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坛婴的父亲
根据按摩店老板的口供，我们得知那个男人是一家小型企业老板！居住在城北的一栋小型别墅里。 我们驾着警车很快就到了这里，按了一下门铃，等了一会儿，一个八旬老头慢摇慢摇的走了过来！ 他站在我们面前，打量着我们同时说道：“你们是谁？来干嘛的！” “我们是警察，来你们这里是找熊潘的！”说着我掏出了腰间的警证给他看了看！ 他伸头看了两眼，然后说道：“他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抓他吗？” 这时我身旁的张倩对着老头温柔的说道：“伯伯，他没犯什么罪！我们只是找他问点事！您快开门吧！” 老头子犹豫了一下，然后吃力的拿出了钥匙给我们开锁。我能看到他开锁的双手在颤抖不停！ 我一进门就大步往房门走，张倩则在身后扶着老爷爷！到了门前，我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房屋里没有丝毫动静！ 老爷爷走到我身旁，然后说道：“我儿子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总是神神经经的！”说着他拿出了钥匙。 看着他的慢动作，和他吃力的双手，我拿过钥匙说道：“老爷爷，我来吧！”说完，我拿着钥匙插进钥匙孔，接着转动了一下钥匙，门就开了！ 我们三人走了进去！一进屋，家里似乎有一点乱，桌子上的碗筷都没有收拾！地上也到处都是烟头，我回头对着老爷爷问道：“老爷爷，你的儿子呢？” 他伸出了右手指了指楼上的一间房子，显然他连说话都有点吃力！所以直接指给我看！ 我对着张倩点了点头，然后自己向楼上走去！咚咚咚～我敲了敲门！ 等了很久，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问道：“你是谁？是不是小慧派你来的！” 我摇了摇头，想来里面的熊潘应该靠在门上，正在看着我！“那你是谁派来的！”他在屋里问道。 我可不想在跟他耗下去！那个坛子才是关键！所以我直接说道：“我是警察！来帮你解决苦恼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听了这句话，显然他还是不相信我！ 于是我又说道：“我知道小慧和你之间的事情！如果你想不再痛苦，那就让我跟你谈谈，现在时间不多了！” 我话说完后，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一个沧桑不已的中年男人站在了我面前！他杂乱的头发，满嘴的胡须，深邃的双眼完全没有精神！沧桑的声音说道：“进来吧！” 听到他的邀请，我走了进去，看了看他的房间，到处都有书籍，有的在床上，有的在地上，衣架上都有！ 我犹豫了一下，又向前走了几步！他站在我身后说道：“趁我还没发病前，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发病？难道是你昨天早上那样吗？”听了他的话，我一下就想起了昨天他拿着菜刀的样子！ 他把沙发上的书扔在一边然后说道：“坐吧，最近不知怎么的！总是看见一个坛子，所以有一点精神失控！” “喔，那你和小慧之间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她会这么做呢？”其实我是想直接问他知不知道那坛子在哪里！可是又好奇她们之间的故事。 说完，我看着他，只见他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嘴里说道：“哎，也罢！这都是我做的孽！”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又说：“我和小慧是在我最喜欢去的一家酒吧里认识的！那一天灯红酒绿，我喝的找不到北了！ 当时她在舞池里非常耀眼，就像金子一样闪耀！我趁着醉意胆子大，上去和她搭讪，我也记不清自己对她说了什么。 但那天当晚我们去开了房！第二天早上，我浑浑噩噩的醒来，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会议要开，当时她又在睡觉！所以我只是留下了两千块钱就走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感叹！现在这个社会，这样的事还真不少！接着我又继续听他说： “这么一走，我们很久都没有联系过，因为公司出了问题，所以一直没再去那家酒吧！ 不过我们还是相遇了，在按摩店里，我陪着顾客去按摩！她正好在上班！我当时根本认不出她是谁，但她却一眼认出了我！ 她边给我做按摩边问我，为什么之后没在去那家酒吧！她说她天天都在哪里等我！ 当时我想她人又漂亮而且又如此专情，心里就想把她套住做自己的女人！ 之后我们就在一起开心的玩了一段时间！这就在这段时间里，她怀上了孩子！不过我是在怀了孩子三个月后才知道的！ 她是故意隐瞒的，她想等孩子满了三个月后在告诉我，可是她没想到我会在她出租屋里发现了那张测验单！ 当时我很生气，因为她隐瞒了我，而且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就算是我的孩子，我也不能要。可是她怎么也不听我的！执意要生下孩子，逼我结婚！ 当时我被气昏了头，踢了她一脚，没想到这一脚正好踹在她的肚子上，很快她的裙子染红了，我愣住了！ 心想孩子肯定是没了，小慧痛的捂着肚子，一句话也没说就冲出了门！她走后，我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此我们一个月没有再见面，我也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流产了没有，直到有一天她来到我的公司。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很痛，因为她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骨瘦如柴，脸色苍白，样子好吓人。我很害怕，害怕她找我报仇，所以就叫保安把她赶出去了！ 然而又过了一个月，我开始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这些东西并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它无缘无故出现在脑海的！ 有时候出现到一个坛子，有时候又出现一个婴儿。一开始我只能看到一个物体，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我能看到的越来越多！ 有一次在我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房间的场景，房间里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了一个坛子和一尊菩萨。 还有脸色煞白的小慧，她跪在桌子前，用刀划开自己的手腕，用碗接了一碗鲜血，然后倒在了坛子上。 接着我看见了一个很丑陋的婴儿，它正张着嘴接着从头顶滴下来的鲜血！我看着它，似乎它也能看见我！ 我不敢在看下去，看着它我就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的！” 说道这里，他没有在开口！我看着他，握紧了拳头，听完他的故事，我心里的感受就是想要揍他一顿！ 可是我忍住了！这怪得了谁呢？如果没有你开始的相识，或许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我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那个婴儿和你的关系，我想你应该猜到了！它就是你踢死在小慧肚子里的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他一听，脸色一遍，木然的看着前方，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是的！我知道它就是我的孩子！那又怎么样呢？一切还能重来吗？” 话一说完，他低头双手掩面哭了起来，“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小慧！那是我的孩子！是我亲手杀了他！” 我看着他，感受到他那来自灵魂的悔意，是啊！人有的时候会做出让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错！ 我伸出手，想要给他一点安慰，可是就在我手快要拍到他的肩膀时，他开始向前倒下！ “喂！你怎么了？”我赶紧把他扶起，手指探了探他的鼻子，还有呼吸。我又翻了翻他的眼皮，一切正常！可是他人却昏迷了！难道是伤心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