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真正的对练
秦天二话不说，拉开架势，一脸凶相：“你别后悔，这可是你说的！” 秦古不屑的冷笑一声：“废话真多，快点！” 秦天趁着大哥说话分神的刹那，突然轻喝一声，脚下猛蹬地面，身体如离弦之箭般急速蹿出，带着呼呼风声猛冲秦古。 人在半途，他右手握拳收在腰间，随即凶猛的向前打出，直冲秦古胸口。 秦古脚下不动，没有任何准备姿势，右手随意迎上，这一拳和秦天的一拳相比大不相同，毫无烟火气息，好似平淡无奇的向前推出一样。 “砰”的一声闷响。 两拳在空中相撞。秦古淡淡一笑，收拳而立，脚下分毫未动。 秦天却好似受到凶猛力量冲击，“噔、噔、噔、噔”接连倒退，一脸愕然地看向大哥。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右拳，秦古仍然不服，怒声道：“哼！这次不算，我怕力量太大会伤到你，所以半途收力，你却趁机出手，我后退不是被你打退，是我自己力量失控。” “你还不明白吗？”秦古面带微笑，沉声道：“为什么要收力，你以为你能伤到我吗？” 秦天瞪着眼睛嘴里嘟囔一声，最终没有反驳。 “自己的力量都会失控，这也叫能收放自如吗？而且，我告诉过你多少次？崩天拳拳出无悔，一往无前，这些你都忘了吗？既然出拳，为什么要收力，既然要收力，为什么出拳时不能直接控制好力道？” 秦古看了眼低头思考的秦天，缓慢说道：“收放自如，不是让你出拳的过程中调整力量，那纯属多此一举！而是，当你想要打出多少力量的一拳，就能直接以多少力量打出，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秦天听得微微迷惑，两者听起来似乎差别不大。 “我给你打个比方！”秦古摇头，继续说道：“一名内功武者，完全掌控自身内力，当他要把内力灌入别人体内，却又担心别人承受不了，于是他先灌注一点，随后再慢慢增加，或者他先输入一个稍微大的量，再根据对方经脉反应慢慢缩减，这两种情况其实是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不直接以合适的量来完成灌输，那样能节省许多时间？” 秦天点点头，有些似懂非懂，所谓收放自如，就是这个正好合适。 刚才出拳，先是全力一击，中途却收回部分力量，这样做远不如直接以收回后的那种力量攻击。 如果自己当时不是全力以赴，不仅不用收回力量，在大哥发力时，甚至还有时间追加力量。 就算仍然不能抵挡，也强过被大哥借力打力，以不强的力量击退自己。 想倒是想明白了，然而，这却很难实现。 控制自身力量哪有这么简单，不是说你想打出一百斤，就能准确无比的打出这个数值，要不然武者切磋也不会有那么多误伤。 何况就算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力量，也不可能知道对方准确的承受能力。 秦天这样想着，也这样询问秦古。 秦古诧异、惊奇、极度不可思议的看了眼秦天，疑惑道：“你真是我弟弟吗？交手的时候，你打出你想要的攻击就行，为什么还要管别人能不能承受，难道你交手的目的不是击败对手吗？” “对手承受不了，那么你胜了，对手承受下来，那么你还要继续加力，直到他承受不了为止，你问得问题好奇怪啊！” 秦天愣了一下，的确是这么回事，打出自己想要的攻击就行，何必管别人能不能承受？ 抓抓头上的头发，秦天尴尬一笑。 秦古叹了气，似乎很为自己有个傻子弟弟而难过，同情的看着秦天，摇头道：“给你半个小的时间，全力恢复吧，然后咱们正式对练，我很想了解一下，你的青帝至尊功，到底是个什么水准？” 秦天也不废话，当即盘坐下来。 青帝至尊功对恢复自身消耗，的确有着难以估量的作用，一旦运转，村子周边的树木散发的生机灵气汩汩涌来，在秦天体内穿行。短短时间里消耗的力量快速恢复。 秦天内心一动，这次修行比起在别墅时感觉更好，似乎这里的草木灵气远比天河小区更加浓郁。 以前生活在村子里，因为单纯的修行外功，体内没有内力存在，青帝至尊功又始终无法入门，所以感觉不出村子的特别。 现在五感提升，至尊功入门，一下发觉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生活的近二十年的地方。 在村子外，仅仅一线之隔，却好像被莫名的力量阻隔，完全无法探查。 近二十年时间，很少有外人进入村子，这更加不可思议。 古城作为一个世界知名的旅游城市，每年的游客不在少数，难道就没有游客对农村生活产生兴趣。 他想象不到，灵隐村到底如何做到的？能够杜绝外人进入，甚至让近在咫尺的人，如果不用眼睛看，都无法察觉。 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儿，内力运行却有条不紊，这似乎是获得神格，开启识海后的有一个好处——分心两用。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秦古始终站在院子里，默默观察秦天行功。 时而皱眉，时而又微微点头，时间一到，秦天收功而起。 “现在开始！”秦古轻喝一声，完全不给秦天准备时间，身体直冲秦天而去。 这一次毕竟只是对练，秦古的速度明显有所保留，不在如一到残影般飘忽不定。 秦天时刻记得刚才大哥的话，专注的控制力量，时重时轻，时缓时急，仔细分辨每一丝细微的差别。 轰！ 秦天一拳打出，被秦古以小腿架住。 “愚蠢，从小练拳不是为了让你长蛮力的，眼到拳到，拳到心道，崩天拳是练心之拳，可你现在纯粹把它当套路使用，我要是想教你套路，何必选择崩天拳？” 秦古的声音传入秦天耳中，然他心神一震，心里有些气馁，从大哥嘴里他就没有听到过一句好话。 “收放自如”和“一往无前”分明就是两个极端矛盾的说法。 秦古似乎看穿了秦天内心所想，继续喝道：“很难理解吗？收放自如的是力量，一往无前的是武道意志，也就是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