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截杀老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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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广阔的大洞之中,这中这石洞过于宽,过于旷,以致会叫人产生幻觉:这里并非山洞,而分明就是一个无边的广场。那高处的山洞顶穹,离地足有百丈,站在这里面,无论如何也只觉得,叫人心情舒畅,不会有憋闷的感觉。 气喘吁吁的,漠北老妖逃得慌不择路而狼狈万分,几乎眼前都发花,幻影得得,看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洞壁上的山石。这一条流光,如黑夜中的黑色,几乎看不到影子。那妖刀上的光芒和火焰,也尽数收起来。即使驭空的灵光,也是透出黑色的斗篷,发也深幽的融入黑暗的光。 可是,还是逃避不掉。 后面那狂傲的,爽朗的,甚至于是入骨而寒的战栗的,冷笑声,却无论如何也甩不掉! 白衣剑魔,怎么如此可恨? 白衣剑魔,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手? 漠北老妖紧张地在这些连接的山洞中,石室中,奇形怪状的阵法之中,穿动,蹿飞,四下寻找可以避难的路,和可以容身的隐蔽处。后面的黑暗越浓,可是,那深厚的黑暗里的笑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几乎就要追到他的脚后跟后面,眼皮子底下! 终于来到了这个广阔的山洞。 一进洞内,漠北老妖吃了一惊,却大喜过望,只见一众人中,有一个他朝思暮想,再想相见不过的人物——吉卜拉! 还有,回喀木的那个儿子回扎伊,也满脸灰白,身扎白带的站在哪里,看得出,受得伤还不轻。 “臭小子,引我来此,便要叫白衣剑魔对付我吗?”他怒吼一声,冲向了回扎伊。 回扎伊吓得差点没尿到裤子里,尖叫一声,拔步而逃。可是,那里逃得出漠北老妖的手心?眼见老妖的大手就要抓到他的后心,蓦地里,旁边伸出一把长剑,巧若无事的轻轻一转动,划出一道雷电,锋芒毕露,气势十足。 漠北老知道有高手相救,倏地退向一旁,便要绕道而追,却见一方莹白之光忽然之间放出瑞气千条,虽然自己也尽挡得住,但这出自一名少年之手,总是有些意外。便这一瞬,那少年左右两侧,两道龙象锐芒横空而来,一刀一剑,尤其是那剑芒,隐隐然有一股似曾相识的让他震栗的惧意。他忽然意识到,那可能是“回门大风沙”的内气。 这一下吓得他魂不附体,扭头便走,只是那来处的洞口一闪,白衣剑魔已然冷冰冰的拎剑迈步而进。 漠北老妖再无退路,突然之间,情急智生,疾身化成一缕幽沙,向吉卜拉飞了过去。吉卜拉事先虽有准备,但一见漠北老妖,就两腿打起战来,一时魂儿都似吓没了,当即呆立当场,口微微张开,却发不出声。 漠北老妖就盼着他张口,晃然一花,便驾轻就熟地钻进他体内,再也不出来。 一道汹涌无匹的剑芒眼看斩到漠北老妖,只一瞬,只好长鲸吸水似的把那剑芒收回来,竟未伤及吉卜拉一根毫毛,分寸拿捏妙到极处。 白衣剑魔长剑回鞘,怒睁圆眼,几有发狂之态,让漠北老妖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躲过这一剑,虽然是借了吉卜拉之便,却也叫他恨意不浅。 吉卜拉却被那一片剑芒吓得瘫软在地,险险儿昏死过去。 漠北老妖再入寄体,心中得意,就算他们要杀自己,那么也得先将吉卜拉杀掉方可,否则他就住在这人的身体内,永不出来,看这些人能把他怎么样! 一点针芒闪烁不定,突然之间扎到了吉卜拉身上。漠北老妖只觉锐气透体,赶紧一躲,那针芒却连续不断的扎下,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把他反复逼动,一直到吉卜拉左胸腔之间,却见那诸针芒突然一起放光,隐隐结成一个封印。 漠北老妖暗叫不好,但一试之下,却又大放其心。施针之人道行有限,这个封印,还奈何不了他!便在此时,听到外面有人嘻嘻一笑,冷声道:“漠北老妖,别以为这些针奈何不了你。但是,你困在这针芒之间,相移动也未必容易罢?我只要让这里的高手往针头上一一贯输灵力,嘿嘿,你就得死在吉卜拉体内。如果不信,咱们就试试!” 一阵的脚步声动,便有一股强力从针尖透入,那针尖的光芒登时大涨,果然威力更大。 漠北老妖大骇,却听那少年的声音又道:“漠北老妖,你愿意当龟孙子,那便继续当。死都死得如此没骨气,只怕你百年千年万年,永生永世,都得成三界的笑柄了!”说话之间,又一股强大力道从针尖透入。 漠北老妖运力内抗,却觉此道力度更是大得出奇,如此三道内气涌进,自已竟然不能迎手而化,更是前所未有之事。又听一声冷若冰霜的道:“我来下一道剑意,看他如何抵得住!” 漠北老妖一听这声音,魂儿几乎没了,心里把白衣剑魔骂了个淋漓尽致,却听那少年声音又道:“也罢,九老舅,你的剑意太厉害,我怕吉卜拉抵不住,要不,我先将这些针拔出,再做一个能抵住天力的针阵,你再出马如何?” 白衣剑魔哼了一声,满满的冷诮与不屑。 漠北老妖听说要拔针,大喜过望,暗道自己便顺这一道针芒透体而出,远离吉卜拉,逃之夭夭,也是不错,虽然外面强敌在伺,但总比死在这巫师的体内要好得多。一念及此,眼见身边一道针芒慢腾腾向上面去,他倏地化身如烟,绕到针芒里。忽地,便觉那针拔得快起来,几乎来不及想什么,他已被拔到外界。 便觉一道剑光厉闪,横空斩来,漠北老妖不及幻化,已哎哟一声,被斩回原形,掉落在地。他却不敢多耽,忽地化身黑色细沙,卷飞而去,那剑意又随意一斩,凌空而至,直斩沙中。 漠北老妖惨吼一声,被打回原形,已是神魂欲散,只有那一丁点的灵力,还极力保持着精魄的绕身不去。他奄奄一息,努力睁大眼睛,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再也无声。只是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朝前一滚,撞到一方斜石,竟然被弹飞,摔出好远,落到一个地缝之下,一滚之间,便没了影子。 剑魔大叫一声,拔步欲追,凤楼几步抢上,大叫道:“九老舅,不必追了,你这随便两剑,把他的魂魄都打得快没影儿了,他哪里还能害得了人?不过个三五百年,怕连个普通人也打不过了吧?”
剑魔斜着脑袋想了想,哈哈大笑道:“还是我的楼儿说得对!不错不错,三五百年,可够这小子慢慢消受了。”忽又皱起了眉头,很郑重其事的自言自语:“这小妖怪打跑了,我还在这里干什么?”这样一来,又冥思苦想起来。 凤楼也只一笑,知道这位干九舅不可以常理度之,只是冲那边的华仁、回黛丽和阿里道声谢意,又拍了拍吉卜拉的肩头。 吉卜拉脸色惨白,险险疼得坐倒地上,苦笑一声,道:“凤兄弟,你这几针下去,险些要了在下的命!不会遗下什么病症以后发作吧?” 凤楼一本正经道:“当然会遗下后遗症的,比如说,你娶了老婆以后,老婆给你缝衣服,你便怕得要命!” 吉卜拉听出他在说笑,也忍不住露出笑容,只是刚乐一个头,又哎哟一声,那左胸隐隐的疼痛一时还真消失不了,直呲牙咧嘴。 凤楼却又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国师大人,你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还没有老婆呀?” 吉卜拉哑口无言。 回扎伊见无人理会自己,很是愤愤然,大声叫道:“喂喂!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先走啊,等等我啊。”众人故作未闻,只是向前走去。 他急急站起,嘟哝道:“好歹我引来漠北老妖,也算有功之人,他们竟然无视我这个大英雄的存在!”见众人越走越远,他急得又大叫起来,拔步便追。 “妹子,你等等哥,黛丽,我是你哥,你怎么女生向外,不管我了呢?” “阿里,等等我,好歹我是你的少部主,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上锋?” “华仁大剑客……” “凤楼小兄弟……” “国师……” …… 水晶柱前,项昊看着那灭掉漠北老妖的一幕,沉吟不语。他心潮起伏,更重要的,是凤楼对付漠北老妖时,祭出的那件放莹光的东西。 镇神玉牌! 这是我大夏之宝,竟然在此小子身上,果然是他偷的。那么回生草,玲珑丹,长生珠,想来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项昊手中的开天剑开始缓缓的举起来。 如果,这一剑下去。斩入水晶柱中,会是如何?能打得中那臭小子吗? 据说,有一种镜鉴类的仙物,可以万里传剑,妙用夺天,这风沙阵里的水晶柱是否能呢?他重宝心切,自然不敢妄试,只怕一不小心,开天剑把水晶柱斩个粉碎,那便得不偿失。 只是,这一刻,他已把凤楼恨之入骨。 洞门开启的那一瞬,脚步声响,他没有回身,也没有将水晶柱的镜面场地,动咒移动到这里,只是心底用感觉告诉自己:他们回来了! 然而,他的手,却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