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7 章、歼灭群飞贼
“现在，铁梁自卫军总司令八极红娟告诉大家：飞天蜈蚣冷庄容，为了飞机打擂得逞，已经派jian细混在观众里面，企图搞煽动、破坏勾当。各位观众，只要坐着不动，我们的保安人员和各家马头的勇士们，尤其是‘红特队’的英雄们，绝对能把jian细抓住。jian细你也听着！听清楚：你若敢肇事，必被当场格杀勿论！空中打擂就要开始！各位观众，不要再说话！不要再说话！抽烟的，把烟火灭了！抽烟的把烟火灭了！各位观众，把放在你们坐位下的树枝，一人一支，都拿起来，举在头上不要动！镇定防空，树叶隐踪。无声绿色，静待始终。” 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保安人员，立即叫观众拿出了叶茂的伞形树枝，顷刻间，遮掩了“人们组成的干海”。发光东西熄灭了。各处的横幅也被拆除隐蔽了。 同时有百多人举起树枝出场，遮盖了擂台和周边空隙场地。 如果从天上往下看，整个打擂场地区，成了丛林密布的环形山。呈现出井然有序，静静悄悄，气象升平的气氛。看不见有二十四挺高射机枪、一百门轻炮，二百条远程枪，掩藏在“仰天窝”周围树林的叶密中。 过了好一会儿，人们听得天上传来“嗡嗡”的马达声。 人们都不约而同地从叶隙观看蓝天。 只见西北上空，出现了一个点，接着是三个点、都像飞鹰，三个点成“众”字队形。朝着西南方飞行…… 黎明月一看，就知那是皇家空军。从那航线来看，已经在铁梁，转了大半圈，正在寻找袭击目标。先头那一架是导航机。次后是轰炸机，它由侧后的左、右战斗机，成“众”字形护航保卫着，是一个小队。 那第一小队尚未飞过西南山顶，后面又接连出现机群……先后十四个小队，一律众字形排列，规矩地飞行在同一航线，显示出一种既小心翼翼，又从容不迫，稳cao胜券和目空一切的威风。看那方向，显然是去轰炸南梁府。 飞机很快过完。它们没来打擂。有的观众怀疑：“八极红娟说的，不实吧？” 李开春广播声风趣介绍：“天空飞机像飞贼，赶去南梁验资格。不合要求就淘汰，留在地面填草泽。南梁有机场，已经作好了检验和妥当安排它们的准备！” …… 爱怜春在卧虎山战斗指挥所里，目睹着飞入诱惑目标范围的敌机，离山头高度不到一千米，盘旋选择轰炸天中楼的最佳路线。眼看前小队确定了投弹方位，就要进入实施轰炸；便对受话器严峻地命令：“南一队，东一队、北一、二队，按甲、乙、丙、丁番号，对应瞄准开头、前、左、右四架敌机，预备……发射！” 这四个队有八门高射炮，八十挺远程枪，八十台“遥控空爆”轻炮发射器；射手们随着爱怜春的声音，炮火一齐凌空而起，构成一派无形的火流星，也就是强大的火网，朝着前四架飞机“聚焦”。 四架飞机忽然成为四团红光一闪，“残块碎片”轰然纷乱而下。 紧接着“轰轰轰轰”连成一片，震得大地像大蟋蟀被颠簸了一下似的。隆隆颤动的吼声，一直传递到远方。 …… 爱怜春随即命令：“东二队、北三队，东二队、北三队，分别瞄准第二、第三队敌机，预备……发射！” 跃武扬威的飞行员们，坐在各自的机舱里，谁也没有料到：在这古老落后的铁梁，遭到致命打击。还没来得采取手段，接在后面的第二、三小队，六架飞机几乎同时爆炸，成为残渣下落。 后面的机群连忙一边转弯，一边升高飞行，企图绕个大圈，超过射击高度,在高空投弹。但它们飞机性能的升限，最高也只有五千多米，在铁梁地区，高空空气稀薄，飞机飞行实际高度，超不过轻炮射程。此时因要轰炸目标，胆子大得竟在五百米以下，远远低于南梁军的射击高度。 爱怜春盯住敌机，对着话筒，严厉说：“各战队注意！决不允许敌机进入擂台地区！凡是对敌机有效射程的战队，瞄准敌机，可连续轰击。预备——发射！” 黎明月研制的“空爆轻炮”，可升高五千米，个子不大，威力不小。身带特制碎片，既可撞击爆炸，或到最高点爆炸；又可电磁波遥控轰击。 此时,在机群下方和侧面的三、四百个轻炮，随着远程枪、高射炮，突然腾空而起，密密麻麻，如一群疾飞的箭，俨如撒向天宇的罗网，一下子喷射向机群。 机群就像进入了火竹林，突然相继爆炸，巨大的团团焰火，闪灼一遍红光，擂起一片惊雷，撒下一阵金属碎片。所有的飞机就化为乌有，荡然不见。只在空中留下一派翻滚的、静寂无声的浓烟，久久不散。 爱怜春一看，自己的弹药才花了十分之一左右，没了发射目标，感到甚是歉收。说：“肖公主太小气，飞机来得太少。但是我们等待着，欢迎她再来。”随即吟诗一首：《反空袭》撒网上天射击冲，蔚蓝广宇烟花封；机群闪亮变云朵，雷霆吼声震长空。 冷庄容心裂。肖邦桂吐血。两个狼狈姬，黄粱梦破灭。 《肖邦桂》一、比喻鳄鱼心肠贪，壮志军旅盖河山。空袭南梁机群毁，气得吐血六腑翻。削职为民噩梦醒，改走正道上阳关。 《肖邦桂》二、野心勃勃天下娇，掌握天权独称豪。孰料一战机群毁，削职为民终成瑶。 …… “火烧天”似的红光和雷霆万钧的爆炸声，先后传到了“仰天窝”。 李开春这时才把冷、肖企图，南梁消灭敌机，告诉观众。并吟顺口溜一首：飞贼企图炸擂场，观众用树遮盖详；南梁军民献彩礼，炮火如网一扫光。 和福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倾倒六腑激荡，对身旁的洪夫人赞：“全得聪慧的招妹，分析和安排恰当，粉碎了冷庄容、肖帮桂狼狈为jian的伎俩。不然，这里若是被炸，那不知要死多少人哪！” “是啊！”洪菊花用手示意刘文英，感慨丛集、含义多端，说：“黎洁月和她的姐妹们，之所以成就斐然，都是她们的母亲们、保姆们、师傅们、教师们，工友们，教育得好、关照得好的缘故！” 和福自责：“嗨！她和应4平局，怎么还站在擂台上啊！怪我怪我！紧张得搞忘记了！嫩妹，快叫他俩，到我面前来！” 李开春对话筒：“主擂、应四号，打个平局众欢笑，快到和福面前来，受诰！” …… 黎明月和应4号，各自发起轻功，如飞到和福面前，各自躬身站立。 和福热烈地说：“十一号，您辛苦了！坐在我身旁休息。” 黎明月如释重负，恭敬道：“谢和福！” 和福又说：“应4号，取掉面罩，让大家看。” 应4号小心地取掉面罩，现出原形。 他那模样，仿佛升起一片晨光，山河为之一亮，登时“蓬荜增辉”。 洪菊花不禁暗赞：“天下竟有这样的男子！” 刘文英珍爱如至宝，暗说：“当八大金刚太委屈了。” 和福情自由衷倾倒：“只不知品德如何，惟愿最佳！” 白牡丹韩梦秀的视线无意碰到他，顿时凝滞，砰然心动：“出现了！” 黎明月一看，不禁笑道：“咦！原来是你！”接着也取掉了面罩。 应4号一看是黎明月，不禁惊得目瞪口呆。激动得嘴唇痉挛：“您，您，您不是出国去了吗？怎么在这里‘主擂’？” 和福惊奇地问：“你们认识？” 洪菊花急问黎明月：“月儿，这位是？” 黎明月极力镇定，对母亲、和福耳语：“他是一部有代表性的人间传奇。我写得有剧本，出演过几场他的故事。找空闲时间，叫他摘要告诉你们吧！” 和福于是像保护应1号和前几名一样，将应4号也封存起来：避免外界知道和干扰。打擂完毕后，让他们洗澡，彻底更换了新服装，好好休息。晚餐后，才安排应4号和相亲人员，在和福的保密客厅，大家坐着，边品茶、点，边倾听应4号演讲他的历史。他就选择他的一个片段，开始演讲。 康建华： 英雄康文松，路遇强盗欺负善良，挺身谴责。不幸身中数弹，壮烈牺牲。市民收敛遗体，灵柩在阳城杂货街北首场院。切盼你速来。 贞老 马月羊日 。 康建华看了噩耗，有如被当头一棒，嗡的一声，中高身躯沉重地摇晃了两下，靠在了检修未完毕的车床床头箱侧。英俊、年轻的面貌顿时变得铁青，木然。失神的目光久久地盯着惨淡的“便笺”。也不知过了多久，什么地方“砰”一声枪响，才不自主地一声歔欷。暗道：“不知‘贞老’是什么人？但这噩耗，不可能是假。我必须赶快去……杀父之仇，非报不可！”接着将通知塞入陈旧衣袋，离开早已下班的车间，走出鬼气阴森的“国泰金工厂”，穿街过巷，回到简陋住房。揭开床下地砖,从“地埋坛”里取出油纸包,解出有一个红色“奖”字的二十响手枪，插入腰间。随即捞起破旧麻布蚊帐，扯下蚊帐顶下的一方黄色手帕，揣入胸怀。车身出门，连门也不关；到白工程师家说了一句：“我去看爹”，就直奔阳城。 康建华在途中，脑海里时常想象：“贞老是什么样子？” 他连日连夜长途跋涉，走进场院。只见：几个戴孝市民，凄切地守护着棺木。黄底黑字的“康文松灵位”，倏忽进入眼里…… 康建华如被利剑穿胸膛，惨叫：“爹！”奔到灵前，“扑通”跪地，泪水徐徐，伏在了地上。悲愤、痛苦得浑身抽动不已。 在场的市民们，都不说话。悲凉的空气，凝固地笼罩着场院。空荡荡的街上，家家户户早就关上了穷酸的寒门。城市上空，飘浮着一派死寂的薄薄暮烟。静静的藏青色天宇，镶着几缕铜红色落霞。残阳入山，四野阴沉，街道死寂，城廓渐渐暗淡。一群乌鸦，从半空飞了过去，留下一串倾诉饥饿的叫声：刮！刮！刮……叫人感到：死亡在运动，天地在下沉，这阴风惨淡的世界，是多么的凄凉、冷酷、沉重、悲哀和恐怖。黄昏降临了。大地变得一遍朦胧。偌大的阳城，如像远古时代遗忘的荒凉古刹。吊丧人的心上，凄风苦雨，无限辛酸。无边的夜幕降下了增人哀叹的黑暗。市民们借着祭灵的昏暗烛光，要扶起康建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