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师伯
犬夜叉保持僵硬的姿势被抗出老远，刚解开封印，还没等他说什么要去救人的傻话，就被宗岳一掌敲晕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是真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是知道在一片陌生的山林中，宗岳就坐在树下，木棍挑动着面前的火堆，边上，斜插着的枝条上穿着几条烤鱼。 犬夜叉此刻也没了咋咋呼呼的精神，从地上坐起，拿起一条烤鱼就开始啃，他也不知道昏了多久，反正挺饿的。 宗岳看了咧嘴一笑，没在意，继续比划着树枝在地上画着谁都理解不了的抽象画。 犬夜叉吃完了，也不废话，将棍子添进火堆，转身找了个方向就走，他的目的？不言自喻！ 只是，他没走出几步，听得背后尖利的破风之声啸起，脑后的长发能感受到清晰的压迫感，想都没想，犬夜叉转身，抽刀，将一截树枝拍成碎末。 “你去哪？”宗岳的问话杉杉来迟。 “救人！”犬夜叉怒容未起，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谁知就这空当，脑后劲风再起，犬夜叉脸色一变，闪电般转身抓住袭来的树枝，终于怒上眉梢。 “就凭你？不自量力！”宗岳头都没有抬，轻蔑的话语声传来。 犬夜叉浑身一滞，他明白的，相对于安/倍昌茂一队人表现出的力量，他的力量是何等的薄弱，但是，他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被人戳中了心中的弱点，恼羞成怒，犬夜叉怒吼着冲向宗岳，可还未靠近，头顶一暗，浑身似担负着千斤巨压，身形还未来得及稳定，犬夜叉扑通一声被压趴在地，动弹不得，只能昂首怒目注视老神在在吃着烤鱼的宗岳。 “你连我都打不过，凭什么去救人！”宗岳走上前，用串着烤鱼的树枝敲打犬夜叉的脑袋。 “。。。”犬夜叉无言以对，倔强的眼神暗淡稍许，只是眼神依旧倔强，似乎在呐喊着，就算拼了命也要去救人！ “拼命，就知道拼命，年轻人啊！”宗岳一幅过来人的样子摇摇头：“安全的活着不是更好？” 犬夜叉没有说话，宗岳读懂了他的倔强，松开对犬夜叉的压制，背着手回到树下，找了块石头坐下。 “拼命之前，还是听老夫讲讲吧，你连他们为什么要封印你们都不知道，不是吗？拼命也是要知己知彼的！” “你...你知道？”犬夜叉浑身一松，犹犹豫豫的在宗岳身边坐下。 咚！宗岳的刀鞘给犬夜叉一击，“用敬称，叫师伯！” “什么？”犬夜叉愣怔一下，惊愕的看着宗岳。 “浅井宗次是你师父，不是吗？他是我师弟，我们见过面，在师弟的墓前！” “。。。是你！”犬夜叉片刻的恍惚，惊呼一声，从石块上跳起。他当然还记得，还有刚才压趴自己的招式，太熟悉了，之前就见识过一次，只是一时没想起来。记得当时他说了一堆剑意，剑势，剑道之类莫名其妙的话，那眼神，那口气，现在想起来还是气的牙痒痒，直想给他一刀。 “等等，浅井是你师弟，我怎么没听说过？”犬夜叉勉强收敛怒火，问道。 “他当然不会跟你说，因为他已经被师傅逐出师门了！” “啊？那你还让我叫你师伯？” “逐出师门只是师傅的决定，可不是我的！”宗岳毫不在意的说道：“现在师傅死了，自然是听我的！” “我...”犬夜叉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何等的离经叛道的言论啊，就算藐视人类规则如他，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没想到居然会出自这样一个看上去一本正经的老头子口中。 “不是！”犬夜叉猛地摇摇头，将混乱的思绪压下，“我没时间听这个！你不是要告诉我云豆被封印的事？” 咚！犬夜叉完全来不及反抗，脑袋再挨了一下。 “用敬语！” “...嗨，嗨，嗨，师伯，请您告诉我关于云豆被封印的事，拜托了！” “这才像话，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缺少礼仪的教养！”宗岳受用的点点头。 这完全轮不到你这个公然无视自己师父遗命的不孝之徒说，当然，这话犬夜叉时不敢说出口的。 “恩...那我们先从师门开始讲吧！”宗岳清咳一声，面色严肃三分，“老夫所在剑道流派，名为理心流，取自以剑斩内邪，理心绪，明悟本心之意，传到老夫已经是第七代，而你，就是第八代！” “等下，别擅自决定啊，我还没同意加入理心流呢！”犬夜叉急忙伸手打断，“还有，不是说好了要说封印的事，不要岔开话题啊！” 宗岳眉毛一挑，皮笑rou不笑的道：“师弟生前只有两个弟子，那个小胖子死了，你现在就是唯一的弟子，自然就是我理心流第八代弟子，难道你还想叛师不成？” “我...他...嗨，我是第八代弟子！”犬夜叉心中在怒吼，这老头完全不听人话啊，谁关心这个狗屁理心流啊，封印啊，封印啊，告诉我封印的事啊，但看宗岳随时动手的模样，犬夜叉只能顺着宗岳的话说。 宗岳点点头，继续道：“你是师弟这一脉唯一的弟子，老夫座下，正式入门的还有八人，你们就是理心流的第八代了！他们都比你入门早，你就是小师弟！” 去你的小师弟！犬夜叉也是死心了，只在心里骂骂咧咧，嘴上还是老老实实的接话，只能等这个便宜师伯讲开心了再问封印的事。 “师伯，您老说理心流，理心流的，浅井老师也没教我什么特别的剑术，这个理心流都有什么绝招？就你压我那一招，教我怎么样？” “他当然教不了你，因为他自己也不会！”宗岳情绪有些低落，“压你的这一招，便是理心流的绝技，名为剑势！” “剑势？”犬夜叉怎么都觉得这个名字耳熟，nongnong的剑仙风啊。 “你应该没听说过，这是理心流内自创的一些称呼，还没向整个剑道推广，另外还有剑招，剑意，剑道...” “啊，就是第一次见面你说得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犬夜叉用浮夸的演技奉承着宗岳，其实心里已经吐槽开了，这nongnong的剑仙风是怎么回事，还自创，你确定？明国的修仙者来这边隐居的这么多，你确定没个蜀山剑仙之流客串？ “是的！”宗岳收下犬夜叉的惊叹，挺起胸膛道：“这些名称，听说是从明国传过来的，但是，理心流历代对其进行了整理，形成适用于本地剑道的解释，总有一天，这些会推广到所有剑道流派中！” 还真是山寨的！犬夜叉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意义呢？反正不过是个称呼！” “哼！”宗岳嗤笑一声：“所以说你太年轻，有些东西，就算众所周知的常识，习以为常的物品，有了名称和没有名称是完全不同的。对阴阳道来说，名，就是咒术根本；而对吾等来说，名，是除剑之外，最重要的道标！” “剑招，顾名思义，就是挥剑的招式，技法，现在流传最广，最基础的招式就是八式，成米字形挥剑七式加一式突刺。其他还有的，就是归属于流派独特招式，会加入创造者独特的对敌理念，比一般没有章法的攻击要好些，但也不意味着学了剑招就一定很强，野刀流打败正统流派的剑士的情况，也有很多，反正，剑招就是这么个东西！” “剑意，就是在有了一定的对敌经验之后，加上自身思考之后，固定下来的属于自己的对敌理念；面对迎头一刀，有些人选择硬挡，有些人选择卸力，还有些人选择闪避，反正，就是固定的对敌模式，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点自觉，但是真正明了剑意的人，就能了解自身的弱点，自身的能力极限，永远也不会有新手那些意外失手的情况！” “剑道，这是最虚无飘飘的，整个学剑的圈子里的人，都是说着剑道这回事，各自有各自的解释，理心流也不能免俗，理心流的剑道分为大道和小道，小道就是剑招发展到极致之后的一种明悟，就像拔刀术，钻研的久了，拔刀前的蓄势，拔刀中出刀的方式，出刀后的收刀，都会有自己的一套理论，真正将速度发展到自身的极致，在明国，这叫做技近于道，记住，永远不要和明悟了小道的人在他们擅长的领域比试！” “至于大道，很简单，就是习剑挥剑的理由，有些人是最初的本心，有些人是经历挫折之后的强烈愿望，各人不一，在实力上也没什么作用，但是，只要坚定自己的剑道，就永远不会迷惘，不会走错路，这才是最重要的！” 宗岳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犬夜叉被震慑的张大了口，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此刻才明白宗岳那句话的意思，知道名字和不知道名字，差别是很大的。 在听了宗岳的解释之后，犬夜叉才真正能够审视自身的实力，而不是之前的懊丧与自身实力之弱，却有力无处使。 剑招，犬夜叉都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老老实实练习是什么时候了，似乎在很久之前，自己还有晨起练剑的习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觉得自己已经练习得足够了，慢慢就放下了。现在看来，差太多了，别说技近于道的层次，连基础都有些模糊了。 剑意：剑招尚且不明朗，剑意更加无从谈起，虽然在对敌上，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喜好的拆解方式，但是还不够坚定，就像他的人一样，随意散漫，轻易就能改变习惯，远远到不了意的程度； 剑道上，很难说他明白了自己挥剑的目的，但要说完全的迷糊，还是不对，在性格上的随性随心，让他的挥剑也带上了意思随性随心的法理，只不过不明确而已。 仔细一分析，犬夜叉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孱弱，在剑道上，他和外面那些武士之流其实相差不大，更多的是妖怪体质赋予他的超过人体极限的素质，如果真的把他体质加成弄没了和道馆的高手打，胜负还真的难料。妖力上，他除了妖化，真的没什么了！今次的遭遇也说明了他的实力，如果没有云豆，他根本没资格参与这种程度的战斗，想到云豆，他就心里难受，堵得慌。 宗岳看到犬夜叉沮丧的模样，就在知道他的想法，也不说什么，只是拍了下手，将犬夜叉震醒，“还想听剑势吗？” “想！”犬夜叉此刻已经放下了所有的骄傲，重重的点头。 宗岳脸上挂起笑容，心里感慨，终于压服这只桀骜的半妖了。 “前面三个，是所有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感悟和概念的，理心流对此作了归纳，赋予名字，仅此而已！但，剑势，是理心流完全的原创，独一无二，也是理心流凌驾于众剑道流派之上的根本！” “自第一代创派以来，两代宗主都意外中年陨落，第三代宗主感念世道纷乱，妖怪，神道，阴阳道都有非人之力，只有武士身为凡人，无力自保，决心创出一门能对抗妖魔的剑道，结合阴阳道，神道，佛道法门，历三代研究，在第六代，也就是我师父手中，剑势得以完善！” 宗岳说得庄严，犬夜叉也听得热血，目光灼灼的盯着宗岳，有了几分感同身受的自豪感。 “对了，宗次那家伙，都教了你哪些东西？”谁知，宗岳没有继续解释剑势，而是突然问道。 教了什么？犬夜叉还真说不好，仔细想了想，浅井似乎没教什么东西，最基础的八式，拔刀术是自己要求的，就训练方法有些特别，虽然开始时说得惊悚，伤了根基什么的，但是，实际好像也没什么危险。 “唉，那种训练方法虽然揠苗助长，但废人根基一说，只是危言耸听罢了！”宗岳听了犬夜叉的话，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怎么说？” “当初剑势历经三代乃成，师傅难免急功近利，就想出那样直指本质的训练方法，只可惜师弟体质本就不好，资质也不行，练得始终不上不下，师傅气急，对师弟说了好些重话，最后甚至将他逐出师门！”宗岳遗憾的摇摇头：“当时剑势初成，谁也不知道禁忌是什么，如今想来，师弟当时不过十岁不到的孩童，经年累月被师傅打骂责罚，应是在心境上留下了破绽，剑势的根本就是意志，失了锐气，留下心障，结果师弟一辈子到死都没练出剑势！” “意志？跟灵魂有关？” “也许吧，剑势的修炼方法，是结合佛家观想之法观想剑势，用神官的信奉之法赋予其形，再将阴阳师的符咒刻录在刀上，用于发动！理心流没有得到三家正统的理论，只是利用他们无意中泄露的法门拼凑出的剑势，至今还未完全将剑势研究透彻！”宗岳说着，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犬夜叉本来对剑势还有几分期待，但现在听了修炼方法，脸就皱成了一团，咋舌不已，光听就觉得麻烦啊！ 如果让云豆听了，她也...不对，云豆？！！ 犬夜叉在震惊般的事实下，都无力吐槽了，这个便宜师伯岔开话题的能力也忒厉害了吧，他刚才，完全忘了云豆的事！于是，只能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师伯，您还没说，云豆的事呢！” “哦！”宗岳被打断回忆，也不生气，随手扔了鱼骨，道：“这件事说起来也简单，在京都可谓人尽皆知，只是你们两个消息太闭塞了，才吃了亏！” “大约一年前，安/倍家的一个老古董长老突然病逝，听说在临死前发动了什么预言法术，预言的原文不可考，因为安/倍家没有外传，谁知几个月后预言突然在京都传开，各个版本都有，但大概就是国内生了妖孽，国家要灭亡了之类！” “这预言...”犬夜叉就算再白痴，也知道在一个集权时代，公然叫嚣这样的话，简直就是不要命了，那是要诛九族的。 “事实上，大家都不信这是安/倍家主动传出的，他们没那么傻，最大的可能是安/倍家的敌对势力打听到预言之后放出来的，具体是谁你大师兄应该清楚，老夫懒得理会也就没问，可惜！” 宗岳看了犬夜叉一眼，遗憾的摇摇头继续道，“你这样的乡下妖怪太独，所以不知道，现在的朝堂上的局势很微妙，将军弟弟和将军的嗣子为了将军之位争得难解难分，将军大人却没什么主见，左右摇摆，搞得幕府上下都是人心浮动。在这种时候，安/倍家这预言一出来，就是把将军一家子都给放火上烤，听你大师兄传来消息，整个京都的人看向花之御所的目光都怪怪的，就差有人登高一呼了！” “而有点脑子的，都在等着安/倍昌茂的反应，因为不管预言真假，不管是否安/倍家传出，安/倍昌茂都必须给幕府一个交代，最喜闻乐见的，就是安/倍昌茂切腹自辩，可安/倍府不知道和幕府达到了什么条件，至今没动静，谁想到，他居然神不知鬼不觉来这么一出...” “你是说？”事情说到这，犬夜叉哪里还不明白，安/倍昌茂怕死，不想死，干脆就去抓了一只“妖孽”送给幕府，算是给了幕府一个交代，将军一家子虽然还是不会对安/倍家有什么好感，但是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估计也会捏着鼻子认了，预言的事情，明面上就算过去了。 只是好死不死，安/倍昌茂抓的替死鬼居然是云豆，这简直就是躺着也中枪的典范啊！ “混蛋，八嘎，疯子，MD！！”犬夜叉怒得跳脚，又是叫又是骂，狠狠对着边上一颗大树踹了几脚，踢得树叶缤纷，满目萧索。 “不行，云豆落在那些疯子手上太危险，不行，我要去救她！” 犬夜叉才走出几步，咚！熟悉的压力再次袭来！ “年轻人，总是这么冲动，那可是京都，阴阳师的老巢，甚至可以说人类的老巢，就算那些千百年的老妖怪，都不敢硬闯，你去，别说救人，走不出几步就会被封印了一起祭天！” “我不管了，云豆有危险，我怎么可能安心逃命，就算要死，也一起！”犬夜叉半跪在地，浑身动弹不得，面目狰狞的大叫着。 “唉，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不长脑子！”宗岳摇摇头，来到犬夜叉面前：“那预言搞得京都人心浮动，幕府怎么都不会允许安/倍家偷偷摸摸的就灭了妖孽了事，一定会在盛大的节日上进行祭天仪式，这样的节日可遇不可求，短期内，那小狐狸不会有危险的！” “真的？”犬夜叉停止了挣扎，看向宗岳的目光露出期盼。 “我还能骗你不成，我可是你师伯！”宗岳拍着胸脯保证。见犬夜叉平静下来，宗岳放开对犬夜叉的压迫，呼出一口气，在石头上坐下，脸色也是有些苍白，这样的大招毕竟不能太频繁的发动。 犬夜叉有些愧疚的看着宗岳，赔笑着在边上坐下，拿起最后一条烤鱼，递给宗岳。宗岳推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猫，吃两条就够了，会腻的，而且，这可是他烤的。 犬夜叉讪笑着放下烤鱼，腆着脸问：“师伯，那您认为，他们会选在什么时候举行仪式？” “这个吗，恩，按理说，最有可能的，就是年节后正月里的国祭仪式了，不过，明年初，南边要把最后一件神器归还给幕府，按照前两次的习惯，天皇很有可能会把国祭和神器归位的仪式一起办，这样的话，粗略计算，你还有四个月的时间！” “四个月！”犬夜叉托着下巴考量四个月该怎么利用，这些剑招，剑意，剑道什么的，这么点时间恐怕不够了，那么，只能找外援吗？ 突然，他抬头问道：“对了，师伯，神器是什么？厉害吗？还有，归还是什么意思？” 宗岳死死的盯着犬夜叉看了好一会，看着犬夜叉懵懂纯真的表情，最终无力的叹了口气，不咸不淡的说道：“神器就是三神器之一的天丛云剑！南边那位天皇用退位的条件换取幕府的和解不侵犯的条约，为了保证幕府不会出尔反尔，约定每三年归还一件神器，明年就是最后一件，天丛云剑！” “什么意思，什么南边那位？天皇还分南北吗？和解？天皇和幕府不是一伙的吗？”犬夜叉满脑子的问号，前世他连自己国家的历史都学不好，更遑论外国的。今世身份转换，哪里有闲关心人类的事。 宗岳实在懒得解释，摆摆手：“别问了，这都跟你没关系！” “好吧！”犬夜叉无所谓的应答，他的好奇心也就到此为止了，现在，他要考虑的是，用四个月的时间寻找最大的助力，一起闯京都。 “诶，你去哪？”宗岳看犬夜叉低着头就往山林里钻，不由出声叫道。 “去找帮手啊？你不是说我实力不够！”犬夜叉奇怪的看着宗岳。 “你...”犬夜叉理所当然的回答让宗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家伙完全不按照套路来啊，只能干咳一声，虚着眼看着犬夜叉，拙劣的诱惑道：“你...想不想变强？” “你想干什么？”犬夜叉看到宗岳的样子，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下意识后退了一部，警惕的问道。 “我...你...”宗岳老脸都涨红了，才憋出一句话：“你就不想学我理心流的剑势？” “剑势？”犬夜叉眼前先是一亮，宗岳动不动就把他压得动弹不得的招式，可让他眼红了，但是想到那个复杂到极点的修炼方法，就想放弃。 只是，最后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剑势强吗？” 宗岳没说话，抬了抬下巴，示意犬夜叉看地上他刚才跪出来的印子，意思是你说呢？ “那我学了剑势，是不是就可以去救出云豆？” “应...应该吧！”宗岳的回答没那么自信了。 “应该？”犬夜叉怀疑的看着宗岳，“对了，我只有四个月，来得及吗？” “这个，也...也许吧！” “也许？”犬夜叉已经完全明白了，脸上的表情完全垮了，苦着脸看着宗岳：“师伯，你也知道的，师侄过几个月就要去拼命的，很急的，实在没时间啊，要不，这样，你给我个地址，如果我明年还活着，就一定，一定去跟你学剑势，怎么样？” 犬夜叉这么情真意切，搞得宗岳真想一巴掌拍死他，自家的三代乃出，革新剑道颓势，让剑道可与阴阳师，妖怪相抗衡的创举，怎么就这么不值钱了？ 至此，宗岳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原来，他有感于人类寿命太短，稍有不慎，理心流就会有断代的危机，于是就想到要将犬夜叉收入门下，不求他能将理心流发扬光大，至少能在理心流不慎断代的时候，保留一份传承。 他也不求犬夜叉放弃京都之行，只希望他能省出三个月的时间学习剑势，接受传承的同时增加自保的能力，毕竟自身的强大才是根本。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呼朋唤友也够了！ 宗岳说得恳切，犬夜叉想想也有道理，没反对，当下便决定跟宗岳学习剑势。