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章、名旦悲惨泪
黎明月:“我的南梁没有奴隶,所以对六才鸮的这一套,视为臭而不可闻也的狗屎!要废除!现代许多国家都采取类似六才鸮的办法统法奴隶;但是,奴隶们总有一天要觉醒的。我问的目的,是要了解一下你们的心态。” 汤半虎:“这……公主是说笑吧?像您这样的本领,还有这么多公主;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有那么多事要做;没有奴才、奴隶,谁做呢?” 黎明月:“我的奴隶是真正的牛、马,而不是人。” 汤半虎:“哦!”暗道:“原来她硬是把奴隶当成真正的牛马。” 黎明月语气平和说:“你们的方法已经十分明显:奴隶们有许多天拒绝做工了,也没有吃喝了;这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汤半虎:“那是他们自己不愿吃喝,在绝食。所以也不干活。” 黎明月:“为什么要绝食?不就是说明你们的办法不行吗?” 汤半虎想了一下,说:“六才鸮讲:那是他们还没有理解我们……” 黎明月:“已经这么多天,都快饿死了,什么时候才理解呢?” 汤半虎:“这……六才鸮正在想办法。我也正在想办法。而且叫部下都想办法。六才鸮说,想出了好办法的,太阳神给重奖。” 黎明月:“汤老兄!我和所有的姐妹们,不管您心中有什么想法,都十分尊重您的人格。我请您办一件事:您现在就去‘前府’,就说我‘请六才鸮’来,谈谈他有什么想法。然后在暗中细细观察:看我们如何解决中院的人:你说的奴隶,不吃饭的问题。” 汤半虎:“公主您是说:我去‘请六才鸮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暗说:“你有啥计谋?或者,是看你把小娃子一个一个强制填鸭吧?” 黎明月:“你去恭敬请他来。”耐心嘱咐:“你就说:娄招妹请他来后府,看娄招妹姐妹如何待人:如何让你们管制的‘奴隶’欢欢喜喜吃饭。” 汤半虎:“您让我一个人去,就不怕我趁机逃跑了?” 黎明月:“嗨!那你就趁机逃跑吧!不过,你先把六才鸮请来了,我说话算数,放你走。要去哪里就去哪里。以便我减少一份开销。” 汤半虎:“呵!哪有这样放松俘虏的啊?您是故意说反话,正当我走时,,在背后给我一枪!那我就死得太不划算了!尤其我家中有二老,要我奉养……” 黎明月含笑:“这就是说:你还不相信我!刚才说了:我尊重您的人格!我们南梁人像一窝蜜蜂,靠自觉;没有谁管谁,来去自由。你走吧!” 汤半虎:“那……我就去了。”半信半疑,因而背心发痒,头皮发硬,要走又不敢放开脚步走。走几步就停下来,扭头看看黎明月…… 黎明月见他踌躇不前,说:“汤老兄!您把那份状纸给我,留个纪念。我真是让您放放心心地走,你不要有顾虑,各自走吧!” 姐妹们把拍照了相的九人,解了绑,轻放了坐在石柱下。让他们被捆麻木的神经,慢慢地恢复功能。姐妹们陪同受难的人们在一起,顿时产生一种亲情。趁机细细观察他们。 黎明月又深情地把他们端详了一遍。不禁贸然产生感慨:“应该说:自古以来,使奴隶主头痛的‘奴隶’,大都是促进社会发展的干将。尤其是遭‘剐’皮的那些先驱,更是英雄了;那几位连姓名也不说;那几位敢直接与奴隶主作对,都是响铮铮的铁汉!没有他们奋斗,奴隶社会就尘封不变。没有他们奋斗,社会就不会前进……”一面触景生情,一面细细地一个一个观察他们,视线停在被叫做“红苕叶”的“女奴”面部。觉得在那里见过。不禁暗暗一惊,仔细端详,越看越觉得面熟。 她面色肮脏,闭目不醒,一幅年轻的容貌,虽然脏得已经不能再脏,但是掩盖不了她秀美、悲愤、失望而又无畏的‘基像’和复杂的表情。 黎明月由不得走近,揭开她掩蔽耳朵的浓发,现出耳垂,直接观看,右耳有痣,肤色白晰,完全是女性的表露。不禁一惊,暗说:“这不是洪玉竹吗?”忙说:“玫妹、嫩妹!仔细看:这位姐妹面貌好像谁?” 李开春一看就惊叫::“玉笛儿!”接着细看,说:“眼鼻口脸精美芳,污垢泪痕仪容脏,瘦削悲伤难掩饰:面熟入我心灵窗!玉竹姐!” 云玫瑰认定:“玉竹姐!是玉竹姐!即便右耳廓的芝麻点消失了,也绝对没有错!”说着就蹲了下去,伸手扶住玉竹姐。 黎明月:“不要动!我被捆绑过!失去了知觉的器官,在复活麻木神经的过程中,非常难受。这时一动,比无数‘钢针刺扎’还要痛苦。等竹jiejie慢慢恢复过来了再说。” 洪菊花曾经给卢云介绍过: 洪玉竹和她母亲冯绛楼,与黎明月姐妹们有非常深厚的“骨rou之情”。冯绛楼是戏剧界享有盛誉的“名旦”,艺名柳叶飘。湖岛姑娘们喜欢戏剧,我敬请柳叶飘的剧团在湖岛,表演了一个多月。并请冯绛楼当演艺教授,传教女儿们课余玩耍、欣赏。剧团后来在金谷镇被恶霸贺老六破坏。柳叶飘冯绛楼带着独生女儿洪玉竹,得到我送至湖岛避难。就对湖岛女儿们进行科班施教。 洪玉竹在湖岛时,就成了我的天字辈女儿:洪天竹。 湖岛好学的姑娘们,本来就有演艺基础,又花了两、三年的“文艺活动”时间,不仅进一步娴熟了京剧的全套技艺,唱念做打、乐工化妆,都不亚于科班水平。而且将“以快为特点”的武功,用于舞台武打,其演出效果,竟然比职业武戏还好看。柳叶飘在我的热情支持下,恢复剧团后,为了获得更好的票房价值,向我“借”湖岛姑娘到国际、国内巡回演出。我因要使女儿们“至少也要达到大学本科毕业水平”,不愿意她们荒废了学业,所以只答应“去实习一个暑期。而且平时只能女扮男装;任何时候不得暴露身份。” 梦幻女、黎明月和“春字辈”在读正规大学之前,曾和冯绛楼的剧团,出外演出了一个暑期。随之,她们和冯绛楼、洪玉竹母女的感情,也密切到了血rou与共的程度。洪玉竹的京剧艺术是母亲“捏骨教”,幼儿学。因为洪玉竹相貌极美,唱腔工整求新,音质十分优雅,演技出奇高超;尤其擅于塑造悲剧人物形象,担纲主演就崭露头角,很快就成了金江的“名旦”,艺名“玉笛儿”。 此时。李开春蹲在“竹姐”面前,深情地说:“纵然不是玉竹洪,也是亲人像类同,俨如孪生两姐妹,从此我与血rou融。” 忽见“竹姐”并没有睁开的双目,冒出涌泉般的泪水,潸潸淌下汗渍肮脏的脸膛,流下腮帮,洒在既脏又破烂的黑褐色胸襟上。 李开春不禁直嚷:“哎呀!美玉竹!痛泣哭!是jiejie!我手足!”急忙从怀中掏出纸巾,为jiejie揩泪水。“竹姐!不哭!不哭……” “笋儿,是我……”这声音带着人间最大的悲哀和惨痛,让听的人好不心酸。“我”字一出,忽然像收音机喇叭线断了似的,再没有声音。 李开春:“哎呀竹姐!果然是您!声音这么悲惨!开春心如刀砍!痛彻五脏六腑,浑身颤抖气短。”开春说着抱住竹姐,狠狠亲吻竹姐的脸……
黎明月:“不忙动!”倏忽拦住,轻轻地说:“要至少等半小时,让激动心情静下来。因为:在极端冲动情况下,一不小心就可能弄断气!” 高金妹向来是乐观的心态,此时却眼泪汪汪,急问:“竹姐竹姐!您怎么在这儿?哎呀您怎么落入这残忍地狱、受此酷刑啊!” 洪玉竹登时处在人生七情突然暴发、达到极度高峰的程度,咆哮的内心突然凝结成了一块板,无法做声,只有泪如雨下。 黎明月一面为竹姐整理头发,一面对大伙说:“竹姐遭遇太惨了!等激情平静之后,带我们与中院的人见面最好。我们要安排大伙充饥、洗澡、换衣。把大事都料理好了,再同jiejie畅谈离别后的苦难和情况。” 姐妹们异口同声赞同:“是。”蹲在竹姐身旁,有的理她头发,有的抚摸她瘦削的肩,有的为她揩泪……情真意切地进行最热烈的安慰。 高金妹:“竹姐,等您心情最好的时候,给我提供素材,我要撰写《柳笛奇传》,揭露这惨绝人寰的铁梁!消灭这人吃人的社会制度。” 李开春极为愤恨,用二节棍,指着狼铁心,气冲霄汉道:“我的竹姐是金玉,造诣高超名疆域,竟被你们当成奴,酷刑摧残成悲剧。”切齿连连顿足:“你们摧残造诣高超、声誉极好的‘名旦’。你还是人吗!” 狼铁心被大声喝斥,一边后退,一边高声嘶叫地解释:“哎牙(呀)嫩公主!我不小(晓)得他是‘造艺高超、生意极好的明蛋(呜弹、摔炮、纸花弹)’;只小(晓)得中坝伤(商)店卖的‘纸花弹’,平时很难买到,好的,甩(摔)在地上及(极)响,但是‘哑子’也很多。要不的话,一定要他做给我玩玩。” 李开春激怒得五味火钻心,恨不能封住他的嘴。可是不能违反了三姐强调“仁待俘虏”的规定。忿忿地斥责狼铁心:“呸!老天错把人待,生了你这祸害。心灵极为丑恶,怪得无法再怪’!”转身冲着三姐,高声叫:“三姐三姐!快把这个令我恶心的‘怪物’‘二流子’处理掉!不然要把我气死的!天生万物别生蛆!恬不知耻与人居!死皮赖脸活在世,有害无益赶快驱!‘怪物’‘二流子’你走!你走!别再让我看到你!”说着一下子下蹲在洪玉竹面前。 黎明月心想:“罪责该由奴隶主承担,其爪牙只是协从。狼铁心的劣性主要在于低级庸俗,不学无术。如果留他在南梁,还要花一份心思管理他。尤其他是狼鸷鸟、千秋万代金银心的亲人,误会了还以为我们抓他为人质。总之,他在这里,还不是时候。全府解放后,就叫他走!”平声静气说:“狼铁心听我说:本来,按照我们的政策,如果你硬要‘自愿’留在南梁,我们也不好拒绝。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