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奇凰群在线阅读 - 第 17 章、鬼蜮害女侠

第 17 章、鬼蜮害女侠

    梦幻女率领众人铲除匪窝后,第二天同和福、塘西村民众,向十八位姐妹,举行隆重的告别和安葬。接着在这村七天,守坟和教六十多名青年武功。之后,保着和福,骑马到蒙估镇李思祥家住了两天,进一步证实了洪菊花落难的消息。

    至此,请看官记住和福、梦幻女。她俩去到铁梁大佛寺……啊!人王身份又一番;主子下人不同班。哑奴硬是聋且哑,造就鸿鹄飞云端。那是后事。

    现在请往下看:洪菊花的遭遇和传奇。

    洪菊花落难的原因多多。要从娄阿甲和他的帮凶开始。

    白天。天中楼一楼大厅。娄阿甲的脑海里,一直晃动着“得孙子”的肖影。觉得真是度日如年,盼望得好苦。产期时间没有到,就在天中楼摆开了听好消息的场面,好不容易等到报信的来了,像迎接圣旨一般,肃然地倾听报喜。

    报喜的是娄大鹰,十名义女当中的大女儿,机灵俏丽,十二岁。十个女护卫保卫回来。她一路上心想:“要是爷爷(娄阿甲)和爹爹(娄宏发),听了喜事,如果高兴过度,就要乐极生悲:‘中疯’。因此,我要竭力以最委婉最动听的口气说话。”此时口齿清楚说:“禀报爷爷、禀报爹爹!这回来的娃儿,与众不同,完全是天神模样。说明我府福星高照,人人应和天意,得到皆大欢喜。所以,母亲给她取了一个‘福字倒写’那样的美名,叫娄招妹;五月初四诞生。”

    娄阿甲心声:“我对这事尤为敏感,只要‘是儿’两字就足之够矣。娄大鹰这样转弯抹角,我还没有听完全,就断定是‘养仕宦说的那种惯性’!我白白丢了一千块银元!还有她带去的黄金万两……哎哟我好心疼……”顿时气得双手抖索,对眼发黑,两耳嘶叫,二鼻孔停气。后面的就不愿再听,两只眼睛一闭,头一仰,靠在了虎头手把大靠椅上。

    娄大鹰以为他在闭目洗耳恭听,暗说:“爷爷的态度真好。”

    娄宏发咬紧牙关,坚持听完报告,仿佛自己被人放下油锅“煎炸”一般,痛苦得昏昏沉沉,说不清楚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由不得恼怒心中起,怄气肝上生,断喝:“这么多女儿了,还要招妹,什么意思呀!”

    这一吼叫,吼得娄阿甲伤心地发出一种并非优美音乐的抖动声:“休掉!休掉!另讨!另讨……”喘息了一口气,又道:“收回十义女……将所有服侍她的人,全叫回来!永远,不准洪菊花再来我的南梁……”

    娄宏发一听这话,“嗡”的一声,有如孟姜女哭倒长城找不到范喜良,梁山伯失去了祝英台,白素贞目睹许官死在地上,牛郎看着织女升天——中国古代四大爱情悲剧的悲痛顶点,一齐涌上心梢,也悲痛得达到顶点,登时脑懵了,心乱了,肝裂了,肠断了,夫妻失散了,爱情毁灭了。一时找不到什么语言来祈求父亲:“手下留情。”落魄丧魂说:“那,那……三女儿呢?”

    娄阿甲恼怒了好一阵子,才发出声音,大吼道:“绝对不能再要!绝对不要藕断丝连!绝对不要斩草除根……啊啊……这后一句是我说滑嘴了,不对。我的意思是:绝对必须斩草除根!”

    傍晚。天中楼一楼大厅。娄阿甲为了有孙子继承,十分虔诚敬奉神灵。在天中楼上,久睡无烦厌;在大靠椅上,长坐不疲倦。此时正在闭目‘默神’。忽然想起一件天塌的大事:

    “啊呀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把洪菊花休了;竟然没有想到:她熟悉地心井,尤其熟悉井底‘通往府外的秘密地道’。要是她从地道进来,盗取金玉宝物,我就要惨遭损失!怎么办?光休了还不行!必须派武功高手,尽快把她除掉!”忙对正在旁边护卫的独飞豹耳语:“您是铁梁武功冠军,尤其是我的忠臣。明天之内,拟出方案:如何不动声色,暗暗除掉洪菊花和刚生那个女。”

    独飞豹大喜过望:“是!”

    娄阿甲:“因为是绝密,永远不能让任何人晓得。方案想好了说给我听,看有没有不妥之处。”

    独飞豹连连点头。耳语:“好办!好办!要除掉她,轻而易举。例如:在她坐月子期间,接她母女回来,途中假装不小心,翻下悬崖致死;或者哪里打冷枪,毙命就成了。”

    娄阿甲低声:“好!您要给我办妥当!”

    娄阿甲决定了这桩事,仍然悲愤至极。但却念念不忘诓骗人的养仕宦,还以为养仕宦是神人。看娄宏发在站旁边发呆,就问:“养神仙呢?我给了他一千块银元。他给我算了‘八字’、‘作了法’、后来又‘占了卦’,为啥不灵啊?得请他:再算算。”

    娄宏发痛苦不堪,这时突然一惊。暗说:“啊呀!怪不得爹对菊花的态度,突然大改变;原来他同骗人的巫师打交道,相信那鬼的迷信伎俩!我不信鬼神,也不知道那巫师的动态。”推托:“我从来没有同那种人接触过,不晓得那种人住在何处。”

    独飞豹在旁边,正在挖空心思:“除掉了洪菊花,我就可以霸占南梁;但是方法,怎么作呢……”表面装作恭敬,说:“我知道养神仙的仙居。”

    娄阿甲心声:“这个奴才既有武功,又有智谋,还知道养神仙的仙居。真好用。”吩咐:“快去请他来。”

    独飞豹在途中,边走边暗道:“养仕宦,是我姐夫,瘦长个子胡桃脸,是金江、铁梁、龙盘等地区颇有名气的土特产‘堪舆巫师’,死在他那迷信口里的人,已经无计其数。但是相信鬼神的人,都认为他是高人,众口敬称他‘养神仙’。其实他是连五谷都不懂的rou体凡胎;成天躲藏在‘太极洞’打鬼主意,专搞骗取别人钱财的阴谋、伎俩。”

    太极洞其实是万剐悬崖当中的一个大溶洞。

    养仕宦在溶洞口,手摇轱辘卷吊绳,将独飞豹提上了洞口。

    独飞豹一看,只有养仕宦独自一人,便欢呼:“姐夫!好消息!洪菊花又是生女!被娄宏发休了!而且是十分干脆的‘断然休妻’!像簸箕簸扬谷糠那样,一下子就给簸扬出去了!哈哈!她母女都不能回南梁了!”说着,提起桌上的康铜茶壶,口衔茶壶嘴,“咕嘟”!“咕嘟”!冷开水直往肚子里灌。

    养仕宦心声:“哎呀!我对洪菊花居心叵测,得此噩耗,如像被砍了一刀!差点惊呼‘完了!’但我要极力镇定。”坐下,说:“这对你我,都没有任何好处,倒是有大害,算啥好消息哟!”

    独飞豹激昂道:“洪菊花就像‘泰山石敢当’那样,立在南梁。我就不能轻举妄动。从现在起,没有她了。不上二十年,南梁的一切,就是我的!当然,也有您和jiejie一份。这就是好消息!只是,我们暂不要张扬。”说着坐在凳子上,右手撩起衣襟搧胸膛。眼里憧憬着一幅突然成为暴发户的美妙未来。

    养仕宦反感:“洪菊花没有在南梁,你就可以囊中取物、手到擒来了吗!”

    独飞豹肯定:“是啊!万无一失!”

    养仕宦:“需知:那是水中抓魔鬼,或者是火中取栗。不!那是魔窟中拥抱魔鬼,得到了就有自取灭亡的危险。所以,不要想入非非。”

    独飞豹:“姐夫您晓得:我由您介绍,矮身南梁府当奴才。目的是要盗取他地心井的宝物:金器:玉器:古铜器;能盗得黄金更好。不料洪菊花,管府办法绝妙;并且专门有八个武功冠军,日夜不停守卫,我不便下手。”

    养仕宦:“我看,你还是规矩点吧!”

    独飞豹野心勃勃:“现在没有她了,我就可以与那八个鬼结交,用毒酒麻醉他们。我就不仅能盗取宝物、黄金,而是要:全吃南梁!”

    养仕宦没好气地:“胃口太大了,要把你胀死。还是不要异想天开为妙!”

    独飞豹拳头一挥:“吃得下!吃定了!方法是:我继续千方百计搞好各方关系,极力取得娄氏父子——糟糕老头子、腐朽书呆子——信任、器重,尽快掌握南梁实权。时机成熟,用酒把有武功者都毒死,把他父子废除。南梁岂不就是我的?我有盖世武功,谁也不敢把我怎样。您和jiejie,就等着享福吧。”

    养仕宦:“嗯!鼓槌敲尿罐:响夜壶。我们是纸马攻火阵,自身送性命。”

    独飞豹振振有词:“霸产之事,在铁梁、金江屡有先例。就跟外国人侵占别国和瓜分中国一样,没有人敢说二话。我是仿效别人之法,弱rou强食。我‘不食白不食’,铁梁几个大恶霸,也要争食。我的想法顺理成章,新话说:符合逻辑。我怎么会自身送性命呢?这我就‘肚皮里的胎儿,看不见头脑’了。”

    养仕宦严肃说:“我过去不知道洪菊花的底细。只听:娄宏发在欧洲读大学毕业时,经人介绍,与同年毕业的三绝女洪菊花认识,在教堂举行了结婚典礼。就是说:已经结婚,才带回家报告他爹。那是‘先斩后奏’。他爹娄阿甲见儿媳妇极为美貌,又见有真资格的结婚证书和机械博士凭据,也就乐意认了。”

    独飞豹:“洪菊花的确极美!开初,娄阿甲对‘绝代佳人洪菊花’,印象极好;就连奴隶和地心井也交给她管,其它什么事都放手让她做;什么话都听她的。凡是她搞的项目,都令他和其它人,非常惊奇地说好……”

    养仕宦:“因为她‘才华绝妙’啊!”心想:“我嘴巴上是这样说,心里却感到十分气馁和害怕。”又听:

    独飞豹:“但是,她连生两胎都是贱女,娄阿甲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全变了。”止不住不亦乐乎发笑:“呵呵……!原来娄阿甲,是容不得贤良的大草包。这对于我,极为有用!”

    养仕宦的视线一下子落在地上,两眼含蓄既恐惧失落、又极力镇定的冷光。

    独飞豹看着姐夫没了主意的样子,不禁感到奇怪,问:“姐夫,您怎么不开腔?在默想什么啊?”

    养仕宦心想:只因我得知洪菊花,生第一胎是女,又怀上第二胎还是女。我就灵机一动,要以此事,趁机大捞一把油水。于是编了一套说词。故意在中坝镇‘赶街’时,假装‘有缘’碰到娄阿甲。约到茶楼上。我故意谈到‘生儿生女’之事,有板有眼、讲得活灵活现,说得他晕头传向,中了我的招。”

    《娄阿甲转变》人说有人是软泥,棍子一搅就变稀。火烧成为硬陶块,辈子不再回土基。倘若砖瓦尚可用,沦落碎砾失生机。叹息枯叶随风转,大犀牛化小田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