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师徒喜乐时
李俊霞从极度悲愤，猛然转为极度高兴：“哈哈……骇了我一大跳。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您身遭不幸，寻了短见哩！却原来，您的‘让’功，学到了家！可见：女人学武之重要！不然就惨了。那男人什么模样？” 赛群花：“那穿着，同千秋万代金银心的保镖一样。二十多岁，武功不怎么样；人却高大心慌；他那脸，就挂着钉子，被钉子撕了一条口。” 李俊霞：“哦！铁梁只有千秋万代金银心的保镖，穿着独特。那可能是她的保镖生肖。我们要继续提高警惕！待会我进行演武决战时，您要站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而且，您要注意自己保卫自己。再不要离开原位，以便我心中有数。” 赛群花：“是。”这声是，包含着提心吊胆的心情。 李俊霞：“来！我们把毡洞和染有血痕的床单，用火烧一烧，造成失火假象。以免别人误会，当丑闻传播。许多谣言都是一点小事不慎，给人‘口实’造成的。” 赛群花点头称是，“可是，如何烧呢？没有火呀！” 李俊霞含笑：“小意思，看我生火。”说着走出门。 将站在门外的骏马面颊，亲切地抚摸了几下。爱惜地拍了拍它的颈子，同时说：“您很乖，不愧为懂人性的铁梁优秀马。” 接着用短剑，将马鞍垫子内的棉花，挖出来一些。从马鞍袋里取出那床单包。走进棚内。将棉花放在床上。在干地上打开床单包。 一见那“太阳露”，不禁暗暗吃惊，心中说：“不要污染了少女的心灵！”急忙拾了起来，揣入自己衣袋内。 赛群花机灵且眼捷手快，一下子看见了那从来没有见过的什么小玩意。由不得好奇地用哑语问：“师傅，揣的啥？” 李俊霞本想不让这纯洁无瑕的尼姑知道；但转念一想：“越是神秘或故弄玄虚，她越要挖土刨根问到底。况且，能让她多增加一点科学知识也好。” 把小管给她，低声：“这必定是那男人，用来毒害我们的毒药。这毒药是从哪里来的；我有用。要设法追问清楚。” 赛群花看管壁有“太阳露”三字，便将管还给师傅。失声：“真可怕！它既然是毒药，就不要带在身上。您用它做啥？” 李俊霞低声：“我曾经几次听人说过：这种水除了逼迫人心乱之外；稀释到一定的浓度，可医治：闭经，不育症，癫痫，颓头，使人‘返老还童’，用于擦脸，能养颜，细嫩皮肤，等等。” 赛群花一听这么多内容，不禁产生了兴趣：“那，它是良药？” 李俊霞：“是一种天然激素，我也是首次得见。” 赛群花：“啊！” 李俊霞一边制造火烧床单和毛毡，一边说：“我对返老还童很感兴趣。” 赛群花由不得一乐。 李俊霞：“在很久以前就曾经想过：物质既然不灭，生命为何不能永远存在？” 赛群花：“是啊！为什么呀？” 李俊霞：“生物的衰老是自然界给予的一种慢性病。” 赛群花：“哦！” 李俊霞：“自然界使生物出现，使不少动物、植物寿命很长。如‘龙血树’，不但分泌红色树脂，可作染色原料；尤其是可作医治跌打损伤的‘练武常备药’：‘血竭’——麒麟竭；而且该树的寿命长，已经达到了七、八千年以上……” 赛群花：“母亲讲：美洲的‘世界爷’，已经生存八千年了。” 李俊霞感慨：“自然界能使生物死去；那么，为何没有一种永葆生物青春的物质存在呢？我以为，只不过还没有发现而已。许多种良药，都是偶然发现的。得了这种药，我就产生了一种想法……” 赛群花激动地问：“要长生不老？或者是大大延长寿命？” 李俊霞乐道：“任何生物都不愿自觉死亡。人们总想‘寿比南山’。世界太美了，我也想永世长存。” 赛群花：“我也想。可能人人都想。” 李俊霞：“不过眼下只是幻想。我打算找几条衰老的动物进行试验，看这药水能否使它们重返青春。” 赛群花：“但愿有效！” 李俊霞：“如果真有效，人的长生不老问题，就取得了一种启发的途径。” 一面说着，一面将床单铺在白毡子上，割下带血部分；将那团棉花放在“剜割处”。取出自己腰间的护身手枪，退出两粒子弹；用‘铁爪功’拧下一粒的弹头，将火药撒在棉花上，成为火药棉，扯下一些棉花待用。把另一粒子弹的弹头也拧了。将待用药棉塞入弹壳内，堵住壳内火药。然后将这无头“子弹”，装入枪膛。拉起保险，对着床上药棉，勾枪机，“叭！”药棉立即着火燃烧起来，轻烟腾腾上升…… 赛群花简直惊叹不已，情自由衷地赞：“师傅真是太神圣了。” 李俊霞：“这算不了什么。而且，用了两颗子弹。这样生火的代价，太大了。以后出行，记住，要‘带上一切备用物’；如麻绳、火柴，或打火石和‘火草’。”——看官注意：带“备用物”这一条，后来竟然成了洪菊花义女们出行的习惯。 赛群花：“是！” 李俊霞边说边用棉花火，把割下的有血毛毡、垫布；放在干地上，烧燃；将床单和毛毡的“割边”，都烧着。然后踩踏熄灭，留下焦黑的边。接着扫起地上已烧的灰，由“哑奴”撒在了棚外的乱草丛中。 赛群花恳求：“师傅，待会要同三人武功搏斗，由我去吧。” 李俊霞看着赛群花，面色和脸上肌rou，都还不太正常。说：“您……病还没有排除。身体还在虚弱……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赛群花：“好多了。武术不同枪法，我决不会输给他们三人。我出战吧。” 李俊霞考虑片刻，说：“您在圈外，我反而不放心。您上场，我可以在暗中保护。但您要特别注意：我仍然是‘哑奴’，决不可叫师傅！” 赛群花回应：“是！”这声是，表示即能打赢；又牢记师傅教诲之意。 李俊霞：“那就洗脸换衣服。动作要快。” 二人洗完脸，换穿了衣服，恢复了各自的本来面目。 互相对看，不禁抒心地发笑。都感到现在是真正的身份，再不为“一旦泄露”担心了。 赛群花止不住激情振奋，说悄悄话：“师傅真是神仙……” 李俊霞“叫哑奴！”严峻地打了一个手语：“有人来了！” 棚外的远处，有女声喊：“赛群花！赛群花！赛群花住在哪里……” 赛群花听见有人在喊。掩饰不住内心的激荡，含着微笑，从容不迫地出现在门口。感觉心情十分轻松舒畅，今天天色和空气特别美好。 见是和福传令的惠真；还有狼鸷鸟的传令男娃子。一个前一个后跑来。 惠真站在离赛群花两、三米的土路上，好心地说：“原来您这个‘休息棚’，离中心那么远；还看不见裁决、颁奖台，最为偏僻背静。‘啸山虎’高声喊了三遍，您没听见吧？” 赛群花深深施礼，解释：“真是没有听见。好地方都让给他们了。我们佛门弟子，住在远处，是礼貌。师姐、师兄，请进棚里用茶。” 惠真：“还用茶呐！和福指令：你、雅洁芹，以最快速度到打靶场，自由表演三圈轻功。给观众欣赏。紧接着上颁奖台，听封、领奖。” 赛群花：“啊！规定有一道检验程序：要跟三个人‘对搏’呀……” 惠真：“不了。因为观众一而再、再而三要求，并呈上字条：洪夫人和天地人和风雅侠，处处救济民众；并虔诚敬献金瓶山佛门；观众难得有机会，目睹明星尊容；刚才打靶又太快了。所以请求和福、教父恩赐，请‘菊派’嫡传冠军：再表演一个什么节目都可以；或者，站在大场当中不动，让大家细细看清楚也行。” 赛群花：“哦！” 惠真：“和福和教父怕出什么不测，又特别布置、加强了防卫。才叫您表演轻功，或者枪法，随便表演什么都可以。总之，要让观众多看您几眼。您如果不愿意，就去台上受封赏、领奖就行了。” 李俊霞心想：“表演不仅能让观众再享眼福，满足观众希望；同时可以扩大赛群花的声誉；尤其能增加和福好感。”急忙用手在赛群花背部，画了一个‘勾号’（√）。这是用哑语暗示：“答应轻功”。 赛群花于是说：“就表演吧。但要说明，我们事先没有准备。如果表演有失误，要请观众原谅。” 惠真关切道：“但是，您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可大意。” 赛群花：“多谢关心！师姐、师兄！有空了，请到灵洞喝仙子茶。我们这就去表演。” 广场，观众席，裁决台。 二人平时是穿深灰色尼姑服。和福在赛前规定：为方便观众醒目，参赛者一律穿鲜艳服装。 此时，骑棕色马的赛群花和骑黄骠马的李俊霞：一个红，一个黄，纯色打扮。远远望去，就像两只‘怪鹰’从山坡俯冲而下。 那动作，给人予矫健、轻快、自由和一展雄风的感觉。 二人在场边跳下马，把马缰绳挂在场边的木柱钩上。走进场开始表演。 赛群花在前，以中速度向前奔。 李俊霞随后二、三米远；腾身向前上方冲起一连串的团身前空翻；从赛群花头上超越到前面二、三米。脚着地就向前跑。 赛群花随即向前凌空翻滚三、四周，下落在李俊霞前面一、二米，就向前腾。 二人如此连续“互相超越”，一忽儿就沿广场跑了半圈。 李俊霞发出“变”的哑语。 赛群花就左脚踩在李俊霞肩上一弹；腾身右脚向前跨出，又踩在向前奔驰的李俊霞的肩膀上。 李俊霞就是“运动中的跳蹬”。这“跳蹬”既不能滞后，也不能超前；要让上面跑的人步步踏中。所以必须速度、力量、技巧、落点，四控制。 赛群花在上“跨步奔跑”，步步落在李俊霞肩上。她要有不怕踏虚空的胆量；要有准确踏在肩上的技艺；还要有速度和轻功的掌握。 近章过程 以为玷污受熬煎；参赛只为报仇冤。 携枪入场测靶距；观众嘘声震云间。 绝世神枪闪电快；目瞪口呆人山癫。 师徒激荡热拥抱，火化血迹议寿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