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8 汇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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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她的目光不由慢慢凝聚在了这少年的身上，在月光下他正专心致志的研究着几式散手，这一刻她不由想起爹爹说过的几句话，“轩辕的成功不是偶然，这世间有比他聪明的人，也有比他还专心习武的人，但创造武学绝对不是聪明和专心就能成功的，再怎么拼命习武那也属于被动的，因为他们学会的是别人创造出来旧的东西，只有象他这样敢于主动研究新的功法之人才算是主动的，就算是他现在把所学会的所有东西都教给你和你的两个师兄，但过不了多久他还是会远远的超越你们，因为他还会再创造出新的东西，如果不出意外，你们这一生永远都无法赶上他的步伐。”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有些迷离起来，在这个普通的少年身上似乎出现了一层神秘的光团，让她无法看清他的一切。 过了片刻，殷雷的研究终于告一段落，轻出了一口气殷雷抬起头来，只见程司雨正在呆呆的看着自己出神，那迷人的容颜在月光下是那样的动人，那柔顺的秀眉、迷离的眼神、挺秀的瑶鼻、动人的双唇比在白天时更加诱人十分，一时间两人就这么互相凝视着。 片刻又是片刻，一阵轻风吹响树梢惊醒了出神的两人，程司雨看见殷雷正在凝视着自己出神，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红云，同时心里却感到甜甜的，感情这家伙也被自己迷住了。 “轩辕，怎么没见过你修练道术呢？” “其实我也不会几种道术，而我会的这几种也用不着怎么练。” “可我也没见过你修练法力啊？” “修练法力和修习内家功法基本一样，所以你是分不清我是在修习内力还是在修习法力的。” “道术很难练么？” “不一定看天赋吧，有些天赋好的人修习道术比我们练武要简单的多，可有些没有天赋的人就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练不出什么成绩。” “那你是不是有天赋的人呢？” “所有能修成道术的人都是有天赋的，只不过天赋也分高低。” “你的天赋一定很高吧？” “还可以吧，不过在真正的修士看来我还不算是修士。” “为什么呢？” “修道有五个境界，我只是在第一个最基础的练神境，在修士的眼中只有达到第二个境界筑基期之后才算是修士。” 轻轻的咬着贝唇程司雨犹豫了一会道：“轩辕，我可以修练道术么？” “你可以先试试有没有天赋，也就是我们修道之人所说的灵根，如果你有灵根就可以修练，如果你没有灵根就是我传了你道术，你也修不成。” “怎么才可以知道我有没有灵根呢？” “法力高深的人是可以看出来的，但我还不行，只有先传你一些基础的修练功法试试了，如果你有灵根自然进境神速，如果你没灵根我也没有办法。” “那……那你什么时候能传我修练的法门呢？”说完，程司雨瞪着美目紧张的盯着殷雷，她脸上那期盼的神情让人看了为之心醉。 “现在就可以，其实就是没有灵根之人修了道术也有很大的好处，尤其是我们习武之人，如果能把入门功法‘练神术’修到六层以上，在反应、速度甚至身法等方面都会有所加强，就连记忆也会得到很大的改善。” “真的？”程司雨惊喜的问道。 “我会骗你么？”殷雷认真的问道。 程司雨的脸上不由涌起了红云，她轻轻低下了头然后再抬头看了殷雷一眼轻声道：“当然不会。” 说完之后程司雨轻启朱唇欲言又止，看她的样子好象有什么事想说又难以启齿。殷雷眉头一挑，这丫头平时和假小子似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女人味’了？ “司雨，有什么事就说，这可不象是你的做风啊？” 听了殷雷的话程司雨不由抬头瞪了殷雷一眼，只是现在的程司雨却没有了平时的刁蛮，这一眼到有些象是在撒娇。 “我可以把这功法传给爹和娘么？” “我把功法教给你并没有带什么条件，以后你再传给谁就不用问我了。” “真的？” 殷雷眉头一扬道：“难道我是个爱乱说话的人么？” 程司雨的脸上再次浮起了一层红云，不知为何今天她好象特别爱害羞。 在几十丈外的一处木屋里程天武夫妇正在月光下品茶，屋里虽然没有点灯，但在明亮的月光下却也没有什么阴暗的感觉，反而多了几分幽雅，就在殷雷说出程司雨以后再传给谁不用再问他时，程天武的已经递到嘴角的茶杯突然停住了，同时一丝笑容在他脸上浮现。 “相公，成了么？”程夫人看到之后轻声问道。 …… 殷雷在程家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当年殷雷在兴安台时得到过刘一手的精心指导，但那时殷雷的功夫太差了，以至于刘一手想传给他更多更深的东西他都学不了，这一年来殷雷的功夫突飞猛进，比起一年前刚到兴安台时强了几十倍，而且这些功夫大多是殷雷自学或自创的，以至于他有很多最基本的地方还有些模糊不清，这次他终于又找到了一位大师级的人物指点，以前不懂之处在程天武的指点下殷雷都一一弄明白了，这让他在以后的修练上少走了很多的变路，也消除了很多的隐患，同时他的功夫也更加扎实了。 数天后，当殷雷知道汇江城的招兵到月未为止时向程家提出了辞呈，程家虽然也想挽留殷雷，但也知道再不去汇江就要错过招兵的机会了，而下次还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也就不再挽留了。唯有程司雨知道殷雷一定要走之后脸色不怎么好看，看到玉人为已伤心，殷雷心里不由涌起一种冲动，但终于还是让他强行压制住了。 “司雨别难过，我去的地方又不远，只要有功夫我随时都可以来看你的。” “那个为你伤心难过了，哼。” “那为什么沉着脸象要哭的样子呢？” “呵呵，贤侄有所不知，为了惩罚她这次逃家，我决定只要贤侄一走，我就开始关她一年禁闭，哈哈哈哈……。” 殷雷一听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个原因，但他也无能为力，只好对程司雨抱以苦笑，然后长啸一声对程家众人一挥手转身上马而去，看着渐渐远去的殷雷，程司雨的眼角终于还是落下了一滴清泪。 汇江城乃是龙国在铁血省最大的军事重地，同时也是龙国设在铁血省是最高政治中心——省会所在，这里地处虎啸山最北面，是把铁血省分成两部分的分界处，是虎啸山左、右两路大军的分界点，这里水、陆匀通交通发达，而且还是天涯江进入虎啸山的最后一站，同时也是从北面来的天涯江、从大孤山流出的寒江、及从天坛山过来的白浪江汇集之地，可以说这里就是整龙国在铁血省最主要的城市。 从临雨城到这里只有短短的十几里，辰时未殷雷就进了城，一进城殷雷的眼睛就不够用了，可以说殷雷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城市，此城一眼看不到边，殷雷也不知道它有多大，一进城各种噪杂的声音立即灌入耳中，抬眼望去街道长的看不到头，各种做生意的数不过来，宽敞的街道足以让八辆车并行，就是这样大街上也是拥挤不堪，吃过亏的殷雷已经有了经验，这次他先把包袱紧紧的绑好，然后一只手牵着马另一只的则看似在身边随意晃动，但却有意无意的护住了身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丢钱了，他怎么可能不长记性。 一个时辰之后殷雷不得不承认找不到征兵处了，汇江城太大了，一个时辰下来殷雷已经彻底转昏了，在经过数人指点之后，殷雷在拐过几个弯又穿过十几条大街小巷之后终于来到了征兵处，远远望去征兵处有如一座巨大的府邸坐落在两条大街形成的十字路口的交叉处，府门前左、右各有两名军士持枪而立，两面墙上各有一幅巨大的檄文，上面书有这次征兵的原因和办法，但让殷雷心里为之一沉的是门前却没有一个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不由涌上心头，难道是过了征兵的日子？不对啊，程家打听的清清楚楚，明明是到月底啊，现在距月底还有三天，这是怎么回事呢？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用想了，殷雷牵着马缓步来到站岗的士兵近前先行了一礼然后问道：“请问军爷，这时可是征兵的地方？” “不错，壮士你也是来当兵的？” “是的军爷，小人特意不远数百里前来应征，只是为何这里空无一人呢，难道没有人愿意来当兵？” “不，你想错了，是有太多的人想来当兵，所以十几天前这次要征的人数就够了，壮士你来晚了。” 殷雷呆住了，十几天前就征够了，看来自己在程家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嘴角不由流露出了一丝苦笑，就是这样殷雷也没有一点后悔，当不当兵殷雷并不太放在心上，当初他也没想过要当兵。可这次在程家的收获却太丰富了，就是回到兴安台有刘一手指点也未必就能比这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