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魔鬼降临(中)
震动越来越剧烈,灰暗的光线下,两架庞然大物狂暴地相互攻击着,他们手中的破甲剑化作绚烂地光影笼罩在对方的身上。· 刺耳的金属交击的铮铮鸣响下,双方都在各自的机体表面留下了浅浅的划痕。 突然出现的敌人令康士但丁都始料未及,高速的冲击下,每一次的碰撞都令人心惊rou跳。两架机体的背后吞吐着炽热的烈焰,高负荷下的动力核心爆发出的轰鸣仿佛龙吼,而波兰的战士们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不已。 一旦两架机体爆炸开来,不只是他们,整个这一小片区域都会被夷为平地。 “库拉克将军!”而就在这时,卢锡安带着另一队波兰军赶来支援,只是眼前的一幕却令他瞠目结舌。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两架相同的机甲却在相互间残杀。而倒在地上的竟然还有三架被摧毁的机甲,卢锡安此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愕然。 “是康士但丁君。我说过的,他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卢锡安!”库拉克将军微笑着说道,虽然康士但丁仍然在战斗但是在他看来,已经毫无悬念,没有人可以战胜康士但丁那对机甲魔鬼一般的掌控力。WW· “那个希律人!”卢锡安不可思议地看着正在如野兽撕咬一般狂野交战的两架机体,喃喃自语。“他竟然真的可以······”即便没有亲眼见到那场战斗的激烈,看着地上平躺着的机甲残骸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他也可以能感受到那股暴虐的威能。 那是何等残暴的一剑竟然可以将炮火都无法毁灭的机甲骨骼硬生生地劈断。 ······ 就在波兰人震恐于康士但丁那杀神一般的威能的时候,康士但丁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面前与他战斗的骑士简直如同一个疯子,每一次的攻击都是在和死神贴面相舞,然而每一次进攻却令康士但丁不得不挡。看似疯狂的背后,实际上,康士但丁的敌人却冷静、精准,这种把握的平衡简直令人胆寒。即便是康士但丁之前直面条顿骑士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是他! 即便是没有面对面直视,康士但丁也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压迫感。· 是那个叫文森特的男人!无论是在之前的小巷,还是在军部伏击的那一刻。还是康士但丁伪装成条顿骑士蒙混其中的时候,那道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神都令康士但丁很不舒服。康士但丁能够感受到那种杀人者特有的气息,就和他在中一样,这个人的手中葬送的生命绝不止一条,几十条,而是成百上千。只有在那样的氛围浸yin下,他才可能有这样摄人心魄的气息。 “你这样的人,我是第一次遇见,你呢?”猛然间。康士但丁的耳机里竟然传来了对方冷冰冰的声音。由于两人使用的机体都是原本罗斯人使用的,因此本身配备的就是特维尔的无线电频道,所以文森特屏蔽了原本使用的条顿骑士团军用频道就可以与康士但丁对话了。 但是康士但丁却可以感受到对方也对自己有同样的好奇。 康士但丁看着面前骑士,脸上露出惊疑不定,虽然自己的记忆丧失了,但是心中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激烈渴望,渴望着找回那段失落的记忆。而直觉却在告诉他,对方可以给他新的突破口! “你到底是什么人!”康士但丁挥舞着手中的巨刃逼开了对方。 但是文森特驾驶着的机甲的速度极快。蒸汽流在背后被拉成了一条直线,康士但丁逼开的距离被瞬间越过。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我可以确定,你和我一样背后被植入了诅咒,只是我很好奇,您为什么会有那样东西。”文森特的话语中每一个字都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康士但丁的脑海里轰然炸开。 难道,他的背后也有那样东西,康士但丁不寒而栗地打了一个寒颤。最初。康士但丁也不知道背后那块如同长在**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当他第一次看见米涅娃伯爵夫人的时候他便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意识。而当他坐进了的驾驶舱内和那头冰冷的巨兽交易之后,他终于知道自己的背后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即使没有使用到那样东西,康士但丁也感觉有一条毒蛇随时缠绕在他的背后吐着信子露出狰狞的毒牙。恐惧如同跗骨之蛆,根本无法摆脱。 而就在康士但丁略略出神的那一刻。文森特挥剑,瞄准了康士但丁机甲的脖颈。 迅猛绝伦的一剑破空斩来,似乎康士但丁已经无法逃脱。 可是,文森特cao纵着的机甲却忽然停住了,再也无法突进哪怕一点点,手中的龙牙剑也只是无力地擦过了康士但丁机甲的身旁。机甲的左臂的肩胛处,康士但丁死死地锁住了关节,使得对方无法蓄力。恰到好处,虽然惊险无比,但是拿捏得精准性却是惊人的。 即便是没有神经通识的辅助,天赋骑士也拥有着对机甲超乎寻常的掌控能力,而正因为如此,文森特才能确定康士但丁和自己一样被植入了神经接驳系统。 “果然,我们都是怪物!”文森特猛然一脚踢开康士但丁的手臂,放弃了手中的龙牙剑跃开,那冷冰冰的声音里竟然透着兴奋和激动,这就是为什么他当时感觉到异常却没有告诉威尔的原因。他太兴奋了,那种找到同类一般的激动和兴奋有谁可以感觉到。 他并不是真正的帝国人,而是被征服的条顿人也就意味着他本来是没有资格成为条顿骑士团的一员,可意外的是,作为战败的条顿俘虏,才不过十五岁的他便被送往了罗马接受了教廷新型的神经接驳技术。 从此以后,在文森特的眼里,自己就像行走在人间的一条恶鬼,他沉浸在杀戮之中不能自拔,直到他遇见了康士但丁。 那种喜悦是无法名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