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阴阳剑魂
深夜，子时将近。 瀑布后的溶洞内，石毅紧闭的双眼悄然睁开，看了看四周，道：“炎老，子时就要到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白光一闪，炎老出现在石毅身旁。 看了看满脸急不可耐的石毅，炎老吐了口气，道：“毅小子，你真的想好了？要知道，觉醒阴阳剑魂老夫也只有九成的把握而已。” 对于炎老严肃的询问，石毅也不敢大意，紧了紧双拳，坚定的说道：“炎老，我想过了，十级赤炎剑魂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算不弱了，但我想成为真正的强者，能够如书籍中记载的那样，举手拿日月，抬脚跨天涯，所以这阴阳剑魂……我非觉醒不可。” 听到石毅斩钉截铁的回答，炎老欣慰的点了点头，中气十足道：“很好，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 “炎老，咱们什么时候开始？”石毅对此则没有那么在意，反而越发急促的追问道。 摆了摆手将石毅的话语打断，炎老一脸平静的说道：“不急，不急！” 而后目光看着石毅良久，炎老才说道：“毅小子，你可愿拜老夫为师？” 说完，炎老便是紧张的看着石毅，深怕对方会拒绝自己。 毕竟如果不是他，面前的少年早已成就天骄之姿，不说冠绝天下，但身为同龄人之内的佼佼者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闻言，石毅顿时愣住了。 拜师！这个念头早在遇到炎老之时，他便是升起过。 毕竟对方乃是至尊级强者，虽然陨落了，但也不可否认他的强大。 但后来的一段时间相处，炎老也不提，石毅自然也没多闻，毕竟谁都要颜面不是，如果自己提出来还被拒绝了，那岂不是很尴尬。 此时炎老提出来，石毅在短暂的错愕之后，顿时收敛起神色，满脸郑重的跪在炎老面前，道：“徒儿石毅，拜见恩师！” 说完，石毅便是行了三拜九叩之礼，这乃是他所知礼节之内，最为崇高神圣的。 “好，好，好……哈哈……乖徒儿，快起来，快起来！” 接受完石毅郑重的三拜九叩拜师礼，炎老一时间欣慰不已，眼眶内泪珠打转，内心说不出的欣喜。 闻言，石毅没有坚持，缓缓从地面站起身，躬身一礼道：“师尊！” “嗯！”点了点头，炎老说道：“你以后还是叫我炎老吧，毅儿，你可知为师为何会身坠，以残魂躲入乾坤阴阳戒？” 听到炎老的询问，石毅摇了摇头，说道：“徒儿不知，炎老身前乃至尊境的强者，什么人能杀死您？” 闻言，炎老叹息一声，道：“至尊境又如何，有些事情不是修为能决定的。” 见状，石毅没有出言打扰，他知道，炎老还有话要讲。 “毅儿，为师身前乃至尊六重天的修为，纵横中土圣域可谓显有敌手，但在一次探寻太古密境之时，为师得到了一部能改变天赋的功法，据说乃是当年天皇所留，故而一直没有声张，甚至连最亲的兄弟都不成提起，但这件事情在一次的醉酒之际，为师跟你师娘透露了……” 说道这里，炎老便停顿下来了，一张脸庞上尽是心痛之色。 见状，石毅不由紧了紧双拳，能改变人天赋的功法，岂不就是炎老所说要为自己觉醒阴阳剑魂的东西？而且这东西还是天皇遗物，可见其真实性不容置疑。 但更吸引他的，却是那师娘，炎老既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唯独跟她说了，却又身死了，那炎老的死或多或少都跟这位师娘有关系。 张了张嘴，石毅便打算询问，炎老之死是否跟那位师娘有关。 然而不待他开口，炎老便是率先说道：“正是你师娘带着她的三位师兄，四名至尊六重天的强者围攻为师，为师虽将你师娘的三位师兄斩杀，但最终还是念在夫妻情分放过了你师娘。但一念错，步步错，为师虽然放过了她，但她却早已对为师下了噬魂之毒，无奈之下，为师只能自爆残躯打开空间壁垒，残魂寄生于乾坤阴阳戒破界来到这里。” 听完炎老的讲述，石毅沉默了。 同为至尊六重天，炎老居然能在四人联手下杀死三人，且放过一人，足以见其身前多么的强大。 尤其是那能毒死至尊六重天的毒药，更是让他不寒而栗，忍不住的开口询问道：“噬魂之毒，炎老，这东西很毒吗？” 闻言，炎老叹息一声，道：“天地奇毒，无药可救，即便是老夫身为丹至尊也没有办法。” “丹至尊？”石毅皱了皱眉，对于这陌生的词汇，一脸的不解。 见状，炎老微微一笑，说道：“毅儿，你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了，我们所处的这片天地被称之为剑魂大陆，共分为：东域，西州，南府，北漠和中土圣域。你所在的大唐帝国，便是东域的一个国家，而这样的国家在东域还有两个，分别为：大夏帝国，大周帝国！” 听完炎老的讲述，石毅不由咽了咽口水。 大唐帝国，地域广阔，足有上千万里，却仅仅是东域三帝国之一，那整片东域有多大？西州，南府，北漠，甚至那中土圣域又有多大？整个剑魂大陆会是多么的广阔无垠？ 想到这里，石毅都忍不住的自嘲一笑，苦涩道：“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如此之大，以前的我还真是坐井观天了。” 他虽然从记载上看过，大唐帝国外还有区域存在，但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如此的辽阔，如此之大。 好半响，石毅才恢复过来。 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说道：“炎老，那你恨师娘吗？” 说完，石毅便是目光炯炯的盯着炎老，不为别的，如果炎老还恨对方，那自己作为他的弟子就有责任和义务为师尊复仇。 闻言，炎老的眼中闪过一丝空洞，良久，他才叹息一声，道：“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老夫只想在有生之年能在见她一面，问问她为何当初要对自己下毒手，如果仅仅是为了那部功法，何其可悲。” 听完炎老的话，石毅一时间沉默了，不知如何开口劝慰。 按照炎老之前的讲述，那师娘定然乃是窥视天皇遗留功法才对他痛下杀手，但炎老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却也不能接受和相信，可见他对师娘用情至深。 “好了，不说那些了，子时已到，咱们开始吧。” 便在石毅沉浸于思索之时，炎老率先回过神来，看了看外界的时辰，顿时开口说道。 闻言，石毅当即清醒，深吸一口气，道：“炎老，我需要怎么做？” 见石毅能在短时间之内，恢复平静心态，炎老眼中的赞赏更浓，开口说道：“欲练此功，先毁剑魂，摄天地阴阳二气，重铸剑魂，再造天赋……” 听完之后，石毅不由吐了口气，毁剑魂，这事儿还真是不好下手，剑魂乃是处于脑海，稍有不慎就会伤及大脑，说不定还会变成白痴。 为难之下，石毅不由将目光看向炎老，希望对方能给他一个建议。 将石毅的反映尽收眼底，炎老微微一笑道：“毅儿不必顾虑，一会儿我以精神力将你脑海护住，你只需将赤炎剑魂毁去便好。” 闻言，石毅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有炎老的精神力做护盾，他内心的那一丝顾及也算是能彻底放下。 深吸一口气，石毅便是盘膝坐下，调动着全身灵力就朝着脑海中涌去。 在脑海深处，石毅看到了赤炎剑魂。 那是一片潮汐涨落的海洋，赤炎剑魂悬挂于半空，察觉到石毅的到来，愉悦的发出阵阵剑啸声。 见状，石毅内心一时不忍。 这么多年了，他和赤炎剑魂早已产生了感情，现在要毁掉它，着实有些不舍。 但一想到炎老之前讲述的，外面世界的广阔，石毅便是咬了咬牙，道：“赤炎，对不起了，为了成为真正的强者，今日必须要牺牲你了。” 说完，石毅便是携带雷霆万钧之势，cao控着灵力轰响赤炎剑魂。 咔嚓一声，赤炎剑魂便是直接破碎，化作一对光沫散落入下方的潮汐之内。 瞬间，石毅只觉眼前发黑，整个人精神气宛如被瞬间掏空，变得极其的想要酣睡。 “毅儿，不可睡，接下来才是最关键的时刻，按照我说的做！” 便在石毅昏昏欲沉之时，炎老急促的呼喊声便如闷雷般炸响脑海。 瞬间，石毅便是强自打起一丝精神，耳边传来炎老的声音：“天之道，损而不足也，阴阳出混沌，两气孕苍生……” 此乃一部盖世功法的开头篇，石毅按照其中讲述的，开始控制着灵力在周身游走。 灵力游走间，经过诸多石毅闻所未闻的经脉窍学，最终进入丹田连接识海。 刹那间，潮汐涨落之声源源不绝响彻。 石毅能清晰的看到，从潮汐之下，一黑一白的光泽璀璨升腾，最终这两者将潮汐占据，形成一个极其熟悉的阴阳图案。 一黑一白两个勾玉，对应识海上两个点，只见两柄剑器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成型。 不知过去了多久，石毅的识海内，两柄剑魂成型，散发出璀璨的光泽。 一柄漆黑如墨的重剑，一柄三尺七寸的白色长剑，立于识海，宛如天地至尊，尊贵无比。 而在两剑的剑身之上，分别篆刻着：伐天，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