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7)坑坎颠簸奔夜路, 精疲力尽入华山
“我们那儿做饭的大师傅说的。” “你呀。在华山都学些没用的。”沥重嗔道。 “不许污蔑华山。” “行。行。鞋子太小了吧。”沥重趁三横换鞋。看到他那双脚。脚底板已经血泡套血泡。血rou模糊。那还像人脚呀。她看着。心里流血。正想说什么。三横开口了: “嗐。比没有强多了。我前后都做了洞。不挤脚。好了。走吧。”说罢。背上沥重接着走。可越走三横步子更加不稳。跌跌创创。看得出。这个人已经到了他生命的极限了。 “三横。放下来休息下吧。” “不行。” “三横。横哥。求你啦。就休息一小会儿。”沥重恳切地说。 “不行。” “你知道。我心痛呀。你不会让我心痛吧。” “沥重。我知道。我也理解。可我一放下。恐怕再背不起来了。我真的没这个劲儿了。” “还多远” “顶多五十里。”三横举重若轻地说。 “啊要命了。咱们俩都得死到山路上。不行。你放我下来!”沥重令道。 “不放。” “你非累死不可。” “就没听说累死的。” “怎么没有?任何一次强行军,都死人。千分之二三总有。强度还不如你这次。快放下。” “那是你们西夏。人都不皮实。我,你放一百个心。”三横话音未落。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他咬咬牙。撑着起身。再走。
沥重也实在不忍。就说: “我命令你。放下来!” “将军大人。过了今天。你随便命令。一准令行禁止。今天。恕难从命。” “你再不放我咬你了!”沥重没法子制止三横,就这么说。 “咬吧。” 沥重一口咬下去。 “真咬呀!疼!” “你放不放” “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