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朔会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荷笙端着糕点,一蹦一跳地来到曲夫人的房间,按着以往的习惯,她都是不敲门的,想也没想就推门而入了,但第一眼看到的情形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谢小帅因为涂上的黑药膏太湿黏了就想等干了再穿衣服,心想反正都被老太婆看了,就光着身体在一旁乘凉。 听到有开门的动静,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脑中一个神经崩断,热气和紧张迅速飞窜全身,张开嘴,由喉咙传出的音鸣几乎要传遍整个石宫。 附近的侍女很快跑到曲夫人的房间,门边站着荷笙,看不清里面发生什么了,确定并未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离开,只是这事还是要跟练晓生解释一番的,毕竟刚才的叫声那么响亮,他不被惊动是不可能的。 谢小帅并不知道,那个炸毛的练晓生之所以后来那么针对他,就是因为这次,以为是他吓到荷笙了,护短的练晓生当然记仇的。如果谢小帅知道练晓生的想法,必定嗤之以鼻,明明吃亏的是他好不好。 此刻,他脑子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他今年十四岁,健康正直的十四岁,被年纪相仿的女孩子看到了自己的鸟。 这实在不是太好。 好在荷笙表情控制得好,并没有让谢小帅发现她的赧然,她望着谢小帅的方向,其实视线只在谢小帅脖子以上的部分,戏谑道:“小子,不错嘛!” 谢小帅终于知道刚才从曲夫人身上莫名的熟悉感哪里来了,他又羞又怒,一个老流氓,一个小流氓! 趁着谢小帅张大着嘴巴,荷笙突然将一样东西塞入他口里。谢小帅下意识舔舔,有甘甜和入口即化的感觉。 荷笙端起谢小帅的手掌,将整盘放到上面,然后捡起他的衣服放到他另一只手里。接着就将他踢出房间。 关上门后,荷笙提醒了一句:“出门右转过一个转弯会有侍女。” 谢小帅光着身体在房间门口,左右环顾,确认了荷笙说的话,赶快将衣服穿好。 听着外面脚步远去的声音。曲夫人笑道:“荷笙丫头,你不淡定哦。” 荷笙单独在曲夫人面前再也没了掩饰,脸上又出现了热意,她抬手做扇风动作,“老曲,如此劲爆场面,作为一个第一次见识这种场景的人,我总要有些防备呀。” 谢小帅虽然年纪不大,但身体健壮,该有的都有。理肌分明,线条流畅…… 荷笙忍不住摇摇头,将脑中的画面甩掉后,脸上有苦涩之意。即使忍不住对他好感又如何?“那只是个孩子。”她尚有稚嫩的脸上出现了不符的苍凉。 这时,旁边伸出一只苍老硬皮的手,将她的脸蛋又捏又扯。 曲夫人看着荷笙被捏出的丑样很是满意,“别想太多,只管珍惜眼下就好。”随即她将荷笙抱入怀中,那颗小头颅到自己脖颈的位置了,她心中感叹。又想到荷笙的话,孩子吗…… 她摸摸荷笙的脑袋,“唔,长高了。” 荷笙怀念地在曲夫人怀中蹭了蹭。“那是自然,我这次出来的时间最长,这是第三年了。” 曲夫人闻言,神色忧愁,忍不住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荷笙身体微僵,从曲夫人怀中退出。还是那个悠然自得的样子,“谁知道呢,不过老曲,这事结束后,若是还有机会,我会再来找你们。” 曲夫人沉默了片刻,有其他的话都化作一声叹息,再次将荷笙纳入怀中,认真道:“可别忘了。” “自然……” 他们三个人在石宫待了五天便动身出发了,临行前,练晓生万分不舍,抱着荷笙好一阵唠叨,荷笙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脸上已是不耐烦,练晓生假装没看到,又叫侍女拿出一些东西要给她带着。 荷笙立刻从练晓生怀里钻出来,“好了,拿那么多东西要累死!” 练晓生用不善的眼神看向谢小帅,“让他拿!” 谢小帅此时身上大包小包,听到又要拿东西,瞪了一眼。 荷笙摆摆手,“他就算了,那身板,拿那么多东西,路上肯定耽误我们。” 谢小帅憋嘴,将身上几个包裹收紧了一些,走过去接过侍女手上的东西。 “好了,”荷笙还不等练晓生说话,就跳上了船舶,挥挥手,“老练,老曲,保重!” 赵菏荞也做了个告别礼,“保重。” 谢小帅刚开口说了个字,练晓生等人就转身了。 他郁闷地坐下来,“我怎么觉得我很不受欢迎。” 荷笙拍怕他的肩膀,“石宫本来就禁止男子踏入。” “你的意思是,这里没有陌生人来访过。”赵菏荞抓住了重点,这地方如此隐秘,若练晓生的交易对象是女子,通常差遣办事的也该是男子。 “没错。” “那其他人怎么和练晓生交易呢?” “靠着那些老练的门生啊。” “那消息传递不会很缓慢吗?” 荷笙往水里指了指,“这湖底很深,有水道引流自外面河流,而石宫门专门养了一种游得很快的鱼,专门用来传递信息。” 赵菏荞点点头。 眼见船舶快到石阶,荷笙从一个包袱里翻出一个小木盒,“荞jiejie,来,我帮你易容。” “好。”赵菏荞乖乖不动,任由荷笙在她脸上涂抹。 涂抹好之后,荷笙再给谢小帅和自己也弄了一下,很快,三张新鲜的面孔就出来了。 荷笙通过易容膏修改了他们脸上几个部位的比例,赵菏荞抹了鼻子和脸颊,显小了眼睛和嘴巴,看上去平凡了很多,谢小帅摸了眉骨、鼻子和脸颊,形成一张很难记住的脸,荷笙对自己脸部做了竖向的叠加。嘴巴也弄薄了点,整个人显得刻薄刁蛮,一看就没有认识冲动。 赵菏荞满意地点头,“这下。我们可以放心地在街上走动了。” 就在他们继续着他们行动的时候,苍徵箓那边是一片阴鹜。 自那次追缴失败,赵菏荞三人仿佛人间蒸发,苍徵箓派去了许多人,明面的暗面的都有。全都无功而返,苍徵箓心情不佳又无可奈何,于是决定以退为进,等着他们自动现身。 这时,十三带来个让人意外的消息。 “陛下,那个梧栖的事查到了。” “说。” “秀妃在绛朱国的时候身边根本没有一个叫梧栖的宫女。” 苍徵箓颔首,示意十三继续说下去。 “秀妃的陪嫁名单是在从绛朱国出发那天改动过的,加了梧栖的名字。听当天料理的公公说,秀妃当时带了个生病的宫女放在娇子里,当时报的名字也不是叫梧栖。后来嫁来这边,绛朱国的管事公公才发现宫女的名字和身份都不对,秀妃报名的宫女还在绛朱国,而回执的名单上却有个陌生的梧栖,这事他也报过给绛爵帝,并没有其他指示,又见这边秀妃已经嫁给陛下了,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苍徵箓敲着桌子,“还查到什么?” “是,”十三接着道。“属下疑窦秀妃的身份,便想找张秀妃当年的画像,却听说出嫁前将所有关于自己的画像都烧掉了,不过属下查到曾有一名将士之子在百官宴上仅一面就钟情于秀妃。并偷偷画了一副秀妃的画像。”所以他还是拿到了秀妃的画像。 十三将画像呈给苍徵箓,“那位将士之子已经娶妻,这幅画就放在箱子里,属下以秀妃爱慕者的名义与他结交,他就将画送给了属下。” 苍徵箓打开画像,虽然压箱几年。倒也保存完好,裱边精致耐磨,看得出存画之人当年的心意。 他仔细观摩了画中之人,的确和秀妃很像,但是气质和神韵,是不可能随着时间变化的。 所以说,他身边这个秀妃不是真正的秀妃。而那个真正的秀妃极有可能就是这个梧栖。 “那么,如果她不是秀妃,会是谁?”他知道十三看过这幅画像之后会继续往下查,他要听结果。 “属下认为,两人长得像,最有可能有血缘关系,所以先从绛朱国其他公主那着手,让属下意外的是,现在的秀妃和从前的九公主最为相似。” “九公主?”苍徵箓对绛朱国的情况基本掌握,可是据他所知,这个九公主可是在宫里待得好好的。 “而且,九公主当初和五皇子赵河清,六公主赵菏荞相交甚好。”十三补充道。 苍徵箓耐人寻味地笑了笑,“还查到什么?” 十三脸上浮出愧色,“属下正想深入去查绛朱国现在的九公主,线索突然中断,有人在暗中阻止。”说完他观察了一下苍徵箓的反应。
苍徵箓久未开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那个皇宫中的九公主是假的吧,赵河珏知道这些只字未提,应该就是默许了,他和他的meimei赵荷秀打的是什么算盘呢。 不过,既然身边这个秀妃是赵荷彩的话,似乎可以帮他解决眼下的问题。 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让十五十六暗中观察梧栖的一举一动,若是和赵河珏那边有联系,立刻将消息拦下。” “是!” 十三走后,苍徵箓唤来徐公公,“朕要举行七天全国寻访,只带秀妃去,另外安排些宫女跟着伺候。” “嗻。” 赵菏荞三人刚在一家客栈投宿,就听到有人说起苍徵箓寻访的事。 他会在青冥国几个重要城池游行七天,体察民间盛世,所以到时会有很多百姓围观。正巧有一个在这家投宿的人有幸见到,他刚从隔壁城过来,情绪尚未抚平,正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的情形。 “皇帝陛下很是英俊,女人们一见喉咙都要喊破。他搂着搂着貌美的贵妃娘娘乘坐在皇家马车上,十分气派!皇宫守卫,个个身强马壮,围成了人墙,车队后跟着的宫女太监各个相貌不错……” “他们会不会经过这?” “当然会,这条街也是人多的民市干道,自然会寻访这边的。” “贵妃娘娘是不是很漂亮?” “美若天仙。” “……” 他们关上门,隔离门外的喧嚣。 谢小帅有些坐不住了,“苍徵箓这是打算做什么?” “高调出行,引我们现身?” “可他为什么还带个女人出来?” 赵菏荞和荷笙任由谢小帅在自说自的,她们对此也是疑惑,无从猜测。 “荞jiejie,您哥哥那边的情况如何。”荷笙问道。 昨晚就有密探将赵河清写的信拿给了赵菏荞。 信中内容表示他们这次青冥国之行可能比想象中花的时间长,赵河清将其他人查到的消息都汇结在信中。 关于苍徵箓的血亲之人包括浩皇子,很多都还活着,苍徵箓对他们下了迷魂,将他们困在在矿场之中,而这些矿场早在三年前产出接近瓶颈,现在主要就是做秘密牢房。 所谓的黄金收益其实是苍徵箓用了掩饰,实际上做的是红胎花的交易,以和雾蜀国来往的最多,交易人是谁还得深入雾蜀国查访。 来培养红胎花的墓碑室有八十三个,离结果的时间大约还有三个月。联系红胎花结果的作用,苍徵箓极有可能对他的囚犯用。 另外,被苍徵箓控制的下属家人有七百二十七人,可能还有,至今也只能查到这么多,如果要解救他们得费些时间。 他们目前首要做的,就是先转移苍徵箓的视线,暗中配好解药去救浩皇子,与他结盟。 当内乱的契机都成熟时,一举进攻。 赵河清在末尾提到自己会去一趟雾蜀国。 “所以,我哥哥去了雾蜀国之后,这边就由我全权指挥。”赵菏荞讲完信的内容,又将所有人马的部署说了个大概。 荷笙和谢小帅听完,心里有了明白。 “荞jiejie,这下你可不能随意行动了。”谢小帅认真地说道。 赵菏荞颔首,“我知道的。” “那些跑腿的事就交给我等吧。”荷笙一手搭在谢小帅的肩上。 “好。”赵菏荞笑笑。 这时,门外的声音突然热烈起来,谢小帅动了动耳朵,“我去看看,”他将荷笙的手打下去,“你在这陪荞jiejie。” 荷笙憋嘴,“知道了,你快去吧。”她一个人保护赵菏荞,完全没有问题。 谢小帅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对荷笙的身手倒也放心,他再三叮嘱她不要粗心大意,却换来对方的嗤之以鼻,还被说自己不要粗心大意就好,他无奈摇摇头,随即对赵荷荞打了声招呼就走出客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