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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番外】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芮盈缓缓说着,在这样的言语她侧身让开,“你与这种人说再多,他也不会认为自己错;全当我这些年瞎了眼,养出这么个白眼狼。”

    如此,在回到兰馨馆后,李卫朝安云桥行了一个大礼,肃然道:“奴才多谢主子救命之恩!”

    雨墨殿到兰馨馆虽不算远,但安云桥已是怀孕八个月,身子笨重,走了这么一遭还真是有些累了,坐到椅歇了会儿方才道:“你也叫我一声主子了,我自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往后你就随长寿一道在我身边侍候吧。”

    “能侍候在主子身边,自是奴才的福份,只是奴才担心李芮盈会心有不甘,借机在皇上面前进谗言。”

    “呵!”安云桥抚着高高耸起的腹部睨眼道:“她怎么说?说是我阻止她打断你的腿?还是说她在水下红花被你发现?”她展一展袖子不以为然地道:“放心吧,她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你尽管安心待着就是。”

    李卫这才放下心来,磕了个头后下去,自有人替他安排住处,而李卫并不晓得,就在他离开后,安云桥低声对长寿道:“看好他。”

    “主子认为他还有可疑?”长寿一惊,小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毕竟是以后要跟在身边侍候的人,安云桥不得不慎重一些;何况她对李卫背叛李芮盈投靠自己这点,还存了些许疑心,并不是全然信任。

    在随后的日子里,长寿依着安云桥的话,悄悄在暗注意李卫的一举一动,发现他一切如常,并未有任何异动。

    四月末的春光渐渐老去,昼长夜短,开始有入夏之势,而安云桥腹的孩儿也安然度过八月到了第九月,再有两月不到的时间便可临盆。

    这日,安云桥在李卫和画眉的搀扶下在花苑散步,太医说过,孕晚期时,若身子吃得消便多走动走动,如此临盆时方才好生产,所以自孕七月开始,她每日必来花苑散步;而每次来花苑,腹孩儿都动得特别欢,想是知道出来走动,所以欢喜得很。

    在走近几株**开如冬雪的梨树前,树后忽地窜出一团白白的东西来,度极快,安云桥尚未看清是什么,它就已经从脚边跑了过去,三两下就窜入不远处的花丛消失不见。

    “雪球!雪球不要跑!”这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窜出那东西的地方,又跑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来,却是轩辕通灵,他正追着那东西跑,之前根本没注意到安云桥,待发现时想再避让已经收不住势,朝着安云桥那肚子就撞了过来,这要是被撞个正着,非得出大事不可!

    安云桥尖叫一声,避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轩辕通灵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在不远处,一双眼睛正默默注视着她亲手促成的一切。

    安云桥,我不止要你的孩子死,我还要你死!

    关键时刻,一个身影飞快挡在安云桥身前,生生受了轩辕通灵一撞,在闷哼声,那两条腿就跟生了根一样,粘在地上分毫不动,半躬的身子牢牢护住安云桥的肚子。·

    直到轩辕通灵“哎呀”一声被反冲地摔倒在地上,李卫才咧嘴对呆若木鸡的安云桥道:“主子还好吗?”

    安云桥脸色煞白地盯着李卫,万没料到,在这么要命的时候会是他挡在自己身边,许久才回过神来,摇头道:“我没事。”

    “那就好!”李卫轻吁一口气,忍着被撞到的疼痛直起身来。

    直到这个时候,奶娘才急匆勿奔过来,一把抱起正使劲揉头的轩辕通灵紧张地道:“通灵皇子要不要紧?”

    画眉被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吓出了一身冷汗,此刻见到奶娘立刻喝骂道:“你是怎么看着通灵皇子的,任由他这样跑出来,你可知刚才他差一点就撞到我家主子了!若我家主子和腹孩儿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奶娘慌得连连请罪,至于她怀里的轩辕通灵尚没有意识到这个,指着白影消失的地方急道:“雪球,雪球跑进那里去了,奶娘快帮我去找回来。”

    “嘘,通灵皇子不要闹!你还没见过佟福晋呢。”经奶娘这么一提醒,轩辕通灵才记得刚才的事,小脸一白,赶紧规规矩矩地朝安云桥行了个礼,然后小身子往奶娘后面躲了躲,小声道:“安嫔娘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不要将此事告诉嫡额娘好不好?”

    安云桥抚一抚惊魂未定的胸口,强笑道:“通灵皇子一直在叫雪球,可是刚才跑过去的东西?”

    一提到雪球,轩辕通灵顿时来了精神,也没那么怕了,嗯了一声道:“雪球是一只猫,平时很听话的,刚才不知怎么了,一下子就窜了出去,现在也不知跑去了哪里。”他有些担心地东张西望,惟恐雪球就此不见踪影。

    安云桥心一动,追问道:“这只猫是谁给你的?”

    奶娘面色一紧,惟恐被安云桥发现她暗收钱的事,忙插嘴道:“哪有人给啊,是通灵皇子无意在花苑里发现的一只野猫,通灵皇子看它可怜就每日里过来喂食。”

    “是这样吗?”安云桥将怀疑的目光转向轩辕通灵。

    轩辕通灵有些奇怪地看了满脸紧张的奶娘一眼,不明白她什么要说谎话,待要说实话,忽地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娘娘,这个秘密谁也不说。虽然嫡额娘常教导他不可以说谎,但同样也教导他说过的话要算数。

    “通灵皇子,佟福晋问你话呢,快说话啊!”奶娘不停地使眼色给轩辕通灵,也不管一个才五岁的孩子能否明白他的意思。

    轩辕通灵歪着小脑袋瓜想了许久,终是点头道:“嗯,雪球是我无意在花苑里发现的。”

    小孩子是最不擅长撒谎的,安云桥一眼就看穿了轩辕通灵心里的挣扎犹豫,也不揭穿,微笑着牵起轩辕通灵的手道:“既是这样,那娘娘现在送你回去。”

    奶娘还有轩辕通灵的态度令她起了疑心,怀疑这一切会否与柳莺莺有关,是以想去试探一下。

    尽管轩辕通灵和奶娘一百个一千个不情况,但安云桥的话由不得他们去反对,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在离开时,李卫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身后,不知为什么,从刚才起,他就隐约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令他浑身都不自在。

    含元居,柳莺莺正在教灵汐绣双面绣,瞥见安云桥与轩辕通灵一道进来,颇有些奇怪,仔细问过之后方从画眉口得知轩辕通灵刚才在花苑险些酿成大祸,一时间惊怒交加,神色变得极是难看,怒视奶娘道:“通灵皇子不是去上课了吗?为何会在花苑玩耍,又从何处来的猫?”

    奶娘赶紧跪下道:“奴婢有罪,有一次通灵皇子经过花苑时看到一只野猫,很是喜欢,所以这些天通灵皇子每次下课之后,都要带些东西去花苑喂猫并与它玩耍一会儿,奴婢以为只是小事,所以便没有禀报皇后娘娘!”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自作主张!”柳莺莺怒不可遏,随即又看向早早低了头的轩辕通灵,痛斥道:“还不给我跪下!”

    轩辕通灵不敢分辨,挨着奶娘跪下,仰起脸小声道:“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敢了!”

    “上次你在花苑挖蚯蚓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一次了,让你以后不要贪玩,好好念书;可是你竟如此不知长进,又瞒着我偷偷去玩耍,还险些闯了大祸,你是想气死我吗?”

    “孩儿这一次真的知错了。”轩辕通灵揪着自己耳朵可怜兮兮地说着,惟恐柳莺莺真的生气不再理会他。

    柳莺莺冷哼一声,转向默不作声的安云桥,赦然道:“此事皆错在我未曾管教好轩辕通灵,连累meimei受惊,幸好meimei与孩子安然无事,否则我这辈子都难心安。meimei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安云桥一直有留意柳莺莺,仔细观察下来发现她言行不似作假,难道一切真只是场意外?

    这样想着,口已道:“小孩子贪玩是常有的事,哪用得着交待这么严重。这件事meimei原是不准备告诉jiejie的,可是又怕轩辕通灵不知轻重,下次真闯出什么祸来,所以才冒着被jiejie误会的可能走这一趟。”

    “我怎会不明白meimei一片苦心。不过此事我已决定,meimei不必再说。”不等安云桥再劝,她已经分别发落了轩辕通灵与奶娘。

    轩辕通灵被禁足一月,这一月间不许出房门一步,纵是授课也由先生来房相授,一个月后考他能否背诵,若不能则加禁一个月。至于奶娘,柳莺莺命人鞭笞二十后将她逐出了后宫。

    从含元居出来,安云桥一路未言,直至身在兰馨馆,她才抚着胸口长长出了口气,今日之事真是吓死她了,若非李卫反应快,孩子已不在她腹,能否活下来还是个未知之数。

    “主子喝碗定惊茶。”萧儿自画眉口得知此事后,连忙赶去煎定惊茶,在里面加了少许几片碧罗春以及竹叶、灯心草与蝉衣,有清心除烦之功效。

    在安云桥将一碗定惊茶喝完后,画眉方小声道:“主子,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来看看小阿哥是否安好?”

    “不必了。”安云桥抚着肚子道:“若要出事早就出了,哪还能熬到现在。”说及此,她瞥向垂手站在一旁的李卫,赞赏道:“今日我能安然站在这里,全赖你反应及时,很好,不枉我将你从李芮盈手救出来。”

    李卫欠一欠身,歉虚地道:“主子和小阿哥鸿福齐天,就算没有奴才也会安然无事,奴才实不敢居功。”

    “不必自歉,孰功孰过我分得很清楚。”说到此处,安云桥褪下腕上的金镯子道:“这是赏你的,拿着。”

    令她意外的是,李卫竟然不接,而是正色道:“主子折杀奴才了,奴才现在可以留着这双腿走路跑跳,全靠主子怜惜;自那一日起,奴才就在心底发誓,这一辈子都要效忠主子。主子有事,奴才自然该挺身而出,何功之有?所以请恕奴才不能受这份赏赐。”

    听完李卫这番发自肺腑的话,安云桥甚是动容,看来自己当真是多疑了,李卫若是李芮盈派来的jian细,适才绝不会想也不想就挡在自己跟前。想一想她收回镯子和颜悦色地道:“也罢,你的忠心我记下了。好生办差,我绝不会亏待你。”直到此刻,李卫才真正被她引为心腹。

    “多谢主子。”李卫眼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在直起身时不甚扯到之前被轩辕通灵撞到的地方,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扶着后腰慢慢站直。

    安云桥瞧在眼道:“待会儿找个大夫去瞧瞧,这腰若是落下了病根可是不易好。”

    “奴才是贱身子,不打紧。”李卫嘿嘿笑了一下,忽又皱了双眉道:“有句话,奴才一直在犹豫,不知是否要与主子说?”

    “但说无妨。”

    李卫斟酌了一句语句仔细道:“通灵皇子的事……奴才一直觉得蹊跷,会否另有内情?”

    “你是说皇后娘娘?”安云桥徐徐问出这句话来,待见李卫默认又摇一摇头道:“不会的,她不会害我。”

    见安云桥说的这般肯定,李卫也不好再说下去,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奴才也是怕主子受人蒙骗。”

    “知道你忠心。”安云桥掩嘴打了个哈欠,对李卫道:“有些困了,你扶我去内堂歇会儿。”

    进了内堂,李卫替安云桥脱了鞋正要起身,忽地发现旁边的檀木顶柜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捡起来一看,却是一个四角香囊,忙拍掉沾在香囊上的灰,双手递给已经半躺在床上的安云桥道:“主子,您的香囊掉了。”

    “我的?”安云桥有些奇怪,因为她自怀孕之后就再未配过香囊,接过这个瞧着有些眼生的四角香囊仔细瞅了一阵后才恍然道:“我想起来了,这是几年前我做给皇上的,里面放了一些有助于提神醒脑的香料,皇上很是喜欢,一直带在身上,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到了,原来是掉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