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5) 撮土成香好事近, 梁上君子惊鸳鸯
“我们夏人,也以炎黄为祖。”沥重道。 “好,”两人双双拜倒,口念念有辞。无非是“列祖列宗在上,今受晚辈王三横,沥重一拜。愿祖宗在天之灵保佑我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白发偕老。”二人一同念道。 “且慢。”三横突然道。 “什么?”沥重十分讶异. “忘了一句话。” “什么话?”沥重问. “忘了说早生贵子。”三横道。 “你坏!”沥重道。 “你是将军,不生孩子也罢。”三横不解其意。 “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答应你,不能让王三横无后。”沥重道。 “好,好,重,你是天下最好的人。可是,......”三横说。 “可是什么?”沥重奇怪道 “你要了我,会不会影响你的升迁?”三横认真地问。 “我还要什么升迁?”沥重不解道 “比如,继了大夏的王位?” “我自来什么都爱学爱想,唯独帝王之术,内心有种本能的排斥。” “为什么?”三横十分不理解。 “少时还没有这这感觉,等带兵后,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懂。” “我的兵是世界上最好的兵,我怕我会对不起他们。尤其是战死的人。” “还是不懂。” “帝王之术说到底,一是平衡,二是阴谋。明知最好的人,为了各派的平衡,说贬就贬,说杀就杀,这,我作不到。所以,这辈子我不想为王。” “好,这才是真正的英雄。我打好兵器后,定到你帐前,为这样的将军当兵,八辈子求不来。” “我军规可严阿。”沥重警告说。 “我用命去守你的军规。” “好,那么现在要第二拜。可你父母双亡,皆我夏人所致。你请让我先拜你的父母行吗?”沥重问。 “好。” “父母大人在天有灵,不孝儿媳沥重叩拜!”沥重说着咚咚地把头磕在庙中砖地之上,砖都磕碎了。沥重磕的满面是血。三横见了心痛得不行,一把把沥重抱起来: “重,你这是何苦?”三横言罢,用手轻轻拭去血迹。
“不孝儿媳沥重,不能恕大罪于万一。只是请父母大人原谅!”沥重极为认真。“我有夏一朝,在中原屠村,草菅人命,罪莫大焉!我身为党项族人,万分惭愧,无地自容,叩头谢罪。”沥重挣脱出来,再行跪下,又道。 三横抱住沥重,两人无语,只听到双方心脏咚咚地跳。半天半天,三横说: “重,我就想这么抱着你,想永世抱下去。” “横,我也是。” “重,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一灯油’,你把地图和《梦溪笔谈》从我怀里给偷走的时候。” “啊?我那时特别不对,后来特别后悔的。” “你不知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沥重笑道 “还真不知道,不然,早抱你了。”三横急切道。 “哼,我盼你一抱,盼了整整一百天!哎,我问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