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封印暗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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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恍然大悟,知道剑魔误会了,赶紧叫道:“九老舅,九老舅,她不是艳姬娘娘,你别……”他正全力破冲封印,心神一急,又没解开。只觉一股柔流在脊椎上一热,膻中也一热,却是回黛丽笑眯眯出手相帮。凤楼一跳而起,抱住剑魔的胳膊,连声道:“九老舅,九老舅,她不是艳姬娘娘,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她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男孩,哦不,少女,少女,只是长得有些像娘娘罢了。你好好瞧瞧,她是小少女!” 剑魔似乎意识有些清醒:“少女?”仔细打量,又点了点头。突然,他大手提起凤楼,脚下剑光一动,已御剑冲霄而上。凤楼大急,只得喊道:“媳妇儿,她俩个就拜托你了,别再让她们斗……”话未说完,耳边风声呼呼,人已在云间穿行。 只见剑魔咬牙切齿,眼神冷厉,隐隐透出杀气。凤楼心中极为忐忑,试探问道:“九老舅,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剑魔寒声道:“老蝠山!我要将老蝠山城杀得片甲不留,以报侯爷一番相思之苦!”凤楼唬了一跳,担心地道:“九老舅,青蝠王大概在老蝠山城吧?你……”剑魔冷冷道:“你是说我打不过他吗?” 凤楼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剑魔嘿然道:“说了也不打紧。当初我打不过他,现在,却未必!”双掌蓦地一合,只见一道天雷神电陡然打响,四周顿时电闪雷鸣,黑云滚滚,越来越盛。凤楼缩了脖子,吓得直抱头,叫道:“九老舅,在这千千万万的雷电之中行走,叫雷噬了怎么办?”剑魔哈哈一笑,食中二指一骈,指锋化剑,力斩而出,一道剑芒横贯天地,陡然大厉,耀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向远处疾逝而去,所经之处,破空起浪,夺神造化。那剑芒即闪而逝,整个天空又黑云流散,雷消电没,一片明朗祥和。 剑魔道:“这一剑如何?” 凤楼喘口气,惊魂稍定,道:“九老舅,你这一指剑只怕也天下无敌了。若真动剑,那还了得?诸神都得退避三舍!” 剑魔道:“那我蹋平老蝠山,不是吹嘘吧?” 凤楼阿谀道:“举手之劳耳。如同探囊取物,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剑魔得意地点点头,忽听咕咕的肠鸣声响,不禁望向凤楼。凤楼干笑道:“老半天没吃东西,想必是肚皮饿了。”刚说完,只觉疾风刮脸,已被剑魔提起掷了出去。剑魔这一掷也不知有多大力道,他只觉气流阻力陡然增大数十百倍,呼吸艰重,无论如何运诀御灵,都无济于事,只情往前迅驰。他吓得魂飞天外,大喊大叫。突地身体一顿,又被放到剑上,闻到一股rou香。只见剑魔递给他一只焦嫩流油的烤鸡,道:“饿了就吃罢!” 凤楼余悸之后,又惊又叹,喜道:“九老舅,你把我一掷之间,已经下去寻了烤鸡来了?”只见剑魔微微一笑,傲岸道:“我还能让我的外甥饿着吗?”凤楼也不管许多,拿起就满嘴油光地吃了起来,边吃边犯愁:看这九老舅志在必得的样子,到了老蝠山城,必是一场好杀。他剑道高绝,来去如电闪光逝,与青再天胜负难料,但如此一来,老蝠山必定血流成河,有一场灭顶之灾。青小蝠十分仗义,我可不能对不起她!得想法让让这位义舅另改主意。 凤楼嘴中大嚼,含含糊糊道:“九老舅,咱们不去老蝠山成不成?” 剑魔怒眼一瞪,喝道:“什么?不去老蝠山?我剑魔素来一言九鼎,岂能食言而肥?你不必多说,今日我非将老蝠山杀个片甲不存不可!”他透过云层鸟瞰,喝道:“到了!” 凤楼听得,暗叫糟糕,心中一片冰凉。只觉二人堕云破雾,直坠而下,瞬间到得地面。便听剑魔惊咦一声,喃喃道:“怪哉,怪哉?”凤楼也觉奇怪,四下一打量,青旗酒楼,民宅四落,怎么有几份熟悉,像大夏国城内街市的模样,哪里有什么山城景象? 剑魔一拍脑袋,叫道:“糟了,记错路了,跑到大夏国来啦。” 凤楼又惊又喜,又觉好笑,看着剑魔一脸迷茫的样子,不禁暗叹世事新奇。这位义舅剑道冠绝天下,鲜有匹者,不意却是个路痴。他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总算苍天有眼,剑魔记错了路,自己也算对得起青小蝠了。却听剑魔自言自语道:“不成,还得去老蝠山城!” 凤楼吓了一跳,赶紧一拉剑魔的胳膊,道:“九老舅,想你堂堂剑魔,绝世无敌的仙剑客,卫道降妖,义满天下,岂能随便杀人?楼儿从未见过你降妖,听说大夏皇宫里有妖怪出现,咱们去杀妖怪玩儿,好不好?也叫外甥见见你的降妖杀怪的风采呀!” 剑魔凝神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忽又冷冷道:“你真想见我杀妖?”见凤楼连连点头,他眼神一厉,却又叹一口气,连说“不妥”,便独自向前走向酒楼。凤楼不解,赶紧跟上,一路絮叨,好说歹说。却见剑魔上楼找了一个座位,要了酒rou,便自斟自饮起来。凤楼坐在对面,满腹心事,这九老舅神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实在叫人捉摸不透。 直到夜色深沉,风凉如水,剑魔方结账出来,突然抓住凤楼的领口,道:“走罢!”御剑疾向大夏皇宫疾去。 但凤楼这次回到城中,景况已自不同。妖兽横行,咆哮怒吼之声不绝,夜间尤盛,俯瞰之间,已能看到妖兽出没的身影。他不禁暗暗心惊。 只眨眼之间,已到夏宫上空。二人飞降直落,被巡军发现。剑魔抬手一挥,那十名军兵便软倒在地。便听宫墙那边扑通几声闷哼,凤楼惊道:“有夜行客!”身形幻化,向那闷响之处潜去。 飞檐高墙重叠处,两条小小黑影向前疾蹿。凤楼颇觉眼熟,讶异一声,道:“九老舅,咱们跟着他们!” 剑魔面无表情地点头,身飘如风,跟在风楼之后。 渐逼渐近,那身影也清晰起来,声音也传到耳中。便听一人吞吞吐吐道:“师姐,羞光剑你借了好多天了,该还我了。”另一条窈窕影子道:“你拿着我的银葫芦和金银镯,不也很好吗?师叔又不让你使北斗圜,你拿羞光剑有什么用?”却是小蒜头和采儿。 就听小蒜头道:“师父虽然不让我使北斗圜,但我背着羞光剑,也很威风啊。拿个银葫芦,不好玩!”采儿“呸”了一声,训道:“威风,你就知道威风!你和凤楼那小yin贼打斗的时候,怎么就威风不起来?”小蒜头道:“他道行比我高,我自然威风不起来。再说,人家把我们当朋友,我怎么可以下死手!”采儿骂道:“你这个猪脑子,是你们打在前面,之后才交成朋友的!再说,那个千刀万剐的小yin贼,你把他当朋友干什么?你再这样说,我以后就不睬你,羞光剑更别想要了。”小蒜头道:“我要我的羞光剑!你必须还!”采儿怒道:“噤声!这是皇宫大内,你想让人发现咱们吗?”小蒜头依然道:“我要我的羞光剑!”
“羞光剑,羞光剑!你再罗嗦,我以后便不带你出来玩!更不会还你羞光剑!”采儿愤愤丢下一句话,蹿身数株古树掩映的高墙处,蹲身四顾。 小蒜头嘟起了嘴,闷闷地跟在后面,不声不响。但很快又忍不住问道:“师姐,我们深更半夜,跑到皇宫里来干什么?” “你不觉得皇宫里好玩吗?”采儿淡淡扔下一句,却又咬牙切齿道,“那个小yin贼,哼,他必定会来大夏皇宫暗探虚实,我便守株待兔!小蒜头,你再跟他打一场,打不过,我帮你!” 小蒜头不解:“你是说鱼篓篓吗?我们是朋友,为什么要再打一场?” 采儿秀眉倒竖,怒道:“我是不是你师姐?” 小蒜头道:“是啊。” 采儿道:“师姐受了欺负,你该不该替师姐出头,为我报仇?” 小蒜头疑惑道:“鱼篓篓没有欺负你呀?他只不过是摸了摸你的脸,要亲亲你,这也算欺负吗?他若摸我的脸,亲我两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师姐,你会不会气量太小了些?” 采儿瞪眼喝道:“你懂什么?我是女的,他是男的,男女授受不轻,岂能随便亲近!” 小蒜头奇道:“为什么男女就授受不轻,不可以亲嘴儿?” 采儿气得简直要疯,跺脚骂道:“你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呆子!” 小蒜头不服气道:“我不是呆子。你才是呆子!” 采儿正要反驳怒斥,忽觉暗中一股潜力印了过来,便听有人笑道:“不错,你不是呆子,她才是呆子!”她心底一惊,迅速反手掣剑,那潜力陡然变快,强烈无比。她不及回身,左手转腕立掌,横斩而出。只听砰然一声,一株粗壮茂密的树枝被斩落,那势劲突然消失,身子右侧却疾如电闪地一道剑意透体而入。采儿大惊,体内灵力急旋,化出一个太极图案,挡住那剑意。不料吼声四起,四道龙象盾印又嵌入了膻中。她念由心生,两道剑意从膻中迸发,力破龙盾,后心便一震,被佛门金刚印乘机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