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佛宗秘史
宝业大师盯着米小经,说道:“你这人就奇怪了,竟然还有佛修的影子,你到底修佛还是修仙?” 米小经却不回答,继续问道:“谁抓了沐筱音?” 他的气势开始流露出来,铺天盖地的向宝业大师碾压过去。 宝业大师也提起自己的气势抵挡,心里却是震撼异常,这人的实力似乎不弱于自己,他还不知道米小经并没有全力爆发,流露出来的气势也仅仅是一小部分。 苦行僧张大嘴巴,他是清楚米小经实力的,当然那是以前的实力,现在已经完全看不懂了,这孩子的实力增长实在太快,这一刻,他甚至觉得米小经有点高深莫测。 宝业大师也有点懵,下意识说道:“我抓的……” 随即他就清醒过来,忍不住大怒,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即便再怎么仇视仙人,他也不敢轻视米小经,这人身上不仅有佛修的影子,而且修仙也达到了极高层次,这种高手由不得他掉以轻心。 米小经的脸色已经青了,哪怕沐筱音和他疏远,可依旧是他认可的小师姐,仅此一点,米小经就不得不出手。 他这人平时温和,但同时也非常护短,这是当初在西衍门时,受到了大师傅们的影响,那时候大师傅们都是非常护短的。 “放人!” 冰冷的语气,简直让周围的空气都要凝固了。 宝业大师气极反笑,说道:“这是我们佛宗内部的事情,你没有资格搅和!” 苦行僧却说道:“他有资格!” 实在是没法子了,以苦行僧现在的实力,虽然可以打赢对方,但他立下过誓言,绝对不杀佛宗的人,这就彻底束缚了手脚。 这也是为什么,宝业大师一直压制着苦行僧,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其实,佛宗内部的争斗,甚至比仙人的争斗还要厉害,佛宗之所以会迅速衰落,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 佛宗从出现开始,就伴随着许多内部争斗,尤其理念的不同,更是会杀得血流成河。 米小经不知道这些,但苦行僧却知道,他就是那个时代过来的人,之所以立下誓言,也是因为当初杀戮太过,心境都动摇了。 佛宗长时间内耗,让剩下来的顶级高手,不得已带着各自的人马撤走,逐渐隐退到幕后,远离人世,只留下了少部分佛宗的低级弟子,他们在和修真者的争斗中,逐渐消亡。 这就是佛宗最终消失的原因,这些事情,只有经历了那个时代的人才会知晓,没有人和米小经说,他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苦行僧心里无奈,他很清楚,米小经一旦插手,接下来就可能面对无尽的杀戮,佛宗对于各个派别,对于有悖自己理念的佛修,杀起来比仙人更狠,这是一个恐怖的圈子。 幸好这次出现的佛宗高手不算多,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跑出来的,最要命的是,他们竟然遇上了沐筱音。 沐筱音当年,就是因为内部争斗而转世的,出手当然毫不留情,由于接收了前世的一切,他的修为进境极快,实力也达到了很高的水准,一动手就是雷霆一击,直接重伤了对手。 可也因此引来了高手,最终被抓,苦行僧得到消息后赶回来,经过连续不断地恶斗,甚至因此毁掉了潜圣星。 潜圣星的高手,全都被白帝诏令唤走,剩下的都是些低级仙人和散仙,根本就不是佛宗来人的对手,只能仓皇逃窜。 原本事情就已经失控,米小经又听闻沐筱音被抓,立即不管不顾的出头,这使得局面越来越失控了。 而米悠然是米小经老爹,米小经决定了什么,他是不会反对的,同样也加入其中。 这一个决定,意味着米小经以后多了很多敌人,这点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苦行僧虽然意识到了,可却没有办法阻止。 米小经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救出沐筱音,不管沐筱音是领情还是不在乎,亦或是很感激很高兴,这些都不重要。 宝业大师并不觉得米小经比自己厉害,说道:“放人?除非你赢了我!”
米小经一直不喜欢争斗,但到了这一步,他却很干脆的说了一个字:“好!” 到了他们这种境界实力,说话就是一口吐沫一个钉,那是绝对不容置疑的。 苦行僧盯着宝业大师,说道:“你说话不算数?” 宝业大师道:“刚才你只接了两次攻击,算不输不赢……现在,我要和他打一次!” 米悠然很明白,儿子虽然是金仙级高手,境界实力超级强悍,已经站到了仙界顶级高手的行列,但他的弱点也很明显,那就是战斗经历太少,手段也很单一。 米小经目前的手段,除了真言幢还是真言幢,就算已经转换成剑幢,其实也没有改变多少。 只有在战斗中,才能真正成长起来,尤其以后还有很多的战斗,这点米悠然非常清楚,所以他没有阻止米小经,只是说了一句:“小心点,全力以赴!” 苦行僧长叹一声,悄然后退。 米小经身周,已经开始闪烁出巨大的剑影,那是真言幢所化。 米悠然也退到了一边,他看向苦行僧,却发现苦行僧正盯着那巨大的剑影。 要知道,当初真言幢可是苦行僧的,当剑影显露出来的时候,他立即有所感应,嘴巴顿时张大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已经察觉到这是真言幢所化。 什么时候,真言幢变成这种性质的佛宝了? 不对,这已经不能说是佛宝了,同时具备了仙器的性质,简直就是披着仙器外壳的佛宝! 宝业大师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安,米小经给了他一种奇特的感觉,那是一种隐而不发,却又一发致命的危机感。 顿时,他就警惕起来,这人绝对有问题! 两人同时后退,拉开了战斗距离,到了他们这种实力层次,最佳的战斗范围,一般都在百公里方圆,既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