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等不来的黎明(上)
前言: 莫算命。 命里有时总归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命富贵,何须算,命若薄,算愈薄。 这世上,什么都交换。 道德、权力、美色、地位、感情,通通无一幸免。 但若是将命换了,又会发生什么呢? 古语有云:人的命,天注定。 逆转乾坤,虽可图一时之爽快,但终究难登大雅之堂,甚至,还会沦落成他人眼中的跳梁小丑,以至于,被玩弄于鼓掌之中而亦不知。 ………………………… 九月三十日这天,我的“大限”终于到了。 老实说,对于这一天的到来,我心中其实并没有多大抵触,甚至,还有几分期盼。 一味的逃避,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该来的总要来,早点解决,早点解脱。 侥幸存活下来,那是我的运气,我的福分。 若一小心挂了,那也怨不得旁人,只能说是命中注定。 好了,不废话了,言归正传。 在我开口之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 你相信世界末日会来临嘛? 我知道,我的这个问题问出口后,大多数人肯定会嗤之以鼻,甚至还会骂我是精神病,认为我的话是无稽之谈。 能有这种想法,这种心理,其实并不奇怪。 因为早在2012年以前,民间便一直流传着世界末日的预言。 此预言,源自于远古时期灭亡的玛雅人。 他们曾留下五个预言,分别对应: 玛雅文明的终结。 汽车,火箭,飞机的出现时期。 世界魔头希勒特的出生与死亡时期。 毁灭性战争的爆发时期。 月21日太阳落下以后,将不会出现。 前四个预言,随着时间的流逝,亦都被证实。 最后一个,暗指世界末日的预言,在月21日那天并未实现。 其实仔细想想,这个预言,简直就是个无稽之谈。 诚然,玛雅人有预测未来的能力,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只是R体凡胎,像世界毁灭这种“天机”,仅凭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窥测到的。 况且,那个预言只是说太阳在12月21日落下后不会在出现,对于世界末日的事情,压根就只字未提。 一切的一切,都是人们幻想出来的。 正所谓,人吓人,吓死人。 未知的恐惧,往往是最恐怖的。 “狼来了”的故事,我想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耳熟能详,对其中寓意,更是深知。 利用信任所编织的谎言,第一次会成功,第二次,或许也会成功,但事不过三,当你说第三次谎的时候,已经没人相信你了。 哪怕,你第三次说的,是千真万确。 多年来,人们听说过太多次世界末日的传闻,但每一次的感觉,都没有玛雅人的这个预言惊悚。 同样的话听多了,脾气再好的人都不会淡定。 特别还是,2012世界末日并未到来。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们,世界末日来了,恐怕没几个人会信我,搞不好,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 但我想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二零一五年九月二十九日,太阳落山后,真的没有再度升起。 也许,咱们相处的时空不同,也许,是我在做梦。 不管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 我只能说,九月三十日这天,我所在的时空,真的没有太阳…… 九月二十九日那晚,冯雪娇因剧组有宴会并未回家。 我在无聊之际,看起了她的剧本。 看过之后,复杂的情绪,顿时涌上我的心头。 我有些憋屈,也有些不舍。 干脆趴在了阳台痛哭,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阿雅在身后抱住我,给予我安慰。 说实话,我那时候,蛮感动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做出了这么暧昧的举动,即便是圣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或许就是意思。 我承认我有些不厚道,恬不知耻的将她拥入怀中,没等她同意,就抱着她热吻起来。 起初,她很抗拒。 但禁不住我力气大,她根本挣脱不开,索性,也就不抵抗了…… 当然,请不要想歪,我这个举动,并不是J虫上脑。 而是我那时候,心情十分复杂,又被她这个举动弄的不知所措。
这才导致,一时没控制住。 那一晚,我们两人彻夜未眠,她很罕见的从冰箱中,取出了几罐啤酒陪我喝了起来。 我们两人聊了很多,谈过往事,谈过人生哲理,更多的,便是对命运的无奈。 她跟我说,她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要怎么选择。 有了无二的事情后,她看惯了世间的冷漠,对这世间,也再无半分留恋之意。 她曾想过,找个僻静的地方,孤零零的过下半辈子。 但天大地大,无论她走到哪里,都避免不了与人接触,甚至是勾心斗角。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被别人当成怪物。 阿雅与无二的同化,看似是阿雅占了上风,占了主动权。 但实际上,她的性格,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无二的影响。 见她纠结,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人既已同化,想要分离,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阿雅本就内向,平日里不爱言语。 此刻,在受到无二的影响,想要变回曾经的她,可谓是难于登天。 女人心,永远是海底针。 喝了点酒后,她脸色很红。 我不知道,她是喝多了,还是怎么了。 竟对我说,想不想看舞蹈。 我没法拒绝,只得点了点头。 她的舞姿很美,动作也很优雅,一边舞着,一边还唱着,唱的是越南语。 我虽听不懂,她口中的越南语是什么意思。 但从音调上来看,显然有些年头了,根本就不像现代社会的语调。 也不知道,是唱了几首歌。 在最后,她笑着跟我说,最近学了一首歌。 这首歌,是周传雄的,只不过,是越南的翻唱版,演唱者,是阮明雪,也就是杨晨的妻子。 她特意打开电脑,将那首歌播放,模式为伴音。 待开场那段忧伤的二胡旋律结束后,她口中,也缓缓的唱了起来。 虽然隔着黑暗,但她脸上那副哀愁的神色,我还是依稀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