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剑
“你的意思是他的境界就是融入到了微观的环境，然后看到，不，是感觉到支点的存在，然后破坏这么支点是吗？”月脸上浮现出一丝赞叹，“这真的是人可以做到的吗，不借助任何的超凡之力……” “自然可以，所谓的感知微观环境中的元素变化只要有强大的精神力在理论上来说都可以做到，只不过有的人先天精神力强大可以感知到人类不同维度的精灵，而有的人通过后天的锻炼，虽然没有扩展精神力，但是把精神力打磨到了一个极致的程度。”卡俄斯想了想总结道，“你们人类的武道、剑道或许真的可以锤炼精神，将精神极致升华，而眼前之人正是活生生的例子！” “是吗，这就是剑圣吗？”再一次，月感慨了一声剑圣的强大，如果是曾经，已经与精灵签订契约并且跨入超凡之域的精灵使来说，除去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的高科技武器以外，凡人，尤其是不曾持有任何热武器的凡人早已经不被他们放在眼里，但是在这里…… 嗷呜！ 无数雷霆发出犹如龙一般的咆哮，最后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头雷龙带着择人而噬的气势朝着这位剑道圣者扑去。 老人持剑毫无畏惧，瞬间斩出无数道的剑影，朝着雷龙斩去，不，是朝着支撑雷龙身上无数个雷电元素的支点斩去，然后雷龙在不断的肢解，应该说维持雷龙身体的雷电元素在不断散开。 快，难以想象的快，老人手中的那柄剑快的甚至连剑影都看不到。 一息三剑？还是五剑？亦或是七剑？ 如果说刚才卡俄斯说的微观环境上的境界可能还不在月的理解范畴以内，但是老人此刻出剑的速度就完全让月感到惊讶了！他也练过剑，虽然正如老人所说，只是玩玩，并没有认真去练，但以他超越凡人的天资来说，他在剑道上面已经有所成就，而他最好的记录也可以做到一剑挥出漫天剑影，如果用数据说的话就是五息的时间可以斩出二十剑左右，平均一息四剑！ 而眼前这个老人可是已经八十多岁了呀，他哪来的体力和精力来维持这么高强度的出剑呢，这已经不能用剑圣来解释了，毕竟说到底剑圣也只是剑道上面的成就，身体还是凡人的身体啊！ 难道那柄剑是可以维持体力或者出剑速度的概念武装吗？ 月手里不断挥动着言灵之力，同时将目光落到老人手中的那柄剑上面，从远处看上去不过只是涂一层黑色染料的木剑而已。 咣当！ 咆哮的雷龙在老人高速的出剑下完全的肢解开来，所有的雷电元素轰然散开，而老人手中的剑因为无数次直击元素支点变成了碎渣。 “居然……只是普通的木剑吗？”月摸着下巴，眼中的沉思之色更重，如果精灵的超凡之力可能超出他的理解范畴，他完全可以理解，但只是凡人的剑术而已，又究竟可以到达什么样的程度呢。 看着木剑头部已经变成了木屑碎渣，老人的脸色第一次有了变化，不再是之前的平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惋惜，他看着前方立身与无数梵文之中的少年，用一种莫名的语气说道，“弗里德啊，可以的话，能否将你的力量借给老朽呢？” “什么？弗里德？”在月疑惑的目光下面，道场的外面，龙华山上突然闪过一丝白光，犹如镜面被水平切开一样，然后一柄燃烧着火光的长剑飞到了老人的手中。“概念武装？不对，不是概念武装……”月看着老人手中的那柄长剑，眼中闪过炙热的光芒，“这应该就是寄宿了精灵力量的凤凰之剑吧。” “然也……”老人缓缓抬起剑，然后身影顿时变成了一股虚影，急速朝着月冲来，长剑上面闪烁着锋利的光辉，持剑冲锋，一往无前。 月后退了一步，无数梵文出现在了他的身前，然后化成一股巨大的盾牌，雷电的光泽在上面不断闪缩，代表善恶与审判的天平在上面起伏不定。 “没有用的，只要是由超凡之力构成的，在这种境界面前，犹如虚无……”老人停留在天平盾牌的前面，犹如刚才一般闪电出剑，朝着构筑盾牌的无数个支点斩去，确实在这种境界面前，只要是由支点构成的言灵之力都犹如虚妄。 月缓缓叹了一口气，原本平静的眼眸中犹如混沌翻滚，星辰生灭一样玄奥莫测，然后缓缓做出了一个拔剑的手势，无数玄奥的梵文流转不息，然后一柄长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轰！！！ 天平加持的盾牌轰然散开，然后老人看到做出拔剑姿势的月神色微变，他觉得有些不对，他的直觉和六感告诉他眼前这一幕有一种怪异的违和感，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虽然心头一阵疑惑，但是手中的剑没有丝毫的停顿，用着剑背朝着月身躯的柔软处挥去，用剑背劈中那里，只伤不死，显然这只是切磋，并没有要分生死的地步。 但下一刻，他看到月眼中犹如虚无的混沌，然后一剑斩出，顿时犹如撕碎空间的涟漪渐渐散开…… 这一剑，开天辟地…… 这一剑，宇宙划分…… 这一剑，星辰生灭…… 这根本就不是人可以挥出的剑术，而是存在于混沌之中不可名言的存在所开天辟地之剑！乃是月在混沌之间观看无数次开天辟地，世界终焉所感悟的一剑。 凡人之剑，却是凡人所不能抵达超越于世界另外一端的领域。 这是开辟之剑！ “你怎么会？！！！”即便平淡如愚圣，此刻也是神色大变完全掩饰不住心中的惊讶，只有亲身面临这一剑才能感受这浩大苍茫的感觉，这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即便是天人合一也不行，这完全不是一个境界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