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案情猜测
秦天说话时也在认真打量曹真。 曹真三十出头,面容刚毅,目光沉稳,身形魁梧,行走带风,似乎也有功夫在身,只是具体实力怎样,他就无法确定了。 他年轻不假,见识少也没错,但武者该有的眼光还是有的,只是以前接触不多,缺乏比较的对象。 一部电梯自下而上,在这一层停了下来,轿厢里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轿厢门打开,一队警员在保安的引领下走了出来。 带队警官最多只有二十三四岁,有一双锐利的眼睛,长的白白净净,像普通白领多过像警察,很快来到曹真和秦天两人面前。 “我是王伟,负责这次出警,职务是刑警队长。”年轻警官严肃的说道。 王伟看外表不像练过,但秦天却本能的感受到威胁,在王伟体内,似乎隐藏着不可轻视的力量。 曹真简单的说明情况,王伟指挥警员继续向现场其他人了解情况。 一名警员来到刀疤男身前,取出手铐俯身蹲下,“咔嚓”一声,铐住刀疤男双手,随后又在其他人的协助下解开刀疤男身上床单。 检查刀疤男的情况后,警员用力将其拍醒。 刀疤男脑中昏昏沉沉任凭摆布,忽然看到不远处的秦天,怒火狂涌彻底清醒,表情狰狞的扭动身躯,押送的警员毫无防备下,被他挣脱出来。 刀疤男身形前冲,抬起右腿踢向秦天头部。 秦天正要迎上,眼角余光中黑影一闪,王伟横跨一步,挡在自己身前,转身面向刀疤男。 秦天反应其实不慢,但毕竟没有防备,而王伟身为刑警,办案时始终保持高度警觉,刀疤男开始挣扎的时候,已经有所行动。 王伟侧身避开刀疤男一脚,右拳悍然出击,“砰”的一声,正中刀疤男胸口,刀疤男吃痛,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失去重心,脚下“噔噔”连退。 警员迅速反应,整个身体扑了上来,死死抱住刀疤男,其他警员发现状况,也马上前来相助。 刀疤男呼呼喘着粗气,双眼充血,脸上全是不甘,恶狠狠的盯着秦天和王伟二人,同时也彻底认清形势不再反抗。 秦天悄然松开紧握的拳头,对刀疤男的恨意视而不见,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曹真、王伟无意中见到,对秦天的评价更高一层。 尤其是王伟,在打退刀疤男的同时,他也大致摸清了刀疤男的力量,因而对打晕刀疤男的秦天格外重视。 秦天也在观察王伟,当王伟动手的时候,他敏锐地察觉到,王伟体内迸发出一股特殊力量,秦天眼中羡慕一闪而逝,“这就是大哥所说的内力吧?” 片刻后,秦天又扭头看了看身边的曹真,心中感慨:“不到一天时间,竟然连续遇到两位高手。”这让他不禁怀疑,大哥所说的,世界上真正掌握功夫的其实很少,这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在刀疤男冲来的时候,他身边的曹真也有所行动,右腿后撤,重心微沉,好像随时能踢出绝对凶猛的一脚。 秦天之前隐约感到王伟带来的压力,但真正见到王伟出手,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看起来气势不强,爆发力也不大,但能轻易抵消刀疤男猛冲的力量,并将之击退,真实力量可想而知。 以刀疤男的体型加上前冲的速度,力量稍微不足都无法抵挡。 经此意外,虽说没有造成损伤,其他警员也不由自主的加紧调查速度。 片刻之后,警员们询问完在场人员,集合到王伟身边低声汇总。 王伟听完汇报,再次看向秦天,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瞬间出手,一击制敌,力量掌控恰到好处,一般高手都很难做到,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古城市,竟然隐藏着这样的人物。” 王伟心里想着,对秦天产生了浓厚兴趣。 “感谢两位对警方工作的支持和帮助,不过按照规定,还得麻烦两位和我一起回趟警局,做个笔录,持刀行凶、挟持人质毕竟不是一般的小案子,希望两位能够配合。” 王伟甩掉脑中多余的想法,向秦天和曹真说道。
“应该的,完全没问题!” 曹真想了想,连忙答应,秦天也不想在医院多呆,点头应承下来。 孩子的父亲身为当事人之一,也在王伟的要求下一起前往警局。 发生这样的事,孩子父亲比其他任何人更希望了解原委,自然不可能拒绝。 在警员的询问下,秦天才知道孩子父亲的名字叫吴凡,只是普通的公司白领。 曹真大致安排了一下医院工作,喊上秦天和吴凡,等王伟和其他警员押着刀疤男进入电梯,才跟了上去。 电梯一路下降,很快在住院部一层停下,从电梯出来后,一行人离开住院大楼。 三辆警车排开,已经在等大楼门口,等所有人上车后拉响警地,呼啸声着向着市警局进发。 王伟坐在打头的警车上,沉思片刻,掏出手机拨打了市局杨局长的电话,进行简短汇报。 了解所有情况后,经过对案情的分析,他心里已经有了部分猜测。 案件本身具有偶然性,与孩子的父母没有关系,仅仅是单纯的偷抢孩子,至于是谁的孩子似乎也并不重要。 类似的案件在全国范围内不多,但也的确曾发生过,案件背后往往还涉及到人贩子集团的团伙作案。 电话另一边,杨局长深夜被吵醒,原本还有些不满,但知道了医院发生的事情,又听了王伟的分析,所有不满瞬间不翼而飞,更被惊出一身冷汗。 古城只是一个县级市,在肃州省却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作为国际知名的旅游文化名城,同时也是本省的对外窗口之一,肩负着肃州省对外宣传和推广的重任,加之当今社会网络发达,任何一点小事,都可能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从而被无限放大。 公众场所发生这样的事儿,不管是什么性质,恐怕都难以善了,偷抢婴儿无论在哪里,都属于极端的恶性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