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一章 婆娑世界
“老爷,这么晚要去哪里?” 阎婆惜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看着宋江的背影,有些疑惑的问道。 此刻已经是半夜三更,宋江自然是不可能回原配那里去了,又没有公务在身,能到什么地方去? “有点事情要去处理。”宋江淡淡的说道,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阎婆惜看着松紧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冷笑之色,却是悄悄的下床,手中紧紧攥着一封书信,那是梁山好汉晁盖私下里让刘唐送来的一封感谢信。 下一刻,宋江又打开门走了进来。 “阎婆惜,把信给我。”宋江看着阎婆惜,脸上露出了痛惜的神色来。 “给你?为什么要给你?”阎婆惜的脸上,更是冷笑连连,哪还有半点的睡意,“私通反贼,这是杀头的大罪,私放朝廷重犯,更是要诛九族,我阎婆惜凭什么要陪你冒险?” “把信还给我,我就当今晚没听到你说的这些话。”宋江脸色又是一变,伸手按在腰上的朴刀上面,杀意森然。 “文远!” 阎婆惜却是不管宋江,而是高呼了一声,身体迅速的往床边缩去。 哗啦! 一把长刀,破窗而入,刀光如雪,映照得满室生光。 “宋公明反贼纳命来!” 张文远一声怒吼,脸上则是带着狂喜的神色,只需要拿下宋江,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私放晁盖,跟梁山盗匪暗通款曲,宋江简直是不要命了,却正是他张文远的大好机会。 阎婆惜的双眼一眯,脸上带着意味莫名的神色,眼里更是有着隐藏得极深的得意。 一声叹息,从阎婆惜的耳边传来,就如雷霆炸响,轰隆一声,让她所有的得意,尽皆都消散。 一道剑光,于虚无之中而出,正是出自宋江之手。 只是此刻的宋江,却不是那虚假缥缈,凭空杜撰而出的矮矬子宋江,也不是呼保义,更不是什么及时雨,分明乃是林飞羽的形象。 心动,灵动。 阎婆惜的脸色大变,她神通幻化而出的世界,在这一剑之下,直接溃散开来,而在她的眉心之中,已经是多出了一点剑伤,一点血滴,正在眉心之中,鲜艳欲滴,似乎是随时都会滴落下来,让她原本美艳的容颜,多了三分的妖艳。 只是阎婆惜的神色,却是无比的难看,甚至是可以说死灰了,还带着隐隐的惊悸之意。 林飞羽的那一剑,若是再深入一点,将会直接绞杀她的元灵,哪怕不死,也要重创。 “八百婆娑界吗?”林飞羽的脸上,则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来,当阎婆惜上前来打招呼的时候,其实神通已经施展而出,不知不觉之间,居然是让林飞羽落入了她的神通之中。 “我输了。”阎婆惜涩声的说道,她没想到,自己的神通刚刚施展出来,林飞羽马上就察觉,并且直接破开自己的神通,若不是手下留情,自己应该也是被一剑诛杀了才对。 崔十九果然是说的不错,阎魔一族的许多神通法术,面对纯粹的剑修,又或者是诸總刚那种蛮不讲理力量的对手,的确是没有半点的优势,甚至是可以随意的被破去。 “若是你能够化虚为实,说不得我还真的是会陷入进去。”林飞羽看了对面的阎婆惜一眼,淡淡的说道。 事实上,阎婆惜所施展的这门八百婆娑界,乃是一门真正的大神通。 佛门之中,有极乐净土之说,其实正是借鉴自这八百婆娑界,以信仰化为极乐净土,无中生有,由虚化实,乃是真真正正的大神通。 传说之中的西方极乐世界,正是由这门神通演化而来。 只是这门神通,在佛门之中自然不是叫做八百婆娑界,虽然佛门之中也有婆娑世界的说法,但是这门神通,却是叫做愿誓。 所谓愿誓,乃是发出大宏愿望誓言的简称。 就如那地藏王,曾经发下大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大愿誓,一旦地狱恶鬼尽数扫空,尽归佛门,则地藏王自然是可以成佛。 这等大愿誓涉及到因果、过去、未来和现在,乃是佛门之中最为高深的神通,能够修炼这门神通,都是佛门之中的大德高僧,但是真正修为有成的,有史记载的,一为燃灯古佛,二为释迦摩尼,三为大日如来,四则是未来佛。
燃灯古佛乃是借助外物而修成的这门大神通,未来佛则是传闻之中未来佛门之主,将佛门发扬光大,照耀大千世界的佛祖,其实现在有没有出现,连佛门自己都不知道。 因此,真正修成这门大神通的,其实就两个人。 也有种说法,大日如来其实是释迦摩尼的一个佛号。 若是这么算,能够修成这门大神通的人,其实就一个而已。 可见这门神通究竟是多么的可怕。 只不过当初创出这门八百婆娑界的阎魔,却是直接把八百婆娑界由虚化实了,正是如今的婆娑地狱。 说起来,这一位创出八百婆娑界的阎魔,乃是可以跟佛祖并肩的存在,只可惜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已经陨落。 “自阎魔之后,我阎魔一族之中,再无人能够把这门神通修炼到这等程度了。”阎婆惜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阎魔族,正是自那位阎魔而来,其实也叫婆娑族。 “承让。”林飞羽淡淡的说道。 阎婆惜则是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崔十九的身边,这一败,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我修刀,我修罗一族,都修刀,但是我跟他们不一样。” 那相貌俊秀的年轻人也不去安慰阎婆惜,而是脚步悠然的来到了林飞羽的面前,脸上带着肃然的神色。 “我叫罗血,只需要你能接下我两招,我就认输。”罗血定定的看着林飞羽,语气无比的认真而又自信。 “两招吗?没问题。”林飞羽微眯起双眼看着眼前的罗血,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极致的危险了,目光从罗血的脸上落到他伸手按住的悬在腰上的那把刀。 血腥,凶厉。 刀在鞘中,偏偏给人一种极端危险,极致锋利,血腥凶厉,就如那是世间最危险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