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六章 注意
这个笑话已经开了很久，通明哈哈大笑，随后忍不住又说一句， “齐楚天，虽然你不说但是我也知道，之前的许多年来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照顾你，但是现在的你已经真正的成长了不再需要我的照顾了反过来你不仅能够照顾好你自己还可以照顾我们了。你真的长大了。” 听着通明这种的语气，齐楚天知道通明是认真的，他也止住了脸上的笑意，嘴唇动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哥，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你们。” 通明听到齐楚天的这一声哥也愣了愣，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听到齐楚天这么叫他了，顿时他虎目蕴泪，用力地熊抱了齐楚天一下“好兄弟，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齐楚天也紧紧地抱着通明，他知道在生死之间这种情义变得越来越深刻，在之前的很多年前，他们一直都是这么相互扶持着走过来，而今后的日子他们也将一起走下去。 “你要对我做什么？”白蛇看着走的越来越近的叶风痕，有些惊恐地说道，刚刚发生的事情她相信自己一生都不会忘记。 “我会对你怎么样呢？我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怎么做才好。就让本小姐好好想想吧。” 不久后传来白蛇的凄厉的叫声，“啊！叶风痕我不会放过你！啊！叶风痕，求你了，放过我吧…” “齐楚天，你知道吗，我昨天把这条白蛇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啊哈哈。”第二天叶风痕一见到齐楚天就得意地向齐楚天炫耀自己昨天做的事情。 “你呀你。”齐楚天苦笑着摇摇头，他知道叶风痕肯定是极为恨着白蛇的，“算了吧，她也挺可怜的。” 一旁的白蛇听到了齐楚天所说的话，顿时可怜巴巴地抬起头，双眼泪莹莹。 “装什么可怜，我告诉你啊齐楚天，这条白蛇可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美丽脆弱，你可不能因为她是一个女生你就可怜她。”叶风痕气呼呼地说道。 “这我知道。”齐楚天苦笑着说道。 今天晚上，齐楚天看守着白蛇。 天空之上繁星点点，齐楚天突然发现这个洞天的星星非常多，每天夜晚都能看到许多星星。 白蛇发现齐楚天并没有要对她做什么事情，于是平静下来。 接下来她化为了人形，静静地走向齐楚天身边。 “我想对我之前对你们所做的事情道歉。”她的声音很轻，像是要融化在夜风之中。 “事实上，”齐楚天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我们人类的确对你的同类所做的事情的确不对也的确残忍，其实我理解你对我们的恨意。你对我们惩罚也是无可厚非。如果一见面你直接杀死我们我也不会意外。如果我们的立场交换，那么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我，”叶风痕似乎是对齐楚天所说地话有些震惊。 她垂下了眼睛，“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可是每次看到你们人类我就想起我惨死的同类，这个那么美丽的世界你知道死去了我多少的朋友伙伴吗！”她的声音渐渐有些歇斯底里，“我独自来到这个世界，都是这个世界的生物在照料我，他们就是我的父母我的兄弟我的姐妹我的朋友，可是他们全部都死去了。”她嘤嘤哭泣着。 “我真的很抱歉。”齐楚天听了白蛇所说的话，内心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以我想回到我的世界，我想找到我的父母找到我的兄弟找到我的姐妹找到我的朋友。”白蛇凄然地说道。 一时之间两人都不再说话。 白蛇渐渐停止了哭泣，她的脸上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齐楚天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叫做严夜，这个名字？” “严夜，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他那天为了保护我而死去。我从此把他的名字成为我自己的名字。”白蛇见齐楚天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虽然有些微微一愣，但是还是说了出来。 齐楚天闭上了眼睛，他突然明白白蛇之前的所作所为，他并不恨白蛇，叹了一口气之后齐楚天说道， “我原谅你，严夜。我原谅你对我们所做的事。这些事都无所谓。我相信你的本性一定是善良的。” 白蛇凄然一笑，“你明白又能如何？大多数人都不明白，他们只会把我们当做食物，武器。” “这种人与灵兽之间的仇恨几乎是无法化解的，这是多少万年的事情都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齐楚天的话语很真挚。 “齐楚天，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你不会答应，但我还是想要问出来。”白蛇的声音回复了冷静，她已经恢复了过来。 “放了我。我会给你足够的好处。”白蛇一字一顿，语气认真。 齐楚天眸光一凝，知道白蛇还有其他的话要说。 “我不奢求你能够理解，但是我希望你看在我们来自于同一个世界的份上，就请放过我。” “我们的世界…”齐楚天语气呢喃，心神像是被某种事物触动，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我可以帮你解开你的封印，我只想要我的自由，我的家乡。”白蛇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抱歉，这还不能换取你的自由。”齐楚天从刚刚心中的状态恢复过来之后直接拒绝了白蛇的请求。 白蛇的目光一瞬间暗淡下来，语气转为冷冽，她自嘲地笑了一声，低低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与我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之后齐楚天的语气突然转折，“不过你当初试图杀死我们。这却是其他两人不能轻易原谅你的。”齐楚天虽然之前对白蛇所作所为不满，但是知道白蛇所做的其实并不过分。 事实上，如果是自己的话，见到仇人的话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吧？ “你无法忘记人类对你所做的事情对吗？你之后还会再对其他人出手的对吗？”齐楚天没法发回答白蛇的问题反而问出了一个问题。 白蛇微微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确就算齐楚天放过自己，她最大程度所能所能做到的不过是不再对这三个人出手，对于其他的人她自然是该杀就杀。 知道白蛇自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齐楚天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强求。 “我可以考虑放你离开，但是我需要和其他两个人商量。” “真的？”白蛇泫然欲泣的双眸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 看着白蛇的目光，齐楚天缓缓地点了点头。 “真的？！”叶风痕刺耳的尖叫声直接压过了通明的声音。 齐楚天深觉无奈，知道这件事情最大的阻力就在于叶风痕。 “这绝对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齐楚天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条白蛇在你身上施展了什么迷惑心神的法术让你改变了主意？当初可是你奋起反抗白蛇现在竟然也是你要放了她，你难道不知道上一刻她还准备将我们的鲜血完全喝光吗？” 叶风痕语气有些愤怒，她实在不能理解齐楚天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气之中全然是拒绝。 齐楚天苦笑着把目光投向了通明。 通明眉头紧锁，眼光之中闪烁着迷惑的目光，显然也是对于齐楚天的这个决定十分不解。 “咳咳，是这样的”齐楚天假装咳嗽了两声，“我们只需要让她发下天道誓言就好，这样她之后再也不会伤害我们怎么样？” “开什么玩笑，就算她不伤害我们三个人，外面那么多的人万一放过她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叶风痕直接表态。 “我也觉得就这么决定实在太过草率。”通明这一次很显然赞同叶风痕的说法。 “对于这件事情我知道这样的决定你们确实很难接受，但是我想你们先听听我的话。”齐楚天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但是他的内心总是有着那么一种隐隐的预感，似乎是杀了这条白蛇的话可能会带来天大的麻烦。 “你说。”通明点点头，他也想要知道齐楚天准备怎么说服他们。 “首先这条白蛇绝对不简单，看她的诸多手段我们就很清楚这条蛇必然还有着极大的成长空间，就这么死去，实在可惜。” “所以你是打算让她成长起来后再次成为我们的威胁？”叶风痕冷笑着打断了齐楚天，完全不同意齐楚天的建议。 “我们交换一下立场来看，如果你的朋友，你的亲人，甚至是你最爱的人都被杀死，当你再次见到所谓的凶手之后你自己能想象出来自己所能够做出的事情吗？” 齐楚天的话很轻，却让叶风痕和通明一下子安静下来，他们两个人沉默着，自然知道天所指，此时他们也很难说些什么。 “妖兽与人类的立场自然是不可调和的，所以现在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吗？我们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妖兽与人类先天性的仇恨。”通明在沉默之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还记得圣人天启吗？你可还记得他的妖兽？”叶风痕举出了另一个例子。 圣人天启是大陆之上有名的强者，关于他的事迹人们自然清楚，但是在他众多的事迹之中他的坐骑一事却是最让人惋惜。 圣人天启的坐骑是顶尖妖兽黑暗凤凰，当年圣人天启收服黑暗凤凰的时候签订的是平等契约，黑暗凤凰伴随圣人天启经历无数岁月轮回，可以说的上是最为亲密的战友。但是在后来的一次人妖大战之后，黑暗凤凰在人族和妖族之间难以做出抉择，最终和圣人天启发生理念分歧，人们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样的，只知道最后黑暗凤凰消失了，对此人们的猜测很多，但是进过这样的事情之后人们却是更加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情。 人类和妖兽终究是两个不同的族群，无法合一。 齐楚天当然知道叶风痕和通明的意思，不再多说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其实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在我的意识之中，如果我们一旦杀死了这条白蛇，我们将会面临无法预测的危险。这是直觉，无法描述。” 齐楚天着重说了这是自己的直觉所在，他很确定自己的直觉，也很相信自己的这种直觉。 “这是你的直觉吗？” 奇怪的是，通明的声音有些颤抖也有些沙哑，别人不清楚但是他很清楚齐楚天的直觉到底有多么恐怖。 脑海之中闪现的是无数过去的回忆，通明的双眼有些迷蒙，声音也有些茫然，“这，这真的是你的直觉吗？那些过去流浪的日子，如果没有齐楚天你的直觉的话我甚至觉得我们会死在流浪的日子之中。” 叶风痕听得是暗自咋舌，“这怎么可能，只不过是直觉。” 叶风痕试图轻笑缓解但是当她看到齐楚天和通明的神色的时候却是怎么都笑不出来。 “你们两个什么神色难不成还真有可能是真的不成？我们总不能把事情都放在直觉上吧？这也太搞笑了吧？”叶风痕还是难以接受这种事情，仅仅是因为冥冥之中的一点直觉就要做出选择。 “如果没有齐楚天的直觉的话，我想我和齐楚天现在早都死去了。”通明的声音有些沉闷，显然之前他肯定回忆起了一些往事，而这些往事显然是很不愉快的。 “那你们说怎们办吧？难不成真的就要放掉这个家伙，你不觉得这样实在是显得我们太过软弱？”叶风痕始终忘不了那一对冰凉的尖牙划过自己脖颈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更令她感到羞耻的是，白蛇吸食她的血液的时候她不仅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苦反而有些享受这种感觉。 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叶风痕从来就是骄傲的，她是天之骄女，来自传承悠久的古老世家，不论是样貌还是实力都是这片天地之间最为顶尖的，但是这条白蛇对她却是不屑一顾。 没错，就真的是不屑一顾，白蛇从来都没有把叶风痕当作一回事。那种感觉让她觉得非常挫败，这条白蛇是真的发自内心地瞧不起她，这其实才是叶风痕内心最为排斥白蛇的原因所在。 当然这些原因叶风痕不会说出来，只是见到齐楚天和通明都有些倾向于放白蛇走内心还是不甘。 “为什么我们不能想一个其他的办法解决这件事情？比如，你和这条白蛇签订主仆契约？”叶风痕眼珠一转转眼之间想出另外一个办法。 “主仆契约，根本不可能。”齐楚天摇了摇头，本质上白蛇是极为骄傲的，哪怕处于现在的这种状况也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妥协。毕竟主仆契约和平等契约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的代价极大，后者是类似于战友和朋友之间的关系，骄傲如白蛇怎么可能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