们真的存在,请赐予我爱吧,无条件的接纳与爱,哪怕就一次。于是,在上午的冥想里,它真的发生了。我看见我自己坐在释迦牟尼佛悟道的那棵菩提树下,一朵小花在我身边绽放,我看见大地在我足下臣服。我感到我是天上的云朵、我是天空、我是海洋、我是戈壁,我也是风、我是雨,我是万物,我是一切。整个宇宙似乎都充盈在我的生命里,原来我竟然真的可以成为这一切。在那神圣的一刻,我终于体悟到,‘接纳’就是爱。当我是一切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还不能接纳这个世界,接纳我自己呢?那一刻直至现在,我终于感觉到爱与光在我心间充盈。那是一种真实的存在,而不再仅仅是自己意识的造作。因为当我内心没有的时候,虽然我想要给予爱,但是每当真实面对各种外境的考验时,便常常露了马脚。现在,我终于可以真切的体验到生命中的爱原来果真一直都在。我们所要修的,便是将它本来的面貌呈现出来。我想这便是佛家所说的——人人本来自性清净,只是犹如珍珠蒙垢。而修行就是要去除掉这些污垢。那个慈悲与爱便可以重新生长出来了!所以,我真的非常感恩两位老师,感恩各位同修,谢谢你们的引领和陪伴。谢谢……” 骅幼慈的一席话,打动了在座的每一个人,有人不禁轻轻拍起了手,随后,所有的人都为她这一番精彩的体悟而鼓起掌来…… 三天两夜的工作坊终于结束了,每一个学员互相拥抱、祝福着,每个人都感恩着彼此陪伴走过的这一段心路历程。大家一起合影留恋,一起见证彼此灵魂的蜕变与成长。最后,每个人都走过来与宋老师和房旭宽拥抱。当胡筱筱与宋恣怡拥抱时,骅幼慈来到了房旭宽的面前。两人目光相遇,房旭宽对她温柔的笑着,骅幼慈张开手臂,与他紧紧相拥,只听房旭宽在她耳边轻声道:“恭喜你,你做到了。”骅幼慈微笑着回应道:“谢谢你,房老师!” 又到了与叶之芮约诊的日子。自从骅幼慈开始深度灵修疗愈以来,实际上与叶之芮的约诊已然变成了心理治疗的研究和探讨。骅幼慈将自己进行灵性疗愈的经历、心路历程、亲身体验、身体的感受与变化、信念系统的转变等各个方面的情况均细致的与叶之芮分享。 这日,两人仍然在心理咨询工作室碰面。一见面,叶之芮便察觉到骅幼慈容光焕发,似与往日不同。便问道:“你今天似乎情绪不错,气色也很好嘛。有什么新的进展吗?”骅幼慈回答道:“我前天刚参加完一个能量疗愈工作坊。三天两夜集中上课。收获很大,现在还处于高频率的意识状态,所以感觉很好。”叶之芮道:“哦?什么工作坊效果这么好?你们工作坊都怎么疗愈的?快给我说说看。”骅幼慈道:“主要以能量冥想为主。老师会有一些引导。场内的能量很强,频率很高。我在家里自己打坐冥想时与在工作坊内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这种高频运作的能量,很快能冲击我的各个脉轮,尤其是我的心轮,所以我可以在静定冥想中产生许多体验和感悟。这几天,我尤其处理了与母亲的关系,效果很好。我感觉自己已经逐渐从与母亲根深蒂固的关系中解脱出来了。”
叶之芮点点头,道:“是的。其实现在西方医学界早已开始采纳‘能量治疗法’。尤其是在精神科和心理咨询科的应用,乃至癌症,疗效非常显著。我最近正在研究这一块,我希望将‘能量疗愈法’在我的论文中正式提出来。”骅幼慈道:“西方已经在采用‘能量治疗法’了?他们具体怎么治疗?”叶之芮说:“我曾经看过‘泰晤士’报上的一篇关于治疗‘癌症’的实验疗法。医生用一种仪器测得患者体内癌细胞的频率,再根据这个频率制造出一段与这个频率完全相反但波幅相等的频率。然后将一根管子插进患者体内患癌的部分,打开仪器释放出这段相反的频率,你猜结果怎么样?”骅幼慈仔细的聆听着,她摇摇头,叶之芮继续道:“结果几分钟后,肿瘤竟然被烧掉了。”骅幼慈睁大了眼睛,望着叶之芮,说道:“真是不可思议啊!那这个技术已经在西方得到普遍应用了吗?”叶之芮摇摇头,道:“没有,只是在实验室里进行。” 骅幼慈想了想,道:“这种能量疗法的原理其实就是正负频率相抵,中和掉了。由此可见,这个世界的本质其实就是各种各样的频率波。如果这样推理,就可以知道,其实任何疾病也同样是一种低频的存在,我们只要能够制造一个相反的频率波,便可以把病治好了,不用吃一颗药,对吗?”叶之芮答道:“这个我不敢回答。但是我这段时间搜集了很多国外学术界的资料,确实都提到了你说的这个观点。不过,要使能量疗法真正被广泛使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骅幼慈道:“为什么?因为技术还不成熟吗?”叶之芮道:“技术早已不是问题了,人类的科技文明发展至今已经是日新月异的速度了。可是从医疗技术和生物技术来看,却仍然保持几十年前的水平,一直没有实质性突破。所以能量疗法得不到推广是另有原因的。”骅幼慈会意的点点头,说道:“明白了。这个原因究其根本,其实就是我们那天所讨论的‘利益链’问题。医药界的巨头制造商们,怎么可能忍受人们自此以后竟能不药而愈?”叶之芮点点头,沉重的道:“是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提出全新的‘能量疗愈法’是否会被认为是学界的异类。”骅幼慈完全明白叶之芮的意思,她点头道:“说出‘真相’是需要勇气的。但是还是必须有人站出来吧?” 叶之芮没有说话,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叶之芮忽然说道:“对了,下次我们见面不必再来诊疗室了。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医患关系。我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每周我们可以在我家里碰面。你觉得如何?”骅幼慈笑着点点头,道:“那真太好了,谢谢你,叶医生。”叶之芮也微笑道:“是我该谢你,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以后就别叫我叶医生了。”骅幼慈点点头,两人便商定每周二下午直接到叶之芮家里相聚,彼此之间竟也生出一些惺惺相惜的情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