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特务的下场
黎明月说:“站着的人把脸贴近我的脸……” 洪菊花惊:“啊呀!他们要干什么!玷污您吗?” 黎明月:“妈别打岔。他们,先探我呼吸情况;然后怕我发觉他们不是游击队,把我抬着,如飞似的跑了很久很久,到了一个大洞里,放下。当中一人,用手电光,一照大洞,有很多干柴。” 按电筒那人,就是那男声,说:“这次兄弟们十分辛苦,干得很圆满!现在,把衣服换了,休息一会。喝几口酒,提提神。再辛苦一会,将这犯人,运去飞机场!”他说着就将电筒聚光镜旋了,裸露出光亮的电珠;将电筒挂在洞壁上,照亮洞内。 黎明月:“用华堂人的话说:‘他像被鬼找着了’似的,接着弃掉‘面套’,换了‘夜行衣’。大概那衣穿起不好受。我眯缝着眼,看清楚了他!咦!居然是他!哎呀!妈,您猜:他是谁?” 洪菊花:“女哪!妈没有心情猜,您快说!” 黎明月:“原来他就是大舅——洪兴隆。” 洪菊花:“啊!他,他,他为何来这一手啊!” 黎明月:“妈!您想想:他的上司委任他,一是除掉我……” 洪菊花:“啊!” 黎明月:“二是用我,诱捕我组织的人。” 洪菊花:“共产党人革命者。” 黎明月:“是。他还是个官迷心窍的老手,大特务。” 洪菊花:“唔。” 黎明月:“他心狠手辣,愚忠到了不分青红皂白;即使母亲您犯在他手里,他也毫不手软,照杀不误。怎能把我给您啊!” 洪菊花:“他!他,他……哎呀大哥,这样作,也该给我说几句呐……” 黎明月:“哎呀妈!人家洪兴隆是为了向你绝对保秘,所以计划还在继续进行。他给那几个打手喝的酒,是毒酒。” 几个打手顷刻倒在地上。 洪兴隆不禁笑着对他们说:“弟兄们!实在对不起!你们吃了夏创母亲的黄金;我若不这样做:一则不好向上方交待;二则也难以封你们的口:去给出黄金的人泄漏消息。所以,弟兄们!安心长眠吧……” “夺!”一支飞镖,钉在了洪兴隆的太阳xue上…… 洪菊花:“啊呀你大舅他……”不禁自己的心,被钉了飞镖似的惊痛。 黎明月:“妈,您太善良!太宽宏!您那‘四除令’,也太狭隘了!怎么不包括除掉娄阿甲、洪兴隆那种没有人性,没有良心,完全损人利己的人呢?” 洪菊花:“那……”本要说“那要具体情况具体对待……” 黎明月:“啊!我不该说四除令‘太狭隘’;包括了除掉杀人狂的。洪兴隆是个人面兽心的杀人狂:杀害了我们一百多名共产党人、能人志士。他罪恶滔天!十恶不赦!死有余辜!只是,母亲您毕竟是他的妹,人之常情该痛心而已。” 洪菊花:“谁发的飞镖啊!” 黎明月:“倒在地上那几人,都是平时审问、拷打我的打手。其中一个喝酒较少,还没有大发作;但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于是——他出其不意,向洪兴隆发出一支飞镖。 洪兴隆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那飞镖手柄触地,戳进太阳xue更深。 洪兴隆于是就两眼几翻,双脚痉挛,呜呼哀哉,命丧黄泉。 洪菊花:“呵?” 黎明月:“世间作恶的人,往往以为自己的手段天衣无缝;在别人看来却是漏洞百出。” 洪菊花:“啊!” 黎明月:“试想:如果不是那人发飞镖;在那洞外,在他去的路上,在他的国府里,在全社会,都有人等着清算他的罪恶!” 那发飞镖人挣扎着,扯了塞我嘴的布,说:“夏创,我喝了洪兴隆的药酒,只要一粘口,不死也要断筋化骨,永远残废了。我告诉你,你那镣铐的钥匙,在洪兴隆身上……” 夏创的嘴麻木,动了好一会才说出声:“你快给我开吧!” 那人使劲挣扎:“我……”上气不接下气:“我瘫软无力,连说话的劲……也差了。我和他们的身上,都有洪夫人犒劳的金条,您取用……” 黎明月:“我听他的声音,就觉得他命在垂危。说:‘那你有啥话,快说吧。’” 那人极力挣扎:“您,您要……您要救我……” 夏创:“我向来宽大为怀,只要你坦诚直言。言无不尽,我一定救你。” 那人:“我感激不尽,今生若不能涌泉回报,来生……也要结草衔环……” 洪菊花插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黎明月:“我对那人说:‘你快讲啊’!” 那人:“过去我对不起您,请您原谅。” 夏创:“我原谅!我原谅!” 那人:“这次,洪老板命令我们,换了守卫,将打死恶保长而被判死罪的女刑事犯;其实是个女英雄;事先麻醉‘易容’、化装成您……” 夏创:“啊!” 那人:“将您呼吸麻醉,开棺材换了那女英雄,然后又电焊还原。同时将您捆在担架上,抬到他安排的地方。” 夏创:“哦!” 那人:“等洪夫人看着抬走棺材里假夏创之后;就连夜把您抬到金牛山旁。等人来了;我们抬着您跑到这里。却被他一网打尽。” 夏创暗道:“我都清楚。”表面说:“哦!” 那人:“本来他说:由我们同他保护您,乘飞机去京都;所以他叫我们喝酒时,就没人有怀疑他暗藏杀机。” 夏创:“你们中计了。” 那人:“我是因为向来喝假酒陪兄弟们,粘了点……哎呀!哎呀……”手双捧着肚腹,声音断续。 洪菊花:“他药性发作了,赶快抢救啊!” 黎明月边说边浮现:“那人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又说‘我一定救你’!” 他‘哎呀哎呀’惨叫两声,登时气绝,头一耷拉,就跟‘死神:吴二老爹’走了。” 洪菊花:“全得他,临死前回光反照,说出事情真像。” 黎明月:“唔。” 洪菊花:“看来,在打手中,也有一些‘奴辈’,到死时悔过。他还真想保护您,可是太晚了。” 黎明月:“当时,我也是那样想的。我确实十分同情他。他在那样的社会,一直不觉悟离开渣滓堆。到此时悔之晚矣。得到了那样的下场。” 洪菊花:“那……当时就只有您一人了,怎么办?” 黎明月:“我正在考虑:如何脱身。师傅就出现了。” 洪菊花:“你霞嬢梦幻女吗?” 黎明月:“是。(眼前浮现)师傅当时是女扮男装。当地猎人打扮。” 洪菊花:“说明她一直在暗中保护你!” 黎明月:“是!师傅低声给我说……” 梦幻女短剑神速,除掉了外面的四个岗哨。 梦幻女边说边浮现:“四个岗哨是洪兴隆的贴心人。这大洞内外的干柴,就是他们白天,几次挑来的。”
梦幻女打扮成猎人,暗暗跟踪到遥远处。 遥远外的住家户一个老人,对猎手梦幻女说:“这一带几十公里内,是石谷子地,无水、无人烟。从前是高大的青冈林;现在只剩下青冈树秧了。一个大恶霸派十几个工人,在林边土山下,挖了多个炭窑,用青冈树干,‘闷烧冈炭’(注:冈炭又叫‘白炭’,火‘干熘’青冈树干而成。作者参加挖过多座‘冈炭窑’,烧过冈炭。)工人们在炭窑旁,挖了一大洞居住。他们花了多年,青冈树砍完了,留下了‘居住洞’和多个‘冈炭窑’。” 梦幻女对夏创说:洪兴隆有意在这‘居住洞’,除掉不顺他心的人;然后火化,毁尸灭迹。” 洪菊花:“大哥做事,向来缜密。您师傅身体好吧?” 黎明月:“好。我告诉师傅,‘锁铐我的钥匙,在洪兴隆身上’。” 师傅边给我开镣铐。边说:“我侦探得知:洪兴隆是他上司的心腹。承担这事。是他上司的重要项目之一。” 夏创:“啊!” 梦幻女:“现在他自作自受了,不出三天,敌方必定大举搜捕。” 夏创:“唔。” 梦幻女:“所以我们,不能再给您母亲和‘菊记’体系,带给任何怀疑和麻烦。” 夏创:“是。” 梦幻女:“同时我们要消灭痕迹,让敌方找不到洪兴隆和其同伙的去向。” 夏创:“唔。” 梦幻女:“以为他完不成‘军令状’而逃出国去了。就可减少或免除对‘菊派’的怀疑。” 洪菊花赞叹:“您师傅做事,向来周详之致。” 黎明月边说边浮现:“我们取了他们枪械刀具,集中放在那住洞深处;把子弹和手雷,用尸体衣裳,包成一包,放在洞外备用。金条就按那人说的办。” 洪菊花:“那么多尸体,应该及时处理,炸洞,把他们掩埋了。” 黎明月:“那是其中一个小插曲。也足见‘英雄所见雷同’。(边说边浮现)我们将全部尸体和其它物品,包括那幅担架,都扔在干柴堆上。把洞外的干柴,盖一些在尸体上,用一些封洞口,从内部深处,一把火烧了起来。” 洪菊花:“咦!火化呀?也是一个好办法。就怕‘烧不透’。” 黎明月边说边浮现:“那么多干透了的木柴,地面上还有一些干草,一刹时,火就在内部,毕毕削削燃烧起来,不多一会,就兴起了熊熊大火。” 洪菊花:“啊!就算是在内部,也可能只烧表面,还是会留下痕迹。” 黎明月边说边浮现:“殊不知:木柴干燥火势猛,把尸体也烧燃了,共同燃烧,烧了个不亦乐乎……呼呼大火,最后燃烧到只剩下灰烬和骨灰了。” 洪菊花:“应该把骨灰都埋了。” 黎明月边说边浮现:“师傅把那包手雷、子弹,放在洞口靠紧有红火炭的壁脚下。我俩跑步,远远离开隐蔽。等待火热把子弹、手雷,烘烤烫。师傅手枪一火,‘轰’的一声,一派火星腾起射上空中;就把那土质大洞,炸得一塌糊涂了。” 洪菊花:“您师傅极聪明,又有丰富的经验,最会想办法。” 黎明月边说边浮现:“泥土全部覆盖了灰烬。苍天也帮忙,接连几天大雨;把尚残存的土坎,泡烂倒塌。雨水把炸碎的泥巴化成了绒泥,掩盖了骨灰。就看不出那里发生过什么事。表面有一些炸飞、下落的炭渣,刹像以前烧过冈炭留下的痕迹。” 洪菊花:“那就天衣无缝,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