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命令领兵征
洪菊花发现,他父女对于“金江三红”,寄托着深沉的希望,流露着无限悲痛的哀思,但却那样的失魂落魄,空虚绝望。不禁心中说:“太惨了!”由衷地表明态度:“我的艳儿!您说得怪忧伤的!娄宏发大势已去,我还有什么可以优柔寡断,踟蹰不前的呐。”向门外喊:“金儿。” “在。”高金妹应声而至。 洪菊花:“您发电报,请您师傅和三姐来。” 高金妹:“是。”激情、含笑,转身去自己寝室发报。 娄宏发:“多谢夫人。”感激涕零,几乎同高金妹一齐出声。 洪菊花心声:“红艳机智聪明,忠厚文雅,面貌美丽非凡,身体素质良好,真不愧为我的女儿。”十分怜惜说:“女哪,您和‘鹰字辈’,从此就在母亲我的直接抚育下成长。到时候,我安排您同‘鹰字辈’女儿,去我的母校就读。我已经有一个女儿在那里,她会关怀你们一切的。” 娄八鹰、红艳同时:“谢谢母亲!” 红艳接着说:“只是,女儿我得到爹教授,学习文化书法,研究古董文物,尤其是从事雕刻,兴趣特别浓厚。虽然已有基础,但是见识浅薄,尚待继续深造。只待母亲,‘夺回’南梁,女儿就要回去,完成在南梁的作业——雕刻一尊玉石像。到时候,再同鹰姐们,带着四个小妹,一同去深造。” 洪菊花:“好红艳!娄宏发得您这义女,他真是今生大有造化了。您得他这个老教授当导师,虽然学识造诣可喜;但是武功、社会知识,外语水平,等等,是否需要补课,母亲还不清楚啊!” 娄宏发因得到夫人答应拯救南梁,便变悲愤为盼望,又振作起来。说:“晓燕!虽然南梁文物古董不少,但落在独飞豹手里,难免不遭破坏。纵然能夺回来,也……也可能面目全非,不值一顾了……” 红艳:“爹!我疼爱地心井文物,就跟疼爱我生命一样,非夺回来不可!我已经命令狼铁心,叫他告诉他姐和李白鹤,‘除掉独飞豹,还我完好无损南梁’!不然,我要雪恨雪耻:独飞豹、李白鹤、千秋万代金银心不除,我死不瞑目!” 娄宏发以为红艳是说气愤话,怕伤了她的心,手势“议事轩”的陈设,说:“您看,这些绘画、雕刻,乃是宝中之宝。您母亲之庄园、分店,都有神韵。奇珍异宝多得举不胜举。尤其是生产种种名贵神物,技艺、质量,都赛过古今中外。您三姐的书法,妙不可言。菊园女儿个个武功盖世,满腹经纶;并且有生产本领;爱憎分明;品德高尚;对人直爽坦率;有礼有节;有一代新风。总之,在这‘圣地’,够您长时学的。您在这里……”一指“神州红雷”的三幅画像,道:“有‘神州红雷’和她的杰作:画像,与您……啊!我也说不清楚,这三幅画,为什么就像您的三位jiejie?” 红艳:“她们现在出现,就可除掉独飞豹。可是,可是……”不禁急得粉面通红。心中说:“她们的出现总是叫人难以预料;我也不能指望。” 娄宏发知道红艳“有心急就脸红”的特性,担心她难以出口,接着说:“创作上往往撞车、相仿。我被您母亲的善良和成就,熏陶得如醉如痴。也就再不想收复南梁是非之地了。随它去吧。” 洪菊花:“啊!”激昂地问:“娄宏发!你不要南梁了?” 娄宏发:“我唯独留念的是:地心井文物和新创的神品。但是,去‘强夺’,就要死人。人命最为大。只得忍痛割爱:不要了!晓燕啊!作品丢了,可以找个安全之地重作。人命丢了,就永远找不到了。所以,您要想得开。以免您母亲(夫人)为难。以免您姐妹们们去作无谓的牺牲。” 洪菊花不禁笑也不是,气也不是。但转念一想:“也对!南梁在你这大男子手里彻底丧失了、灭亡了。那就是:有儿子并不一定保得住家业。秦二世、刘阿斗、隋杨广,以至娄宏发,都把大好家当葬送了。那种‘儿子才可传宗接代’的制度也就同归于尽、化为乌有了。”对娄宏发说: “南梁覆灭,到此划句号。也就没有你的事了。我们研究别的事吧。” 娄宏发既感失落、又因与夫人合好了,就是大有所得,说:“夫人请讲。” 洪菊花:“我要讲的:是我和女儿们的事业……” 高金妹很快就回来了,报告:“母亲!春字辈和三姐在五金庄,正在试验三姐新创的‘瞬瞄准、超远程、轻型枪’。师傅正在choucha红字辈攀登功夫,此时不能来。都不约而同说,母亲您主持、全权决定就行了。” 洪菊花:“呵!竟然让我主持!”认真地想了想:“那……我就当仁不让了。娄宏发,我们就谈另外的事!也就是谈我的正经的事。不过,我先问你,我女儿们的事,你支持、帮助吗?” 娄宏发斩钉截铁地:“我当然支持!鼎力相助!竭诚办理!” 洪菊花:“当真?不反悔?”严厉地说:“这不是三天五天,也不是一年半载,而是你下半辈子,都必须履行的。所以,诺言必须慎重!你可另说。” 娄宏发:“纵然上刀山,下火海,入油锅煎炸,娄宏发我也万死不辞!”有如宁愿“斩手断颈”似地慷慨激昂,果敢决断。 洪菊花提醒:“你不要有口无心,或者是刚愎自用!” 娄宏发:“不是!我郑重对天明誓:娄宏发言而有信,决不食言!” 洪菊花:“好吧!”严肃地说:“听我给你布置任务:你现在去娄氏饭庄,叫卫庄主给您带来的部下,每人配备两把‘快枪’,一千发子弹,十枚手雷,五天干粮,二十一个‘急救卫生袋’。你带着,火速去南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奇袭抢占卧虎山,夺回‘八歌楼(又名卧虎堡)’,也就是我当年指挥建造的那个厚石壁堡垒。要做到:控制卧虎山!监视‘南梁府’!” 娄宏发惊愕:“夫人……这是……”心中说:“哎呀!我没有打过仗,顿时如被抛上太空一般,心中骇然发窘,魂魄混乱。觉得更比失夫人,失南梁还着急,还惨重,还空虚,没有丝毫主意。” 洪菊花:“听我讲完!”命令式地说:“这不比当年在南梁!当年,我的主张,竟然事事要经你们弱智者的批准。现在不行!必须无条件地服从!军令如山,违令者斩!听清楚!”手势收音机前的文房四宝,说:“你用笔记好!‘八歌楼’等于南梁的后脑勺。只要占领了它,就是我们进攻南梁的基地。你们就要死死守住它。我随后带着大部队来,预计后天晚上,或者是‘外天’傍晚到达。记清楚‘口令’:我说慢一点——夜间喝问:‘谁’?回答:‘收复’;再回答:‘南梁’。若是远距离,就用手电光,我们亮三下,你们亮两下,隔五秒钟你们亮三下,我们亮两下。若是白天,就手‘举衣服’联络,我们举三下,你们举两下,隔五秒钟你们举三下,我们举两下。记下、记准确没有?”
娄宏发:“记准了……”虽然将口令写在了纸上,但觉魂不附体,心里一句也没有记着。 洪菊花看出了他的心态。命令式地说:“口令不是儿戏!必须牢固记在心上!你重说一遍!” 娄宏发心里十分紧张;脉跳频率也骤然加剧;嘴皮痉挛动了几下,说不出声来。 洪菊花:“重说一遍口令!”斩钉截铁道:“如果连连口令也记不住,那还办什么大事!” 娄宏发只得看着纸,重说了一遍。接着说:“我……我没有打过仗……” 洪菊花:“我知道你要这样说!但我要讲!哪个生来就打过仗?胆量是逼、是练出来的!独飞豹不怕死,霸占了南梁——那是冯宝琴,鸿鹄,黎明月,红艳,十个鹰的南梁!你既然要支持和帮助鸿鹄,黎明月,红艳,鹰女们,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还不敢去小小的一个‘八歌楼’吗?” 娄宏发:“这……” 洪菊花:“没有复仇拼命的勇气,就是懦弱!你拒绝执行我的命令,你还算言而有信、决不食言吗!” 娄宏发:“夫人,我是不惜一死。只是不会打仗,怕误了您的安排。” 洪菊花:“没有人生来就会打仗!不怕死是决定胜利的必要条件。人性地说:亡国奴真还不如决死一拼的好。西方有位先生(卡尔马克思)说:‘在决定性的关键时刻,不计成败地孤注一掷,是十分必要的’!至于采取什么方法夺取‘八歌楼’,你同你的部下去商量。” 娄宏发:“我……唉……我只带了二十人……” 洪菊花:“攻打八歌楼,根本就要不了二十人。关键是要看二十人素质如何?常言不是说:‘兵在精不在多,将在谋不在勇’吗?你二十人,若是在来巧城镇的途中,遭遇大批土匪,你怎么办?” 娄宏发:“我……” 洪菊花:“蚯蚓被捉之时,还要拼命挣扎几下。你连蚯蚓的士气也没有吗?‘八歌楼易守难攻’,但最多只能容纳三十人。如果你二十人中有几个是神枪手,敌人来多少歼灭多少。我就不信:在神枪手的枪口下,敌人不会丧胆!这是一个在敌人后脑勺上,钉钉子的绝招。采取奇袭的方式,就可实现。也非实现不可!” 娄八鹰诚实地说:“母亲!爹真是没有打过仗。不过,这次带来的二十人,都打过多次仗。‘鹰姐妹’们,承蒙母亲当年传教、培养,至今也都百发百中。为了尽快收回‘八歌楼’,女儿我也去。” 红艳:“还有我!”坚毅地说着就站起身,要同娄宏发一起走。 洪菊花看着红艳这样文弱柔嫩的外表,自己心中有一本帐:“这是我过去没有见过面的天字辈女儿,现在绝对不让红艳离开自己。”对娄宏发说:“娄宏发你领八鹰,速去饭庄,准备起程!红艳女儿就留在我这里……” 红艳:“不!母亲!我要去!” 洪菊花:“女儿!留下!母亲另有任务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