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4 章、壮观鸟蛇斗
娄九英极为紧张，“不动！”抽了一口气，差点惊叫出声来。一把拉住福寿春，颤栗地说：“不要惹它们，我们绕稻田边走。” 福寿春兴趣浓厚道：“好！这里有蛇！打完仗以后，我来选几条，训练它穿洞、越墙，取情报的本领。”边说边跟着娄九英，急速而走。 娄九英没走多远，忽然站住。惊讶地转向福寿春说悄悄话：“看！这里也有蛇……都往坡坎上爬……哎呀我看着就很紧张，背心发痒……” 福寿春一看,“挂黄”的水稻，已放了底水，稻子成熟到了晚期。说：“蛇仙们对人有益无害：晚上守护田地，专门捕食老鼠、害虫。白天有人在田边活动；山上隐蔽些，现在要上去休息。”兴致勃勃地对着蛇群说：“朋友们，对不起！我们要执行任务；来不及照料你们。”对娄九英道：“这些是无毒菜花蛇。绕道走吧。” 二十多岁的娄九英，由不得用莫名其妙的目光，打量着十六、七岁的福寿春。心想：“这个美貌的胖姑娘，不但不怕‘梭老二’，反而是她的朋友，说话是那么的激情，亲热。真怪！” 二人和云玫瑰、娄八英几乎同时登上坡顶。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听见西南面传来杂乱的鸟叫。举目一望，斜对面一座不高的山峰上，几棵银杏树上空，盘旋翻飞着大大小小的鸟群。 只见一只黑色的“铁严甲”鸟，个子跟“八哥”差不多，从上空如箭似的斜射向树梢。同时发出“甲!甲！甲！”的叫声。越接近树梢；叫声越急越尖锐：“甲！甲！甲！甲……”冲到树梢时，对什么东西“骇”了一下，陡然转折，如箭也似斜飞向上。这种攻击路线,很像教师审阅学生作业时、打“勾”（√）的反方向飞行的轨迹。接着一只只“铁严甲”、绿翠鸟,以同样的战术，起落不停地朝另几株树梢上的什么东西冲击。 那绿翠鸟在进攻时发出的叫声，却是“呱呱！呱呱”地啸叫。所谓：声音大，既能壮胆，又能惊人；动物们也是这样。 空中飞来飞去壮威的鸟，有老鸹、喜鹊、老鹰和其它鸟类。有的搧动翅膀飞得快，有的张着两翼慢悠悠旋转，麻鹞子竟然停在空中观看…… 福寿春一看便知。情不自禁说：“这是群鸟、群蛇在决斗。巧城镇、华堂镇的农村经常发生这样的场面。”激动地笑道：“哈哈！又可观看‘鸟蛇大战’了！它们打仗没有武器，但是花样不少。欧罗巴，快叫亚细亚她们上来欣赏！” 云玫瑰正在向三姐她们手势发信号：安全。 娄九英一面观看“鸟蛇大战”，一面低声对福寿春：“寿妹，我看您很喜欢蛇；现在蛇在树上，是鸟向蛇进攻，您当然要恨鸟了……” 福寿春欣然：“不！鸟和蛇，各有优点；都是人类朋友，我都喜欢。” 娄九英：“那，它们哪个输赢，都无所谓了。” 福寿春一面目不转观看鸟、蛇大战，一面认真低声：“师傅说：同情正义、善良、诚实和弱者，是人的美德。菊园女儿都有这种美德。有的人欣赏食rou动物捕杀食草动物，并说得津津有味，那是助纣为虐。竟然不说食草动物活得多么艰辛，多么心惊胆颤。” 娄九英点头：“唔。蛇处于被动地位，显然是弱者了。” 福寿春：“不一定！可能蛇进入了鸟的栖身树。雀儿飞行快速，嘴、爪厉害。蛇‘遭啄’惨了。但他们并不示弱。您看‘昂头’迎战那蛇，好‘雄’！” 娄九英不以为然，说：“梭老二怪骇人的，死光了才好。” 福寿春顿时有些生气，说：“这您就不懂科学，没得良心了！” 娄九英一听，觉得与科学没有关系，说：“寿妹，您是啥子意思呀？” 福寿春：“长虫就那么光滑滑的一根，手脚翅膀都没有，哪点骇人？” 娄九英：“这……我也说不清，总之我怪害怕……啊！就是怕它咬……” 福寿春激昂道：“您对强大的敌人都不怕，还怕蛇？蛇绝大多数吃害虫和老鼠，是庄稼卫士。蛇浑身都是宝：蛇脱、蛇胆、蛇毒，都可以作药；皮可作乐器、装饰品；蛇rou是上等山珍，但是只有专门饲养的菜蛇才可以吃……总之，蛇对人类有好处，是人类的朋友，应该保护！” 娄九英沉思地：“被蛇咬了，可要死啊！” 福寿春点头，认真说：“被毒蛇咬了,没有解药就要死。母亲在甲骨地（也叫‘汉骨地’）有个‘蛇场’。人工养殖着几万条蛇。其中，毒蛇不杀，用于取蛇毒，价值很高。无毒的菜花蛇，rou做罐头，年年出口。都没有被蛇咬。姐妹们都在‘蛇场’实习。学过蛇性、养蛇、制蛇的知识。” 娄九英恍然明白：“哦！怪不得，您对蛇，是行家里手呐！” 《娄九英》怕蛇并非是胆小，抗击强敌无畏扫。只因历史阴影在，错把朋友当仇佬。 福寿春：“说不上行家，懂得而已。蛇大多数，性情憨厚，乖顺。你不惹它，它不凶你。不懂得蛇的人，要远离它，避免它误会。它受了攻击，就要自卫。” 娄九英：“哦！独飞豹指使大娃子打蛇，被蛇咬死咬伤了许多打手。人们说：蛇有神保护。所以，谁伤害了蛇，谁就要被蛇咬死。” 福寿春：“神保护蛇虽然是迷信说法，却起了保护蛇的作用。而且，也可以从科学的观点来解释：因为伤害了蛇的人，最容易被蛇咬。我的分析是：无论哪种蛇，被伤害时，要放出一种气体；人的嗅觉较为迟钝，感觉不到那种气体的气味；但是那种气体当时就渗入了人的皮肤，以及被人吸入肺腑；那气味的分子立即参与人的组织结构；那人也就会产生那种气味。以后那人无论走到哪里，只要那里有蛇，就会嗅着那种气味，就会光顾那人，实行报复。所以伤害了蛇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我仅仅是分析，不一定对，仅供参考；要以科学验证为准。” 娄九英：“就算被科学检验否定，您这分析，对蛇来说，也有益无害。起劝大家不要打蛇的作用。其实下细想想，蛇的确是怪可怜的。它捕捉老鼠、蝗虫、菜叶虫，并不有意伤害人类。为什么我要怕它呢？哦！对了：大家都怕它，所以我就受影响，也就‘跟着尻子打和声’了。” 福寿春：“这就对了！母亲的十二生肖诗，其中赞《蛇》：‘捕食鼠虫保卫农，平衡生态是英雄。相貌简洁有个性，人类朋友受尊崇。’在古代，巴人就认为蛇是人类密友，这事众所周知。您不知道？” 娄九英点头，说：“知道。我在‘娄氏饭庄’的墙壁镜框上，抄录过那些诗。我也背得的。” 福寿春：“要理解：蛇卫士长得非常美，外表极度简单，就那么一根；本领却十分高强，除了不会飞而外，老鼠能去的地方它都能去。” 娄九英：“是。” 福寿春：“一斤重的蛇，至少吃了五十斤重的老鼠或害虫；五十斤重的老鼠或害虫，起码糟蹋了一千斤粮食。就是说：在我们这个科学技术不发达的时代，人们收获两千斤粮食，其中有一千斤是蛇卫士从害虫、老鼠口中夺回来的。叫做‘虫口夺粮’，你想想：蛇还不可爱可贵吗？” 娄九英点头：“哦！蛇真是了不起！真是庄稼卫士！” 福寿春问：“您看过《白蛇传》吗？” 娄九英：“看过。义父尤其赞美：九岁的小中，扮演白蛇《盗仙草》，与‘龟鹤大战’，表演绝了。小中在空中翻跟斗，一跳要翻三圈，精彩极了！” 福寿春：“我们在菊园、荒湖草房时，我或者国姐，扮演老法海；三姐、美西施、小嫦娥，都扮演白娘子；大洋洲扮演小青。她们善良，诚恳，忠贞，勇敢，无畏……其实大多数蛇的性格也如此。三姐曾经讲：《白蛇传》的作者很有科学头脑和文学才华。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娄九英：“寿妹，您说得真好！过去我们在南梁，没有哪个讲这些。只是都说蛇坏，殊不知冤枉了庄家卫士。” 福寿春：“那该是知识贫乏的缘故。说了半天，您还怕不怕蛇？” 娄九英老实说：“提起蛇，我心里痒酥酥的，还是相当怕……哎呀！您看那老雕……也发起进攻了……” 此时，黎明月和战士们来到了坡顶。十几双女性惊讶的目光，朝着那森林茂盛的山头。山头在蔚蓝的晴空下，上面飞着多种彩色不同的鸟。 只见一只暗褐色、腹部杂白斑的大雕，从高空俯冲而下。惊得小鸟们仓皇避开。那大雕在树梢双脚一伸，利爪一下子就抓起一条灰褐色长蛇；振起巨大的双翅，怀着大得收获的狂喜，斜飞上半空。显示出一种猛烈凛然、锐不可挡的气概。 福寿春好像自己的心被抓住似的，本能地拔出手枪。就向三姐请示：“三姐！您看：那大雕，捕捉庄稼卫士，实在可恶！我毙了它！” 黎明月：“别动！”低声：“枪声惊动四野，敌人就会发现我们。” 福寿春：“可是……那是‘白腹’蛇雕！蛇类的大敌！” 黎明月：“从生态平衡的角度讲：这是生物界相互制约，达到平衡发展。是自然界的安排。我们不要大惊小怪，横加干预。” 福寿春：“三姐说得也是。不过，我始终同情蛇。它对人类作了那么大的贡献。反而被毫无贡献的大雕伤害。苍天太不公平了！”只见： “五步蛇（蕲蛇）”被抓着尾部，长长地吊在鹰爪下，起在空中的一刹那间，本能地身子卷曲收缩，极力挣扎。头和前半部一下子绕着蛇雕一只腿，瞬时形成反攻的条件。 姑娘们各用望远镜观看：只见那蛇雕，一边飞，一边低头狠啄。却一啄没有中，身子失掉平衡，向下一个倒栽，翻飞了一下，又镇定过来。但是它的身子，已经被蛇缠住。 福寿春急促紧张地低声叫着：“勒死老雕！勒死可恶的老雕！” 蛇雕有意表演似的，一边飞，一边又是一啄，将蛇尾段，啄了一下！两下…… 近章精神（括下章） 艺无止境互切磋，言教浪子费神磨。 心想飞机上跑道，目视翔鸟俯冲捉。 虫口夺粮卫士美，猛禽袭友人心戳。 评论蛇咬天敌rou，大雕失误坠落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