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战之前奏
秦天充满自信和豪迈的一句话，瞬间驱散了几人心头的阴霾，就算从来没打过架的同学，也变得没那么紧张了。 “哈，天哥说的没错，混混怎么了，除了比咱们老，其他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两个肩膀，一个脑袋，疼了照样会叫，怕了照样会跑，凭他们哪是天哥对手。敢来咱们一中闹事儿，我看根本就是送菜。” 薛洋笑了一声，继续给身后的众人打气，整个班里只有他有点打架经验，深知士气的重要。 小胖子吴凯把胸口拍的“啪啪”作响，脸上肥rou乱颤：“天哥既然不怕，咱们哥几个也不是怂货，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天哥不行，咱哥们儿大不了挨上顿揍，怕他个球儿！” 秦天在拍了一下吴凯的后脑勺，不满地说：“你小子会不会说话？哥是去虐人的，又不是去找虐！再说了，哥怎么可能不行。” 秦天说完，在众人的注视下大步而行。 出了教室，秦天慢慢走向楼梯，步伐坚定。 一路走来，他所经过的班级都会有几个学生默默地跟上。每个班级的人数或多或少，多的有七八人，少的有三四人。 到楼梯口的时候，在他身后已经将近二三十人。 秦天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愿意为他出头，尽管内心不觉得有这个必要，也免不了有些得意。 下到二楼，秦天脚下一顿，又有二十来人早已在这里等着，什么话都没说，让开道路，等他通过后默默加入队伍。 到了一楼，相同的一幕再次发生，到秦天从高三教学楼出来的时候，身后的人数足有五六十人。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肃杀之气凭空出现。一群人在沉默中前进，这一次的对手可不是学校里没见过血的学生，而是真正的混过社会的混混，打架对他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经验丰富。相比起来，学生虽然热血，冲劲十足，但经验不足，临战又不敢猛下狠手，两相比较，学生的人数虽多，真正能起到的作用却十分有限。 校门附近的草丛里，两个脑袋左摇右晃。 “靠，你家那位也太嚣张了吧，就这阵势到底谁堵谁啊，我要是校外的，见到这阵势就腿软了。” 萧芸不懂其中关键，只以为人数多的一方必然取胜，见到教学楼里涌出的人数，兴奋的用力摇晃林初雪。 “你少胡说八道，什么我家那位？你要是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林初雪心里一样惊讶，听到萧芸的话又感无比羞涩，马上收拾心情，不满的斥道。 萧芸一愣，连忙赔笑：“好，好，我说错了行吧？不是你家那位，是我家那位。” 林初雪眼睛一瞪，“少说些怪话！”接着萧芸的动作吸引。 萧芸伸手指了下草丛外面，小声惊呼：“啊，快看，又有人来了！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人，连高一高二的都招来了。” 林初雪透过草丛间隙，看了眼外面，一下子也忘记数落萧芸。 秦天一马当先，身后近百人黑压压一片，成锥子型排开。 高中年级学生，基本都是十五六七岁的年龄，最容易盲目崇拜。 学习好的，唱歌好的，篮球、足球好的，甚至，打架厉害的，都能成为他们崇拜的对象，而在这个年龄的少年，也最崇尚热血和激情，为人仗义，懂得感恩。 秦天打架厉害，又有锄强扶弱，行侠仗义豪情，很容易成为少年们崇拜的强者。 高三教学楼顶层，一个身影站在走廊里，透过楼道的窗户看着下面，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 始作俑者张昭栋，也被这样的场面吓倒了，无论他再怎么飞扬跋扈，始终也只是一名学生。 他不能直接露面，却又不愿错过好戏，只能远远欣赏秦天被虐的样子，但现在，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他预料太多。 他之前收到风声，又给“熊哥”打了电话，告诉他可能会有人帮秦天，尽管有了准备心里，真正见到这么多人，还是让他手足无措。 秦天身后的人实在太多，近百名学生成为后盾，一个不好，可能引发大事，真要到了那时，恐怕谁也护不了他。 事前，他怎么也想不到，秦天来到学校还不到一个学期，竟然拥有了这样的号召力？ 张昭栋既羡慕又嫉恨，尽管他身边也围绕了不少跟班，真正意气相投的却一个也没有。 校门外，本该叫卖正欢的小商小贩察觉气氛不对，早早收拾摊位，躲得远远的。 吴凯、薛洋跟着秦天走出校门，看了眼门房敞开的大门，没有一个警卫，薛洋狠狠吐了口吐沫，忍不住骂道：“艹，一群没卵的东西，平常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真有事儿了，连个没影子都没有。” “得了吧，这些人平常就在张昭栋面前装孙子，如果张昭栋打了招呼，他们敢管才怪，而且，这事儿还涉及到‘熊哥’你说同样叫‘熊哥’，咋就差距这么大呢？” 一个黑大个儿接过薛洋的话，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说道。 黑大个名叫熊远风，身高近一米九，也就是萧芸口中的大黑熊，手脚特别粗大，脸色偏黑。 警卫在不在，秦天不在乎，他也没打算依靠警卫，对他来说，警卫不在才正好。 离开校门二十米，在一块儿相对开阔的空地上。秦天刚刚停下，四两破旧的白色面包车，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从远处一颠儿一颠儿的“跳跃”而来，好像随时散架样子。 包车的造型简直惨不忍睹。 本就毫无压力的秦天心中一乐，忍不住想笑，仔细想想这也正常，混混而已又不是黑社会，能有件交通工具已经不错了，还能指望什么。 四辆面包车来到近处，忽然一个急刹，“哐当”一声轻响，不知哪辆车的前保险杠，毫无征兆的掉在了地上。 哈哈…… 嘿嘿…… 原本有些紧张的学生见到这一幕，不知道是谁带头，纷纷轻笑起来，这场面实在太有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