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疯狂了
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亲手把这刻了他名字缩写的项链亲手为她戴上。 “大概是吧。”黎维汀对张天伶说,“我也没有想到,时隔三年后还能重新见到它。” 张天伶冲他眨眨眼,有些调皮地打趣道:“这项链从柒罂那里回到你手上,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吧?” 黎维汀笑了笑,简单说了一下凌柒罂在酒吧喝醉又被他带回家的经过,张天伶颔了颔首,说:“怪不得杨姨有一天早上神秘兮兮地跟我说不要老是忙着工作忽略了你,话说到一半又没有继续说下去,现在想来应该是察觉到你对柒罂的感情了。” 黎维汀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插曲,想到那天杨姨一边给凌柒罂盛粥一边盯着凌柒罂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的场景,忍不住笑了开来:“杨姨比较爱cao心。” 张天伶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那也是因为家里有个令人cao心的家伙。” 黎维汀眨了眨眼,没反驳什么,张天伶忽然说:“不过,现在大部分人都以为我们是情侣的关系,我想柒罂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维汀,我们的事你跟柒罂说过了吗?” 黎维汀脸上的笑意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淡去,默了默,说:“你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 张天伶一愣:“怎么了?” 黎维汀脸上难得一见的小男生情怀很快就被阴郁覆盖过去,刚刚舒展开来的眉心又开始皱在一起。她研究心理学多年,对这点微妙的变化自然一目了然,忍不住再一次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黎维汀犹疑许久,才将蒋母雇人对凌柒罂行凶的事情说了出来,张天伶听得心惊rou跳,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阿姨真的做了这样的事?” 黎维汀沉痛地点点头:“我也不愿意相信阿姨会做这样的事,但是事实摆在眼前,那个袭击柒罂的人,以前是阿姨的保镖,两年前因为故意伤人罪入了狱,最近才出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跟阿姨联系上了。” 张天伶尤觉得震惊,不敢相信地说:“真想不到这几天你们竟然经历了这样的事情,……维汀,阿姨她为什么会柒罂下这样的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黎维汀无力地摇摇头,说:“阿姨跟柒罂一向势同水火,但是这些年也算得上相安无事,不知道最近柒罂又是哪里……” 黎维汀顿了顿,本想说不知道最近凌柒罂又是哪里惹到阿姨了,但是转念一想,除了与蒋薇跟何绍阳有关,凌柒罂也没有什么地方能都够触碰到阿姨的底线了。 凌柒罂一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阿姨对她从来强势,凌柒罂不肯低头,两个人自然是越闹越僵,曾经他还站在阿姨那一边,帮着打压凌柒罂…… 如今说什么不知道凌柒罂到底哪里惹到阿姨这种话,实在是太过虚伪。 “天伶,”黎维汀忽然无力地说了声,“我这算不算是自食恶果?如果当初不是那样对凌柒罂,如今也不会陷入这么两难的境地吧?” 张天伶皱起秀气的眉:“你当初那样对她?” 黎维汀苦涩地说:“凌柒罂这个名字很早以前就出现在我生命里了,你知道,因为小薇和阿姨的缘故,我对柒罂……还没有认识柒罂,我对她的反感就已经存在了,她又是个倔强的性子,之前我对她有诸多误会,她从来不解释,所以从认识到现在,我到底给过她多少难堪,我自己都不敢去回想……” 张天伶沉默,黎维汀又说:“柒罂说过她信命,我原来不信,到现在也觉得命运这种东西真的太玄乎了。我不想信,可是……” 黎维汀的话没说完,方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黎维汀接起,也不介意张天伶在场,直接问道:“凌柒罂现在在哪里?” 方智说:“刚跟曾先生从饭店里出来,看样子柒罂好像是要回去。” 黎维汀皱眉:“回去?” “是啊,我听到曾先生劝她,不过我不能离得太近,只隐隐约约听到一些,柒罂好像是坚持要回家,您看我还需要继续跟吗?” 黎维汀说:“你现在在哪里?” “在时代广场东,他们刚上了车。” “往哪个方向?”
“往北边。” 黎维汀沉吟两声,说:“赵天译的下落找到了吗?” “我正想跟您说,已经找到了,地址我稍后发给您。总经理,我是不是继续跟着柒罂?” “不必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是的,总经理。” 方智挂了电话,在冷风里缩了缩脖子,看着那已经绝尘而去的车子。 挠了挠脑袋,依旧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摸不清头脑。今天总经理命人拿来了吉安小区昨晚八点到十二点时间段内的视频,他看了之后整个人吓了一跳,终于明白为什么总经理会大早上地就要求他去查这个男人。 原来这个男人从昨天下午开始就在小区里徘徊,尤其是在凌柒罂的房门外探寻了几次,对方似乎对吉安小区里的监控分布很清楚,仅凭一顶鸭舌帽就完美躲过了所有摄像头,还在电梯里得了手,成功袭击了凌柒罂。 幸亏那个时候总经理出现了…… 虽然不知道总经理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方智只觉得看到这里陡然松了一口气。幸亏总经理出现得及时,不然凌柒罂会遇到什么事情简直无法想象。 他一开始不知道黎维汀为什么大早上的去查一个陌生男人,但是看过这个名叫赵天译的男人的履历时,他又隐约有些猜想。 这个人曾经是覃董事长的保镖,在蒋家当差七八年,两年前因故意伤人罪被捕入狱。这么一个跟覃董事长有着扯不清的关系的男人,刚出狱就找上凌柒罂,尤其还在昨天照片事件刚刚发生之后,方智实在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凌柒罂遇袭这件事情跟覃董事没有关系。 凌柒罂在他的印象里虽然有时候不按常理出牌,但却是一个令人觉得十分舒服的女人,不娇气不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