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工

    圆圆的月亮挂在天空，清辉在云层间嘱流，稀稀点点游照人间。群山或暗或明，在皓烟中让人有些生惧。

    盘腿坐在一块空地上，慢点一支烟，诸多烦恼在脑中翻腾。一个家庭，一家之长忧一家之经济；一个公司，一公司之首忧工人之生计；一个国家元首忧国民之发展。小则小忧，大则大忧，谁又知其苦知其劳？

    回望着偌大个待开工的工地，月光之下默默无言。明天，明天，这儿将又是一番景象。千来号人聚集在这里，别言是人声鼎沸，光是搅拌机声、震动器嗡嗡声、汽车运货倒货之声就够你受。这个沉睡了几百至千年的土地也该时来运转了，真担心繁哗之后，你心烦不心烦？

    ‘‘兄弟，你咋独自坐在这儿？大家正等着你饮酒呢？‘‘刘清如和老张寻了过来。

    ‘‘兄弟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胜酒力又不肯认输，逃避不为是个明智之举吧。况这里月光清幽，原野夜景优美，无忧天扰，神仙也难求啊！‘‘我点燃一支烟。

    ‘‘你又在沉思什么？‘‘刘清如也燃起－支烟。

    轻吐着烟‘‘唉！公司、工地、家庭、未来，许多事围绕着，也只有在这儿是一片宁静。‘‘

    ‘‘是啊，人人都羨慕领导好，可谁又知道领导的烦恼？称职的领导处处为工人为农民考虑着一切；不称职的领导又处处思索着如何才能躲过人们的法眼去干些可耻的勾当，上哄下欺。兄弟，明天又要搞个开工议式吗？‘‘刘清如看着他。

    ‘‘开工仪式就不必了，那样做费力又费时，简单一柱香蜡就行了。不过，哥，安全这个问题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不可忽视和大意不得的问题，你得多费一些心了，尤其是你和老张在给他们搞军训时要特别强调。‘‘我吸了一口烟‘‘我有时在想：在这－千多人当中，你们是不是该遂个询问一下当过兵的有多少？或对那些安全意识比较强的人又有多少？在这些人员中是不是给他们－个负责几个或几十个人的安全责任职？至于津贴吧，你们把表造上来，我会交到工资预算处，适当给予一点，换回的可是一笔很大的收入。一个公司就给一个商店一样，精打细算也很重要。但精要精到适当之处，细算那不可是一毛不拔。‘‘

    他俩吸着烟不停地点着头，月光暗淡，其表情如何我就无从去细观了。

    ‘‘兄弟，明天开工之后，你也该好好休息－下了。在这儿有许多幽静之处，我带你去游游怎样？‘‘老张在一吸－吹的烟光中看着我。

    ‘‘不，还没到真正清闲的地步。我想明日回趟家，几日在外，不知芹芹出院没有？‘‘我淡望向月光下的远方。

    ‘‘你是该回去啦，此时弟媳的心不知有多想着你。坐月中的女人，至亲之人是她的精神支柱，此时也是她们心理最脆弱的时期。若是－句不经意的话就会让她们伤心落泪的，更重之时会让她们摞下终身之病，呕气或忧郁。‘‘刘清如淡淡地说着。

    我有些好奇地望着他‘‘哥，咋深懂这些？‘‘

    ‘‘因为你嫂子生你大侄子时，因部队临时有事，我提前返回了部队。唉！现在她的那些在坐月时摞下的病啊已成了我终身的遗憾。费钱费时费力是小，但她终身的病痛令人深悔不已。‘‘他慢吸着烟。

    我默默沉思良久‘‘哥所言这些真让人有些毛骨悚然。若芹芹真因我之错而留下了终身之病，我挣再多的钱也买不回她的健康，终身生活在遗憾和自责之中又有什么幸福可言？明天一早我就回去，老张，真有些对不起，刚一上班就让你睡不了懒觉了。哥，明天你可要多费些心了，开工的的简单言词就由你主持发言了质量问题你要特别言及特别要把关，万丈高楼从地起，基础甚为重要。天亮之后我会向他们交待一下，那一批刚受到训练的农民兄弟们你要多多照顾一下，但质量、安全、工作绝不能容忍半点之错，爱不再于在于工作上去照顾，而是从点点滴滴的生活细节之中。‘‘

    ‘‘兄弟，开工言词和开工号令还是由你来吧！我怕自己有些不能胜任。‘‘他望着我。

    ‘‘做任何一件事，你不去尝试一下怎知道自己能与不能？若有一样要待自己十分成熟或有十足把握时才去做，那这一生你将会一事无成。为啥这次我要让你主持这次开工言词和下达开工命令？你今夜细细想一下，之前我跟你谈过的那些言语，别辜负了我的－番良心用苦。大胆去尝试吧，日后又有你的老战友相助，做为一个军人，怕好像不是你们的性格。‘‘我又点燃－支烟。

    ‘‘走，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老张站了起来。

    ‘‘不，我想就在这儿熬过一夜，有许多思绪乱了，我得慢慢理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